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王爷咩咩妃》第14章


,凭什么按着主子。
苏含瑾却对着近前来的阿莲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莽撞,深呼了口气,继续不卑不亢道:“太后,臣妾自知身为王妃,从未尽责,恳请太后废除这王妃身份,将我逐出府门,任何责罚,甘愿一人承当,只是小羊如今也快怀胎足月,前几日兽医还说就它快生了,万不能这时候一尸两命,就把它给烤了呀。请太后开恩。”言罢,苏含瑾无比虔诚地跪拜下去。
太后看着更气,听嬷嬷们之前说,对王爷,她倒从没如此紧张过。太后一下站了起来,逼近苏苏含瑾,裙摆几乎就要蹭到她的额头。“王妃,你以为一封休书就罢了吗?你残害皇嗣,是该以命偿命的。”
苏含瑾睁大了眼睛,就见一杯毒酒端了上来。阿莲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苏含瑾看了看那杯酒,倒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出来,然后起身,端酒,指尖颤得厉害……
“太后,不好了,王爷他、他他……”陆平突然冲进来,一改往日沉稳,着急道。
“王爷怎么了,有话就快说!”太后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见陆平的下半句,整个人几乎昏了过去。
“王爷不行了。”酒杯应声而落,苏含瑾来不及松一口气,脆裂的声音猛然惊醒了一直麻木着的她。
她跟着太后和柳亦楚匆匆往陆宴祯房里赶去,一路上脑海中全是他们的前尘往事。她是恨他,一刻都不想在他身边多留,可从没想过要害他性命。若是他可以再次睁开眼,她就……
太后也是这么想的,伏在陆宴祯身上,泣不成声,“孩儿啊,你不要吓母后,你睁眼看一看哀家啊。”屋子里跪满了人,哭声呜咽,其中属柳亦楚面色最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苏含瑾也顾不上她了,只盯着陆宴祯的面容看,陆平却一滴眼泪也没掉。
太后继续痛哭道:“只要你能睁眼,哀家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答应你。宴祯,你睁开眼看看哀家吧。”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那您别再怪罪苏含瑾,把太医和嬷嬷也都撤出府去。”
头顶突然有人说话,太后吓了一跳,不但如此,满屋的哭声戛然而止。众人抬头望去,王爷竟缓
缓睁开了眼睛。
苏含瑾抬头看看陆平,却见他紧紧绷着双唇,肩膀不住地抖动,像是憋不住笑一样,苏含瑾忽然明白过来,霎时又冷了下去。
太后缓缓摩挲着陆宴祯的侧脸,道:“你,你没事吧?”
“母后放心,孩儿无事。”
“没事你闲着吓唬你母后,多大人了还玩这个”太后一拳捶了下去。
“哎哟,母后,轻点,您的小皇孙也还在呢。”
太后听言,看了看他的腹部,果然还好端端地隆起着。苏含瑾却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那人看着她哭,眼里满是心疼,又对太后说道:“既然孩儿和孙儿都无事,本也是虚惊一场,母后早点回去歇息吧。您刚才可答应孩儿了,王妃无罪,太医和嬷嬷也撤了吧。”
“哀家,哀家什么时候答应了?”
“您刚才不是说只要我能醒来,什么都愿做。况且孩儿这次为人所害,说明府中出了离心离德之人,将府中人员减少,也可助孩儿早日找出真凶。”
太后声量不禁提升了几分,“真凶不就是苏含瑾?”
陆宴祯摇摇头,声音依旧虚弱得很,“母后仔细想想,若真是她,她应该怕您知道的,又何必要请您来,只怕那真正通风报信之人,才是可疑之人。”
太后被说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却还是劝道:“太医和嬷嬷在你府上可以好好照顾你啊,不然你一个人,哀家怎么放心哟。”
“哼,他们在府上只会嚼舌根子,更烦得我无法安心养胎。母后,您还想不想让您的小皇孙健康茁壮地成长了?”
太后听见他搬出小皇孙,自然没了脾气,按着他的意思撤了人,一声不吭地回宫去了。
第18章 
陆平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被陆宴祯瞪了一眼,也退了出去。屋内又剩了陆宴祯苏含瑾二人,气氛却较一个时辰前大大不同。
“王爷……”苏含瑾先开口了,却又不知如何接下去。他这个傻子,她都这般伤他了,他却还要护住她。
陆宴祯却只盯着房顶,并不看她,“还叫王爷,算了,你近前来。”
“过去,干嘛?”
