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易雪)》第249章


竹马,亦为回报丁大人知遇之恩。
而他曾如实告知丁玉竹,断难舍与墨兰之情,玉竹亦为性情中人,且有成人之美意并容人之量。自此之后,自当妻驯妾顺,情孝相全。日子和美。
听了周舫之的这番话,昭兴帝大为感动,对于周舫之口中的深情不悔大加赞叹,大有赐婚之意。只可惜,墨兰是将入周家为妾,赐婚不妥。这才作罢,只嘱咐周舫之要善待妻妾,并用心于来年科考,若能高中,亦能不负妻妾以终身相托。
周舫之忙跪拜,大谢圣恩。又见帝面带感慨,周舫之趁机禀道,“草民经此锥心之痛,深知情之所苦,故借此机会,替魏家公子有求,求皇上成全!”
昭兴帝有些出奇,道,“魏公子?你是说魏花官的公子?所求何来?”
周舫之又拜,道:“草民与魏公子槿相交甚厚,知他与姚家二爷独女俪兰两心相许。然,姚老太爷与魏大人有隙,令两人有情难相依。草民想替友相求,求皇上赐婚于魏槿与姚家俪兰。”
周舫之说完,长拜不起。
第二天,姚,魏二家就都接到昭兴帝赐婚圣旨,内容一样,帝为魏槿与姚俪兰真情所感,特颁旨赐婚,愿自此后,两家摒弃前嫌,二人亦能情瑟合鸣,比翼双飞。
皇上的赐婚,于姚魏二家而言,都是莫大的荣耀。就算过去再有心结,此时也不能再提。
姚俪兰的欢喜得意自不必说。
去魏家传旨的是赵公公。
读罢圣旨,魏大人喜孜孜的正要接旨谢恩,却被魏槿抢了个先,“谢皇上隆恩。草民魏槿,不敢接旨。”
赵公公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喝道,“魏公子,皇上一番美意,你敢抗旨?你可知,抗旨何罪?”
“公公息怒,息怒,”魏大人一边向赵公公陪笑,一边向后缩了身子,猛拉魏槿的袖口,“槿儿,胡说什么?还不领旨谢恩?”
魏槿再拜,“草民并非有意抗旨,皇上美意,草民感激涕零。只是,还请公公代为奏明皇上,草民有隐情,不敢接旨。草民死罪,若接此旨,亦是欺君。”
“隐情?”赵公公看看魏大人,又看看魏槿,“什么隐情,以至……不能娶妻?”
“草民……,”魏槿一咬牙,“草民有隐疾,不能人道,所以年值二一,一直不曾娶妻,不过一直羞于为外人道,所以连家父亦被蒙在鼓里。皇上体恤草民,知草民仰慕姚姑娘。然,草民于姚姑娘,只有护花之意,止于爱美之心。若违心娶其为妻,便是害了姑娘此生,草民,不忍为之。请公公奏明皇上,谢皇上美意,草民不敢接旨。”
听了此话,魏大人当场石化,半晌,几乎是哭了出声,转脸直盯着魏槿的下半身打转,颤声道,“槿儿啊……”,可只喊了一声,魏大人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赵公公则是将嘴张成了个“O”字形,手捧圣旨,愣在当场。听了魏大人痛彻心肺的呜咽,赵公公这才啧了啧嘴,看看魏槿,又看看自己,忽然瞬间生出些许兴灾乐祸。摇了摇头,捏着嗓子干笑了几声,叹道,“没想到,魏公子……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可惜了了,可惜了了。”
魏槿心头亦是尴尬不己。无奈只得心一横,再拜。既然己经做戏,索性将戏做实。他带着痛心的表情,颤声道。“求公公禀明皇上,草民身体有疾,己是惭愧万分。若再负皇上美意,误姚姑娘青春,草民真是当受千刀万剐而死。求皇上收回成命,体恤草民……草民感激万分!”
“这个,不过……”赵公公仍是为难的看了看手中沉甸甸金灿灿的圣旨,“皇上的圣旨,岂是说不接就不接的?皇上一怒。那是要杀头的大罪。倒不如……公子想开些……毕竟……”
“槿儿,槿儿,”魏大人又在旁拉他,就算是真有隐疾,又没人规定不能人道不可娶妻。趁着圣旨白捡个媳妇岂不更好?何必将这事儿闹得天下皆知?
魏槿只当作不懂魏大人的意思,声泪俱下,向赵公公连连拜下:“求公公成全!求公公奏明皇上,草民是个废人,今生都不敢娶妻。草民若害了姚姑娘一生;草民于心难安。草民辜负皇上美意,求皇上降罪!”
