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宠》第78章


她又很会因材施教,也不对裴琼进行过多的管束。因此从她来之后,小姑娘总是睡得日上三竿,每日学习的时间只有小半日。
其实赵启恒派这个嬷嬷来,主要是想派个妥帖的人护着小姑娘,其次是为了让小姑娘松快些,不必为学习宫中事宜日日叫苦,倒没想让她学得多好。
这些日子,皇帝的病越发严重起来,朝野上下都许久无人见过他了。不过朝政一直是由赵启恒主理,皇帝病重对一切并无影响。
赵启恒身为太子,主理朝政,皇帝又病重,无人能约束他。因此,他之前去裴府还会打一些旗号,后来去得频繁起来,干脆连个名目都不找。
满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对这个未来太子妃十分满意。
这日,钦天监算出一个最适宜太子成亲的黄道吉日,是明年七月十六。
七月是盛夏,宋氏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不由思量起来。
太子大婚是何其盛大的典礼,其中礼仪何其繁琐,居然只定大半年后,这日子未免也太赶了些。
宋氏在心里微叹,太子这也太急了,女儿五月及笄,他赶着就把婚期定在了七月。
七月成婚不单时间紧,那时又很炎热,婚服厚重,成婚过程繁琐,宋氏担心小姑娘中暑,在赵启恒来裴府的时候与他说起这件事。
最后婚期定在了九月。
等和岳母商量好婚期,赵启恒才得以去宝芙院找自己的小未婚妻。
小姑娘正在里面和嬷嬷学礼仪,见阿恒哥哥来了,转身就把学的礼仪都忘了,一下蹦到阿恒哥哥的身上。
那黄嬷嬷只当自己是瞎的,什么都不说就退下了。
这些所谓礼仪,不过是上位者用来约束下位者的,学得再多,若得不到上位者的心也无用,若是上位者的心头肉,那礼仪就算学得全是错处,也无人敢多言一句。
赵启恒把蹦到自己身上的小姑娘抱好,与她说了自己在正和院与岳母协商过的结果。
小姑娘一听到婚期二字,双眼瞬间散发出光彩,待她听清具体时间后,又失落地垂了下去。
“明年九月啊,那还要好久呢。”
改婚期这件事,还不是因为这小姑娘生得娇气,热着一点点也不行,累着一点点也受不住。但赵启恒最偏心眼,抱着小姑娘哄了好一会,一味只怪天气不好。
此时紫云端了两碗浓香的□□茶进来,赵启恒端起一碗,喂给蹙着眉的小姑娘喝。
小姑娘在心里苦唧唧地算着日子,不过不妨碍她张嘴喝阿恒哥哥喂的□□茶。
真甜。
她边喝边在心里盘算着成婚的事,忽然想到什么,双手接过阿恒哥哥手里的碗,一口干完了剩下的□□茶。
她喝得太猛,嘴边添了一圈白白的奶胡子,自己还浑然不觉,急切地问赵启恒:“阿恒哥哥,那我的嫁衣呢?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绣了?”
就她那点功夫,捏根绣花针都费劲,还想绣太子妃的婚服。
可小姑娘红润的嘴唇上一圈的奶痕,满脸期待的样子实在诱人,赵启恒忍不住亲了亲她可爱的奶胡子。
“唔,阿恒哥哥,糖糖说正事……”
她的话连着那圈奶胡子都被赵启恒吞了下去。
等小姑娘被放开时,她急促地呼吸着,一双眼睛迷离地游移,已经全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正事。
她迷迷糊糊的,被赵启恒抱进了宫中的织造处。
如今皇帝病重,宫妃大多失势,织造处最顶尖的绣女都被赵启恒派去给他的太子妃做嫁衣了。
就这样,赵启恒仍嫌不够,派人去各地寻访手最巧的绣娘,查验过身份后,一起送进织造处绣嫁衣。
小姑娘被抱进去时,殿内摆着一套奢华至极的嫁衣。
虽然嫁衣还未绣好,只是初具雏形,但单从那万金难求一尺的澄霞缎,就不难看出这嫁衣的贵重。
澄霞缎颜色纯正,就如烧得最烈的那一抹晚霞,缎布最是轻软透气,难得的是澄霞缎这样软,却不易皱,做成的嫁衣十分庄重。
小姑娘围着自己的嫁衣美滋滋地转了一圈,听阿恒哥哥说太子妃的嫁衣本就该由宫人织就,就更心安理得了。
虽然嫁衣还未绣好,但在嫁衣外面罩着的那层金丝鲛纱却已经完工了。
单说鲛纱,就已十分珍贵,金丝鲛纱更是其中极品,其原料之稀有罕见,国内找不到第二匹。
