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闹腾:狼君别来无恙》第379章


采桑子心头陡然一惊。
容疆不曾一次提起过,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一个病根子,怎会有这样渗人的威压!
“敢伤我的人,找死!!”
容奕口吻轻薄,却在尾音处突然灌入内力。
广袖一拂, 采桑子尚未从震惊中间辗转清醒过来,便被一道迅捷而来的似有冰霜实质的内力击中心口。
采桑子猛地被击退好几步,然后一口血箭控制不住地便从口中喷薄而出。
采桑子瞪大了双目,显然没有想到他对容奕的出手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盛怒之中的采桑子怒火攻心,道:“今日,我便要看到你们所有人的尸体!”
容奕只是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目光睨了采桑子一眼,随即将宇文青抱到一旁的高台上。
转身看了危月燕一眼,然后对赫连子都轻声道:“照顾好娘亲。”
赫连子都双目通红,紧紧地抱住宇文青,然后抬眸看了容奕一眼,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容奕已经转过了身去。
他尚未看清容奕的动作,却发现他已经立于屋顶之上。
烈烈长风吹动容奕宽大的衣袂长发,煞意霎时间奔涌而出,地狱修罗,也不过如此。
采桑子将内力运转到极致,招招皆是命中要害之招,利落而极近阴辣。
然而容奕却少有动作,不断鼓动的风送来街道两旁的树叶。
风作长刀叶为刃,轻绕指尖而过。
不过片刻,采桑子的面上便被划得面目全非,鲜血横流,道道深可见骨。
采桑子左手感觉运足内力,便被一片布满冰霜的秋叶划断经脉。
冰冷刻骨的叶刀破开皮肉的知觉聊胜于无,几乎将神经麻木到难以令人察觉。
当采桑子想要将举起左手之时,才发觉他左手根本超脱了他的控制,无力垂在身侧。
采桑子双目怒瞪,欲挥剑刺向容奕。
容奕冷淡的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随即翩然而落的树叶看似柔软无意,然而却极为凌厉地迅速就挑断采桑子全身经脉。
不过是瞬间,采桑子就便如同面人一般,栽倒在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采桑子仰天怒喝,他怎么可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击倒!
充血的双目怒视容奕。
他还没有输!
他不可能会输!
采桑子很快便喃喃念起了蛊咒,街道上尚未褪去的尸蛊霎时间闻声而动。
铺天盖地地朝着容奕的方向迅速爬去,气势壮大得如同黑色的海浪,仿佛霎时间便要将容奕整个人都淹没其间。
躁动的嘶鸣细细密密的如同要穿破人的耳膜,令人浑身发颤。
赫连子都闻声痛苦得眉头都紧紧地揪在了一起,不过他却连忙伸手捂住了宇文青的耳朵。
“娘亲……”
危月燕见此连忙捂住赫连子都的耳朵。
采桑子仰倒在地上,看到站在原地岿然不动的容奕,陡然爆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容奕,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今日如何逃脱,你们就等着被我蛊阵中的尸蛊,啃得一干二净,黄泉下再相见吧!”
容奕瞥了一眼街上已经完全暴动的尸蛊,唇间泄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敢在他的面前搬弄蛊术,简直不自量力。
修长的手指伸入衣襟之间,缓缓拿出一只通体漆黑发亮的短笛。
笛身在阳光之下泛着诡谲的黑色光芒,漆黑得灼目。
一只紧盯着容奕的采桑子在看到那只短笛之时,双目猛然瞪大,随即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容奕轻撇了他一眼,随即将那只短笛横置唇间。
悠扬而诡异万分的笛音霎时间响起,钻人心扉的声音宛如从家九层炼狱穿透而出。
带着寒煞的乐音萦绕在整个不夜城之中,闻者仿佛感觉有从地下爬出的森白厉鬼,伸出就长长的趾爪盘逐渐自己的脚踝。
然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凉触感便随着脚踝蜿蜒而上,直至忽然抓住那温热跳动的心脏。
街道上暴动的尸蛊陡然一静,随即就爆发出更为刺耳的响动。
但明显的是再不复片刻之前贪婪血液的攻击姿态,却宛如累累丧家之犬,惊悚惶然,不知所措地疯狂乱窜。
容奕冷淡的眉眼睨了一眼下方已然害怕到发狂的尸蛊,指法陡然一变,笛身中传出的笛音突然高扬了一个调子。
随即下方的尸蛊顿时不再躁动,反而将突然安静下来,迅速就聚集到一起,恢复到之间井然有序的状态,俨然一副完全控制的状态。
很显然,之前容奕的笛音对这些尸蛊造成的是威慑作用,而现在则是控制的状态。
采桑子双目滴血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可能有这只玉笛!你怎么可能会这笛音御蛊之术!”