大概是被魏槿的一番话所感动,又结合到自身所短,赵公公一时泪蒙了眼,大有与魏槿惺惺相惜同病相怜之意。双手托着圣旨回收,点头叹道:“也罢。这圣旨我权且收着,待将你的心意禀明皇上,由皇上再做定夺。是生是死,也就看你的造化。”
赵公公说完,仍意味深长的往魏槿的下半身看看。摇摇头,长叹口气,向魏大人道,“真可惜了,可惜了了,令公子一表人才的,这怎么……哎,可惜了。”
魏槿忙磕头谢恩。魏大人痛心之余,仍不忘往赵公公手里塞了几大锭银子,这才将眼泪汪汪,长吁短叹的赵公公送了出门。
赵公公回宫后,将魏槿的至情至性说得声泪涕下,直叹道是天妒英才,惹得帝也是一阵感动唏嘘。虽说抗旨不遵确是大罪,不过帝的性子宽厚,本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又体谅到魏槿不想连累他人的泣血心意,帝当时就让赵公公传来大学士,写了第二道圣旨。
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工夫,姚魏二家,便又收到第二道圣旨,说魏槿有疾,赐婚之事暂缓。
两道圣旨,不仅将姚家人弄懵了,也让姚家人哭笑不得。一天之内,姚家接到两道圣旨,看似荣耀,可却加一减一等于什么都没说。
姚俪兰还未从兴奋中回过神来,顷刻之间,又被打回了原形,恨得差点咬断银牙。
倒是圣旨之中,魏公子槿身患隐疾这句话,给了人们无限的猜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魏槿都不得不“享受”着乡人异样的眼光。此事撇开不提。
而这段时间,墨兰几乎日日都被湖阳公主召去行宫作陪,赏花聊天,常直到黄昏放她回家。
湖阳公主问得最多的是丁梓秋。其实对于丁梓秋,说了几日,墨兰也就没什么可说了,反反复复的也就说着同样的故事。
湖阳公主却也不腻,一样日日拉她继续着同样的话题。墨兰只得日日陪着,湖阳公主隔三岔五的就让她先约好丁梓秋,让他在墨兰回家的路上等着,然后再好心的亲自送她回家,于是半道上便能与丁梓秋来个不期而遇。
湖阳公主乐此不疲的拉着墨兰玩这种偶遇游戏,让她根本无暇分身去花田,一时之间,她竟与连魏槿见面的机会都再求而不得。
一转眼,曾经风光一时的行宫牡丹陆续失去颜色,开始凋落飘零。从湖阳公主嘴里,墨兰得知,帝一行的返京日期就在三日之后。
墨兰忽的对湖阳公主长拜不起,涕泪俱下:“民女有一事相求,虽知是犯上死罪,但求公主体谅民女境遇,出手相助。民女此生,当对公主感激不尽。”
湖阳公主大惊,弯身亲手将她扶起,“快起来,不必如此。这些日子多亏有你做陪,我甚为感激,一直在想临行的时候,要留什么给你做礼物。什么事,你且来说我听。”
第二百四七章 引君入瓮
俪兰坐在琴几前,双手压琴弦,似想抚琴,却久久的未发出声音,只是发愣。她实在心有不甘,费尽了心思,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换来个禁足待嫁的下场。可事到如今,她还能做什么?魏槿宁愿自毁名誉,也不愿娶她为妻,真正可恨!
想到这里,纤指狠命一拨,指下的琴弦竟一分为二,向两端弹开;。“铮”的一声空响,将她此刻的心境表露无疑。
这时门帘轻动;进来的是丫头采莲。自菊香死后,采莲便接替她的位置,成了俪兰的贴身丫环。
“小姐。”采莲的声音发着颤,陪着万分的小心。
俪兰原就给琴声搅得心头杂乱,听了采莲的声音,更是烦燥不堪,伸手将琴推落一旁,怒道,“不是说了不让进来,你听不懂?也是个笨死的丫头,索性也送去打死了干脆!省得又受你连累。”
“小姐!”采莲一声哀嚎,双膝跪地,“小姐,不是我……是,三小姐来了,说非见小姐不可。”
“姚墨兰?”俪兰转身看着采莲,一声冷哼,“她来做什么?不去巴结公主了?”
采莲伏地低泣,“我……奴婢不知,小姐,饶了奴婢吧?”
俪兰起身,伸手将自己的前襟抚平,才再不屑的看向采莲,低喝,“还不起来!叫人看见,以为我怎么坏脾气虐待奴才呢。眼泪擦干,去让她进来。我倒要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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