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后宫策》第218章


“太后娘娘,我们娘娘是被冤枉的,娘娘她先前已经痛失一个孩子,现在万万不能再有任何差池了,那娘娘会活不下去的……”水漾哭着膝行向前两步,继续哭诉。
水漾还欲再说,却被慧妃制止了。
慧妃向她使了个眼色,道:“水漾,你下去吧,太后治理后宫一向贤德,不会冤枉了你的主子的。”
水漾瘪了瘪嘴,只好哭着退了下去。她自是明白慧妃的衣服,慧妃也是不想让她再以身犯险,以她微弱的身份不但救不了季子衿,反而会将自己置于险地。所以她只好隐忍着内心的冲动,极为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鸾贵妃瞄了罗月汐一眼,甩了一个极为默契的眼神给她。
在共同的目标面前,原来她们也有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时候。
鸾贵妃笑了笑,低眉顺眼地对太后道:“太后娘娘,以臣妾看这事已成事实,事关皇室血统是否纯正一事,您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以臣妾看这种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母后。”罗月汐笑了笑,接话道:“臣妾这次的想法倒是和鸾贵妃不谋而合了。臣妾知道母后治理后、宫一向是宽厚待下,但是其它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也就算了,大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这事关皇家子嗣之事却是万不能大意了。无论暖贵嫔产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若是此事一旦外传,给我们皇室抹黑不说,他日史书工笔那得多影响皇上和太后的声誉啊!所以臣妾也以为这事不得不重办了。”
“你们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话?”里间突然传来静安清脆的声音,声音已至,身影也缓缓走了出来,她朗声道:“贵妃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皇后说为了皇家声誉不得不重办。你们可是这后、宫中除了老佛爷和母后位份最高的人了。以我看倒是觉得贵妃没有贵妃的样子,国母没有国母的度量。抓住人家一点小事就揪住不放,什么血统纯正,什么皇家声誉,还不是你们用来扳倒暖贵嫔的借口而已。”
第二一九节:指证
静安公主你……”罗月汐和鸾贵妃同时脸色泛白,十分尴尬。
这些话虽是实话,但是在场的妃嫔又有哪个敢当众搓穿皇后和鸾贵妃。但是静安却敢了,一是因为她这种爱打抱不平的性格;第二自是因为她受太后和皇兄的宠爱,即便是说错了,这一后一妃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所以自是胆子大了些。
而罗月汐和鸾贵妃除了无言以对和敷衍,便也说不出什么了。
“哎哟静安公主,你这是想哪去了,我和皇后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皇家着想的。”鸾贵妃脸色不悦,讪讪说道。
“是呀!”罗月汐笑道:“公主还小,前几年又一直在外游山玩水,鲜少参与宫中之事。哪懂得皇嗣的血统纯正与皇家的声誉有多重要。不过公主一直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今儿怎么倒是对暖贵嫔呵护起来了。”
“皇后说得不对。”静安不苟言笑,一脸正色道:“首先我可以承认我年龄不大,但是至少比皇后你这个国母大。虽然未必国母能管的事,我也事事管得,但是我静安的性格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木匠的刨子………爱打抱不平。遇到不公之事就想管一管。所以今天这事并不是我呵护暖贵嫔,而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来看待这件事情,往往更能看到事情的本质。以我看来,你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请皇兄前来一问究竟吧!”
