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遗孀那些年》第23章


奥兰多摇摇头,“这应该跟我没关系,金砂里面的神力是光明神赐有的。”
那小盘的金砂粉就端在他掌心,稳稳地放着。
“那,”克劳瑞丝指了指他手里的金砂,“我能给别人用吗?”
奥兰多眨了眨眼,将金砂粉递了过去,“当然可以。”
克劳瑞丝小心地用食指按了一下,她向大祭司招了招手,示意他把头凑过来。
天真的奥兰多没想太多,他权当克劳瑞丝和他有什么悄悄话要讲,头顶戴着的帽子有些松动,当他低下头来时,克劳瑞丝伸出手将食指在他额间点了一下。
她轻轻地说:“愿光明神保佑你。”
奥兰多身体一震,瞳孔紧缩。
他额间的金砂粉闪闪发光,和克劳瑞丝的如出一辙。
“虽然您作为大祭司替我们祈福,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像我一样,受到光明神神力的庇护,隔绝罪恶的干扰。”
“希望能有用,”克劳瑞丝脸颊微红,“请您原谅我的失礼。”
奥兰多心有点乱,他的手掌紧紧扣住小盘,站起身来不敢直视她。
“大祭司,我先出去了。”
奥兰多嗯了一句,将帽檐遮挡住自己的额头。
门从外被关上,有信徒从外进来,她看到大祭司的背影轻喊了一声,“您没事吧?”
奥兰多轻声回了句没事。
手里端着的金砂粉被他掩在袖子下,信徒上前一步祷告,临末,奥兰多转身给了额间点了一点金砂。
信徒大都女客才会点一滴金砂粉,他长得高,就算有帽檐的遮掩,往上瞧的信徒还是看到他眉间的那点金砂粉,小小的圈,和男性的手指有很大的区别。
“您眉间的金砂是光明神赐予的吗?”
他沉默了一瞬,想要装作无意蹭到了又忍住了,想起少女虔诚的话低声应了信徒的话。
自从他进入光明殿后,除了上任大祭司给他点过一回,克劳瑞丝是第一个大胆的信徒。
但是他并不排斥。
他的信仰是神,他从小灌输的除了光明神就是罪恶之子,除却对光明神敬仰以外的爱,对所有信徒包容的爱,没有第三者。
他在高处待久了,承受着对所有人无限包容的负担,从来没有人这么大胆的说要给他赐福。
眉间金砂位置似乎隐隐发热,他从未怀疑过光明神的爱,但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真实的温度。
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克劳瑞丝走回大殿,人已经变得很少了,平民和贵族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他们不可能一直把时间耗在这里祈求光明神的保佑。
这也给了她一次机会,触碰光明神雕像的机会。
她对着安娜比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绕到雕像的身边,隐蔽的将手贴了上去。
她呼唤了系统。
没有反应。
斯考特在门口看着她,克劳瑞丝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门口的骑士朝着她笑了一下。
什么也没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知道。
总机什么时候能修好,系统什么时候能恢复,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无人回答的难题。
她提起裙摆,在坐上马车之前往殿内看了一眼,光明神似乎也在看她。
她叹了口气,居然想向光明神祈祷了。
作为一个没有信仰的表面信徒,她在心里祈祷着——
光明神啊,如果您真的存在的话,请您帮助我完成任务吧。
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的目标转移到大祭司奥兰多身上的话,好像在正大光明的光明神抢人。
罪过。
她刚升腾起的期待死在了犄角旮旯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是星际机甲类呢,叫《无痛症》,喜欢的可以收藏哦,花样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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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克劳瑞丝晚上做了一个梦。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在她记忆里,她隐约记得梦境从未像这样清晰过。
她回到了江湖世界。
那个有苏青的世界。
她在离开那个世界之前其实也好奇过,苏青将来会过得如何。
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总归让他看到江湖险恶能到哪种程度,能活下去就行。
她睁开眼的时候身体在狭小空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
这是在……哪里?
