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的龙床远一点》第47章


想好了一切,越倾颜就开始行动。没多久,许竹青被叫回了京城,留在越倾颜身边的只剩两个婢子。
一个下着细雨的夜里,越倾颜留下一封信,说是要去东海找越凌昭,不许人去追她,便离开了青云庵。
雨不大,越倾颜撑着一把油纸伞,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天亮后进了平城。到了马市买了一匹马。
料想齐卓看到她留的信,势必会让人往东海的方向追,应该猜不到她去的其实是西南方向。
半个月之后,越倾颜到了铜州,相对于一年前的混乱,现在已是一片安定。身娇体贵的她一通长途跋涉,已是疲累不堪,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刚扑倒床上,越倾颜就蹙了眉头,站起来将床上有味儿的被褥全都送去一旁,遂躺在了床板上。
到了晚上,越倾颜醒了,想着到街上去看一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
前世,法封教的教徒大多是灾民,也就是说是穷人,因为他们最好蛊惑,只拿美好的生活和光明的希望他们就会动摇。
越倾颜坐在面摊上,看着对面的几个乞丐,实在不愿意因为套消息,自己也变成那样。
“小二哥,这城里有什么会道术的人吗?”越倾颜打听送面的小二,“最近家里老是不太对劲儿。”
“有,白日里对面就有个算命的,您可以去问问。”小二回道。
算命的能蛊惑人心吗?越倾颜是来了铜州,可是却无从下手,眼前的面看起来也不太好吃,不足许竹青手艺的十分之一。她放下了筷子。
翌日,越倾颜早早来到了小二说的算命先生那里,坐在桌前的凳子上。
算命先生一愣,“姑娘好面相。”
眼前的算命先生,脸很瘦,一把稀疏地山羊胡。越倾颜看看他身后的旗幡,上有“赛神仙”三个字。
心中暗道一句骗子,张嘴就夸人。越倾颜面上不显,“先生,小女子是来测字的。”
算命先生递过纸笔,“姑娘写写看。”
越倾颜倒是不在意,反正她目的是找邪教,随手写了一个“得”字。
算命先生看着那字,不时抬头看越倾颜,欲言又止。
越倾颜认为这是算命先生故弄玄虚的把戏,遂笑了笑,“先生但说无妨。”
“这个字……”,算命先生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得字,拆开来看,双人,说明姑娘尊贵,只在一人之下。”
越倾颜看着算命先生,“然后呢?”一人之下,说的可不就是越凌科这个皇兄吗?
“日代表明亮,说明姑娘以后日子会很好,于一人白头到老。”算命先生一直盯着那字,“只是这于字里的一点,应该是说过程会有些变数。”
胡说!还当这算命的真有什么本事,越倾颜刚想开口问邪教之类的事,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回头,却见一群人往城门外的方向而去。
“怎么回事?”越倾颜看着一群跑远的人。
“应该是讲学的先生来了。”算命先手收回视线,继续盯着手中的字,“姑娘,听老夫一言,快些回家吧!”
越倾颜给了算命先生一块碎银子,起身往城门方向而去。
“姑娘!”算命先生在后面叫了一声,“既然上天给了一次机会,就要珍惜,有些事还是放下吧。”
越倾颜对着算命先生一点头,依旧朝着城门而去。上天给了一次机会,是让她回来报仇的,不是让她躲躲藏藏的。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与越倾颜猜测的不同; 站在城门外讲学的并不是一年前的面具公子; 而是一位中年男人。他手里攥着一本书,正在侃侃而谈。周围的人听到精彩的地方,纷纷鼓掌叫好。
找了不远的地方; 越倾颜一直看着人群中的男人。那人脸上一直带着笑; 让人看上去很亲切,连带着他所说的话也让人信服不少。
但是男人只是讲着历朝历代所流传下来的故事,他的口才很好,有种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从旁边人那里得知; 这位讲学的先生行蔡。
将近晌午的时候,蔡先生挥手对在场的人说,今日的书说完了; 三日后他会再来。
人群散去,越倾颜走向蔡先生,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试一试的,万一他就和法封教有关联呢?
