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宠》第89章


这是干政。
赵启恒却丝毫不在意,他很随意地与小姑娘谈论起前朝,甚至不在意宋氏也在场。
前朝的事还未结束,赵启恒只是挤出空回来片刻。
他匆匆用完饭,又给说自己已经饱了的小姑娘喂了几口饭菜,摸摸她的小肚子确定她真的吃饱了,才站起来。
“糖糖,你先自己在这里陪岳母好不好?”
裴琼不想和阿恒哥哥分开,但她又不能不陪阿娘,因此看上去有几分恹恹,没有作答。赵启恒低声哄了她几句,带她去洗手。
他试了水温,握着小姑娘的手,用茉莉花香豆给她洗干净,拿巾帕帮她擦手。
小姑娘看上去对这件事早就习以为常,把自己的手完全交给赵启恒,一双眼要瞟不瞟地去看宫人端进来的新鲜大樱桃。
这是她今日能吃的全部甜食了。
赵启恒给她擦完手,碍于宋氏在,只是摸摸她的发尾,小声叮嘱了她几句,才往外走。
小姑娘依依不舍地送走他,才去找娘亲。
宋氏围观了全程,摇了摇头,赵启恒简直把她女儿惯的不成样子。
吃饭要喂,连洗手都要帮着洗,难道糖糖还小?
这傻丫头还浑然不觉!
宋氏恨铁不成钢地去点女儿的脑袋,“你自己没有手啊?”
小姑娘反应了一会,才明白阿娘在说阿恒哥哥帮她洗手的事。这么寻常的事,她没懂阿娘为什么要不高兴。
赵启恒走后,小姑娘虽然陪着她娘在宫中逛了逛,但一直心不在焉,神思不定的。
好在每隔半个时辰,赵启恒便会派福安过来传几句话,又给她送些东西,每当这时,她才会安然一点。
两个时辰后,赵启恒终于来了。
他从花园拐角处走出,宋氏什么都还没看见,小姑娘就非常迅速地发现了阿恒哥哥的身影。
赵启恒快步走过来,小姑娘一下就蹦到了他怀里。
在两人身后,宋氏低声咳了一下。小姑娘收到警告,不太情愿地放开了阿恒哥哥。
宋氏看不下去了,简单对赵启恒说明来意:她是来接女儿回家的。
闻言,小姑娘一下就不安起来,她朝阿恒哥哥身边靠了靠,略微被养出了些肉的小脸板着,明摆着不想回家。
宋氏骂她,她也不怕,躲到赵启恒身后,还从福安手上拿回自己的孔明锁玩。
赵启恒自己连重话都不舍得说她一句,哪里舍得她被宋氏骂,即便宋氏是她娘也不行。
当日,宋氏没能把人接回去。
宋氏离去时,内心很担忧,她觉得女儿和太子之间的相处有些病态。
女儿这样的依恋显然不正常,小夫妻情到浓时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起也是寻常,但像女儿这样一刻不见,就坐立难安,仿佛离了太子便活不下去的,便有些奇怪了。
太子就更过分了,明知道女儿这样不正常,还如此纵容,恨不得宠得她完全离不开他。
紧密得连单独喘气的空间都没有的感情,真的能长久吗?
完全不需要单独空间的两个人在宋氏走后,又粘在了一起。
几日后,赵启恒的身体差不多完全恢复了,于是又开始上朝。
这日清晨,小姑娘好梦正酣,双手缠着阿恒哥哥的右臂,软软的脸颊也贴在上面。
赵启恒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小姑娘先是不高兴地哭哼了几声,后面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手。
好在没一会儿,赵启恒就重新将人哄睡了。
换好朝服,赵启恒去床边看了眼,见小姑娘好好睡着,亲亲她睡得粉嫩的香腮,嘱咐宫人好好看着,才出去了。
到泰和殿时,朝臣已经整整齐齐地列好了队伍,赵启恒走到太子的宝座上。
他刚一坐下,就觉得脚边似乎有一团温温软软的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桌子底下是猫有人信吗?
