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妃后传之凤引江山》第237章


李青慕抱着太子走到关雎殿外,看着自己的夫君踏着夕阳一步步走出关雎宫。
将额头抵在太子的肩膀上,李青慕心中满满的全是幸福,“煜儿,你父皇是不是很高大?”
太子点头,挣扎着从李青慕的怀里下去,学着建宁帝的样子挺胸昂首的踏着夕阳向外面一步步走去,“娘,煜儿和父皇像不像。”
李青慕轻笑出声,点头道,“像。”
“煜儿将来也要长得如父皇那样高大。”太子转过身子向李青慕走来,一步一个脚印,步履丝毫不乱。
建宁帝晚膳时未能如约到关雎宫中用,因为他回到清心殿见过孟自宗后便蛊毒便发作了。
李青慕坐在关雎殿内等了许久,到了戌时听前去清心殿打探的姚远说建宁帝病了后,再也坐不住了。
来不及整理,李青慕披了件披风带着知柳去了清心殿中。
清心殿同往日没有丝毫不同,橘红色的宫灯在静谧的夜里散发出是柔和的光。
建宁帝榻上龙床上,面色青白,已经没了丝毫意识。
李青慕一见之下红了眼圈,眼泪滚滚而落。
建宁帝下午从关雎宫回去时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得这样重。
“请了御医吗?”拿着帕子擦泪之余,李青慕对站在自己身侧的吕识问道,“是什么时候病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已经吩咐人去请国师了。”吕识心虚的看了眼李青慕,回道,“可国师远游未归。”
“国师不在,就不会叫御医吗?”李青慕咬牙,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吕识。
“皇后娘娘,不能叫御医。”吕识突然对李青慕跪下,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回道,“御医院的御医无人能治皇上的病?”
李青慕疑惑的看了吕识一眼,将右手的三指按在了建宁帝的左腕脉门上。
建宁帝的皮肤冰凉,轻触之下李青慕的眼泪再次滚落。她咬着唇,想尝试着诊出建宁帝是何种病症。
诊了须臾,李青慕猛的瞪大美眸,看着建宁帝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讶。
从脉相上来看,建宁帝无病。
脉搏强健有力,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李青慕想起多年前建宁帝生病时,那时建宁帝浑身滚烫,可在脉相上却瞧不出丝毫的病来。
御医治病,主要就是看脉。建宁帝这样的脉相,御医院的御医们的确难以诊出病症。
回头再次看向吕识,李青慕寒声问道,“皇上的病,到底为何?吕识,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瞒着本宫吗?”
吕识将头低下,良久后,吞吞吐吐的对李青慕道,“皇后娘娘,皇上,皇是是蛊毒发作。”
建宁帝每次蛊毒发作,都是国师亲自照顾。如今国师不在,吕识和凝诗凝笑已是大乱。
李青慕坐在龙床上,看着寝殿内明黄色的装扮双耳嗡嗡鸣响。
须臾,她看着吕识道,“传本宫懿旨,喧巫奉天入宫。”
………………………………
第二百六十二章 急奏
? 李青慕不知道建宁帝中的是什么蛊,如今国师找不到,李青慕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找巫奉天。 
巫奉天的医术同巫阳一脉相承,又同巫月偷学了十几年的蛊术,就算解了不建宁帝的蛊毒,最起码也会知道要怎样做才能缓解建宁帝的痛楚。
巫奉天奉旨进宫时,已是子时将尽,漆黑的夜空挂满了点点星辰。
在这近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建宁帝的体温由冰凉冻手再到烫得灼人,来来回回变换了两次。
建宁帝的冻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时,李青慕便和凝诗凝笑拿着厚锦被和暖手炉去暖他的身子。待到建宁帝烧得脸色发红,皮肤热的碰不得的时候,三个又用冰水拧一条又一条的湿帕子去帮他擦身子。
巫奉天来到龙床前大惊失色,他顾不得行君臣之礼,两步跨到龙床前,将右手搭在了建宁帝的左腕上。
李青慕满含期望的看着巫奉天,双眸之中含着热泪。
“莫梅,你别急。”巫奉天一边给建宁帝诊脉,一边轻声安慰李青慕,“皇上为天子,自有苍天庇佑,不会有事的。”
建宁帝的皮肤热得烫人,已经超出了人体能承受的限度,可他的脉相却很正常,没有体现丝毫的病症。
抬回手指,巫奉天睁大了双眸愣在了那里。这样的病症,他从来没有见过。
“巫奉天,怎么样,你可能解了这蛊毒?”李青慕忍着不落泪,对巫奉天问道。
“蛊毒?”巫奉天脸色变得惨白,他看着眼前紧皱着眉头,昏迷不醒的建宁帝惊讶的道,“不可能,他怎么会中蛊!”
