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打脸日常[重生]》第89章


萧承衍静默片刻,随后将目光移到她抓着被子的手上:“你不记得了?”
“我是要走,是你不让我走。”他道。
沈绾神色有些错愕,毫无底气地低下了头,萧承衍说的话根本让人难以相信,可是沈绾也不相信自己。
她确实会做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来。
可是一想到她在醉酒的情况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她躺在床上,伸手拉着萧承衍衣角,醉醺醺地求他不要走……
沈绾懊悔地捂上脸,完全没脸见人了。
萧承衍站起身,身形摇晃了一下,一夜未眠,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再过几日,我就要去燕京了,到时,你跟着我。”萧承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是明灭不定的情绪。
沈绾抬头,神情讶然,她很快就将那些莫名的情绪抛之脑后,心中思量起正经事。
“殿下去燕京,菱洲这里不放个信任的人吗?若是元毅和何毕……”
“我将杜轻留下了,还有夏述暗中监视他们,不会有事的。”萧承衍丝毫没保留,自己的所有决定全都说出,眉头也没皱一下。
沈绾便知他早有布置,但她原本以为萧承衍会留下她的,沥州的兵要尽快回去,杜轻并不适合此时留下,而最合适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萧承衍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菱洲的事你不用管,准备好跟我去燕京就行了。”他走到门前,伸手轻推房门,“你不是要亲手和林星则报仇吗?”
沈绾去看他,却发现他已经推开门走出去了,那句最后的问话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却又意有所指,在她耳中盘旋不去。
沈绾敲了一下自己脑袋,企图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除了最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外,剩下什么都想不起来。
凤萧吟。2
下次再喝酒,她就是一头猪!沈绾心中气道。
萧承衍走出庭院,脸色一直阴沉着,回房休息的路上,却迎面碰上了愁眉苦脸的沈绩。
他脸色松了松,停下脚步,本想等着沈绩给他行礼,却见沈绩心不在焉地从他身旁走过,连招呼都不打。
“咳咳!”
“!”
沈绩回过神,偏头就看到萧承衍站在他身侧,急忙转过身行礼:“殿下!”
萧承衍“嗯”了一声,漫不经意地问他:“怎么走路时也心不在焉的?”
怎么这口气听起来那么熟悉?
简直像看他哪哪都不对的阿姐!
沈绩摸了摸头:“心里想事,没看到殿下,殿下恕罪。”
“这么早去做什么?”
“回殿下,我去找我阿姐。”
“你阿姐才醒,现在怕是不方便。”
“那我等会再去好了……”沈绩浑浑噩噩地刚要转身离开,脚步踏出一半又收回来,眼神充满疑惑,防备地看着萧承衍,“殿下怎么知道的?”
他看看甬路的尽头,发现是阿姐的住处。
“殿下怎么从阿姐那里出来?”
他踏前一步,神色凶狠:“殿下对阿姐做了什么!”
萧承衍被沈绩的突然转变的态度惊得一怔,却并未因逾矩的举动发火,看了沈绩良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沈绩,你放心,本王会对你阿姐好的。”
沈绩好像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顿时有些泄气,看殿下这模样,也不像行不轨之事之后该有的表情啊。
难不成是他想错了,错怪殿下了?
“哦,那殿下一定要说话算话。”沈绩悻悻地退后一步,心想得赶快问问阿姐对殿下到底有没有倾心。
萧承衍却拍了拍沈绩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就在暗影卫好好干吧,本王不会将你派上战场的,想也知道,你不是这块料。”
他又叹了口气,然后不顾沈绩茫然的眼神,转身漫步离开了。
沈绩完全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一时有些莫名其妙,殿下那种充满惋惜又明显鄙视的语气,实在是让他很难受。
“小爷会打仗好吗?小爷能一个人干翻一个营好吗?小爷天生破军命格,武曲星下凡好吗!”沈绩看到人影消失了半天之后,才愤怒地叫嚷道。
第66章 比目鱼
江水悠悠,滚滚而逝,河道旁边的官道之上,两个打马的人慢悠悠前行着,后面跟了几辆马车。
最前面那个赶车的人驱着两匹红毛良驹,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时不时看前面两人一眼,再啐一口转开眼去。
“挽月,你看这江了吗,它名唤淇江,我们都叫它淇水,它一路蜿蜒,最终汇入的就是洛水呢!据说这水是甜的,不过我没喝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绩握着缰绳,他身下的马似是和挽月那匹是一对,腻歪得紧,总是贴到一块去。
挽月神色如常,对沈绩说的话好像也不怎么感兴趣,闻言就只是轻轻睇了一眼旁边的江水,应道:“嗯,为何?”
