《蜜桃小太后》第141章


唐见渊沉默片刻,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想你。”
“肉麻!”姜玿华说。
唐见渊不说话,忽然伸手将她揽了过来。
姜玿华一惊,低声说:“干、干什么?”
唐见渊把人抱到自己腿上,两人贴身坐着,她挺翘的柔软紧紧贴在他胸口。
“陛下,这样不雅!”
“朕觉得雅。”说完,将她箍得更紧,吻在她唇上。
姜玿华被他压得无法呼吸,伸手推他,他却坚实得像一堵墙。胸口、背后都是他炽热的体温,让她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脸颊烧起红云。
唐见渊抱着头脑昏沉的少女,将她平放在马车上,俯上身去,哑声道:“念念,做朕的皇后。”
“不……”
“朕不许你离宫!”唐见渊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一口,少女的耳垂柔软小巧,一触碰,脸更红了。
姜玿华忍住哆嗦,撑着他的额头不许他再靠近,笑着说:“那好,我的儿,你就喊我一辈子母后吧!”
“不害臊。”唐见渊忍不住捏捏她鼻子。
姜玿华忙扭头躲开,说:“陛下才不害臊!”话音刚落,颈上又被他偷吃一口。
她忙用双手护住脖子,懊恼地看他:“要是留了印,明天被人看见!”
“正好让人知道是朕做的。”
姜玿华抬脚想踢他,他在她眉间轻柔地吻了吻,消了她的气。
马车戛然而止,飞鸾和灵犀掀开车帘说:“陛下、太后娘……”两人一眼看见车中情形,忙放下车帘,屏声静气等着。
姜玿华小脸通红,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推开唐见渊,坐起来整理衣裳,用衣领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准备走出马车。
唐见渊用左臂撑在马车上,支起上半身,懒洋洋地看她,勾唇笑:“遮它做什么。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姜玿华脸红得更厉害,气鼓鼓瞪他一眼,说:“陛下又不是浪荡子,以后不许在车上那样!”就掀帘下车。
唐见渊快速下来,与她并肩走上凤仪宫,低声说:“如此,念念离了宫,每次坐马车都会想起朕。”
“才不会!”姜玿华说,“我一走,连当今天子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可。”唐见渊淡淡说着,走进姜玿华的寝殿,忽然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说,“往后,念念就寝时也要想起朕。”
姜玿华对他的无赖程度心服口服,忙闭上眼假装睡觉,哪想又听见他的声音:“念念睡着后也要想着朕。”
她气得睁开眼。
唐见渊又说:“每日醒来也念着朕。”
姜玿华欲哭无泪,说:“好的,我做什么都想着陛下,看见丑男人臭男人也想到陛下!”
“也可,一言为定。”
姜玿华无语。
唐见渊又在她唇上吻了吻,便出门让宫人们进来给她洗漱。
姜玿华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看他的身影。
啧啧,这脸,这腰,这臀这腿!他为什么偏偏是困于宫廷的帝王!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自己早和他双宿双飞了!
唐见渊忽然扭头看过来,姜玿华忙闭上眼睛,她知道他肯定看见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默默离开了凤仪宫。
第二天日上三竿,姜玿华懒懒起来,脑海里全是唐见渊的声音——
“念念醒来要想着朕。”
“念念吃饭要想着朕。”
“想着朕。”
“想着朕。”
“一直想着朕。”
姜玿华觉得自己要疯了,好不容易把他的声音甩开,去梳妆台前装扮。
灵犀取来一只紫檀木匣子,光上面一颗装饰的珍珠就够寻常百姓一年用度,里面的一整套首饰更是价值连城。“太后娘娘,这是陛下一早派人送过来的。”
姜玿华哭笑不得,他这是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啊!
第110章 婚约
梳妆打扮好; 用完了早膳; 姜玿华亲自给姐姐和孩子挑了礼物。唐见渊那边也备下厚礼; 和姜玿华的一同送过去。
一时间镇国公府门前车水马龙; 之前和姜家撇清关系的官员厚着脸皮又来巴结。
镇国公听见管家来报; 假装没有听见; 让管家去忙别的。
裴夫人把管家叫住,说:“把他们打出去!如果他们非要送礼进来; 把东西当着他们的面扔在街上!”