金丝鲛纱十分奇特,只要有光照在上面,哪怕是微弱如月光,金丝鲛纱上也会瞬间笼罩一层柔晕,穿着它的人,行动间光华百变。
小姑娘识得鲛纱,却不知道这金丝鲛纱。
她觉得这纱好看,想揭下来笼在自己身上玩,但金丝鲛纱太轻薄,她没笼好,一不小心把纱衣盖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这鲛纱透明薄软地和不存在一样,小姑娘觉得好玩,吹起了落在脸上的轻纱。
不知怎么的,两人竟隔着轻纱吻到了一处。
这纱虽薄,但也不是不存在,隔着它接吻总归会有些不方便。
小姑娘含着阿恒哥哥的唇,因着亲不到更深入的地方,不耐烦地哼哼了一声。
赵启恒睁开眼,干脆地抬手把小姑娘脸上的金丝鲛纱撕开一个大口子,吻了进去。他压着小姑娘吻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连上面摆着的嫁衣都被两人不慎拂落到了地上。
如痴如醉。
两人走后,绣女们得到允许,进来接着绣嫁衣。她们收拾了一地狼藉,又拾起昂贵奢靡的金丝鲛纱衣和澄霞缎嫁衣。
金丝鲛纱衣竟然被撕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绣女:这也太激烈了……
☆、桃花酿
半月后; 北部极寒之地进贡上一匹蝉翼冰丝罗,制造处的绣娘用以重新制作了一件纱衣。
不久,庄芷兰大婚。
那日一大早,裴琼就坐着小轿去庄家陪新娘了,为此还拒绝了赵启恒请她去灵禽园看丹顶鹤的邀约。
庄芷兰起得更早,裴琼到时,她已经换好庄重雅丽的嫁衣,正在梳妆。
裴琼陪着她阿芷姐姐打扮完,看着她出了门,才回到家。不多时; 裴家一家人都到冯府参加喜宴,道贺吃酒去了。
冯府今日嫁娶; 门前迎来送往; 十分热闹。进了冯府之后,小姑娘随着下人的引领去了小花厅; 那儿坐着的皆是未出阁的名门闺秀。
裴琼一进去,就有许多贵女迎上来,里面有几位素日与她并无往来的。
她见谁都笑; 但并没有如她们的意与她们坐在一处; 而是见卫莺身边有个空位; 就在那里坐下了。
今日是喜宴,就是年轻姑娘们的席面上,也都摆着酒。
裴琼最馋嘴,她才与卫莺说笑了几句; 就推脱说口渴,去倒面前的酒喝。
浅绯色的酒液被倒出,落在瓷白无暇的酒杯里,杯中酒积得越多,酒液的颜色就越娇艳。
甜甜的香味随着酒液散发出来——是桃花酿。
裴琼喝第一口时,只觉得酒味稀薄,其中还有微酸微涩的桃花汁味,但多喝几口之后,却觉得越来越甜,口舌生香。
在座的那些闺秀,一个心眼比一个多,见这位未来太子妃喜欢喝桃花酿,为着讨她喜欢,个个都半调侃半讨好地来敬她的酒。
裴琼觉得这桃花酿甜滋滋的,没什么酒味,很是喜欢,因此谁来敬酒都不推拒。
她自以为海量,又不屑这酒甜淡,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没一会儿就喝了一整壶。
没多久,裴琼的眼里就水光潋滟,她羊脂玉般白腻剔透的面庞也染上红晕,那模样比白瓷杯中盛着的桃花酿还靡丽几分,美得惊心动魄。
卫莺见这小姑娘不胜酒力,干脆把那些源源不断的来敬酒的人都拦住了。
裴琼喝得有些醉了,她看莺莺拦住了来与她喝酒的人,就抱着酒杯去和莺莺干杯。
卫莺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好了好了,不喝了。来,先吃点雪片糕。”
说着,卫莺给裴琼夹了雪片糕。
裴琼最喜欢这些甜食,见碗里多了片雪片糕,就乖乖巧巧地与卫莺道了谢,低头认真地吃起云片糕。
她的模样乖呆乖呆的,看上去是有些醉了。
卫莺家里也有弟妹,但一个比一个皮,心里很想要个可爱的小妹妹,此时她对着喝醉了之后突然变乖的裴琼,忍不住生出十分的怜爱来。
与卫莺和裴琼坐在同一桌的,还有董清华,她脸色有些不好看。董清华心里明白不能惹裴琼,但她忍不下这口气,于是对着卫莺指桑骂槐。
“往日也没见你与她这样好,如今倒好意思攀高枝儿起来。可怜碧柔,这么些日子,日日在家受罚。”
卫莺可不吃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