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宠》第93章


喝了小半壶,倾城才重新开口。
“亲近有什么不好?难道非得相敬如宾才好?来这红袖阁的,多的是和妻子相敬如宾的。日子是自己过的,你们自己若是不觉得腻烦,又何必拘泥世俗的眼光。”
裴琼扁扁嘴,反驳道:“可是,可是我不是一般的黏人。”
倾城:“你那未婚夫比起你也不遑多让,你俩黏黏糊糊的,什么锅配什么盖,挺合适的。”
见裴琼还有疑虑,倾城一口喝干了壶里的酒,认真同她道:“我没见过亲近得没有自我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我只见过欲望、自私和背叛。若你是真想和你的未婚夫好,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我。”
问阿恒哥哥啊。
裴琼皱着小脸,她好像搞错了,秦楼楚馆里也没有能让人一直喜爱另一个人的法子。
两人的对话赵启恒都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他叹了口气,原来小姑娘心里存着这种担忧。
待小姑娘打开门,看到阿恒哥哥沉默地站在那里,从他背后跳到他身上,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我们回家啦。”
看着裴琼离去的身影,已经喝得完全醉了的倾城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一丝钦羡。
真美好啊。
她踩着不太稳的步伐,在房里胡乱地跳着自己的舞,最后摔卧在宽大的软床上,自嘲地一笑。
躲得过今日,却躲不过明日,她这样的人啊,迟早是要烂在这红袖阁里的。
赵启恒背着小姑娘上了马车,一路往宫里行去。
马车里不太透气,赵启恒又不让用冰盆,里面倒比外面还热些,小姑娘拿帕子扇了扇,没感到一丝凉意。
赵启恒见小姑娘额间有汗,拿了把扇子给她扇凉。
“糖糖,你在房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小姑娘完全愣住,她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低下头有些失落地问:“阿恒哥哥,糖糖是不是真的太黏人了?”
赵启恒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姑娘的眼里隐隐有水泽,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根本没听懂阿恒哥哥在问什么。
赵启恒叹了口气,重新问了一遍:“糖糖心里有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嗯?”
小姑娘的眼泪倏然落了下来,“我担心阿恒哥哥原本没发现我这么黏人的,万一我说了,你发现了,就不喜欢糖糖了怎么办?”
“这么不相信我?”赵启恒被她莫名的担忧气笑了,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把她抱进怀里。
“不要怕,我永远都喜欢糖糖,永远爱糖糖。”
“那,那阿恒哥哥也喜欢一刻都不分离地和糖糖在一起吗?”
赵启恒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子,“是,每一刻我都不愿意和糖糖分开。”
裴琼忍不住露出笑意,“这样阿恒哥哥不会厌烦吗?”
“糖糖会厌烦吗?”
“不会。”
“我也不会。”
“可是阿娘说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每时每刻在一起,会腻的。”
“糖糖,我只要一刻见不到你,就会很担心,担心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伤、受委屈、留不住想要的、得不到最好的……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完整的。”
“阿恒哥哥……”
“别人是如何相处的,和我们没关系。既然糖糖和我都无法接受分离,那我们就从早到晚都待在一起。”
“一直一直不分开?”
“一直不分开。”赵启恒顿了顿,亲亲她湿润的眼睫,“我爱你,糖糖。”
裴琼的眼睛不自觉地弯成了月牙儿,她笑出两个甜蜜的梨涡,靠在阿恒哥哥的怀里,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赵启恒觉得她的样子可爱地不得了,亲了亲她的梨涡,又忍不住嘬一下。
“以后糖糖遇到事情,要记得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难过,知道吗?”
“好。”
裴琼刚应完话,不知想到什么,眼珠子转了转,道:“阿恒哥哥,我好热啊,你再扇快些。”
赵启恒见她的脸色红如晚霞,以为她热坏了,手上扇得快了些,哄她:“马上到宫里了,今晚我们去碧岭水榭睡,那里凉快。”
“不嘛!阿恒哥哥我要冰盆!你刚才说我遇到难过的事,要马上告诉你的,你快帮我解决。”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的身子还未好全,赵启恒哪敢让她用冰,没有答应她,只是手上扇得快了些。
哪想这小姑娘的脸色越来越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嘴里直嚷热,赵启恒一个没看住,让她把外衣都解了。
不对劲。
赵启恒问她:“你在红袖阁吃什么了?”
