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一梦:和亲王妃》第90章


凌云子说到这里,长叹一声,“造化弄人,可惜了冰若这么好的孩子,也可惜了我这两个徒儿的一片痴情。”
“师尊!”宇文鼎心里隐隐发疼,正是因为母后的种种好,所以父王才更加不能接受现实吧。正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导致了母后的离世,所以父王才会如此嫌弃自己。说到底,是自己欠了母后一条命。母后将自己带到这个世上,竟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让这么多深爱她的人如此痛苦。
“傻孩子,不怪你!”凌云子揉揉宇文鼎的头,“师尊知道,你心里一直对你母后的死耿耿于怀,也因为你父王的冷漠而难过。但是,师尊相信你母后从来不曾后悔将你带来这个世界。若她尚在人世,看到如此优秀的你,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师尊。”宇文鼎心里一暖。
“鼎儿,你此番出谷,这天下必将因你而乱。师尊虽然说过再不过问世事,却也还是希望你能达成所愿。”凌云子语重心长,“只是,世上有很多事情,你看到的、听到的可能都不是事实的全部,比如你父王,比如你师父。师尊只希望如果有一天,他们站到了你的对立面,你要三思而后行!”
“师尊?”宇文鼎直觉凌云子话里有话,联想到朝煜的身世更觉得凌云子一定知道些什么,还欲再问,凌云子却笑着说,“时候不早了,本尊该送你出谷了!”率先走出门去。宇文鼎知道,有的事情凌云子不想说,看来只有自己慢慢去发现去寻觅真相了。
三人来到谷口,追云和蓝莲花早已等候在此。宇文鼎再次拥抱了沫璃,跪拜了凌云子,方才和自己的两个暗卫一起向谷外走去。沫璃的眼角已经潮湿,蓝莲花心里也特别不好受。至于追云,看上去神色淡淡,其实心里也是十分不舍。宇文鼎频频回头,眼里全是凌云子慈爱的笑容和沫璃强忍泪水的落寞。
三人踏出谷的一瞬,凌云子长袖一拂,所有的机关再次变动,宇文鼎只依稀听见他在身后的一句交待,“阿鼎,一切要用心去感悟!”
宇文鼎不知道凌云子到底都知道什么,但也清楚自己这次回到月离,一定会使之前的很多真相浮出水面。心底隐隐有些期待,又隐隐有些担心。
三人一路疾行,很快便回到了月离的都城。当宇文鼎再次出现在月离皇宫的时候,宇文傲离的眼里闪过一丝激动。
“儿臣参见父王!”御书房内,宇文鼎给宇文傲离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起来吧!”宇文傲离亲自上前将宇文鼎扶起,望着这个举手投足愈发成熟的儿子,心里自然很高兴。“阿鼎归来,朕如虎添翼,月离的大业终于可以实现了。”
“父王过奖,儿臣所学不过都是些带兵作战的东西罢了,上不得台面,朝政之事,儿臣尚且生疏,还需多多学习。”宇文鼎和以往一般谦逊。
“阿鼎不必自谦。你的才智和胆识,朕心里都很清楚。这几年你在暗夜谷,昊俊协助本王处理了不少朝政,倒也不错,你们兄弟本来就亲厚,私下你多和他讨论讨论,上朝时也一定能帮朕分忧。”宇文鼎如今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气质与宇文傲离更加接近,宇文傲离心里更觉亲近。
☆、第 174 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是我心底抹不去的痛(2009字)
“儿臣一定多向四皇弟请教。”宇文鼎心里暗暗纳闷,为何父王只字不提宇文迟睿。
“当年你去了暗夜谷,幻魔等人带着送亲的队伍回了月离没多久,南林便从月离撤军了,你大皇兄也被人送了回来。”似是看出了宇文鼎的疑惑,宇文傲离神色淡淡地开了口,“迟睿在月伽城一役中受了伤,一只脚废了。朕怜惜他为月离付出的太多,封了他一个睿王爷,并将兵部尚书叶木驰烨府上的大小姐叶木芷颜指给他做了正妃。”
“那儿臣应该去大皇兄府上向他道喜!”宇文鼎的声音也很平和,听不出喜怒哀乐,脸上更是挂着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微笑,似乎这宇文迟睿根本就不是害得他和南宫梦分离的罪魁祸首。
宇文鼎如此沉稳,宇文傲离心下暗喜,嘴角轻轻一扬,“朕在册封你大皇兄为睿王爷的同时也赐了他封地,你大皇兄和大皇嫂早就不在都城居住了,他们四年前就已经前往自己的封地,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