”静安公主这话说得好,臣妾也觉得该请皇上来。“鸾贵妃马上接口道。
太后冷冷地“哼”了两声,对孙姑姑道:“去!请皇上来永寿宫,再去太医院请两个太医过来。”
“是。太后。”孙姑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出了大殿。差人去请太医,而她则亲自去了议政殿。
到了议政殿夜未央刚好下了早朝,正在殿内换下紫金龙袍,听孙姑姑简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也不待用早饭,便急急赶到了永寿宫。夜未央前脚刚进门,后面两个太医也跟了进来,来的二人是院使赵政和太医郭少本。
夜未央坐在那里假装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听太后一直在向太医问话。
“赵大人。自上次暖贵嫔小产之后。身子是不是落下了病根不宜再有孕。所以皇上暗中差你们太医院给暖贵嫔安排了避孕的药,而暖贵嫔并不知情,不知此事可否属实。”太后冷声问道。
赵政上前答道:“回太后。确有此事。”他回手指了指郭少本道:“而且这事正是郭太医一手经办的。”
太后眼皮一挑,看向郭少本。
郭少本马上上前答道:“回太后,确有此事。”
“那你有没有按皇上的吩咐,如常给暖贵嫔送药过去?”太后继续问道。
郭少本道:“回太后,臣一直按皇上的吩咐做,不敢怠乎。”
太后又问:“那么两位太医说一说,一直服这种避孕药的女子有没有可能怀孕。”
赵政答:“回太后,几乎没有可能。臣在宫中任太医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服药还能有孕的妃嫔,但是这药性子柔和。一副药的药效只可持续四到五天,若停药四五天之后,一样可以有孕。”
太后想了想继续道:“为防万一,赵太医也为暖贵嫔诊一次脉吧,看看她的孕期到是有多久了?”
“是”,赵政应声走到季子衿面前,手腕处覆上帕子,他便将双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双眼微眯。
不一会儿赵政的眉毛抖了抖,收回手道:“皇上,太后,依臣看暖贵嫔的脉象,腹中龙胎应是约两个月。”
太后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夜未央却朗声道:“谁能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暖贵嫔诊脉,有什么问题吗?”
静安看皇后脸现不悦,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太后只是皱着眉头,却也没有作声,倒是鸾贵妃有些跃跃欲试,她赶紧抢前一步说道:“皇兄,臣妹来告诉你如何?”
“好,那就静安来说说。”夜未央目光转向她,一脸认真。
静安道:“事情原本是暖贵嫔落水之后,皇兄暗中命太医院给她服了避孕的药物,但是在她去别院为老佛爷侍疾的两个月后,发现有了身孕。鸾贵妃说她在宫中一直服药不可能有孕,而是去了别院药停了才有的身孕,而这期间皇兄并未去别院看暖贵嫔,所以鸾贵妃和皇后怀疑暖贵嫔腹中的孩子并非是皇兄的。”
夜未央的脸色变了变,挥手道:“你继续说。”
“是,皇兄。”静安继续道:“而暖贵嫔和她的侍女水漾则说,暖贵嫔一早就发现了那药是用来避孕的,所以她根本没喝进肚子,而是把太医院送去的药都浇了花,所以按她们的说法便是暖贵嫔在宫中有孕,只是在别院期间她并未发现。而太医的诊脉结果则是在两者中间,定论不出哪一方是错,哪一方是对。现在就看皇兄相信谁了。”
静安话音刚落,鸾贵妃马上不无委屈地尖叫道:“皇上,臣妾可不是胡说,臣妾是有证据的。暖贵嫔和宫外那男人互相来往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
夜未央双眉一拧,喝道:“什么宫外的男子?”
随后,太后把那两个信皮递给夜未央道:“皇帝你瞧一瞧吧,这是随喜交上来的,她是暖贵嫔的陪嫁侍女,入宫后曾经给暖贵嫔与这个冷木易之间传送信件,这是她暗中留下的信皮。”
夜未央握着那信皮,死死盯着季子衿的字迹,嘴角抖了抖,看了季子衿一眼,又看了随喜一眼,却是没有作声。
太后想了想,又转头补充道:“据随喜说,这个名叫冷木易的男子是季家的亲戚,自小在季家长大,与暖贵嫔的关系十分亲厚。倒是有几分青梅竹马的意思。”
夜未央顿了顿,平静道:“既是自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深厚一些也属寻常。有很多不是兄妹胜似兄妹的人,所以关系亲厚一些倒也无可厚非。”他惦了惦那两个信皮,道:“这只是两个信皮,相当于家书一般,也说明不了什么。若是你们都觉得暖贵嫔和这个冷木易关系非同一般,那就拿出有实在意义的证物吧,否则的话,又何需这般大惊小怪,难道进了宫做了朕的宫妃,就要断绝亲情吗?”
大家都以为夜未央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却是这般光景,不由得都有几分愣怔。
但是太后那张脸,却没有任何缓和的神色,依旧严峻。
倒是静安笑了笑,得意地高声道:“我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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