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一梦:和亲王妃》第114章


“梦,我好想你!这世上总有人会一见倾心,我对你便是如此。只可惜,无复昔时人,芳春共谁遣?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宇文鼎兀自垂下头,喃喃自语,“梦,为何你不但要选择离去,还残忍地要我必须独活?难道你不知道,没有了魂牵梦萦的你,流年也不过是场笑话……”
此时,竹苑外,一个纤长的身影躲在夜色中,静静听着竹苑内的声响,当琴音消失,宇文鼎低声轻叹时,隐藏在黑夜里的蓝莲花也忍不住落下泪来。“爷,你只知道你对她是一见倾心,却不知道,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十五年的朝夕相伴,你的眼里我只是你的队友,是你的暗卫,却从不是你在意的人。虽然你从不会多看我一眼,但我还是决定就这样守在你的身旁……”
这夜,宫内夜不能寐的人也很多。
宇文傲离退位后让冷凝霜搬去了宫外宇文楠逸的府上,莫雨也被送去了宇文迟睿的封地。而他自己,则独自一人搬入了当年冰若所住的月望宫。他回绝了宇文昊俊调来的宫女太监,只留了厚皮和两个老宫人照顾自己的起居。
“主子。”厚皮走进内室,宇文傲离正在画画,画上的冰若一身白色长裙,坐在几棵桃树下弹琴,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衬着如花似玉的她更加娇艳。
“怎么样?如何说?”宇文傲离放下手里的笔,端详了一下刚刚完成的画作,转身望着厚皮。
“主子,安排在皇后宫内的人传话来说,皇上给皇后说的与给你说的是一样的。那日三皇子率兵攻打南林都城,京师卫戍引爆了火药,爆炸之后,三皇子不见了踪影,只找到他的一些衣服碎片,所以才认定他是在爆炸中不幸遇难。而清梦郡主在我军攻入南林国皇宫的前一日便已经服毒自尽。”厚皮低声禀告着。
“你安插的谁?”宇文傲离轻声问。
“小豆子。他进宫以来,与奴才没有丝毫关系,也没在主子面前做过事,想必也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如今皇后对他非常信任,谈起南宫梦的死,还在小豆子面前落了泪。”
“甚好!”宇文傲离若有所思,“我不是怀疑昊俊,毕竟他和鼎儿的感情最深。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鼎儿不该就这么去了。他那一身武功,怎么也不至于落个这样的下场。虽然火药威猛,可他师承朝煜,又得凌云子亲授,轻功了得,反应也很快,不该就这么没了。”
“皇上对三皇子敬爱有加,奴才也不相信他会弑兄篡权。何况,旁人也不知道主子你当初是想立三皇子为太子。难道三皇子从暗夜谷返回之后,锋芒太露,让他们起了杀心?”
“我的直觉,鼎儿的死与昊俊无关,但昊俊一定有事瞒着我。”宇文傲离站起身来,背剪双手,慢慢踱着方步。
“幻影、幻魔和幻翼都是和鼎儿一起长大的,他们几人当年在断肠崖一起训练,同生共死,且他们都以鼎儿马首是瞻,并都做过鼎儿的暗卫。若是昊俊下的毒手,幻影、幻魔和幻翼不可能还会跟着他。”宇文傲离慢慢分析,“但蹊跷的是,我在他们三人身上几乎看不出什么悲伤。”
“是啊,暗卫必须忠诚,这是皇家暗卫的第一品格。他们转投皇上,要么皇上与三皇子的死没有关系,要么他们本就是皇上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人。”厚皮也在沉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直觉此事没这么简单呢?”宇文傲离停下脚步,脑子飞速地转着。当日知道宇文鼎的死讯后,宇文傲离悲痛欲绝,萌生退意,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疑点重重。皇位虽然让出来了,但谁也阻止不了他彻查真相。
“对了,主子,小豆子还告诉奴才,皇上近段时间经常微服出宫,而且身边都只带了自己的三个暗卫。”
“哦?他可曾提到昊俊去了什么地方?”宇文傲离眉毛一挑。
“小豆子也不知道。他只说皇上每次回来心情都很好,且会和皇后屏退众人聊上很久,皇后似乎也很开心。小豆子试探了几次,皇后对此都绝口不提。”
“这就怪了。他出宫做什么?见了谁?”宇文傲离暗暗思索,“霁月一直在都城,每日上朝都能与昊俊见面,他出宫显然不是见这个皇弟。是什么事情、什么人让他如此牵挂?且皇后也如此欢喜?”