“先生。”越倾颜叫了一声。
正在收拾书的蔡先生抬头; 挂上和蔼的笑; “姑娘,有事?”
“先生的故事讲得真好。”越倾颜笑着; “您能收我做徒弟吗?”
蔡先生摇摇头,“你喜欢听故事常来就可以了,徒弟的话就算了。”说完不忘叮嘱两句,“快回家吧,省的父母担心。”
越倾颜没再强求; 反正他说过,三日后还会再来。只是是不是皇帝做久了,总是不会对人服软怎么办?习惯性的就想命令别人。看来还是要学一学赵晚樱,她说话就没有人忍心拒绝。
往回走的时候,经过刚才算命的地方,那算命先生已经不在了,越倾颜也没有多管,直接去了昨晚的那间面摊。
小二见是熟客,热情的跑了过来,越倾颜要了一份她不喜欢吃的面。
趁着小二上面的空档,越倾颜问道:“小二哥,城门外说书的蔡先生是铜州人吗?讲的故事真有趣。”
小二将面摆好,“应该不是铜州人,不过,书讲的是真好,要不是还有生意要做,我也想去听听。”
“我是第一次听,他在这里讲了很长时间了吗?”越倾颜又问。
“年后,差不对就是上元节的时候开始的。”小二回忆着,“也不收钱,真是个好人。”
“他住哪里?”越倾颜夹了一筷子面,眉头一抖,“看着他只带了一个小书童。”
“听说好像在城外的‘丰连观’。”小二说完就跑去忙别的生意了。
那碗难吃的面,越倾颜到底吃了一半。
似乎是有了些眉目,却好像有什么也没找到。越倾颜趴在客栈的窗户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就算是大海捞针,她也要找出法封教。那么是不是要去一趟丰连观?
待到晚上,越倾颜又准备出门。自从离开了青云庵,她始终自己一个人,有时候没有人说话,实在憋得慌。
晚上最热闹的地方肯定非花楼莫属,越倾颜从门前经过时,撇了撇嘴。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好像有谁跟在身后,可是转身时,又什么也看不到。
看来还是赶紧回去才是,越倾颜加紧步子往回走。刚转过一条巷子,之间眼前一晃,一个袋子直接将她套住。
待反应上来,袋子已经被人封了口,越倾颜想喊又不敢,生怕被人给捅上一刀子,一命呜呼。
“哎呦!”越倾颜一声痛呼,这歹人直接将她扛在了肩上,“英雄,您放了我吧!”
歹人不说话,只是身子晃了晃,似乎脚步踉跄了下。
“英雄,您要银子尽管说。”越倾颜在袋子里试着和待人谈话,“要多少都行。”
歹人依旧不说话,只是往前飞快的走着。
难道不是劫财?越倾颜心里一凉,莫不是又被人拐了?还是这人想劫色?她试着去摸头上的簪子,可是袋子太紧,施展不开。
“英雄,我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啊!”越倾颜想唤起歹人的意思怜悯之心。
还是没有回应,越倾颜一路苦口婆心,说的口干舌燥,歹人就是不出声。
没过多久,只听咯吱一声,像是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事成了?”一个人问道。
扛着越倾颜的待人嗯了一声,让她心又沉了一份,遇到团伙了。
越倾颜想起白日的算命先生,人家说让她回家的,是不是在提醒她?可是他不会明说吗?说的那么隐晦,谁能听得出?
歹人停下了脚步,越倾颜身体僵硬,等着那人将自己摔到地上。
却是另一个人将她轻轻的接了过去,随后又听到了一声关门的声音。
越倾颜有些糊涂,接下她的人一直不开口,可是重要的是他没放下她,更重要的是她还是装在麻袋里。
“咳咳。”越倾颜清了清嗓子,想着现在的处境,要不要对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色……不对,是诱之以利。“英雄,有话好说。”
这人和刚才的人难道是兄弟?还是都是哑巴?越倾颜转了转眼珠。“英雄,我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啊!”干脆还是再说一遍吧!
“我白天要做工,晚上还要出来跑腿儿给我男人打酒。”越倾颜想着要不要挤出几滴眼泪,一想在袋子里那人也看不见,遂只吸了吸鼻子,“你就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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