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宠》第66章


火堆里热,小姑娘看得投入,额间冒出了细汗都不知道,还是赵启恒帮她脱了斗篷,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舒服了些。
没过一会儿,烤肉的香味就渐渐散发出来,皮上多余的油脂溢出,滴进火堆里,蹿上一串火苗。
这时侍从用刀划开肉,拿毛刷往上面抹蜜酱或辣酱,烤肉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小姑娘看得心里痒痒,她也想烤。赵启恒让人把肉切成大小合宜的肉块,拿签子串了,由她摆弄了会儿过过瘾也就罢了。
等她玩好,野猪大腿已经烤熟了。侍从切下大腿最精华的一小块肉奉上。
赵启恒拿小刀把肉割成小碎块,喂嘴馋的小姑娘吃。野猪肉外皮金黄焦香,内里肉质十分嫩滑,合着皮上的蜜汁,吃得小姑娘眼睛都弯起来。
她吃了一块,解完馋,就想起她阿恒哥哥来,握着筷子也要喂他。
侍从们个个都低着头,一时间周围除了火苗炸裂的刺啦声,几乎没有别的声音。
小姑娘边走边挑着喜欢的肉吃,她看上的,赵启恒每样都喂了她几口。
涂了辣酱的烤肉香辣多汁,是小姑娘最喜欢的。她被辣得直冒泪花,还是执着地要接着吃。
赵启恒怕她辣坏了肠胃,拦着她不让多吃。小姑娘不过瘾,她撒娇痴缠,最后还是如愿又吃了几块。
待吃饱了,赵启恒看着她喝了碗消化解腻的汤,两人在帐篷里休息了会才回去。
小姑娘疯闹了一中午,在帐篷里坐了一会,更觉得整个人懒懒的,回去的时候不肯自己骑马,非要和阿恒哥哥一起骑。
她理由充足:“和阿恒哥哥一起骑,糖糖就可以坐在前面休息了。”
赵启恒让人把马鞍拆了,抱着她一起坐在马上。
小姑娘黏人得很,骑一匹马就罢了,她还要和阿恒哥哥面对面地坐着,说这样能看到阿恒哥哥的脸,路上不会无聊。
她吃了肉,又烤了火,刚才出来时觉得身上热,不肯穿斗篷,这会儿坐在马上,整个人被赵启恒的大斗篷包住了,实在闷得慌。
没多久,小姑娘就说要转过身去好好地坐。
她缩在赵启恒的斗篷里,只露出半张脸,悠然地看着沿途的风景。
一阵清风夹着夕阳温软的暖意,拂过小姑娘的脸上。
她整个人被圈在阿恒哥哥怀中,鼻尖充斥着的都是他的气息。
是烤肉味儿的。
小姑娘莫名觉得好笑。阿恒哥哥一向爱干净,身上从未有过一股烤肉味,这和阿恒哥哥的气势一点都不和谐。
她好玩地缩到斗篷里,在阿恒哥哥的右臂上闻了闻,上面果然是一股浓浓的烤肉味。
小姑娘嗅了嗅自己的手,上面也是一股烤肉味。
她把头从斗篷里探出来,还未来得及和阿恒哥哥说自己的发现,就看到前方飞过一只山雀。
那是一只银喉长尾山雀,飞得极快,停在枝头时能看见它圆滚滚的身材。
这鸟儿又圆又胖,但飞得居然这样快。小姑娘没见识,只觉得有趣极了,左转右转地想指那只山雀给阿恒哥哥看。
赵启恒一声闷哼咽在喉咙里。
他环住小姑娘腰的手紧了紧,哑着嗓子说:“糖糖,不要动来动去。”
小姑娘觉得阿恒哥哥的声音奇怪,她的腰也被勒得不舒服,于是不乐意地扭了扭,嘴里直喊着阿恒哥哥轻一点。
赵启恒给她喊得眼睛都红了,小姑娘还伸手去摸他的腰间。
“阿恒哥哥,你的玉佩硌到糖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这块玉佩怎么不是凉凉的?
☆、冰糖银耳炖雪梨
自从送了阿恒哥哥那个玉佩后; 他日日佩戴从不离身,所以小姑娘感觉被硌到,第一时间就怀疑是那块玉佩在作怪。
她背靠着阿恒哥哥,看不见后面的情形,只好在他腰间胡乱地摸索那块硌到自己的玉佩。
赵启恒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环着小姑娘的腰,腾不出手来拦住她。
不过几瞬,小姑娘就沿着他腰间摸了一遍。她找了好一会儿,总算找到了那个硌着自己的东西。
不过摸起来好似不像是玉佩,小姑娘好奇地捋了两把。
“阿恒哥哥; 这是什么东西?”
