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生娇》第162章


接将刀插入了身后那人的胸膛。瓦剌人的阵型随之大乱,图兰雅想借机把若澄推出去,可是被那领头的人眼疾手快地隔开,她没办法,只能一个打滚退到了锦衣卫这边。
朱正熙欲带人上前,余下的几人迅速又围成了一个圈,领头的人说道:“皇上,你想出尔反尔吗?那今日我们就跟晋王妃同归于尽!来啊!”
“别伤她!朕答应放你们走!”朱正熙立刻大声道。
“你们全都从这里退出去!马上!”失去了一个人质,瓦剌人情绪十分暴躁,挟制若澄的人,手中的刀割破了她的皮肤。她疼得直冒冷汗,眼前都已经模糊了。她也恐惧,内心十分惊慌,可她不敢表露分毫,只是强忍着不发一声。
朱正熙带着人一直往后退,图兰雅被太监扶着,看到伏在后方屋檐上的朱翊深和萧祐一人搭了一弓,正在瞄准,但瓦剌人靠得太紧了,他们根本找不到射击的机会。
图兰雅急中生智,从脖子上摘下一个东西,说道:“你们不是想要鹰符吗?这就是鹰符,可我不会让你们得到的!”说着就往湖水中奋力扔去。
瓦剌人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此时“嗖”的一声,一箭破空而来,准确地插入领头人的肩膀。
他们这才发现背后的房檐上还藏着人,朱翊深和萧祐已经飞身而下,冲入了他们之中。朱正熙见状,甩开拉着他手臂的刘忠,直接拿了身旁锦衣卫挂在身上的弓箭,撘弓射向那些瓦剌人。
数年前,他跟朱翊深在北郊围场遇到刺客时,曾经联手过一次。这一次,两人之间更有默契,瓦剌人只有防守的能力,攻势全都被朱正熙射出的箭打乱。朱翊深逮到机会,将若澄用力地推了出来。
朱正熙连忙丢了弓箭,上前接住她,手臂被瓦剌人的刀锋划破,他都全然未觉,护着若澄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若澄已经吓得面色惨白,脖子上不停地渗血。朱正熙拿出帕子按在她的脖颈上,对刘忠吼道:“还不快去叫太医!”
刘忠怔然地点头,连忙跑开。
“你忍一忍,太医马上就来了。”朱正熙轻声道。
“王爷……皇上救王爷……”若澄吃力地看向还在混战的一群人,实在心力交瘁,晕了过去。
第133章 
徐太后听闻皇帝在后花园跟那些刺客对峙; 一下就坐不住了。那是她亲子,还是皇帝; 怎能不忧心?她不顾苏见微的阻拦,直接闯到殿后的抱厦,远远看见朱正熙跪在地上; 怀抱着一个人。
打斗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皇上!”徐太后叫着; 就要冲过去。
苏见微连忙拦住她:“母后; 危险!您不能过去。”
徐太后不肯听,苏见微索性跪在地上:“母后; 你乃千金之躯,不能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您若非要过去,皇上一定会怪罪儿媳照看不周,不如您先惩罚儿媳吧!”
周围的宫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纷纷规劝太后。
徐太后不好再强行过去,便说道:“皇后; 你叫几个人去把皇上劝过来!”
这个倒是容易办到; 苏见微连忙交代身边的青茴。正好此时; 朱正熙抱着若澄往大殿这边过来,刘忠等人紧随其后。徐太后很少在朱正熙脸上看到这样焦急的神情,再看他怀中所抱的女人竟然是晋王妃;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待她发现朱正熙手臂上的伤口; 也顾不得生气; 只道:“皇上; 你受伤了!”
朱正熙这才注意到徐太后已经出了宫殿;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轻描淡写地说:“母后,朕无事。”又转对苏见微道,“这里很危险,不知道是否有刺客的同党,快扶母后回殿中。再命宫人把西次间收拾出来。”
苏见微应是,站到太后身侧,朱正熙已经抱着若澄进去了。
众人皆察觉出皇上有些紧张,以为是因刺客之故,也没有多想。苏见微和太后却是心知肚明。
朱翊深和萧祐原本想留活口,可那些瓦剌人看到大势已去,竟然拔刀自刎,无一人苟活。朱翊深和萧祐身上都挂了点彩,看起来狼狈。图兰雅走过去,欲开口说话,朱翊深已经径自绕开她,直接往长春宫走去。
图兰雅落寞地站着,除了沈若澄,朱翊深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虽然早就知道,可还是有几分心伤。
萧祐知道王爷现在顾不上别的,代为问道:“公主,那鹰符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些又是何人?”
