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夺权》第354章


“王爷王妃,请吧,咱们大汗还等着两位呢。”
为首的将领傲然地看着战北王夫妇,敢算计他们大汗,就要有勇气承担这后果!
战北王和南宫月交换一个眼神,看着这一排勇猛的将士,心头那一丝不安,愈发强烈。
进了庭院之后,二人这才发现这整个庭院被火把映得通透,而太女殿下,正负着双手站在庭院中。
“微臣(臣妇)参见太女殿下。”
二人双双弯腰行礼,这一弯腰,二人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边墨秋,虽此时边墨秋已被铁骑们踹得面目浮肿认不出来,可他身上那套衣裳,南宫月却是认得的。
一见自个儿子这般模样,南宫月再也顾不得,慌的忙爬了过去,伸出颤抖的手抱起边墨秋的头,仔细看过之后她放声大哭,“秋儿啊,——”
“放肆!”
莫日根一声大吼,南宫月吓得身子一抖,就止了声,双目满是悲痛地瞪着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请问您为何要将我儿打成这般?”
望舒清冷的双眸看着南宫月,冷冷道,“这贼子乃从厢房密道爬出,本宫没尚且没追究王爷和王妃,为何本宫房中会有密道,王妃倒先质问起本宫来,来人,将战北王和王妃绑起来。”
一声令下,院中铁骑上前,将战北王和战北王妃双双捆绑起来。
“莫日根,你仔细审问这二人,务必让这二人交待清楚。”
望舒看着莫日根淡声吩咐,莫日根恭敬应下,大手一挥,就有士兵拿着马鞭走了出来,那士兵手腕一翻,马鞭夹着一股凌厉的力道狠狠抽在战北王夫妇身上,二人齐齐发出凄厉的叫声。
不过抽了三鞭,南宫月就已然熬不住,凄厉地惨叫求饶,“我招,我招,太女殿下我招。”
望舒摆手,士兵放下手中的马鞭,南宫月忍着痛道,“臣妇一时鬼迷心窃,想要让太女殿下纳秋儿为夫,这才想出这样的法子,还请太女殿下饶命,臣妇再也不敢了,此事和王爷是无关的,王爷他并不知道!”
早知道这所谓天衣无缝的计划这般轻易就让太女殿下看穿,她说什么都不会这么做,白白送了秋儿的命不说,如今她自己只怕也难逃一死!
“南宫月,你只有这些告诉本宫吗?”
望舒冷冷看着南宫月,从踏进这战北王府,她就觉得这整个战北王府有些古怪,可究竟是什么,她却也不知。
只是到了这时,这南宫月还将此事全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将战北王给撇清了,这可真是怪异得很!
南宫月心中一紧,却是忙不迭的点头,“太女殿下,臣妇再也不敢,还请太女殿下饶命啊。”
“莫日根,继续打。”
望舒收回目光,淡声吩咐。
由南宫月刚刚闪烁的表情,她就知道,这南宫月定然还隐瞒了什么不肯招,既然她不老实,那就只有将她打老实。
士兵得了命,手中的马鞭再次扬起,这一次,只抽了两鞭,南宫月就再也熬不住,又大叫起来,“太女殿下,饶了臣妇吧,臣妇再也不敢了。”
听着她凄厉的惨叫,望舒并无动容,士兵再次举起手中的马鞭抽了过去,就在这里,战北王却突然提脚狠狠踹向南宫月,同时大声斥道,“你这贱人,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本王岂能饶你!”
这一脚踹在她心窝上,只将她踹得两眼失神口吐鲜血。
踹完人后,战北王又跪在地上道,“太女殿下,她行下如此之事,本王都被她蒙在鼓里,本王治家不严,愿受责罚。”
望舒皱起了眉头,朝白薇看了一眼,白薇上前将手放在南宫月鼻前一探,然后起身禀报,“太女殿下,王妃已经没气了。”
战北王这一脚,竟直接将南宫月给踢得没气了?
望舒心中一凛,看着战北王的目光就带了几分审视。
战北王此举,在她看来,有很严重的杀人灭口之嫌啊!