“是。”管家领命而去。
于是很快; 某几名随风倒的官员灰头土脸回去了; 姜家继续喜气洋洋; 他们却连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
皇宫里,唐见渊安排人审问独孤崇义父子和叛军将领,从独孤家财物中搜出一些和慕容英往来的信件,坐实了独孤家谋反的罪证; 也从叛军将领口中审出了慕容英的所有恶行——坑害叶家、残杀罗家、诱骗宁王毁了姜太后清白,如此种种; 不计其数。
所有与谋反有关联的官员都被查了个遍; 帝都风声鹤唳,随时都能看见天子派来查抄的士兵; 到处都是喊冤的哭声。
天子雷厉风行; 定于当天午后在东市斩杀谋反者。
除了从塞北来的叛军将领; 其余的官员百姓们都认识。
“哟,那是显国公吧?”
“还显国公?现在是叛贼独孤崇义!”
“啧啧,一大把年纪了; 还落得这么个下场!边上那个是他儿子不是?”
“是啊,年纪轻轻的,还没娶亲呢!”
“造孽啊!”
“那两个是兵部侍郎吧?还有那个……哎哟,这么多人想不开啊……”
“鬼迷心窍了呗!”
大家七嘴八舌低声议论着。
“时辰到,行刑!”监斩的大理寺官员高声说。
独孤飞廉看着下面衣着普通却对他指指点点的百姓,心里什么也不想,顺从地趴在铡刀上,想:希望有来世,投生到好人家,如果有可能,下辈子只想再见她一面。
人群后,一辆马车中,独孤若水看着父兄跪在刑台上,泪如雨下,这才理解独孤崇义的苦心,自己能躲过这一劫,完全是因为早早地嫁了出来,否则自己也会沦入贱籍!
对了,母亲去了哪里?她在做什么?
独孤若水痛苦地想了许多,听着百姓们一声接一声的低呼,她不敢睁眼看,最后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沉寂,接着百姓们自由地谈论开来,她缓缓睁开眼。
人群散去后,刑台上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仿佛今日不曾有人在这里被斩首。
“回家去吧。”她深吸一口气,费力地说。
马车辚辚往南而去,途中听见不少贵妇在相互打招呼。
“韩夫人也是去镇国公家贺喜吗?”
“是啊,一同去吧!”
“姜家真是有福,这么多年来战功赫赫不说,人丁也兴旺啊!”
“是啊!我们去沾沾福气!”
“对了,你听说了吗,独孤家那位太妃,今天一早在宫里吊死了!昊阳公主也早就没了!除了嫁出去的那位小姐,独孤家真是一点血脉都没留啊……”
“快别提他家的事了,不怕晦气?”
妇人的议论声像是锋利的刀,刺得独孤若水浑身战栗。
曾经并驾齐驱的两个国公家族,如今自己家只能被街头百姓鄙夷,而姜家却依旧受权贵追捧!
姜家!自己与姜家,不共戴天!
她恨极了,想了想,对车夫说:“先不回去,我要去找婉娘。”
马车来到孟婉娘居住的客馆。
孟婉娘见到她,先安慰一番,便向她打听了天子和太后的事。本来她不敢相信,那么冷漠高贵的帝王,竟会对先帝遗孀有意,不过听完独孤若水的话,她也认定了是太后勾引的帝王,暗下决心要斩断两人之间的关联。
独孤若水说:“你既然想在帝都成一番事,就要先站稳脚跟,不管孟伯伯能不能留在帝都,你先给自己找个靠山。”
孟婉娘点头道:“我想好了,我去姨母家住一阵子,我姨父是金吾卫大将军。”
独孤若水点头,孟婉娘扎好根以后,就是姜家女的死期!
* *
一次谋反,朝堂上差不多有小半官员落了马,各军中也有一些将领涉事,空出了许多职位。
于是镇国公任尚书令,热辣无私任兵部尚书,各个职位也都填上了官员。
镇国公本就出身几百年贵族之家,胸襟气魄无比宽阔,举荐的都是贤能者,并不避讳曾经与姜家为敌的人,只要是一心忠于大祁的,他都极力举荐。
而各军中也有了合适的将领。姜凌仍统领左羽林卫,右羽林卫交给了姜冽。和姜凌严肃治军不同,姜冽和下属打成一片,下属反而行事更认真起来,怕辜负了姜冽对他们的情谊。
没有了两派内斗,没有了争夺兵权的担忧,整个帝都的统治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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