再也止不住眼泪,李青慕说出了考虑了几个时辰后的结论,“巫月!一定是巫月!巫阳一直想杀巫月,一定是因为巫月给皇上下了毒!”
“不可能是巫月!”巫奉天直觉的否定。
“巫月在哪里!”李青慕突然伸手拉住巫奉天的袖摆,失声痛吼,“巫月她在哪里,她为什么要对完颜哲下蛊!”
“不会是巫月。”巫奉天脸色变得比建宁帝还要惨白,他连连摇头,“不可能是巫月,巫家有祖训,巫家人世代不许伤害完颜皇室中人。而且,巫月在一年前被巫阳打成重伤,一直没有回京……”
巫奉天的话越来越没有底气,巫家祖训巫家人内斗不许用蛊,可巫月和巫阳内斗却是无所不用其极……
“蛊不是今年下的。”想起建宁帝以前就有这样的病症,李青慕道,“至今,最少,最少有五年的时间,巫月有足够的时间。”
巫月知道一条从皇宫内通向皇宫外的密道,四年前,巫月就是从那里把她带出皇宫的。巫月有足够的时间和条件对建宁帝下蛊。
“不可能是巫月。”巫奉天依旧咬牙摇头。
“不是巫月,难道还是巫阳吗?”李青慕抬头看向巫奉天,双眸哭得红肿,道,“除了巫月的本事,还有谁能让巫阳几年的时间都祛除不掉他身体里的蛊毒?”
“莫梅,你别哭。”巫奉天握紧拳头狠捶自己的额头,咬牙道,“我现在就去找巫月,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将她带到你面前来。”转身之时,巫奉天叮嘱道,“不要给他用药,不要给他用任何药,巫阳巫月,我一定找一个回来!”
巫奉天如一阵白色的风,眨眼间刮来,眨眼间又离去。
李青慕看着巫奉天离去的方向,后脑痛到无以得加。
恍惚中看到凝诗凝笑抱起堆放在一侧桌几上的厚锦被,李青慕猛的一下回过神。
吕识将摆放在一侧的冰盒子等物收了起来,知柳则把水盆里的冰水换成了热火。
李青慕擦擦眼角把锦被接过来,转身捂在了脸色铁青的建宁帝身上。
一层,二层,三层,每往建宁帝的身上盖一层棉被,李青慕的脸色就惨白上一分。
将无血色的手伸到锦被中拉住建宁帝冰凉的大手,李青慕只觉得那冰顺着手臂向她身上蔓延,最后让她单薄的身子也变得冰凉。
凝诗给李青慕披了件厚披风,红着双眼退到一侧,将暖好的手炉放到建宁帝的锦被里。
过了约一个时辰,建宁帝的体温开始回升。回升的体温没有在适宜的温度停下,而是上路升上去,最后到达了灼人的温度。
李青慕的右手三指一直搭在建宁帝的手腕上,发现建宁帝的体温由高变低或是由低变高的这个过程中,脉相是极其杂乱的,病态尽显。
可没有治的方法,李青慕悲中从心起。
她突然恨自己年幼时为什么只同老太医学毒,而没有学怎样去医病救人。
当建宁帝的皮肤再次变得冰凉时,天亮了。
李青慕用冰凉的帕子擦了一把脸后,命吕识去前朝知会大臣建宁帝龙体抱恙,今日休朝。
吕识走后,李青慕又将手伸到锦被中去探建宁帝的体温。
须臾,李青慕瞪大了水眸,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建宁帝的体温,正常了。
她连忙去诊建宁帝的脉,发现建宁帝的脉相极弱极乱,似久病之人一样。
“正常了。”李青慕回头看凝诗和凝笑,哑着嗓子问道,“以往皇上的体温正常了,接下来会怎么样?”
凝笑回道,“会醒。可那时国师都在……”
如今国师不在,接下来的情况谁也无法预知。
坐在龙床上,李青慕拉着建宁帝的手,期望即使国师不在,建宁帝也可以如往次一样醒过来。
天彻底大亮后,凝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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