她努力睁开眼四处张望,什么也看不见,她没有力气,抬起胳膊的时候触碰到了一块硬物,像是木头。
梦境有些过于真实了。
她心底存疑继续在头顶上方的木板上摸索着,她大胆的猜想着这是一块棺材板,存放她之前尸体的棺材板。
这就有意思了,她还没想到自己做梦能如此贴合现实。
有人来了,她听到有人跟她讲,于是双手也放下了,在黑暗中聆听外面的动静。
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应该带你去看的。”
她没记错的话,这是血宗新上任的宗主声音,较之前的阴阳怪气,现在的正常了很多。
头顶的棺材盖发出了被挪动的声响,她立马闭上了眼。
她很紧张。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骂过他的,江遗。
“下次让我再见到你,我打得你爸都不认得你!”
以上就是她说过的话,嚣张的过分。
谁却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留下了她的尸体,难不成想鞭尸?
她全然忘记她在做梦的事情了,周围的种种发生的过于真实,她紧张的甚至觉得这具尸体还有心跳,而且跳的很快。
之前还觉得江遗手指冰凉,现在在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感受到了人体的温度。
他冷笑一声,将阮颜从棺材里抱出来,“但是现在也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
她没有任何思绪,垂下去的手臂被江遗重新捞回,将她完全搁在了自己的怀中,大步走了出去。
她的尸体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的,每次换世界之后系统都会将她的躯壳销毁,尽显人道主义。
江遗抱着她坐上了一辆马车,有人给她换了身衣裳,她曾偷偷地瞄了一眼,大红色,艳丽逼人。
果然是血宗的喜好,穿衣裳都穿大红色,江遗身上还一套。
她的脑回路还没有往成亲上头走,毕竟谁会傻了吧唧和一个尸体成亲,用脚指头想都不可能。
换好衣裳的阮颜不知道脸上被抹了什么东西,但是她能感觉有人给她梳了头发。
好像回到了过年被母亲打扮去亲戚家拜年的时候。
她好久没有过过年了,末世没有这样的条件,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恩赐。
她突然陷入了回忆,连什么时候被江遗抱在怀里都不知道。
他夸了阮颜一句,“从未见过你穿大红色,很好看。”
阮颜继续装死,她被拢在了江遗的怀里贴着他胸膛,马车防震做的很好,至少她没有感觉到抖。
马车里很暖和,江遗从身后的矮桌拿了一杯酒,很清冽的味道,阮颜觉得味道有些熟悉,但是没想起是在哪里闻过。
江遗在喝酒,他喝了两口,嘴唇都被染艳了。
“从前你不喝酒,我以为你是不喜欢喝,”他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偏偏说个不停,“师父死了便死了,这不是还有我么,为什么偏偏要去送死?”
阮颜心底一惊,青年含了口酒俯下身来,她唇上抹了口脂,这样显得有活力多了,至少比躺在棺材里强。
两唇相贴,江遗将酒渡入她的口中。
阮颜将液体顶了出去,酒水沿着唇角流到了脖子里,冰冰凉凉的,散着酒味。
江遗用鼻子蹭了蹭她的,哑着嗓子,“我寻你寻得好苦,阿颜。”
阮颜这才确定面前这个江遗是之前养的崽子,那个会替她报仇的江遗。
太奇怪了。
这个梦。
她想睁开眼又觉得没力气,想向往日那般轻声呵斥都不能。
才到她腰高的崽子长大之后也没怎么管过,光顾着追攻略对象去了。
如今敢唤她阿颜了,师母都不喊了。
马车缓缓停下了。
江遗将帕子伸进她衣裳里擦掉流进去的酒,阮颜领子大开,外头的风微微一刮就觉得冷的很。
他只是稍稍给她整理了,重新换了个动作抱着她往外走去,声音变凉了,“我倒是不知道,你在这里惹的人到底有多喜欢你,让你愿意为他去死。”
应该是在下雪,她被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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