容奕眸色如冰,款步朝着采桑子的方向走去。
随即五指一缩,宇文青掉落在地面的长剑便飞至容奕手间。
采桑子看到容奕朝他缓缓走近,一种灭顶的恐惧如同毒液一般从心头蔓延开来。
他瘫倒在地上,浑身鲜血,丑陋不堪,如同一只蠕虫一般扭动着身体拼命爬动。
妄图拉开那让他感到万分恐惧的距离。
然而经脉尽断的他即便是拼将全身力气爬动,也根本难以移动长远的距离,只是让自己的丑态呈现得更加难看罢了。
容奕款步走到采桑子的面前,锐利的剑尖在青瓦上划过,发出极细的尖锐嘶鸣。
响在采桑子的耳畔却如同催命黄泉的响钟。
下一瞬,尖锐的刺痛便猛然从家肩头传至神经末梢。
采桑子一阵惨叫,伸手抓住容奕刺在他肩头的长剑,惊恐至极地想要拔出来。
然而那已经将他肩膀捅得对穿的长剑深深没入他身下的屋瓦之中,他根本奈何不了分毫。
他那满是褶皱的双手因为经脉断尽,也不过饮鸩止渴。
采桑子不断发出惨叫,哀嚎。
容奕很快也尽如他意,将剑从他肩头拔出,瞬间的抽痛让采桑子来不及嚎叫,冰冷的剑身便又凌厉地插入他的肩胛骨下方。
“刚才我好像刺错了,是这个地方,对不对?”
正文 大结局(一):容二少不在?
锋利的剑刃贴着肩胛骨缓缓刺入,磋磨着采桑子的骨血。
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采桑子瘫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你……你究竟是谁!你不,不是容奕!”
容奕轻泠泠地握着手中的长剑,笑若优昙。
“你没有资格知道。”
言罢,一只黑色的蛊虫从容奕袖口滚落,掉到采桑子的胸口。
然后不过瞬间,便沿着采桑子肩胛骨处的伤口钻了进去。
惊恐万分的采桑子急忙伸手去抓那只蛊虫,然而不过转眼之间,黑蛊便没入他绽开的皮肉,消失无踪。
“那是什么!你对我下了什么蛊!”
采桑子肝胆欲裂,尖利的指爪扒开肩胛处的伤口,便要将那只蛊虫抓出来。
血淋淋的伤口再度被撕开,采桑子的手指探进去不断摸索,丧心病狂。
惨烈的叫声不绝于耳,看得赫连子都忍不住别开了双眼,转头紧紧抱住宇文青。
而原本陷在昏迷边缘的宇文青,在听到笛音响起时,浑身一颤,便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艰涩地睁开双眼,望向在屋顶翩然而立的容奕,瞳孔陡然紧缩。
宇文青脑中轰然一空。
那只漆黑的玉骨笛在阳光下泛起的诡异光芒耀眼刺目。
那人握笛的姿态何其从容熟悉。
一样潋滟的眉宇,一样微笑的唇角,一样的曲子,一样的灵动的指法……
烙印在她心湖深处的那个人,走了出来,在那高到让她害怕的屋顶,与那个鸣笛之人,合二为一。
这世上可以有长得相像的两人,可以有秉性相同的两人。
但是,那只有了君无极血印的玉骨笛,该作何解释……
赫连子感受到到宇文青突然轻颤的身体,还有双眸中陡然垂下的两行眼泪,心头一慌。
“娘亲!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宇文青只是深深望着那屋顶之上的如画背影,不停地流着眼泪。
她微张着唇角,却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她想要撑起身来,走到那人的面前,问他为何要骗她……
但她只是尾指轻颤,意识便瞬间跌落,掉入一片黑茫的深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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