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王爷咩咩妃》第19章


夏日衣衫穿得薄了,含瑾又是玲珑心思,陆宴祯真怕她发现什么。
含瑾有些失落,蔫蔫地垂了头。她心里清楚,这一路上她演戏似得跟陆宴祯谈天说地,若是在远些的陆平眼里看来,两人可是亲昵得紧。可每句话出口都生硬得很,陆宴祯又怎会听不出来。两人生分了这么久,哪里是说亲热就亲热得起来的。
可陆宴祯方才的反应也太大了,连肚子都不让她碰。含瑾忽然想起朱大夫之前说的话,警惕起来。
可是苏含瑾这个人,你越不叫她干什么,她就偏要干。于是用罢晚膳,她就催着陆宴祯去沐浴。
从前,陆宴祯几乎不进她房里,后来她心灰意冷,是她自己躲着他,不让他碰。因此隔帘透过氤氲的水汽望见陆宴祯挺拔的背影时,苏含瑾还是感到脸上一片燥热。
陆宴祯将自己整个沉入水中,只漏出乌黑的发顶,不知今日的热水中加了什么,让人闻着很舒服,连腹中的冷痛和心中的不安仿佛也减少了几分。
陆宴祯憋了会儿气,便又露出脑袋,靠在桶沿上闭目养神。自他中毒和小小羊出生之后,苏含瑾对他的态度明显改善起来,今日推他去荷花池的路上,一直在想法子引他多说些话。可是,他要的不是这些,不是要她对他同情而生的不舍,而是一个妻子对夫君的依恋。
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使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可有人踏入内室的声音,还是让他立刻警惕起来。
脚步轻柔,绝不会是陆平,可他此刻背对门帘,因着下肢行动不便,腰间也使不上力,一时并不能转头看到是谁进来,只得梗着脖子厉声问道:“谁?”
“咳,是我。”
陆宴祯听见这熟悉的嗓音,脑中转了好几转,方才红着脸闷声答道:“你来做什么,快出去。”
苏含瑾几乎就要转身夺门而逃,可手中的干布提醒了她此刻这番没羞没臊举动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她又往前凑了凑,却没敢转到陆宴祯面前,嗫嚅道:“我来给你,送毛巾。”
陆宴祯皱眉环视一圈,屋内果然没有毛巾,心想陆平这差事如今当得越发好了,待他沐浴完,看他怎么罚陆平,定叫陆平记住,一朝忘毛巾,反将苏含瑾引入室的后果。
“放那儿,你出去吧。”陆宴祯低头看着水,也不敢与苏含瑾面面相对。
苏含瑾将干布往桶沿上一搭,豁出去了闭眼快速说道:“你既然行动不便,我来帮你吧。”
说完不等人回答,便拉起他手臂极快地擦干。陆宴祯虽自幼习武,手臂有劲却并不粗壮,况且他自来生得皮肤白皙,苏含瑾擦着,也并不觉得像射猎大会上其他那些武将让人觉得可怕。
陆宴祯一动不敢动,仔细瞧着她的面容,心想这鬼丫头又来无事献殷勤,八成又来套他什么话。
果然,含瑾顺着他的臂膀往下擦拭,一双纤纤玉手隔着粗糙的干布滑向他的肚腹。陆宴祯好久没体验过她这般温柔相待,几乎就要叫她蒙混过去,尤其是她扯了干布,徒手在他腹上打圈时,他很想就那样握过去。可等苏含瑾身子欲往桶中一探,陆宴祯眼疾手快地将她拨弄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明天继续,周末加更~~
王爷这次不是瞎折腾了,小包子就要出来了~~
第25章 
计策失败,苏含瑾站在原地揉揉手腕,虚掩过去,“你也忒没轻没重了,自己使多大力不知道啊,都弄疼我了。”
陆宴祯不理,兀自撑着桶沿要转身站起来,苏含瑾哪能放过这大好机会,冲过去要扶着他的腰。可陆宴祯还没站稳,被她这么一碰,整个人一激灵,就要往旁边倒去。苏含瑾连忙去撑住他,可她那小小身板哪里撑得住,于是她自己,陆宴祯,和水桶一齐嘁哩哐啷倒在了地上。
水流了一地,泼湿了她的襦裙。可她倒下的时候,却并不觉得疼痛,倒是头顶传来闷哼一声。
眼见怀中的人抬起头来,陆宴祯慌忙就近扯过一块布料挡住肚子,一边挡一边微微起身往后退。
含瑾却怕他摔着了,连忙站起来要去叫人。
“回来。”陆宴祯一瞧慌乱拽过的竟是那块干布,现在早已浸湿,长度也根本不够覆盖他的圆肚,有些气恼,“你我二人这般情状,你好意思去叫人?”
