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宫之君恩难承》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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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用?”映蓉不甘心:“这几次的走漏风声,都是奴婢暗中所为。否则谁能猜到五阿哥会在延辉阁。谁又能知晓皇后逼裕嫔去死。几次三番,奴婢暗中帮衬娘娘不少,就算……就算娘娘不愿意揭露皇后,也至少送奴婢出宫啊。娘娘,奴婢求您了,奴婢求您了……”
☆、第四百七十一章 :输赢未定,无冤不逢
“真是笑话!”乐凝憋不住话,冷蔑嗤鼻。“映蓉大姑姑你,跟在皇后身边为非作歹这么多年,眼看着皇后容不下了,却跑到年贵妃娘娘的翊坤宫来求饶,这不是荒谬至极的笑话么?从前做下那么多对贵妃不利之事时,姑姑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凭什么坏事都让你们做尽了,这会儿还舔着脸来求恩典,贵妃娘娘就得如你所愿呢?”
“奴婢并非此意。”映蓉听了乐凝的话,心都凉透了。“娘娘,奴婢愿意将皇上撅害娘娘之事,一五一十的说明,有了奴婢的证供,娘娘您也能为自己讨还公道不是么!”
伸出了双手,乐凝撸起袖子:“娘娘您看,这些都是皇后娘娘的赏下的。奴婢卑贱之躯,苟活至今说是不易,就请娘娘看在奴婢帮过娘娘的份儿上,开开恩吧。”
映蓉手臂上,的确有许多伤痕,瘀痕或青或紫,看样子都不轻。年倾欢很明白,她这是不愿意就死,这才百般的挣扎、求生。但实际上,她没有心思帮她。“漫说你的话未必可信,即便你所言皆是真的又能如何?本宫的福宜活不过来,福沛亦然。皇后对本宫做下的恶事也无法更改。”
“娘娘就不想有朝一日成为取代皇后,成为皇后么?”映蓉空洞的双眼努力的想要寻求一丝曙光。“长久以来,久居后宫的妃嫔,有谁会不是这样的心思?有谁不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后?”
知道贵妃对皇上的心意,映蓉急切道:“难道娘娘就不想风风光光的与皇上并尊,受尽天下人的朝拜么?无论是天坛地坛,无论是祈雨祭祖,娘娘就不想是成为皇上身边唯一的女人,唯一能相伴在侧,风雨同行的妻子么?”
“可惜本宫不是啊!”年倾欢冷笑,垂首,看着自己冰凉的指尖。“皇后就是皇后,本宫再怎样,也不可能成为皇上的结发之妻。就算有朝一日,能成为皇后,也断然不会是皇上身边唯一的女子。明明就不可能的事,何必去觊觎,何必去奢望?贪婪自己根本就得不到的东西,除了累,就只有死。”
“娘娘……”映蓉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年贵妃,她的话怎么能如此的坚决,如此的不留余地。“难道您……您怎么……”
年倾欢当然不会告诉她,皇上是不许自己成为皇后的。当然,即便皇上允许,她也没什么兴趣去做皇后。“本宫只想安安静静的陪伴在皇上身边,仅此而已。你不要以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本宫的初衷。更不要妄想能抹去你昔日的罪过。”
看了看天色,年倾欢慨然:“日升日落,四季交替,从来就没有变过。就如同人的宿命一般。有生就有死,注定了的。乐凝,着人将她押送回景仁宫。她到底是皇后身边的人,要怎么处置,本宫无权过问。”
“奴婢明白。”乐凝福身道。“走吧,映蓉姑姑,这翊坤宫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还是好好的回您的景仁宫当差去吧。”
“不要,贵妃娘娘开恩啊!”映蓉死乞白赖的就是不肯走,还想往前爬,逼近贵妃身边。
乐凝与花青两个人合力都拦不住。要不是贵妃正歇在床上,多有不便。乐凝真想传戍卫进来,将人活活拖出去。
“皇后娘娘驾到——”
汪泉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尖利。
映蓉听见这动静,当即傻了呀,浑身的力气都散了去,整个人忽然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是……吓晕了?”乐凝似笑非笑的问?“有这么夸张么?”
花青倒是有些担心:“娘娘,皇后这会儿过来,明显是为映蓉的事情。您看这怎么办才好?”
