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婢_一叶遮影》第43章


你让他们打回去。你别有顾忌。天塌下来,我会给你顶着。”裴久珩说这话的时候倒有些纨绔子弟的嚣张。
凤鸢听的想笑,但她摇了摇头。 “少爷,我不担心。”
“那怎么眼眶都红了?”裴久珩挑眉。
凤鸢轻声呢喃,伸手摸了摸眼眶:“可能是沙子进眼睛了。”
裴久珩扫了屋子一眼,说道:“我这倒是第一次发现,沙子能吹进我这屋里。”若说在院子里,风沙迷了眼这借口还能用用,但在屋子里……
裴久珩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舍不得我?”裴久珩挑起凤鸢的下巴,轻轻凑近,盯着凤鸢雾蒙蒙的桃花眼询问道。
少年的声音清朗、又带着一点调笑,这下凤鸢不只是眼眶红了,而是整张脸都红通了一片。
“少爷,现在正要步入夏季,等秋天的最后一片树叶落下,说不准你就回京了。”凤鸢轻轻眨眼。
裴久珩闻言,“我还没离开,你就算着我何时回来了。”果然是舍不得他,裴久珩眼里满是笑意。
“少爷,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出口。”少爷离她太近了,呼出来的气息打在她的鼻尖,她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
裴久珩没设防凤鸢会这么自然的承认,也是一愣。
凤鸢眨了眨眼睛,伸手推开裴久珩。可裴久珩站得稳,身子晃都没有晃动,凤鸢脸色越发的红,堪比天边的朝霞。
“少爷,你让开一点。”凤鸢求助的看着裴久珩。
裴久珩没有听到一样,更加凑近,凤鸢个子矮,裴久珩轻轻压下。
凤鸢第一个反应就是闭上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停乱转着。
凤鸢只感觉到她的眼睛被轻轻触碰,然后,压力散去。
过了好一会儿,凤鸢方睁开眼睛。
“怪不得你刚刚红了眼眶,你有一根睫毛掉到眼里了。”裴久珩将那黑色细长的睫毛吹向凤鸢。
凤鸢心慌意乱的说道:“少爷,我回屋喝口水。”凤鸢心跳的都不是自己的了,她落荒而逃。
裴久珩望着书房桌上的茶壶,过了半晌,轻轻笑了。
☆、第45章 喜欢
凤鸢靠在门板后; 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哪怕冷静了一会儿; 一想到方才的画面; 心仍跳动的极快。
凤鸢在屋里有些踌躇,既不敢回书房; 又想趁少爷离开京城之前,同他多相处会儿。这样矛盾的心情让凤鸢有些头疼。
“茶可喝好了?”裴久珩调笑的声音在耳房外响起。
凤鸢仿佛烫到般从门板上弹开,少爷怎么从书房里出来了?她停顿了两秒,保证自己的话不会打结,方回答道:“喝好了。”
“那开门哪?”凤鸢没有见到裴久珩的脸,但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的模样,勉强压下去的心跳又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着。
凤鸢抿嘴; 将房间的门打开。
凤鸢目光平视着裴久珩的胸膛; 半晌不敢往上抬。
凤鸢感受到自己被抱紧; 她慌不择路的想要推开他。
裴久珩含笑着说道:“别动。”
凤鸢全身僵硬着,真的就乖乖的任他抱着了。
“乖。”裴久珩的声音仍带着笑意。
幸好凤鸢现在被裴久珩抱在怀里; 脸埋在他胸口上。他根本看不到凤鸢的脸; 不然; 他会发现,凤鸢比方才在书房里; 脸还红润几分。
“因为舍不得我,所以现在看到我,就想到我不日就要离开,觉得难过?嗯?”裴久珩的声音清清朗朗的,那一声嗯让人脸红心跳。
裴久珩把凤鸢的异样都归结于这一点; 他勾唇道:“你比弦璧还粘人。”裴久珩想到弦璧知道他要离开,又哭又闹的,抱着他的大腿就是不肯松手。最后还是他哄着他,抱了他好久,他才接受这一事实。凤鸢比弦璧腼腆些,却一样孩子气,裴久珩能想到的,就是对待裴弦璧一样,抱着哄一哄,凤鸢就不伤心了。
凤鸢在裴久珩的怀里轻轻眨了眨眼睛。
裴久珩松开凤鸢,道:“若不是军营里不能有女的,我真想把你也带上。你怎么不是个男孩子呢?”虽说没有带着小厮去军营的,但让军营里多一个小兵还是能可以的,只可惜凤鸢到底是个女孩子。
面对裴久珩的提问,凤鸢想了想,说道:“这要问我爹娘了。”是爹娘把她生成女儿的。
裴久珩笑道:“这问你爹娘也问不出原因。”
凤鸢小声回道:“少爷,那我在军营外租一个院子,等你不忙了,你可以出来啊。少爷在军营里没有人服侍如何是好?”裴久珩连更衣自己都由她代劳的。
裴久珩低头看她,桃花眼明亮期盼的看着自己,鼻尖翘,嘴唇怪小巧的。“长途跋涉,不必了,统共没几个月。在府里乖乖的,听话。”
凤鸢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她有些失落。
“听陈伯伯说,营里每个月统一可以收写一次信,你写信过来吧,我也寄信回来。乖,时间很快的。”裴久珩好笑的说道。他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轻声细语的安慰人,大概是因为凤鸢是个小姑娘?
