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一梦:和亲王妃》第83章


所谓国不同,便使兄弟反目,情人成仇。这是何等的笑话!追云想到这里,狠狠地又往口里灌了几杯酒。若这天下一统,这样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再有?!
耳边响起阵阵乐声,心里觉得有一种无名之火在悲伤中逐渐燃起。追云突然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长剑,独自在那月色下舞了起来,口中喃喃念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追云的眉宇间气色凝重,一抬手一投足,似乎都在宣泄着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一夜的良辰美景在他的剑下统统被辜负。
而这一边,谁又手里一杯桃花醉,对月独饮泪涟涟?
“沫璃,只这一杯,就好。”“沫璃,只这一杯,再喝你就醉了……” “沫璃,不许你再喝,否则师兄就要罚你了!”此时的沫璃早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转头望向虚空,谁在耳边轻语?谁的温柔充斥了自己的回忆?
扶额轻喃,“师兄,我真的又贪杯了,你罚我吧!”自言自语说完这一句,沫璃倒在了桌上。
忽闻剑声响起,沫璃不觉撑起不断下滑的头,抬着一双朦胧的眼望了过去。“师兄,楚陌师兄,是你么?”
沫璃醉眼朦胧地望着月下舞剑的追云,一下站起身来,对着追云所在的方向冲过去,但还未走上几步,左脚和右脚绊在一处,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沫璃的手向着追云所在的方向伸了出去,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师兄,你终于肯到我梦里来了么?你愿意原谅我了?”
追云手中的剑舞得越来越快,剑花一朵一朵,像是月色下绽放的一朵朵妖艳的花。终于,追月累了,倒在地上,仰头望着夜空中那轮孤寂的月亮,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弹了多少曲,宇文鼎的手指已经隐隐有些发疼。他停下来睁开了眼睛,一声长叹,站起身来。
看着已经醉倒的三人,宇文鼎揉揉眉心,抓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靠在蓝花楹下的巨石上,自斟自饮。随夜风飘落的紫蓝色花瓣不时落在他头上,时光静谧,思绪翻飞。
月色无边,思念的人心中的凄苦也无边。宇文鼎此刻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南宫梦。他手指缠绕着腰间的璎珞,那正是自己十四岁生日时南宫梦亲手串的。
“梦!你还好么?”宇文鼎抬头望着月亮, “你可知道,每每月挂中天,你就映在月里,落在我心里。我却只能为自己和你织一个沉月凝香的梦境,期盼着与你在梦里相遇重逢。”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宇文鼎长叹一声,其实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
凌云子踏着夜色走进暗夜谷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蓝莲花醉倒在蓝花楹旁的长几上,几步开外的地上,倒着满脸泪痕的沫璃,再往前,追云像个大字一样躺在地上,身边是一把长剑。而宇文鼎,独自靠在蓝花楹下的巨石上,神情落寞,一杯一杯往口里倒着。
凌云子眉头一皱,向着沫璃所在的方向而来。宇文鼎眼前一花,只见一位道骨仙风、浑身白袍、白发白须的人背着一个小小的背篓,在月光下轻盈地一转,沫璃便到了他怀中。
“师尊?!”宇文鼎虽也有了不少的醉意,却在这一刻因为凌云子的意外出现,消失殆尽。
“居然还没醉?能这样喝下我的桃花醉,却保持清醒的人不多。看来你的内力确实不错!”凌云子说着话,脚下却未停,将沫璃抱进竹屋,放置在她自己床上,拉过锦被为她盖在身上,口里有些宠溺的责怪,“小小女娃,醉倒在地上,成何体统!”
“是我的错,师尊,是我没照顾好师妹。”宇文鼎说着双膝跪在地上,“冰若之子,朝煜之徒宇文鼎拜见师尊!”
☆、第 164 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很大的代价(2008字)
“果然是冰若之子!”凌云子细细打量了宇文鼎一番,脸上都是微笑,“起来吧,臭小子。冰若那丫头离开这暗夜谷也快二十年了,如今好不容易盼来她的儿子,我可舍不得责罚!”说罢,抬脚向外走去,“随我来吧!”