小姑娘觉得奇怪,问完又没听到答案; 只好先把那硌人的东西往边上推了推。
赵启恒眸色一深; 他松开缰绳,去捉小姑娘那只作怪的手。
小姑娘以为阿恒哥哥是想同自己玩; 晃着手躲来躲去,无意地擦过那处数次。
赵启恒火气上涌,用力夹了夹马腹。小蜜蜂以为是要它加速; 于是飞速跑了起来。
小姑娘只顾着玩闹; 适应不了这突然的加速; 整个人失衡地向后仰。好在赵启恒及时握住缰绳,两人才没摔下马去。
这会儿小姑娘的手虽然不再作怪,可白马疾行而带来的颠簸,让赵启恒忍得额上青筋都暴了出来。
他身前的小姑娘还浑然不觉; 只觉得刺激好玩,直喊着要马儿跑得再快一点。
小蜜蜂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越跑越快,两个小疯子都乐坏了。
赵启恒放弃了让白马停下,直接抱着小姑娘飞落下马。他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侍卫知机地去准备马车,没有再跟上来。
小姑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她被人打横抱起,倒没觉得哪里硌得慌,只是抬头疑惑地看向阿恒哥哥。
怎么玩得好好的,阿恒哥哥突然就带她下马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看不清阿恒哥哥的神色,只能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小姑娘伸手摸了摸。
阿恒哥哥的喉结摸起来很有意思,小姑娘玩了两下,嘴角刚绽出一个笑,就见阿恒哥哥低下头。
他的眼里黑深得不可见底,看得小姑娘心里有些怕,可她被赵启恒宠得没有分寸,这会儿了还净想着调皮。
小姑娘故意歪了歪头,软着声音娇滴滴地说:“阿恒哥哥,你别这么看着糖糖,糖糖害怕。”
她哪里像怕?
此时小姑娘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眼波随意的一个流转,落在赵启恒身上都无异于火上浇油,何况她这样朝自己说话。
可赵启恒自己做下的孽,宠出的人,他也怪不了谁,被折腾地简直无可奈何。
他闭上黑沉的眼睛,重重呼了一口气,又睁开,到底什么也没做。
赵启恒把人放下,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夕阳慢慢落下,冬日的风裹挟着凉意,渐渐带走赵启恒身上的燥热之气。
小姑娘不懂阿恒哥哥是怎么了,阿恒哥哥让她先安静一会,她就乖乖地不说话。
但她闲不住,不过片刻,就开始无聊地四处张望。
看了会儿天上的肥鸟,又低头看看地上枯黄的草。
她的视线刚好划过阿恒哥哥腰间垂下的那块梅花佩,温润华贵,同阿恒哥哥今日这一身衣裳很相配。
她的思绪渐渐发散开来,想起自己刚刚摸的不是阿恒哥哥的玉佩。那她摸到的是什么?
小姑娘的视线好奇地在阿恒哥哥的腰间巡视,想看看那里还有什么。
是什么呢?小姑娘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中午看的那本书。
她知道男子的身体和女子不一样,但只知道他们不来月事,会长胡子之类,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不同。
直到中午她见到书里一些隐晦的描述,才知道男子与女子还有其他不同。
可小姑娘看得似懂非懂,她又没见过实物,不知道那处不同具体是什么样的,到底是长是短是圆是扁。
她好奇地瞄了好几眼。
刚刚硌到她的到底是什么,和书上说的是同一样东西吗?
小姑娘对着阿恒哥哥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此时她好奇心上来,也顾不得阿恒哥哥让她安静一会儿的要求了。
她抬起小下巴,对赵启恒问道:“阿恒哥哥,刚刚我摸到你的那处了?”
小姑娘一脸的天真懵懂,不谙世事,问出这话时乌黑油亮的眼珠子里闪烁着好奇的光,看上去纯洁得像冬日里皎白的雪。
她见阿恒哥哥愣住,以为他没听懂,于是想了想,把书里的描写仔细地说了一遍,还问他那处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此前发生的一切对赵启恒来说都只是甜蜜的折磨,让他又爱又恨,但无法对小姑娘产生半分责怪之心。
此刻他刚冷静下来,忽然听到小姑娘问出这么一串话。
他冷下脸,正色道:“谁教你的这些话?”
这么凶做什么,小姑娘从来没被阿恒哥哥凶过。她有点委屈,鼻子一下就酸了。
她在原地楞了几秒,见阿恒哥哥的脸色越来越黑,一点也没有要来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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