“场面不用收拾,请皇后进来便是。”年倾欢的话音才落,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经闪进来。
静徽斜眼看了地上躺着的映蓉,愤懑道:“本宫听闻贵妃病了,特意前往探视。你的身子一向都弱,这会儿可好些了么?”
年倾欢勾唇一笑:“臣妾身子不适,皇后娘娘恕罪,怕是今儿不能给您行礼了。”
“哼。”静徽慢慢的走进来,从倒着的映蓉身边走过,踢腿轻轻踢了一脚。“这话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怎么本宫的侍婢竟然会昏厥在贵妃的房中?听起来都荒唐,可这么荒唐的事儿,偏偏让本宫瞧见了。”
“皇后想说什么?”年倾欢横眉以待:“臣妾虽然病着,却还有精神听。既然娘娘有兴致,倒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静徽择了一处落座,摆一摆手:“你们都下去。抬着这个没用的东西。本宫有几句话,要好好的同贵妃说一说。”
乐凝与花青没有法子,一左一右的驾着映蓉退了下去。
“事无不可对人言,皇后娘娘何须这么谨慎。”年亲观抿着唇笑:“娘娘您做过什么,这宫里只怕早就人尽皆知。虽然有些捕风捉影的成分,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但是皇上睿智,只怕也瞒不住什么!”
“这就是你将映蓉擒来的缘由?”静徽凛眉:“想从本宫奴婢的口中,贪得本宫所谓的‘罪证’,以为这样就能降的住本宫了?贵妃你好歹也在府中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的就越发的幼稚可笑了?这一套,做起来奏效?”
“皇后娘娘眼明心亮,岂是臣妾可以揣测。”年倾欢没有多余的表情:“何况皇上心里有数,皇后再怎么多思,也是无用。”
“你不必动不动就拿皇上来压本宫!”静徽听了生气:“延辉阁里,那氏是你叫人勒死的!她那么不甘心,怎么可能就死?”
“延辉阁的事情,皇后不问臣妾,臣妾也打算如实禀明。那氏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的确是臣妾勒死的。但臣妾可没叫她藏匿五阿哥,还吊在井中。皇后应该心知肚明。”年倾欢反唇相讥。“您不满臣妾也就罢了,可熹妃、裕嫔何处又得罪您了?为何这宫里有皇嗣的妃嫔,您一个都不打算放过?身为正妻,连些许的容人之量都没有,暂且不说,您将来要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代!眼下,如何向您的夫君交代,皇后可想过么?”
冷哼一声,静徽不以为然的笑了。“本宫如何交代且轮不到你管。你心里就没有暗藏这样的心思么?”
“皇后娘娘是自己不能有,也不想旁人得到。”年倾欢的话有几分刻毒,但她丝毫不觉得过分。“可他们到底也是您的孩子,都会恭恭敬敬的向您请安,会敬服您是嫡母。何况皇上若是膝下太过单薄,您就不怕外戚亦或者是同宗动摇国本么?”
“少在这里佯装高尚了。”静徽怒目凝视着她:“现在是真的有人忤逆篡权,且还真如你所言,就是外戚之功。这人还不是旁人,你哥哥年羹尧好大的胆子啊!”
以为这样就能堵住自己的的嘴么?年倾欢连连笑道:“若论及对臣妾兄妹的关心,皇后娘娘当属第一。但凡是臣妾与哥哥有什么举动,都难逃娘娘一双慧眼。可臣妾要问了,此番之事,难道不是你撺掇那芮,引诱哥哥犯错么?这其中您的功劳也不少。”
刺心的话,年倾欢想说的更重几分:“昔年,臣妾一直以为皇后娘娘您是真的爱重皇上。并不因为皇上是一国之君,手握天下。而是,他就是您的夫君,您的枕边人。没想到这些都是臣妾自以为的。您既容不下夫君的孩子,又不想夫君坐稳天下,几次三番的背后捅刀子,一次一次搅得皇上无心理会朝政,徒添困扰。难道这是为人妻应当的本分?皇后您只怕是自欺欺人,把皇上当成三岁的孩子了。”
静徽猛的站起身子,伸出去的手指颤抖不已:“你竟敢含血喷人,污蔑本宫。轻践本宫对皇上的一片情深。”
“一片情深臣妾倒是没有看见。”年倾欢语调徐徐:“看见的唯有皇后您的恨毒与阴险。想必皇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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