“是,师尊!”宇文鼎迅速站起身来,跟在凌云子身后,一路暗暗运力,将体内的酒气逼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凌云子的竹屋,凌云子放下背篓,从怀里摸出一颗夜明珠放在桌上,慈爱地望着站立在一旁的宇文鼎,“阿鼎为何而来?”
“师尊,月离有难,弟子为月离而来。”宇文鼎看着凌云子,眼里一片坦然。
“哦?为了月离?”凌云子抚过自己的长须,笑了笑,“难道阿鼎不知,我早已不涉足这尘世之事,江湖恩怨,天下皇权,绝不过问。若你为了月离而来,那明日一早便可以回去了。”
“师尊!”宇文鼎闻言再次跪了下来,“其实是为了我自己。”
“为你自己?所谓何事?”凌云子眼里带着审视和探究。
“南林举兵进犯月离,我皇兄大败,被希晨生擒。南林王提出的议和条件是和亲,父王被迫将我心爱的女子送给了南林王。我这一生,只爱她一个,为了她,我定要灭了南林,覆了这天下。所以,我来求师尊教我兵法和奇门遁术,只为有朝一日能打败希晨,夺回我心爱的女子!”宇文鼎跪在地上,一字一句。
“你身为皇子,要什么美女没有,何苦如此执念?”凌云子望向宇文鼎,“你可知学这兵法和奇门遁术有多辛苦么?何苦为一个女人受这样的苦?”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心里只有她一个!”宇文鼎的手已握成拳,“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学成这兵法和奇门遁术,灭了南林,将她接回月离!”
“那你完全可以苦练武功,夜袭南林皇宫,将你心爱的女人偷偷带走即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凌云子的话带着一丝玩味,“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事,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么?”
“师尊,我也曾想过不顾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可是我是月离的皇子,她是丞相之女,我们天生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我真这么带着她一走了之,南林必将带兵再次攻打月离。我实在不愿见到月离因我而灭国,也不愿见到月离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宇文鼎叹了口气。
“因为不愿月离灭国,不愿月离子民受苦,你就要南林灭国,要南林的人民受苦么?”凌云子笑笑,“在本尊看来,这样的理由依旧是不能成立的。这样的战争并没有正义可言!”
“师尊!”宇文鼎苦笑了一下,“其实我真的对皇权,对天下毫无兴趣,我只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只是,梦的事情让我明白,若没有这天下,我根本护不了自己女人的周全!若这兰昆大陆能够一统,梦被迫远嫁和亲的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人民也终将融合,得以安居乐业。”
“这个话听上去还有些道理。”或许是被那一句“没有天下便护不了自己女人的周全”所触动,或许是想起了当年自己心爱的女子,凌云子看向宇文鼎的神色有了些不同。他随即话题一转,“阿鼎,你为何想到来这暗夜谷?”
“禀师尊,是师父建议我来的。”宇文鼎老实作答。
“朝煜让你来的?”凌云子眼眸一深,“他如今可好?”
“回师尊,师父在月离的断肠崖,一切安好。”
“你可知当年你师父爱的是谁?”
“是我母后。”
“那他可曾因为失去你母后覆了这天下?”凌云子的声音很轻,却让宇文鼎一愣。
“不曾。”宇文鼎赶紧辩解,“可是,师尊,师父和我母后、父王之间没有谁强迫谁,我母后与父王是两情相悦,但梦确实被迫远嫁南林,是被那端木骞逼着去和亲的。”
“你母后跟着你父王可曾幸福?”凌云子再问。
“阿鼎不知。”宇文鼎埋下头,“阿鼎一出生,母后便殁了。可是,父王心里只有母后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年来,父王再未立后,也从未充实后宫。他常常独自一人去母后宫中,一个人默默思念母后。想必当年,母后跟在父王身边应该是幸福的吧!”
“阿鼎,世事难料,人世间最难解的便是这一个情字。师尊我虽然多年不过问谷外之事,但并不代表我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凌云子叹了一声,“很多事情,不能过于执着,否则执念会成为你的心魔,也会让你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
“师尊的意思是?”宇文鼎有些不解。
“如果,你为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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