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无肉令人寿》第65章


抽出手中的短剑就要隔断唐悦的脖子。
身后的静玄静静地看着一切,明明面无表情,可是却不禁握紧手中的法杖。
……
元雨柔持着剑,落下时,却微微顿了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只见她从自己的腰带间,拿出一只小心带着的针灸包,不疾不徐的打开。
轻轻地抽出七根银针,扶起唐悦,护送内力一鼓作气,将七根银全部推入唐悦的头部。直到七根银针全部没入头部,丝毫不见,元雨柔这才松开唐悦,站起身。
俯看着唐悦,嘴角含笑。
“我这人心善,不像你这般心狠手辣。”
“……”
“你就自生自灭吧,如果你名号,索性就死了干净,若是不好……”元雨柔整个人像是放松了一般:“这个就算天不收你,这七跟针也会让你如白痴一样半生不死,活得犹如畜生。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死是苟活?”
元雨柔离开了。
剩下,静玄和唐悦。
天色渐渐地暗了,一切仿佛都掩埋在这浓浓的黑色之中。
静玄站在空旷的悬崖上,看着天上的星辰。
一切仿佛恢复了原状,那颗混世的妖孽星宿变得黯淡无光,最终在后半夜消失不见。明明是喜乐见闻的事情,可是此时他竟有些混乱。
越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
就这么整整站了一夜,天蒙蒙亮。
满身露水的静玄,又举起法杖,打算离开。
在经过唐悦身边的时候,不禁微微顿了下。
鬼使神差的经竟蹲下沈,摸了摸她的鼻息。不知为何,心却跳动的厉害……就好像,在赌一个人的命究竟如何……
宿命,究竟有几成真的是注定。
突然!
他觉得有些微弱的的鼻息,缓缓地透出。
静玄竟不由松了口气,抿嘴轻笑:“阿弥陀佛……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么贫僧也就值得顺应天意,救你一命。”
天色渐渐大亮了,悬崖上有回复如初的安宁。
除了留下的些许血渍之外,再无其他。
经此一役,武林自然是折煞不少,但是却一举产出魔教的尊者和教主之事,却成为人人口中流传的绝佳故事。
……
霍长老甚至一举成为洗心革面的典范,和名门正派为伍,光明磊落。
至于海沧派,则是褒贬不一,有不少教主认为魔教即为魔教无需伪善,反而怀念起唐悦的坦荡,索性随纪笑白大肆出走。
顾华荣诛杀锦衣卫的事情,本该是灭门,可是随着邵明义回到皇城之后,好像这件事情也就变得无人提起。后来,人们还更明白,顾家远非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富庶,顾华荣的娘亲是当今天子的姐姐。这件事恐怕知晓的人少之又少了。
元雨柔没有随邵明义回皇城,到时在皇城边开了医管,悬壶济世,世人都称是九天玄女在世。当然,邵明义还是经常去见元雨柔,只是随着荣止山庄的事情之后,邵明义就算再喜欢,还是起了提防。
倒是,顾华荣似乎没有善罢甘休,一直又传出他派暗卫四处寻找唐悦的消息,有消息放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惜,屡屡回来,皆是一场空。
……
斗转星移,竟已经是一年之后。
67。美人脸1
浮屠山。
因为在山顶,所以整晚的温差很大,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暮鼓晨钟,青灯古佛,或许是寒冬的缘故,这里显得比往常的时候更要冷清。早已经习以为常的静玄,依旧阖着双眸虔诚的诵念经文。烛火晃动,有些摇曳。
……
深夜的时候,天外飘起了小雪,寒冷的风霜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静玄缓缓地睁开眼,不由看着窗外。长长的睫毛缓缓地垂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柜子前,将叠得规整的杯子搂在怀里。这才打开房门,朝着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门走去。
轻轻地推开门,油灯上的烛火还发着微弱的光。隐约可见此时躺在床上正熟睡的人,可能因为冷的缘故,身子不由缩成了一团。
静玄轻手轻脚走到她床边,轻轻地将手上的被子为她盖上,仔细的掖了掖被角。直到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渐渐舒展了紧皱的眉头,这才离开,吹熄了灯,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直到出了房门,静玄抬头看了看漫天飘落的血,在明月下显得异常美。嘴边难得扬起一丝笑意,搓了搓冻僵的手,这才回了房间。
一年的时间说唱说短不断,这点时间对于常年犹如空谷幽兰的浮屠山来说简直不可以提。但是,这一年却有点不一样。