☆、芙蓉蛋羹
赵启恒垂眸; 看见小姑娘从桌下探出半个毛绒绒的脑袋,顽皮地冲他眨眼睛。
下面挺宽敞,小姑娘盘腿坐着,身上是寝衣,头发也没梳,不知是怎么溜到这里来的。
赵启恒不动声色地与朝臣说着话,并用宽袖把她微微露出的一点发顶遮住。
袖子底下,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撸桌下那只爱闹的小猫咪。
他摸得小猫咪很舒服,眯了眯眼睛;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前排朝臣忽然听见一点轻微的响动,但要仔细听; 又没有了; 心里皆有几分惊疑。
这个时辰对裴琼来说实在太早,她一感受到阿恒哥哥的气息; 便困得受不住,身子逐渐软了下去。
不多时,她就睡着了。
小姑娘把头靠在阿恒哥哥的膝盖上睡; 睡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 闭着眼睛想调整个舒服些的姿势。
她在桌下动来动去; 不经意间蹭到他的腰带,觉得上面繁复的绣纹摸起来很舒服,于是边摸边睡。
她睡得香甜,根本不知自己的手摸到了阿恒哥哥的什么地方。
只见赵启恒的眼神蓦地一深; 散发着凶光,如一只即将吞食生肉的猛兽。
殿中回禀政事的官员被他吓地腿一软,赶紧住嘴跪下,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过他并未被惩罚,赵启恒令他站起来接着说。
朝臣都很疑惑,不知为何,今日的太子看上去异常宽和。
不过很快,赵启恒就散朝了,并未给他们多余的时间窥测。
待所有人都告退了,赵启恒弯下腰,把睡得香喷喷的小姑娘从桌子底下抱出来。
小姑娘睡得面带霞色,粉嫩得如春日盛开的桃花。
他把人抱回寝殿后,宫人进来禀报,说云中子已被找到,此刻在殿外候命。
云中子是个瘦骨嶙峋,脾气怪异的老头儿,他看了眼裴琼的牙,很快就给出了能治的结论。
他云游多年,曾得到过少量很珍稀的软胶脂,可用来修复牙齿。但此胶脂珍贵异常,云中子要价黄金万两。
赵启恒答应了。
小姑娘一觉睡醒,得知阿恒哥哥给她找的医治虫牙的大夫已经到了,还挺雀跃,满心念着让人赶紧帮她把牙治好,这样她就能随便吃糖了。
治疗过程极其惨烈。
小姑娘对云中子把尖尖的钩子伸进自己嘴里这件事怕得不行,云中子在刮她的牙齿时,她酸疼地眼泪直流。
赵启恒用手紧紧环住她,不让她动,在她耳边哄了好半晌。
最后云中子给小姑娘把牙中空洞的地方填补上脂胶,才算完事。
她牙上其余的小斑点被云中子用药水一擦,就渐渐消去了。
此外,云中子看过太医的药方,认可了这个药膏,让裴琼日日用这个刷牙。
他还特意叮嘱了,让裴琼以后不许再吃很多甜的,吃完必须及时用药膏洗漱牙齿。
医治完之后,云中子即刻就要赏金,领完赏金便直接出宫去了,不过赵启恒并未追究他的无礼。
云中子挥挥衣袖便走了,留下可怜的需要戒甜食的裴琼——赵启恒把她的甜食从一日一次又减到了五日一次。
从这日起,小姑娘每日能尝到最甜的东西,就是阿恒哥哥的嘴唇。
每每她嘴馋的时候,就哭唧唧地去含阿恒哥哥的唇瓣,要舔不舔的,边含边想念着糖果的味道。
这日天气好,赵启恒抱着小姑娘去玉莲池散心。
裴琼乖乖地倚在阿恒哥哥怀里,悠哉游哉地在明亮的日光下半眯着眼睛看风景。
她凝脂白玉般的面庞被太阳晒出微醺的颜色,眉似新月,双瞳剪水,愈发地娇艳。
只是人还是瘦,任赵启恒再怎么养,也没能再胖回去,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这段时间她的个子长高了些。
暖风和煦,小姑娘懒洋洋地看着满池莲叶。这会儿还早,莲花都还未长出来,池中只举着零散的几支粉色花苞。
此时,玉莲池上一只丹顶鹤张着白翅飞过,姿容高贵,意态潇洒。
裴琼很喜欢,指着那鹤给阿恒哥哥看,笑着低声与他说了什么,又高兴地亲亲他。
荷花一开,天气便渐渐热起来。
裴琼最娇气,冷不得热不得,不过才六月初,就闹着要用冰。
她身子骨虚,赵启恒照顾得格外精心,就是喂口水都要仔细试过温度,这种天气怎么可能答应让她用冰。
为着这事,裴琼与他闹了好几日了,她不单想用冰,还想吃果子奶冰。
她除了真想吃冰,其实也有几分借这件事朝阿恒哥哥撒娇的意味。
但她不知道,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宫中逍遥,日日与阿恒哥哥住在一起,不仅宋氏看不下去,连裴老夫人也觉得不妥。
是日,宋氏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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