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绝宠之王妃倾城》第526章


那大臣的话还没有说完,皇甫彧手中砚台便砸了过去,“滚!”
砚台砸中了那大臣的额头,登时鲜血如注。
两眼一翻,那大臣就此晕了过去。
其余的大臣见此,都再不敢出声。
但皇甫彧却陷入了某种暴躁的情绪一般,“滚!,都滚开!”
大臣忙脚步匆匆地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之中,只剩下皇甫彧一人,章公公打了一个手势,原本在御书房伺候的太监和宫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章公公这才走上前,站在皇甫彧的身后,轻声道,“陛下……”
皇甫彧却颓然坐在了地上,神色灰暗,面色蜡黄。
与几年前诸国会盟的时候,那个看起来还是年轻的皇帝相比,如今的皇甫彧,多年时光,好似将所有痕迹都刻印在了他的脸上。
赤黄的脸色,凹陷的眼球,清瘦的颧骨,实在很难让人想象,不过几年的时间,当辰国在蒸蒸日上,南华在努力维持现状的时候,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帝国的皇帝,竟然变成了这样的情态。
皇甫彧颓然坐在大殿中的台阶上,抬手掩盖住疲惫的面容,“你说……朕是不是真的错了……”
章公公蹲下身,将皇甫彧扶起来,“陛下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皇甫家的江山,何错之有?”
皇甫彧在章公公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来,声音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颓败和灰丧,“若是朕没有错的话,为何,为何孟氏一族去了之后,南华便江河日下了……”
章公公忙道,“陛下慎言……”
“呵呵……呵呵……”皇甫彧扶着旁边的柱子站起来,笑声凄恻,“慎言……朕慎言还有什么用呢?你听见了么,阮弗啊,阮弗对南华的大将了如指掌啊,了如指掌,那些大将,有多少,曾经出自孟氏门下,上天……这是来惩罚朕的啊……”
章公公终于不敢言语了,只能看着皇甫彧慢慢踱出了御书房,往后宫的方向而去。
后宫之中,这两年新建了一处宫殿,是在十年前被大火焚毁的宫殿上建立起来的。
宫殿建立起来之后,谁也不能住进去,但章公公是皇甫彧身边的人,自然知道这宫殿建起,是为了何人,因此,每次也只是默默随着皇甫彧去那宫殿,却是每次都守在殿外,不曾知道,皇甫彧进入宫殿之后,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一次,章公公跟在皇甫彧的身后,也在那新建的宫殿前停了下来,宫殿的大门上,书就两个大字——怀宫。
章公公没有进去,照例停在了宫殿外。
宫殿之内,没有伺候的人,皇甫彧一步一步走进去,便见宫殿内殿的墙上,画着一副女子的肖像,婉丽聪慧,还是少女模样。
肖像的前边,有一方坐垫。
皇甫彧坐在了坐垫上,凄恻笑了一声,“孟阮……孟阮……你去了,南华也要随着你去了……也是,南华强盛,本就是孟氏造就的,如今没了孟氏,朕也守不住的……守不住的……”
喃喃的低语,如同醉语,似乎是平静的,又似乎带着某种怨愤……
南华皇宫的另一处宫殿。
徐贵妃的宫殿之中,宫女进来,在徐贵妃的耳边说了一两句什么话,而后便退开了。
徐贵妃轻声道,“陛下又生了大气?罢了,今夜做好准备,陛下只怕是要来本宫这休息了……”
宫人恭恭敬敬地应下。
徐贵妃的脸上,容色依旧那么浅淡站在窗前,看着高墙宫殿里洒进来的阳光,慢慢抬头,宫中骄阳,被重重屋檐挡住了,她移动了脚步,便见屋檐一角,刺目的阳光刺进眼中。
徐贵妃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住了那刺眼的阳光,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带了一些自嘲,“在阴暗之地呆久了,连阳光都怕了。”
另一边,南华文昌侯府,徐子昌脚步匆匆进入了父亲的书房,“父亲!”
文昌湖双鬓的白发越发明显了,见到儿子郑重的脸色,神色却依旧那般清淡,“什么事,急色匆匆的。”
徐子昌被父亲说得有些赧意,停了脚步,正色道,“辰国大军已经攻至虞城,父亲知道此事了么?”