“哦?”宇文鼎眉毛一扬,自己这个父王可真够腹黑的,这不明摆着对宇文迟睿当年瞎指挥,害得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害得月离被迫议和一事不满么?表面上说是体恤宇文迟睿战事中受伤,封了个王爷,实际上却早早将他赶往封地,彻底断了他立太子、争皇位的想法。
宇文鼎心里可真是佩服父王的手段,表面上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来,只一副遗憾的样子,“离开月离多年,没想到大皇兄就已经去往封地了,真是遗憾,儿臣也没赶上讨他一杯喜酒喝。”
“年节的时候,睿王爷也会带家眷回都城,进宫与大家团聚,到时候你们兄弟自然有见面的机会。”宇文傲离也绝口不提当年的事情,“你的府邸当年就已修缮完毕,这次回来便搬入居住吧。昊俊的府邸与你的府邸隔得不远,楠逸的府邸也在附近。你们兄弟三人一直感情不错,这次回来也可好好聚聚。”
“谢父王!”宇文鼎抬头看着宇文傲离,“当年逐月义父的事情,父王可曾查出?儿臣一直好奇到底谁才是金耀隐藏在我月离的奸细。”
“不知阿鼎心里可曾怀疑过谁?”宇文傲离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反问宇文鼎。
“儿臣一直觉得朝煜有很大的嫌疑,但是……”宇文鼎垂下眼眸,“如果真的是他,为何他要让逐月除掉我,儿臣想不通。”
“朝煜当年待你如何?”宇文傲离也不顺着往下说。
“朝煜待儿臣非常好。”宇文鼎的手不自觉地一紧,这一细小的动作落在了宇文傲离眼中。
“因为他待你很好,所以你不愿相信他是奸细?不敢相信他会派人取你性命?”宇文傲离的声音仍然很平和。
“不是,父王。儿臣只是不希望与他成为敌人罢了。”宇文鼎咬着嘴唇。
“或者,你是不希望自己的母后也涉及其中?”宇文傲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宇文鼎一惊,抬眼望着宇文傲离,这是宇文傲离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冰若,没想到是在这样的语境下。父王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宇文鼎的心一阵收缩。
“放心,你母后她不是奸细,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朕的事情。”说到冰若,宇文傲离一脸的温柔,“而朝煜虽然与金耀有联系,但他也不是那个逐月的义父,不是那个想要你性命的人。”
宇文鼎顿觉身上轻松了不少,“父王的意思是,奸细另有人在。那是谁?”宇文鼎此时脑子飞快地转动,“难道那逐月的义父真的是无忧?”
“正是。”宇文傲离点点头,“那无忧和朝煜都是金耀王安插在我月离的人。”
“朝煜也是?!”宇文鼎身子一僵,还以为朝煜不是奸细,父王这话的意思是朝煜只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罢了?
“阿鼎,你还是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宇文傲离叹了口气。
是啊,当年太年轻,所以我没看出来你的种种心机。正因为我那时太年轻,所以我竟不知道,你才是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一个。也因为我太年轻,所以我看不懂你的爱恨情仇,体会不了你对我复杂的感情。朝煜,师父,我对你到底该如何评价?你可知道,其实,你是我心里抹不去的痛!……
此刻,宇文鼎盘坐在地上,古琴已经放在了一旁,他手里拿着酒壶,想着那些过往,不时往嘴里倒了一口。明月的清辉洒在他身上,看上去竟有些寂寥。
身后的蓝莲花心里酸酸的,宇文鼎在意的人不多,朝煜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可最终那样的结局,怎么不让宇文鼎心里难过呢?
眼见那一壶酒见了底,蓝莲花暗暗对追云使了个眼色,追云上前一步,“爷,夜深了,明日就要攻城,早些休息吧!”
“也好。”宇文鼎站起身来,蓝莲花赶紧上前将古琴抱起,三人缓缓向营帐走去。
躺在营帐内,宇文鼎毫无睡意,思绪依旧停留在那年所发生的事情上……
“请父王赐教!”宇文鼎也很想知道宇文傲离到底查出了什么。
“当年,你命幻魔等人赶回月离,他们进宫后将你的信件交给了朕,朕当即就意识到断肠崖一定出了奸细,但却不敢肯定是谁。朕一面令人放出消息,说你在从南林返回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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