宇文傲离拍拍手,两个暗卫悄然出现,半跪在他面前,恭敬地唤了一声,“主子!”
“你们最近留意下皇上的三个暗卫,看看他们都在忙什么,都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切忌,别让他们发现你们!”
“是!主子!”两人起身抱拳,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宇文傲离这才让厚皮为自己宽了衣,躺了下来……
☆、第 209 章
第二百零九章 当年的谎言(1)(2008字)
几日后,幻魔等人将选到的第一批孩子送到了断肠崖。宇文鼎、追云和蓝莲花忙了一天,总算是把这些初来乍到的孩子给安置好了。
宇文鼎回到竹苑,照例到南宫梦的坟前站了一会儿,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梦,断肠崖又要开始热闹了,如果你还在,看到这一幕,会不会也觉得开心?”
夜风阵阵,竹林在风中摇曳,似乎也在悲鸣。
“来者何人?”宇文鼎突然抬起头,望着一丛竹子的顶端。
一个身影从竹稍上轻轻飘下,站立在离宇文鼎三丈远的地方。
“青铜!”宇文鼎看着眼前的人,声音里充满了欣喜。自那年一别,两人已有近六年没见过了。
青铜直直地望着宇文鼎,面具下的表情不得而知,但那双眼包含的意思却异常复杂。
宇文鼎快步上前,站在离青铜一步远的地方,弯腰施礼,“阿鼎拜见青铜!”
青铜静静望着宇文鼎脸上的银色面具,“你的脸?”
“哦,攻城时左脸受了伤。”宇文鼎笑笑,当初追云和蓝莲花执意拉他去暗夜谷找凌云子看过,但当时火药炸出的伤口实在太深,无法修复,从此后,宇文鼎便戴上了半块银色面具。
“青铜……”宇文鼎还欲说什么,青铜淡淡开口,“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有什么进步。”话音刚落,一记金刚拳就砸了过来。
宇文鼎一笑,大慈大悲掌伺候。这倒是两人多年来的相处模式,见面先讨论武功。
两人你来我往,起初不过是赤手空拳,到后来便是执剑打斗。身形在竹枝上飞跃,好似天外飞仙。
两人酣畅淋漓地斗着,声音终于惊动了追云和蓝莲花。这两人再也顾不得竹苑禁地的规定,直接冲了进来,跑进竹林,“爷!”
宇文鼎和青铜闻声双双住了手,从竹稍跃下。
“爷,你没事吧?”追云和蓝莲花护在宇文鼎身旁,手执长剑,一脸戒备地望着青铜。
“呵呵,我没事。这位便是我给你们说起过的我的另一位‘师父’。”宇文鼎轻轻按下追云和蓝莲花手里的剑,一脸的笑意。
“是他?他是?”追云和蓝莲花面面相觑。
“青铜!”宇文鼎笑着,自朝煜走后,自南宫梦逝后,这还是他脸上第一次露出如此舒心的笑容。
“鼎儿!”青铜默默上前两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缓缓揭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宇文鼎听到青铜唤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怔住了,这一声“鼎儿”完全与记忆中青铜沙哑的嗓音不同,倒是像极了一个人。待青铜取下面具,他完全呆住了。倒是一旁的追云和蓝莲花率先反应过来,立即半跪在青铜面前,抱拳施礼,“太上皇!”
“父王……”宇文鼎此时脸上哪还有什么笑意,只有惊诧,原来陪伴自己十年的青铜竟然就是自己的父王,就是自己以为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父王。
“鼎儿,对不起,父王一直瞒着你。”宇文傲离捏着手里的青铜面具,“可是你不也把父王骗得这么惨么?”他直视着宇文鼎,苦笑了一下,“不知你和父王这样算不算两讫?”
“父王,我 ……”宇文鼎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你们起来吧,我想和鼎儿说说话。”宇文傲离对仍跪在地上的追云和蓝莲花示意,又望向宇文鼎,“鼎儿不想请我进屋坐一坐?鼎儿不欢迎我?”宇文傲离看得出,当自己揭下面具之后,宇文鼎的心情和他的神色一样复杂。
“父王,我……我只是没想到。”宇文鼎低垂着眼睑,和宇文傲离并肩往竹屋走去,蓝莲花和追云显然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此时能做的就是立即从竹苑消失。
“我也没想到。”宇文傲离的眼眸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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