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生娇》第144章


?br /> 杨勉和李士济听了连连点头,若果真如此,现在不仅京城需要戒严,就连奴儿干都司和开平卫等地也要加派兵马,防止瓦剌或者鞑靼的突袭。
朱正熙站起来,在须弥座上走来走去。虽然一切都还只是他们的猜测,但奏报是伪造的不假。他们现在急需知道瓦剌王庭真正的情况,而这个时候,他能真正信任的人,也只有朱翊深。
晚上,朱翊深让若澄先睡,自己独自在留园等消息。他站在洞开的窗户前,望着屋檐底下摆的几盆迎春花,在烛光的映照下,是一种很鲜艳的黄色。他平常不太关注留园的花花草草,因为有人打理,不知何时就会换一个时令的品种。
时光不觉流逝,而他重生也已经有许多年。上辈子的事情就好像曾经经历过的一个梦。但他杀了朱正熙,杀了萧祐,登上皇位之后,他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还杀了很多反抗他的人。他并不是一个好人,所犯的杀戮太多,所以最后众叛亲离,伤重而死。那是他的报应。
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坐在皇位之上,也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不多思多想,可能连怎么死的不知道。他理解朱正熙,因为看到现在的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但朱正熙到底比他仁慈,皇位是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名正言顺,所以不用四处杀人。
这辈子,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去做皇帝,也没想过要跟朱正熙作对,他要的只是守住朱家的江山,能与若澄白首。
他不争,但他也有底线,一旦有人越过,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但他希望,永远不会再有那样的一日。他看过太多的杀戮,看过太多的离叛,这辈子只想要真心而已。
晚些时候,宫中来的太监传达了皇帝的话。几位阁老商议之后,一致认为那封密报的确是假的,而瓦剌的情况,可能比密报上所说的还要严重。朱正熙认为此事在查证之前,暂不对外公布,以免动摇了人心,会让刚安定下来的几地藩王又蠢蠢欲动。
在这样危急的关头,朱正熙还是相信他的,也只能相信他。
那太监最后说道:“皇上说晋王妃立了大功,明日赏赐的东西会抬到府上,还有这块能随时进宫的令牌。”太监把令牌交到朱翊深的手上,“天色不早,奴先告退了。”
朱翊深看着手上的令牌,一时猜不透皇帝是何意。但他也没多想,只是把那块令牌收起来了。
十天之后的深夜,从开平卫返回的萧祐秘密带回了一个人,到留园见朱翊深。那人一见到朱翊深,就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臂说道:“晋王,你快救救我的父汗和哥哥,昂达叔叔他们要杀了他们!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她话没说完,就倒在朱翊深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朱翊深将她抱起来,放置在暖炕上。她穿着男装,好像浑身是伤,满面污垢,早已没有前几次见到时的风采,应该是偷跑出来的。他吩咐李怀恩去找大夫,又让丫鬟去端热水来。萧祐在旁说道:“属下到开平卫,区了王爷说的地方,没找到那个人。等了两日,倒是等来了图兰雅公主。她一刻也没停歇,要属下马上带她回来,想必是一路奔波,早已经累坏了。”
一国公主竟然沦落至此,难免让人生了几分恻隐之心。这路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才能坚持到京城。朱翊深听到她仿佛在呓语,便走近了些,却听不清她说什么。
丫鬟端了水进来,放在朱翊深的手边,看了看躺在暖炕上的人,拧帕子给她擦脸。
图兰雅说:“饿,我好饿……”
朱翊深看到她嘴唇干裂,吩咐丫鬟:“你去准备碗稀一点的米浆过来。”
那丫鬟应是,奉命离去。朱翊深很自然地拧了帕子,又觉得男女有别,她可不是军中的那些将士,正要唤别的丫鬟进来伺候。图兰雅在梦中似乎受了惊吓,一下抓住朱翊深的手臂,两人便靠得很近。
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声音:“王爷,还是我来照顾她吧。”
第119章 
朱翊深回过头; 看到若澄站在门口; 面色不善。他连忙将手臂抽出; 后退两步:“澄……”若澄已经面无表情地走到暖炕旁边:“我给公主换一身衣服; 你们都出去吧。”
萧祐低头; 连忙退出去,就怕被王妃的怒火伤及。他倒是相信王爷并没有别的想法; 以前出使瓦剌的时候; 使臣团中有人受了伤,王爷也是亲力亲为地照顾; 所以才让萧祐产生了追随的想法。但图兰雅公主毕竟是个女孩子,王妃看见了难免多想。
王爷……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朱翊深退到门外; 眼睛还看着若澄; 素云过来把门关上。他刚才一直在想瓦剌王庭到底出了何事; 心思并没有放在图兰雅的身上; 只当她是一个来报信的小兵。后来才反应过来。
过了会儿,若澄从里面出来,二话不说地拉着朱翊深去了内室; 气势汹汹地瞪他:“王爷是怜香惜玉了?看到图兰雅公主满身伤痕,只身从瓦剌到京城来; 你心疼了是不是?”
