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235章


“我羞辱你的父母?裴小姐方才在湖边责问得理不饶人,欺人太甚,咄咄逼人,还当众呵斥我心肠歹毒,裴夫人在大殿中指责我奢靡浪费,如今在裴小姐的口中又变成我侮辱你父母了?”
饶是在好性的人遇到这种颠倒是非的人也要激出三分血性,眼见着裴香哭哭啼啼地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林庭筠再也忍不住,屈膝面向上方道:“明熠请求皇舅舅外祖母查明此事,还明熠一个清白,平白无故将恶毒歹毒等词语安在明熠的身上,岂不是说明熠不懂长幼尊卑?明熠求皇舅舅将穆世子和名叫珍珠的宫婢传来,当众证明熠的清白。”
氛围一度僵持,直到城阳长公主和宁远侯起身请求陛下查明此事,东太后深以为然,帮衬道:“明熠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这种名声传出去对阿筠的亲事极为不利,皇帝以为如何?”
泰和帝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庭筠,似乎正透过她看着旁得女子,渐渐地眼中的寒光愈发明亮,瞪着裴正清和裴夫人,厉声问道:“你们夫妻二人是什么意思?”
裴夫人原本想着闹开就闹开了,珍珠是芷若殿的人,也就是裴云人,难不成还能帮着外人不成?
穆世子和林庭筠又没什么交情,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女儿儿子落水是铁铮铮的事实,再掩藏也是狡辩不了的。
裴夫人正要抬头答应,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裴香使劲儿地拉扯住,她狐疑地望过去,只见裴香不住的挤眉弄眼。
查清楚做什么?就是要这种让人猜疑又摸不透真实的谣言对林庭筠最不利,若是让人查清楚了,那自己说的话不也要被拆穿了吗?
方才瞧着那个南藩的穆世子诚心偏袒林庭筠,让他出来证明绝对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裴香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就是一时忽略了这位偏袒敌人的南藩世子就在宾客当众,而且已经酒足饭饱地看了好大一出戏。
他拿起帕子擦了擦手,邪魅地凤眼一扬,正好将裴夫人要拒绝的话堵了回去:“我的确亲眼所见,这位裴小姐不仅辱骂明熠郡主,而且还冲上去扯着明熠郡主的手,如此行径明熠郡主都能忍下,那大南朝皇室的威严。。。。。。真是令人堪忧。”
第577章 裴夫人欲控诉林庭筠罪行
裴香下意识地攥着裴夫人的衣袖,额间汗珠顺着发丝流到鼻梁上,再和眼泪混合,顺着鼻尖落在干净的地砖上。
心惊胆战地连喘气都放得极为微弱。
穆晏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略有深意地冲着林庭筠笑了笑:“没想到今日就看了这么一出好戏,陛下可要好好奖励裴家,看起来个个都很卖力。”
裴素沉着脸不出声,从父母亲跪在地上时,他也跪在桌旁,恭顺地低着头,此时闻声略微一抬头,用余光看着一身大红色长袍的穆晏,鼻翼微合,呼吸渐渐沉重。
良久才垂着头替父母辩解道:“世子莫要冤枉我父母,家母向来勤俭持家,今日见到明熠郡主的贺礼徒有贵重,一时忍不住罢了,也正是因为家母如此,我与妹妹便也遗传了心直口快的性子,若有冲撞之处,还请穆世子恕罪。”
林庭筠闻声忽然笑出了声,掩面侧身看着裴素,又望向上方恭敬道:“请外祖母宽恕,没想到明熠一副“寿”字图竟然惹来如此大的争议,扰了您寿宴的雅兴,明熠方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裴夫人打断,其实这幅“寿”字图并非真金绣成的,而是明熠试验了百种方法才得到金色染料,既不会褪色,还会散发出与金子一般夺目的光泽。”
一番话彻底推翻裴夫人一开始所说的一切,也在无形中回击了裴素那句“徒有贵重”。
她说罢又看向裴香:“裴小姐已经为自己的口不择言受了罚,明熠也不好苛责裴夫人,依外祖母的意思,明熠退下了。”
“慢着。”
裴夫人这两个字让欲转身的林庭筠微微勾起唇角,想必也让裴正清和裴素更抓心挠肝的忐忑。
今日是东太后的寿辰,满长京的宗亲贵胄来了大半,自己的女儿被人斥责的下不来台,只能攥着自己的袖子默默地承受着。
章氏如今也不愿再想谁对谁错了,她猛地想起之前女儿一身伤从马场回来,当时是万分确凿的证据,那件衣裳被她扔给小丫鬟,想找出来甚是容易。
她直起身子看着林庭筠,双眼虽掩去了犀利,却多了几分愤恨,语气呜咽地道:“陛下明鉴,太后明鉴,皇后明鉴,并非臣妇欺负明熠郡主,只是身为母亲不得不为之,臣妇不能看着她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臣妇的女儿,更不愿看大南朝的风气被此种人带坏。”
好,说的真是好,林庭筠抬起头露出甚是灿烂的笑容,原本浅浅的梨涡变得深邃又俏皮,她静候着章氏接下来的话,并未出声阻拦。
泰和帝似乎对这番话格外感兴趣,闻声将手搭在镀金的椅子扶手上,噙着笑问道:“此话怎讲?”