沈绩神色一僵,面上有些挂不住。
挽月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待他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之前的挽月虽然面色冷,可还当他是小少爷,其实挺惯着他的。
后来殿下让沈绩跑挽月手底下做事,他发觉挽月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也没了以往的敬重……
“敬重,敬重个屁!我有什么好被敬重的?”沈绩想到这里,偷偷呸了自己一口。
总之,挽月就是对他冷冰冰的了,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阿姐的准许,还想在弱冠之前能成亲呢,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看起来人家挽月根本就不喜欢他。
沈绩没办法,去沈绾那里求阿姐支招,结果阿姐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什么,最后敷衍他道:“讨姑娘欢心哪是什么容易的事!你这才刚开始,等你努力几年还不见成效,再来问我!”
沈绩听这意思,就是让他死皮赖脸不要顾及颜面,迎难而上了。
实际上沈绾哪里知道怎么追姑娘家?
她自己还应付不来呢。
过了几日,萧承衍便轻装出行,带着人从安郡出发赶去燕京了。
行了四五日路,众人都很是疲倦,唯有沈绩生龙活虎的。大聿的一切他都熟悉,以前没话找话时候多,挽月时常不耐烦,现在路上他能说的多了,看山说山,看水说水,虽然还是没话找话,但是偶尔挽月也有感兴趣的时候。
“淇水途径长宁关,很久之前,大齐的将军守在长宁抵御戎人,折损不少悍将。后来长宁关还是被攻破了,戎人攻城掠地,若不是有林世叔守着,你现在看到的这里,就都是戎人的疆土。”沈绩在身前划了个圈,指着这一片宁静祥和的美景道。
本以为沈绩会说出些随意编造无关紧要的话,挽月没什么心思听,可是听他张口就是长宁,霎时就被引去了目光。
大齐世代据长宁守卫疆土,而今长宁早已不在。
“戎人占领长宁之时,下令屠城,长宁守将誓死不降,在城门之上挥剑自刎,戎人将他头颅割去,倒挂在城门之上,一城百姓,和无数边关将士,都被戎人堆到了淇水河畔。”
沈绩看了看淇水,眼中的情绪不清不明:“听说血水染红了江水,顺流直下,直到燕京这里时还是殷红的。”
“不过肯定是假的,”沈绩偏头去看挽月,笑了笑,“哪能流这么远?不过阿姐告诉我长宁关的事之后,我都不敢喝淇江的水,好像在饮人血一样。”
挽月低了低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忽然低落下去。
她的娘亲也是死于战乱,哪怕功夫再好,也逃不开战争的火舌。
沈绩只是看到了淇江,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没想到让挽月听了之后反倒心情不好了。
沈绩想要说些别的让挽月开心开心,身下的马儿又春心萌动了,倏地贴近挽月的马,沈绩一时没控制好身形,惯性地向旁边一歪,好在挽月眼疾手快,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就是这个空当,在马侧停滞在半空中的沈绩头顶上嗖地射过一支羽箭,锵地一声钉在了马车上,只是没穿破。
众人急忙清醒过来。
“保护殿下!”沈绩喊了一声,坐正身体,从马背上的剑鞘里抽出长剑,又有许多羽箭飞射而来,众人只好用武器挡着。
“在树上!”有人喊了一句,沈绩急忙抬头,发现官道周围,参天大树之上的确隐匿了不少身影,他一蹬腿,轻功飞身而上,一剑解决掉一个。
这时,一人多高的杂草丛中也有黑衣人涌出来,挽月当即跳下马,和那些人战成一团。
头一个马车传来低沉的声音:“多少人,对付了吗?”
夏巡拔出马车上的箭,扬手抛射出去,羽箭登时射进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那人瞪着眼睛就死了。
“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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