陆宴祯微微转头看着她,道:“如今,连跟我说句话都不肯了吗?你过来,我就说一句。”
苏含瑾乖乖走了过去。
“那说两句行吗?”
苏含瑾扭头,却移不开步子,明显就在跟她耍赖。
陆宴祯叹口气,“你要休书,我便给你。”
“陆宴祯……”
“只是,我不想我的孩子,一面都没见过她的娘亲。你且再忍耐几个月吧,等孩子生下来,我便放你走,之后,再不纠缠。”
苏含瑾紧紧咬着下唇,半晌,终于开口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陆宴祯闭上了眼睛,道:“放心,我言而有信。”
苏含瑾有些于心不忍,又道:“那我会乖,这几个月不会再折腾你了。”
“嗯。”陆宴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得到回答,苏含瑾退了出去,可刚跨出门,又想起来还没问他小羊的事。可是他如今的身子,如今的精神,她还有什么立场再去求他护着一只羊,于是在门口愣愣地站着,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陆宴祯见她的身影在门口流连不去,手指轻拢肚腹,沉声道:“瞧,你娘亲永远都这样口是心非,她是舍不得你的,偏偏自己又不说。爹爹又争取了四个月的时间,你可要帮着爹爹啊。”
——
朱大夫一边熬着药一边也快要把眼泪滴进去了,“你说我容易吗我,王爷体内那么大剂量的堕胎药,孩子根本就保不住。除非用一种延产缩紧产道的药才能勉强保住。只是若以后的几个月一直用这药吊着,到真的生产的时候,怎么生得下来哟。当个大夫也真是麻烦,保不住得死,保住了到时候生不下来也得死,哎哟喂,这水怎么还不开啊?!”
陆平在一旁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朱大夫自从熬药开始,念叨了不下十遍了。他虽有些不耐烦,却真的为王爷心疼。太医们都说不能保的孩子,王爷都硬生生保下来了,不管以后要使他遭多大的罪,他都咬牙受了,可偏生,为着那人做的这些事,那人却一概不知。
水咕嘟咕嘟地开了,热气蒸腾,不知是迷了谁的眼,迷了谁的心。
陆宴祯和苏含瑾都消停了几日,前者是因为根本下不来床,后者是在忙着找羊。于是乎,陆宴祯没有再成日拉着苏含瑾东城西城地找食,苏含瑾也没有一天请三遍安似的将休书递到陆宴祯手上。
不仅如此,苏含瑾还连着三日派阿莲去问候下王爷恢复得怎么样了,今日还亲自炖了鸡汤给他端去。
走到陆宴祯房门口,却冷冷清清,陆平也不在。空气当中一股糊味,苏含瑾低头一看,门口左边竟有个土堆,上面的一层土已微微发黑,土堆上还有半个木架子。含瑾不解,也并未深究,端着鸡汤走了进去。
陆宴祯果然又把被子蒙在头上,整个身体蜷成一团,唯有腹部的隆起处偶尔隔着被子鼓出个小包来。
苏含瑾摇摇头,走过去,两手轻轻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那人汗湿的脑袋来。含瑾见陆宴祯两颊略显红晕,心内一惊:别是又烧起来了吧。一手不禁向他额上探去,触手温度并不烫人,这才放下心来。想到几日前他遭了那样一番大罪,她还那样气他,而他撑着身子在太后面前演上那么一出戏,拼尽全力护住她,苏含瑾到底有些不忍。
而他不仅护住了她,顺便连监视她的嬷嬷和太医也赶了出去。若只是为了还她,决计做不到如此。
想到这些,苏含瑾的右手鬼使神差地就往他肚子上探去。
“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厉声将苏含瑾吓了一跳,她连忙收回手,无辜地望向他。
“哼,下药没将孩子杀死,如今趁我午睡,直接动手了?”
之前那一点心疼瞬间烟消云散,苏含瑾怒瞪他:“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本是来给你送鸡汤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罢起身就走。
陆宴祯愣怔一下,话音轻了些,“汤呢?”
苏含瑾本是气不过,但转念一想来这的缘由,又折返回去。面上依旧冷着,却盛了碗汤出来。
把汤举到那人身前,那人还在床上平躺着。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陆宴祯不耐烦地开口道:“这样怎么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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