“不是。”朱翊深俯身抱着她,摸着她的背耐心解释,“她魇着了; 忽然抓着我。我只想妥善安置她; 让她早些醒来; 以便知道瓦剌王庭的情况,避免延误军机。我未视她为女子。”
若澄挣开他,退离几步,别开头:“我已经让素云在那里照顾图兰雅公主,王爷若不舍得,也可过去亲自照顾。”她心里其实是相信他的,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当初的不确定和没有安全感,都被他一点点地消除了。可她就是不喜欢他跟别的女人靠近。
“别胡说。此生有你,我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朱翊深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他对图兰雅绝没有非分之想。事实上在他眼里,除了若澄之外,别的女人就跟男人一样,根本没什么区别。
若澄与他对视片刻,咬了咬嘴唇,忽然开始脱外裳和裙子,然后慢慢地走回到他的身前。
朱翊深只觉得嗓子干燥冒火,呼吸急促,眼见她脱得只剩下一件抹胸和一条薄稠的裤子,身体的起伏一览无遗,精致的脸庞明艳动人,宛若降落在凡间的仙子。他看得挪不开眼睛,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若澄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信你。可我要你眼里只有我,不准看别的女人一眼。”
朱翊深的脑海里一下有什么东西炸开,顾不得别的,只猛地将她抱起来,一边亲吻着,一边就近压在了书桌上,撕开她的绸裤。书本和纸张被震得“哗啦”掉落一地,若澄的手抓着书桌的边沿,怎么也抓不住,又去攀紧男人的后背。
“夫君,我喜欢你……”她在他耳边轻喘着,声音婉转如莺啼,钻进他的耳朵里,犹如火上浇油。
“你这个小妖精……”朱翊深堵住她的嘴,用力吮吻,只想与她一起没入情/欲的浪潮里。
这样大开大合的姿势,强势地占有,若澄几乎承受不住,他当真是毫无保留的。但她喜欢看到他这样不受控制的样子。身上伏着的男人气喘如牛,她也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来。视野里映着窗边一盆刚绽放的蝴蝶兰,花心凝露,艳色彤彤。
碧云守在内室的门外,原本以为王妃刚才气势汹汹地过来,定要像从前一样跟王爷大吵一架。毕竟王妃的醋劲也是很大的。可没想到两个人关进内室一会儿,动静就不对了。碧云想,经过这么些事,王妃对王爷,也没有当初那么不放心了吧。
她记得以前的老人常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辈子能做夫妻,便要好好珍惜这缘分。
李怀恩找了大夫回来,看到西次间只有素云照顾,趁着大夫问诊的时候,将碧云拉到一边:“怎么了?王爷和萧统领呢?”
“刚才王妃过来了,拉着王爷去内室。这里由我来照顾。”素云低声道。
李怀恩进来时就看到碧云站在内室的门口,心下已经猜到了几分。图兰雅公主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妙,要是被王妃看见了,王爷免不得要遭殃。果然,这么一会儿工夫,王爷就被“收拾”了。
大夫给图兰雅看过之后说道:“这位姑娘应该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多日未进食和睡觉,又累又饿才昏过去了。我留些外伤的药,好好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有劳,我跟你去拿药。”李怀恩送大夫出去。素云坐在炕边,听到图兰雅一直在喊父汗和哥哥,满头大汗,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瓦剌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同为女子,也觉得图兰雅有些可怜。
内室里头激战了几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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