这里的平静似乎在一点点的被敲破。
当初,他突然觉得将唐悦带回来,也不知道是念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被楚谨瑜言重,自己其实分不清是非对错的罪人。无论当初是单纯的为了救人也好,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定论并没错也好,结果都是他将唐悦带回了浮屠山,悉心照料。
人是特别容易产生感情的动物。静玄从出生就被人丢弃在佛门中,因为悟性高,从小就被寺中人当成未来方丈培养。正如师叔说过的,他见过规整的佛经甚至多过于他接触的人。
可是,就这样,阴差阳错的,他身边竟多了这么一个人。
可惜,正如他所见到的那样,虽然救得回来她的命,可是那七根银针却让唐悦变得傻了。智力甚至不及十岁的孩童,还记得当初她醒来的时候,紧张的望着他,甚至不敢说话。
只是手抱紧了杯子,安静的缩在床的一脚,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默不作声,甚至还会瑟瑟发抖。
他至今还记得,那时的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懵懵懂懂看着她的样子。好像,房内清清冷冷的空气,都会让她害怕。
“你知道我是谁吗?”第一次他如此放缓声音。
“……”她只是警惕的看着他,似乎知道断定周围的一切对她没有害处,这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再清楚不过,那植入脑中的七根针,远比身上的伤势来得凶猛。
正当他还想问些什么,却听见唐悦的肚子发出一声咕噜声。
忍不住微微一笑:“你是不是饿了?”
她只是依旧所在床角,头埋在被褥里,闷闷的点了点头。
等他从厨房里端出些白粥回来,却看见她一张脸焦躁害怕的张望着周围,直到看见他回来,才稍微好些。
他才刚靠近,她就小心的挪了下,轻轻的捏住了他的衣角,好像害怕下一秒人就会走了一样。
“……吹凉了,就能吃了。”
“……”
或许,就是从那一刻,错已经开始了。
这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事情多的足以让不相干的人变得亲密无间。
于静玄如此,于说话都说不太清楚的唐悦来说也是。
用师叔的话来说:这丫头,什么人都不粘就只粘你一个人,谁照顾都不行,非得什么事情都要你来,也不知道真是不是欠她的,要不怎么能这么磨人。
每当这个时候,静玄也只是笑而不语。
他实在说不出口,其中的个中缘由,更说不出口他正在变得不像自己、他已经慢慢学会了牵挂,甚至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开始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而她的依赖,就是最大的回应,他非但不觉得麻烦,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明知道,留在她脑子里的七根银针,只要取出来,她必定会恢复以前,不再这样时好时坏,可是他却从未想过要将这七根针抽出来。心中,好像有一个邪恶的种子正在开始慢慢的发芽……
他虽然拼了命的想抑制住,可却能轻而易举的被一次次拆解。难道,这也是他的劫?
清晨,院落已经积累了一层厚厚的雪。可是雪还在下,静玄将自己的袈裟披在已经裹成粽子一样的唐悦身上。
“这样好点了吗?”
“恩。”唐悦点着头,冲着静玄呵呵的笑。
静玄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待会喝些菜粥,身子暖些就好了。”
“跟在我后面,踩着我踩过的脚印走,这样鞋就不会湿了。”
唐悦很听话,小心的裹紧袈裟,跟在静玄身后。
这时,凑巧路过的静真,不由皱了皱眉,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眼睛不由落在静玄打在唐悦身上的袈裟上。不由皱紧了眉。
虽然他相信师弟的为人,可是毕竟是出家人,就算那女子身患重疾,也毕竟是个女儿家。整日为伍,只怕早晚会落人口舌,佛门中人还是以清净为重。看来,是要替那丫头找个归宿了,这样也算是了却师弟的一番心事。
浮屠山的空了寺虽不是明寺,但是其中的灵气却是许多寺庙都望尘莫及的。许多香客都会前来寺庙拜祭,尤其是正逢初一十五。静真还记得前阵子有个来自城外的香客,名为周进。
那人看起来也算是个知书达理的一表人才,虽然稍显文弱,但是人也还算是不错。
期间,吃斋饭的时候,有幸也见过唐悦一面,似乎颇有好感。详细的说了说,那才子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唐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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