“喝酒来着。”小姑娘不耐烦了,“阿恒哥哥你快给我扇扇,好热呀。”
她嫌热,却又不肯从赵启恒身上下来,只是一味催他打扇子。
待赵启恒追问了好一会,小姑娘才吞吞吐吐地承认,她偷吃了一颗糖。
“就一颗嘛!不会牙疼的。”
赵启恒敛眉,“什么样的糖。”
“粉红色的,有些透明,小指头尖那么大,可甜啦!”她还回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的名字:探春七弄
☆、兰池
赵启恒着人即刻去查红袖阁内常备的秘药。
他刚下完令; 把车帘子放下,一回头就见到小姑娘的衣衫已经凌乱成一团,露出一段瘦削莹白的香肩,因为醉意略微泛着柔粉色。
“阿恒哥哥,好热的,你别把帘子拉上。”她说着,伸手越过赵启恒去拉帘子,白玉般柔润细腻的肌肤从他鼻尖擦过。
随即,她的手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掌圈回来,紧紧束缚在怀中。
“你讨厌!”见阿恒哥哥不给她开帘子; 小姑娘气哼哼地凑上去咬了他一口。
唔,凉的。舒服。
但只过了一会; 赵启恒侧脸的肌肤就染上热度; 被小姑娘嫌弃那里不够凉快了,她一路往下; 又含住了他的脖颈。
赵启恒浑身紧绷,“糖糖。”
他一说话,喉结就随之颤动; 影响了小姑娘的降温大业; 她叼着阿恒哥哥脖颈上的肉; 认真道:“阿恒哥哥别闹。”
说完,她还伸手去捂赵启恒的嘴。
小姑娘靠在他的脖颈间,哪里能看清楚他的嘴在何处,不过是用柔若无骨的玉指在他脸上乱捂; 食指还差点滑进他的嘴里。
赵启恒压抑不住地闷哼一声,理智让他拉开怀里作乱的小姑娘,身体却很诚实地一动不动。
“阿恒哥哥,要不糖糖也给你亲一下?”她玩上了头,还把自己泛着柔光的细白颈部送到赵启恒面前,顽皮地冲他抛了个媚眼。
那段脖颈白得晃眼,月光下泛着莹润柔泽,还随着小姑娘的动作颤动,诱人得很。
赵启恒经不住诱惑,一口含了上去。
他的灼热的鼻息打在小姑娘的脖颈上,惹得她不悦地眯起眼睛。
“阿恒哥哥你好热!糖糖不给你亲了!”
赵启恒恍若未闻,霸道地环住怀里的小姑娘,甚至用牙磨了磨她的脖子上的软肉。
这一磨,小姑娘连热都几乎感觉不到了,她浑身酥麻,甚至压抑不住地颤抖起来,整个人都变成软绵绵的一滩。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一时间害怕极了,连声音都带上哭腔:“阿恒哥哥你快放开我!”
饿了许久的狼好容易看见一点肉沫,还是人家自己送上来的,赵启恒哪里舍得松口。
“启禀太子殿下,已至东宫。”
等到了东宫,赵启恒才把人放开。
小姑娘眼角泛着薄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委屈地揪住阿恒哥哥的嘴唇,气呼呼地把它压扁,又捏圆。
“哼。”
赵启恒握住小姑娘作怪的手,声音暗哑,“我们先回去,请太医给你看看。”
这时,马车外送进来一件玄色缂金薄披风。
赵启恒用玄色披风把衣衫凌乱的小姑娘严严实实地裹好。
他抱着小姑娘出去时,她觉得热,于是扯了扯身上裹得严实的披风,把它扯散了,让凉凉的夜风从脖颈处灌进去。
这么一来,她就露出了一截白腻的脖颈,上面印着嫣红的印子,看着莫名的香艳。
把人抱到殿内,赵启恒破天荒地让人摆上些冰盆,见小姑娘凉快了些,才传太医进来。
胡太医低着头进来,行礼之后一抬头,差点被闪瞎了眼睛。
只见太子半靠在床上,怀里严密地藏着个裹披风的女子,女子只露出几缕发丝,和太子的发尾缠绵在一起。
他一来,太子低头朝怀里的女子说了几句话,才把她的手从披风中拿出来。
原来是裴姑娘,未来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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