010
翌日,由安定军营地回到王府,边墨砚才发现,府中气氛有些古怪。
在见过太女殿下之后,边墨砚才知道,他那表面端庄大度实则阴狠毒辣的继母南宫月死了,还是被他父王一脚给踢死的,而他那同父异母的三弟边墨秋,则是被太女殿下命人乱棍打死的。
对于这母子二人的死,边墨砚并没有什么感伤,反倒松了口气。
就算太女殿下不出手,他早晚也得对出这母子二人出手,如今这般,倒省了他一番功夫。
“谢谢殿下。”
听完之后,边墨砚很是诚恳地对着望舒道谢。
望舒轻轻摇头,皱眉道,“世子,本宫觉得你那父王,很是可疑,他一脚将南宫氏踢死,怕是为了隐瞒什么。”
想到自个父王昨日的表现,边墨砚也点头道,“我也觉得我那父王很是奇怪,昨晚我去见他,他明明没有睡着,却装着睡了,后来我去了安定军军营,军营并没什么异常,不过李将军告诉我一件事,说是南宫家族由上京迁到了这里,住在朗阳街,殿下,咱们要不要去南宫府探一探?”
“甚好。”
望舒点头赞同,吩咐白薇去备马。
自从去了北漠,她泰半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如今也习惯了骑马快行,倒比马车要爽意得多。
一行人刚行至王府外院,就见王府管家带着一行人迈了进来,那走在管家后面的人,望舒却是知道的,正是辞了爵位的宣平侯南宫杨。
南宫杨身侧,是一位身着壳青镶领淡青底子粉蓝撒花束腰对襟比甲,下系同色缎面交领长袄的中年美妇,而美妇身后,是一位身着粉橙绣梅花对襟褙子,下着朱砂绣花马面裙的貌美如花的姑娘。
“草民(民妇)(民女)参见太女殿下。”
见了望舒一行人后,南宫杨和他身侧的美妇以及美妇身后的姑娘,齐齐上前跪下行礼。
望舒审视的眸光由三人身上扫过,淡淡道,“起来吧。”
这时得了消息的战北王也匆忙走了过来,看着望舒道,“太女殿下,南宫氏和秋儿皆已去,微臣这才请了南宫家的人过来准备丧事,还请太女殿下恕罪。”
望舒皱眉道,“南宫氏母子二人意图谋害本宫,本宫是念在边世子追随本宫前往北漠立下大功的份上才不予追究王府之罪,这母子二的尸身,让南宫家领回去即可,丧事不必在王府举行。”
南宫杨垂着头,掩在袖里的手却握成拳头,他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愤怒和悲伤,不敢在太女面前表露出一丝的不满。
战北王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太女殿下冷凝的表情,他不敢为死去的南宫母子二人求情,只好将眸光放在边墨砚身上。
人都已经死了,若还不能葬入战北王府的祖坟,这将来岂不是连烧香火的人都没?
对于自个父王投过来的眼神,边墨砚选择了无视。
从小到大,南宫月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谋他的命,而他那三弟,亦不遑多让的紧随其母加害于他,他没那么大度,人死仇恨就可以一笔勾销。
“怎么,王爷对本宫的话有所不满?”
见战北王不动,只拿眼看着边墨砚,望舒就冷冷地看着战北王。
被她清冷的双眸一看,战北王心中就是一惊,忙摇头道,“微臣岂敢对太女殿下不满,只是南宫家前来,还有一事需得太女殿下做主。”
“说吧。”
望舒没应承也没回绝,看着他淡淡道。
战北王看了一眼边墨砚才道,“砚儿随太女殿下前往北漠时日已久,微臣于两年前为砚儿订了一桩亲事,便是南宫家的嫡出姑娘,砚儿如今已年满二十,早该娶亲了,微臣想为砚儿能否借孝娶妻,还请太女殿下同意。”
边墨砚愕然地看着自个父王,他竟然为自己定下南宫家的姑娘?
“父王,这桩亲事,我不会同意的。”
愕然过后,边墨砚正眼看着战北王,坚定地回绝。
战北王沉了脸,斥道,“胡闹,儿女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自个做主!且你表妹毫无怨言的等了你整整两年多,如今你建功立业回家,岂能做出这等子忘恩负义之事!”
那边厢,南宫家的姑娘已捂着帕子轻声抽噎,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
边墨砚眉头一皱,脸也沉了下来,冷然看着战北王道,“父王显然忘了,我的表妹只有阮家一个,表妹为了救母妃才死,至于这什么南宫家的表妹,父王若是自个想娶这南宫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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