含瑾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干一块,湿一块,发梢还低着水,而更要命的是,陆宴祯全身赤luo地坐在地上,脸色在朦胧的水汽中微微发红。这情形要是被下人们看见了,这王爷王妃就别在京城呆着了。
陆宴祯堪堪将干布左边右边都掖好,肚子往里缩了缩,似是很不想让含瑾发现这个肚子一般。
可含瑾,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单腿跪在他身边道:“到底有什么不能看的,我不嫌你腰粗,快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毒气还没排尽,腹上还是青紫一片吗?”
陆宴祯紧紧拽着干布,避开她的手,心虚道:“没有。”见苏含瑾不再动作,又有了些底气,故作慵懒状,“你还不快替我将衣服穿好,将我扶到榻上,这种时候了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含瑾忙拾了中衣来,好在并没有被水打湿,细心为他穿好。系扣子的时候,陆宴祯将肚子捂得紧紧的,苏含瑾冲他噘嘴摇了摇头,开始替他穿裤。
陆宴祯稍稍松了口气,眼瞧着苏含瑾抬起他的脚,认真地将裤管套上去,离他肚子远着呢,谁料想那姑娘突然回身撩开他的中衣,扯落他的手,望见了那一番光景。
这一套突袭的手法太快,等陆宴祯回过神来无奈地用袖子挡住他的‘秘密’的时候,苏含瑾已经睁大眼睛捂着嘴跌坐在一旁。
“你,你都看到了?”好半晌没人说话,陆宴祯试探地问道。
含瑾不置可否,却用力要掰开他护在腹部的手,急道:“我,我是瞥到了,你别藏着了,快给我看看!”
陆宴祯还在坚持,“我怕吓着你。”
含瑾快哭出来了,“我才不会被吓到,也不会嫌弃你,快给我看看好不好?”
陆宴祯没法子,最受不了她哭,因此慢慢抽开袖子,还不忘叮嘱道:“那你别担心,没事的。”
含瑾哪里信这些,眼瞧着他不再遮掩,肚子上那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的疤纹显露出来。疤纹从腹底生出,攀延向上,看起来狰狞可怖。含瑾还是微微瑟缩了一下,可很快两手捧在他腹侧,整个人静止不动。
“怎、怎么了?很丑是不是?”陆宴祯紧张得不得了。
含瑾摇摇头,用心感受他滚烫腹底下面孩子的动静,“这是那毒的并发症是吗?我不嫌丑,你别紧张,也别怕我知道。”
说完这话,苏含瑾明显感觉他的身子松了下来,这才将人扶起,系好衣扣,一步一步挪到床上去了。
可这一夜,陆宴祯倒睡不着了,含瑾终于愿意贴近他了,他一年多来的所求如今渐渐成真,可他却没那个能力再站在她身边了。
自从含瑾制了木轮椅推他出去,他也没那么反感让人看见他如今双腿残疾的模样了。有几天,还央着苏含瑾推他四处转转。
只是,苏含瑾除了一日三餐与他一同用膳之外,无事便也不到他房里来。陆宴祯早晚都见不到她。日子一长,陆宴祯心里难免空落落的,就想着晚些时候去她房里看看,都在忙些什么。何况,之前小羊那件事说到底是他不好,如今自己的孩子也快落地了,总该为他积德祈福,于是他还为小羊和小小羊寻了些上等的食料,亲自送去。
到了苏含瑾院外,往里一瞧,却是黑漆漆一片,陆宴祯自己滚着轮子往前走,进了内厅,还是没人,直到进了卧室,才听见角落处“咩咩”几声。
陆宴祯忙让陆平掌了灯,床边却有个人影扑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陆平护着蜡烛走近一看,却是阿莲姑娘,再回头一看陆宴祯的脸色,果然如这夜色一样黑漆。
“你主子呢?”
阿莲不想骗他,也不想承认,只得编了个最烂的理由,说主子出去逛逛,很快就回来。
陆宴祯瞧着室内东西都在,更重要的是小羊也在,不像是苏含瑾又逃跑了的样子,便耐着性子等。晚上的风开始转凉了,陆宴祯滚着轮椅在院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坐在台阶上的陆平和阿莲都快睡过去的时候,终于听见墙那边的树丛里响起了沙沙声。
含瑾驾轻就熟地要翻墙而进,左脚踩住那根熟悉的树枝,右脚在墙上一借力,轻盈而下。可突然,被半空中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如□□盖顶之姿直冲泥土而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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