文昌侯悠然喝了一杯茶,神色不见波澜,看了一眼眉头微皱的儿子道,“陛下是守不住南华的。”
“父亲!”
文昌侯抬了抬手安抚了一下儿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徐子昌坐下,而后才开口,“从当年诸国会盟之后,我便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陛下生性多疑,刚愎自用,有雄主之心,却无雄主之能,这一点,为父以为,你很早就应该看得明白了。”
“父亲,我……”徐子昌顿了顿,最后只得轻叹了一口气,“我明白的。”
文昌侯也是幽幽叹了一口气,“昌儿,你要记住我的话,徐氏,是中原的徐氏,并非南华的徐氏,天下大争,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但守的也是天地生民,你知道为何辰国大军停驻虞城而不继续乘胜南下么?”
徐子昌眉目凝重,“愿听父亲指点。”
文昌侯摇了摇头道,“辰国,是在逼陛下自行降国啊……”
比起战死,降国的帝王,才是千史诟病的。
徐子昌闻言一震,却听得外边传来小厮通报的声音,“侯爷,陛下传旨召见。”
徐子昌闻言赶忙站起来,“父亲,这是……”
文昌侯却站了起来,笑了一声,“陛下终于来了圣旨传召我这把老骨头了。”
“父亲早就知道陛下会传召您?”
文昌侯道,“眼下,只有咱们文昌侯府还有那些用处了,战事失利的消息传出来之后,陛下的行为举止,早已让朝中的文臣武将心寒不已,而陛下,一直都觉得,徐家的存在,是为何皇室。”
“父亲,你不能进宫!”徐子昌忽然道。
文昌侯悠然一笑,“昌儿,我是要进宫的,这么多年了,徐氏是不能再这般碌碌无为下去了。”
说罢啊,文昌侯不再多言,站起来,整了整衣冠,就此走出了书房。
虞城郊外的大山之上,阮弗与玉无玦站在高山之上,可以将底下广袤的虞城土地尽收眼底。
辰国的大营,坐落有致,以将帐为中心,百万大军形成八阵图围合之势,从高处远远看过去,竟有种吞并日月,容纳江河的威猛之势。
阮弗见着这般景象,忽然笑了笑,“不过半年的时间,南华半壁江山便塌陷,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动作会如此之快。”
玉无玦紧了紧她的手,道,“南华,毕竟不比以前了,这些年,皇甫彧大概也真的不再那么年轻了。”
阮弗听着玉无玦这么说,无声笑了一声。
她伸手指了指前方,山河与天相接,远远的还能看见与辰国大军对阵的南华的士兵,旌旗飘摇,军营座座,“这是南华的最后一道防线了,越过了这道防线,华都便在掌握之中,而对面的大营之中,七名南华的老将,十几名年轻的将领,从我们的军队南下开始,从北方节节败退下来,年轻的将领且不说,七名老将,其中有四名出自孟家,是我祖父的学生。”
玉无玦轻叹了一口气,抽出手,将她指向前方的手指握在手心,轻声道,“这一次,我们越过去。”
阮弗微微摇头道,“南华若是亡了,他们必定也会随着南华而去,这一路行军打仗而来,我所生的最大感触……无玦,你知道是什么么?”
玉无玦低头看她。
阮弗缓缓说道,“最大的感触,便是,一个国家,皇室式微,本身便已经意味着一场悲剧,诚如南华,因为孟氏的存在,南华形成了多少代的依赖,不可否认,必定不仅仅是在皇甫彧这一代想要将孟家置于死地,但当孟家不再的时候,南华便也没有了能力保护自己了。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如孟氏这般的存在其实也是一个国家的悲剧,也是孟氏本身的悲剧。”
玉无玦皱了皱眉,有些不赞成,“阮儿,国无悲喜,只有掌政者本身才有悲喜,生不逢时,非人之过,乃天下之过也。”
阮弗眸色微微动容,抬头去看玉无玦。
却见他眉目微沉,眸中带着一股坚定之色。
阮弗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玉无句却揽了揽她的肩膀,“起风了,下山吧。”
阮弗点了点头,唇角渐渐漫开一抹笑意。
辰国的百万大军,依旧驻扎在虞城与南华大军遥遥相对。
辰国大军驻扎虞城之后,双方的战事,表面上看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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