……
苏太后命宫人把今日到宴的命妇都集中到后面的偏殿去,方便一会儿调查。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过来了,聚在长春宫里头。太医院院正要给朱正熙包扎伤口,朱正熙斥道:“朕这只是小伤,随便叫个人来处置即可,快进去看看晋王妃,不得有任何闪失。”
院正不敢忤逆,又匆忙提着药箱跑进西次间了。
另一名太医上前给皇帝包扎。两宫太后、皇后还有嫔妃都围着他,关切地问长问短。方玉珠不敢靠太前,缩在人群之中,若是从前,她早就扑上去了。可是方才她遣身边宫人去问,那些人却早没了踪影。这下大事不妙。
朱翊深的伤口虽然不长,但瓦剌人的兵器素来锋利,划得有些深,钝痛之感一下下从手臂上传来。
朱正熙毕竟不是武将,生得细皮嫩肉,但在众人面前不敢出声,怕有损他皇帝的尊严,因此只是强忍着。
徐太后万分心疼,不停叮嘱太医下手轻一些。朱正熙抬头看向苏见微,语气冷硬:“皇后问过宫门各处了吗?那些刺客是如何混进来的?”
“臣妾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还未有回复。近来为寿宴之事,宫中有不少闲杂人等进出,如妃也推荐了自家常来往的戏班……如妃?”苏见微叫了一声,方玉珠这才战战兢兢地上前,身子抖如风中落叶。
苏见微好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皇上恕罪!”方玉珠忽然跪了下来,趴在地上。
众人疑惑不解,方玉珠颤抖着声音说道:“早,早上的时候,那戏班因为要搬繁重的行礼,嫌进出要反复检查十分麻烦,班主便塞给臣妾一些好处。臣妾便对宫门处的近卫施压,要他们直接放行。臣妾以为家中素来与那戏班交好,知根知底的,也未多想。刚才叫宫人去寻,却发现他们都不见了,唯有几个空箱子……臣妾怎能想到他们跟瓦剌人勾结……臣妾罪该万死!”
周围先是安静,朱正熙忽而暴起,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禁宫之中守备森严,怎容得你如此徇私放肆!”
太医还未包扎好,皇帝猛起,他吓了一跳,仓皇跪坐于地。
众人不敢大声出气,方玉珠更是抖如筛糠,眼泪夺眶而出。她悔不该听那戏班班主的花言巧语,叫身边的女官去宫门那里交代一声,没想到那些人也真的放行了。她固然有错,可酿成此番局面的罪魁祸首却不是她啊。她盼皇帝的怜惜,鼓起最后的勇气望向他。
可等待她的只有两道冰冷无情的目光和帝王的怒火。
苏见微猛地想到了什么事,看向苏太后,惊疑不定。苏太后压住她的手臂,不露声色。
朱翊深走进来,见众人围成一团,场面混乱,欲打听若澄在何处。
朱正熙看见他,暂歇雷霆之怒,说道:“晋王妃在西次间,九叔快进去看她吧。”他也担心若澄的伤势,但他今日已经失态多次,这时不好再贸然去探,免得众人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大战在即,他并不是昏君。
何况还有很多善后的事宜在等着他。
朱翊深感激,无暇再顾及其他,直接去西次间看若澄。
院正和医女都跪在床边,床上的帷幔放下,只能看见隐约的倩影。若澄未醒,倒是满身血污的朱翊深走到床边,吓得医女轻叫了一声,连忙跪好行礼。
“怎么样?”朱翊深问道。
院正刚好诊脉完毕,对朱翊深说道:“下官让医女检查过了,王妃脖子上的只是皮外伤,手掌有些擦伤,除此之外未见其它伤痕。晕厥只是惊吓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朱翊深松了口气,院正犹豫再三还是说道:“王爷似乎也受伤了,还是让下官看看吧?”
“我没什么事,这些都是旁人的血,你们先出去吧。”朱翊深面容平静地说道。
院正和医女连忙告退。
朱翊深撩开帷幔,坐在床边,握着若澄的手。他的指尖触到她脖颈处,伤口已经包扎好,一块纱布显得十分突兀。他目光柔和,因她今日格外勇敢,深陷敌阵也没有慌乱。反观她平日胆小如鼠,连夜里看见一只窜过去的野猫都要吓得扑到他怀里大叫。
朱翊深亲吻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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