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何阳)》第226章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听他这样说话,好像他知道答案一样,我一句话没说,就看着他,等着他告诉我答案。
王哲轩二说:“那是因为在你的潜意识了了,有这样的事的模型,只是却无法浮现到你的记忆当中,所以在你的内心深处,选择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这个事实,但是你却找不到任何能够支撑这个说辞的缘由,于是这种情绪又让你产生质疑,所以你自己也很矛盾是不是,既觉得事实就是这样,可又觉得事实不是这样。”
我没想到王哲轩说的竟然能如此准确,一时间我惊讶地看着他,而且他用最准确的词语描述了我现在的感觉和心情,我说:“也就是说,你知道我经历的这段事,你说的藏在我潜意识里却无法浮现在记忆当中的事。”
王哲轩二轻描淡写地说:“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无论是什么事,你自己想不起来,别人说的太多你都是陌生的,都不是你自己的感觉和记忆,不是吗?”
我哑然,王哲轩二说的的确是事实,于是我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他深入探讨,而是转回到最初的问题说:“这样说来,你是承认了,虽然你们是同一个人,但是你却并不是与我一直相处的那个王哲轩。”
听见我这样说,王哲轩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他说:“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既然我们是一个人,那么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他所经历的也是我经历的,我经历的也是他所经历的。”
我皱起了眉头说:“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就比如你知道山上有一口井,而他却并不知道。”
王哲轩二说:“所以这才是我们会同时出现的缘由,否则我们就彻底地是同一个人,不可能出现我和他的区别,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我和他既是一个人,也是两个人。”
我被他绕的有些晕,好像明白了一些,可是细细一想又不明白了,最后王哲轩二看看外面的天说:“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了,我们应该出门了。”
于是这个话题的讨论就此终止,我和他出来,一直往山里走,王哲轩一按照他指出的前面这段路上去到山里等着我我们,我们上来之后他已经在了,然后我们三个人在这里汇聚之后才继续往山上去,自然是王哲轩二领路。
我们到了一起之后,就又恢复了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知道我们三个人都各有各的心思,而且很可能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一路上王哲轩二并没有出现记忆上的缺失,一直引着我们往另一个方向的林子深处进去,只是走了好一截之后,王哲轩一的神色渐渐有些不对,我察觉到他的变化,问他说:“怎么了?”
王哲轩一才看着我说:“我好像记得我来过这里,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忘了,这条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外皮曾经走过,我记得在目的地,有一口井。”
王哲轩一的记忆像是被引导着记起来一样,只是他的语言还是有些犹豫,不是很能确定,王哲轩二在听见他的这些说辞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这情景震惊的倒是我,果然他们有共同的经历,只是王哲轩一记不大清了,现在重新来到这条路上,这些被遗忘的东西才缓缓地在记忆中出现。
我于是问他:“你还能记起来一些什么?”
王哲轩一看着我说:“我记得我们有三个人,我,我叔叔还有一个人。”
我问:“是谁?”
47、诡异的感觉
问到这里的时候,王哲轩一的眼神就迷茫了,他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他和叔叔站在井边,但是身影完全是模糊的,我无法回忆起他是谁。而且这段记忆本身就是模糊的,就像是在雾中一样。”
就在王哲轩一挣扎着不知所措的时候,王哲轩二忽然停了脚步回头过来对我们说出一个名字来,他说:“银先生。”
他冷冷地说出这三个字,当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和王哲轩一都齐齐看向了他,要说我们两个人最震惊的还是王哲轩一了,而且王哲轩二也看向王哲轩一,他们就像是用眼神在交换什么信息一样,我看见王哲轩二这时候的眼神很不一样,但是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我却完全看不出来,不过我觉得王哲轩一看出来了。因为我看见他的神情在变化,很快就释然了。之后我们前进的路上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这种沉默我能明显感到与之前的不同,因为他显然是心神已经不在这里的那种沉默,而不是因为谨慎或者无话可说的那种沉默。所以一路上我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王哲轩二的身上,心上也越发开始琢磨着关于他说的那句他们既是一个人,但也是两个人的这句话来。
我们大约爬了有两个小时半左右的山路,我感觉好像翻过了两座山头,经过了一片很密的山林,之后树木就开始稀少,完全是一些岩石地带,看起来有些荒凉,而且是到了坡谷一些的位置,王哲轩二和我说:“就是这里了。”
我放眼看了一眼周遭。除了黑洞洞的一片空旷之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大清。因为我们完全是摸黑上山,所以并没有开灯,尤其是手电,王哲轩二不能见光,手电的光虽然不会引起阳光那样的问题,但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没有开。
只是现在这种黑洞洞的环境没有光是不行的,所以在来的时候我们就考虑到了这样的情形,我们各自都带了一盏煤油灯来作为照明工具,手电也带了,不过是用作以防万一的。
我们虽然三个人,但是现下只需要一盏煤油灯就可以了,灯点起来之后,只见这里荒凉得根本什么都没有,周围也没有樊振的半点踪迹,而且我也没有看见井在哪里,由于对地形不熟系,我问王哲轩二说:“井在哪里?”
说着他提着灯往前面走了约有一二十步,果真我看见一口几乎与地面平齐的一个窟窿,不过细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井沿来的,他说:“这就是了。”
见到了井却没有看见樊振,我说:“樊队说他来找井,可是为什么看不见人,难道他找的不是这口井?”
王哲轩二说:“应该就是这口井无疑,不会是其他了,我们不见他的人,隔了一天的功夫,或许他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现,所以不在这里了,也有可能到井下面去了。”
说着他提着煤油灯伸到了井中央的位置,试着往下面照了照,我顺着看了看,除了能看到灯光所及的井壁之外,根本看不到下面有什么也看不到有多深,我于是找了一颗石子来扔了下去,打算用声音探探有多深,但是石子丢下去之后就像是丢进了无底洞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一点,我才惊异地看着王哲轩二说:“这……”
王哲轩二说:“我也不知道这口井有多深,而且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口井,因为我也只是来过这里,并没有细细探究过这井的原委。”
王哲轩二这样说却并不代表樊振和银先生没有探究过,如果这口井没有特别之处,樊振和银先生又怎么会专门到这里来看,而且樊振又为什么会特地留一张字条告诉我们他来找井,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而且所有的秘密,就在这口井里。
我于是说:“这样深的一口井,樊队一个人是不可能下去的,即便下去也会留下一些痕迹来,比如绳子什么的,可是现在这里什么痕迹都没有,我觉得樊队不大可能是下去到了井里,倒像是继续追查这什么去了。”
王哲轩二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这时候我才留意到自始至终王哲轩一都在保持着沉默,自从王哲轩二用眼神给了他什么暗示之后,我这才去看王哲轩一,等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只觉得背上一凉,而且一种诡异的感觉扑面而来,我说:“他去哪里了?”
周围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他的半点踪迹,只是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彻底不见了,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王哲轩二也站起身子来,指着刚刚他站着的地方说:“刚刚他还站在这里。”
而且这里空旷,也没有可以遮挡的树木,他就这么无缘无故地不见了实在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更有些不可思议,我于是问王哲轩二说:“刚刚你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你向他暗示了什么?”
王哲轩二却说:“我什么也没有暗示他,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看着他,心里寻思着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时候思绪有些乱,正在这时候,我忽然看见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好像是王哲轩一,而且就是他,看见他又出现了出来,我才问他说:“你去哪里了,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王哲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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