知子莫若母,东太后不再替林庭筠分辨,是已察觉到泰和帝对裴家的态度并不明朗,而且对阿筠似乎更有兴趣些,便向城阳长公主夫妇使了个噤声的眼色。
章氏见泰和帝亲自过问,登时做出心痛哀伤的表情,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地控诉道:“前不久臣妇的女儿去马场练。。。。。”
第578章 追究到底
她刚提及了“马场”二字,就让裴素吓得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地往下淌,立即出声阻止道:“母亲!是香儿的不对。”
章氏话已经出口,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她不仅没理会裴素的阻止,反而声音扬得更高:“香儿从马场回来时满身的血痕,身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戳的都是血窟窿,整个衣裳都染红了,臣妇无用的女儿只知道哭,还是臣妇厉声呵斥下才说出了实情,竟然是明熠郡主所为。”
寂静的大殿内再也没有想起推杯换盏的声音,众人皆被眼前的情形搅得稀里糊涂,若是裴夫人不说出这番话,他们只当是裴家小姐不是在先,而明熠郡主宽容大量。
可是。。。。。。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响起,泰和帝耷拉着眼皮凝视着下方纹丝不乱的林庭筠,被裴夫人如此控诉,她竟然连反驳都不曾,仍旧双手交于身前,举止大方得体。
这让他又一次想到一位已故的旧人,那人也曾这般冷静自若地接受先帝的谴责,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记忆中的人仍留在如花似玉的年岁,而自己。。。。。。泰和帝看了看自己骨节分明,却因批阅奏折而布了茧子的手。
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却在步入苍老。
“陛下,请您为臣妇的女儿做主。”
东太后一直观察着泰和帝的神色,见他听到裴夫人的声音露出些许不耐的神情来,才不漏痕迹地松了口气。
“明熠有什么想解释的?”泰和帝的语气里难得添了几分和蔼。
林庭筠并未因为裴夫人的指责而乱了阵脚,她就站在城阳长公主和宁远侯的桌前,规规矩矩地答道:“此事明熠一人说,裴夫人定然是不信的,再者裴夫人对明熠误会已深,也不会因明熠几句话就轻易罢休,幸而当时在马场之人不止明熠自己,尚未有文王殿下,明珠公主与北郡世子,萧家兄妹,郑家兄妹,旁观人如此之多,不如其中一位将当时的情况说明。”
众人听见她举出好多人名,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其中幸灾乐祸之人也渐渐失了兴趣,反而啧叹裴香的蠢。
裴夫人露出几分错愕的神情,她脑筋再不够用,也看得出林庭筠是底气十足的,她不清楚其中内情,只能低头问裴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裴香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赤裸裸的戳穿,浑身哆嗦着泪雨涟涟,她若是知道今日的事会给自己挖这么大的坑,坚决不会出头顶撞林庭筠的。
泰和帝脸色沉沉地盯着就裴家几人,心中已有了眉目,看着裴家小姐不住发抖的心虚模样,更笃定了内心的猜测,唇齿间溢出冷笑声:“有趣,看来今日有人是故意针对朕的外甥女。”
宽大的龙袍袖子一甩,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