凤鸢点了点头。
裴久珩揉了揉凤鸢的脑袋,声音很清朗,“其实我也舍不得你。”
‘轰’凤鸢的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朝霞又蹭的浮现了,凤鸢眼神含羞似怯。女孩子有多早熟?凤鸢还未入卖身为奴的时候,听邻居的七八岁的大姐姐说自己喜欢每日路过家门口的小读书郎,以后要嫁给他。
凤鸢那时四五岁懵懵懂懂的,以为邻居姐姐喜欢小读书郎的喜欢,就如同她喜欢爹娘一样。可那时候邻居姐姐义正言辞的说道:不一样,等她长到七八岁就懂了!
可凤鸢七八岁的时候每日想的却是怎么活下去……喜欢不喜欢的,她根本不在意,但方才,她好像懂了。凤鸢表情怔愣着,也说不清楚心中什么滋味。
裴久珩没注意凤鸢的表情,走进耳房坐下。
凤鸢回神,想阻拦,却来不及了:“少爷。”
“怎么?”裴久珩环视着耳房,“难不成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这……。”凤鸢小声的说道。
“这是?”裴久珩拿起了放在一旁他左手边的针线篓子。
“听人说军营里训练的苦,鞋子几日就会磨破……”这几日裴久珩有事外出,没带上她,她便在房间里纳鞋子。
殊宿院里有专门的做针线的婆子,可是她却想亲手为他做鞋子。凤鸢之前面前一直有一层薄薄的雾,她弄不懂自己在裴久珩面前为何会经常脸红心跳,现在明白了,却更加羞涩。明明替裴久珩纳鞋子是很寻常的一件事,凤鸢却不想让他知道……
“你替我准备的?”裴久珩挑眉。
已经被看到了,凤鸢难道还能否认不成,她小声的说道:“想过几日再给你的。”
“让我瞧瞧你的手。”
凤鸢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她将手摊向裴久珩,“少爷?”
裴久珩打量了一下,伸手轻轻摩挲着凤鸢白嫩的指尖。
“纳鞋伤手,伤眼。这些事你不必做的。”裴久珩检查了一遍凤鸢的手指,每根都光洁白皙,没被针线伤到。
“少爷,这是小事儿,我做惯了的。”凤鸢只觉得被裴久珩摩挲的手指在发热、发烫。少爷似乎把她想的很娇弱。“而且我并不是天天做,不会伤到眼睛的。”
“日后少爷不在,我也不知寻什么事儿打发时间。做些针线活也算是消遣。”凤鸢表情有些落寞。
“嗯?”裴久珩挑眉。
凤鸢说的这般可怜兮兮,裴久珩敲了敲凤鸢的脑门,真想把凤鸢也带去。
……
国子监下学。
裴久珩离了国子监,免不得会引起些议论。
“我们进国子监是为求学,他们何必来呢。”
“出身好才重要。”这些讨论的是费尽千辛万苦,才进了国子监。可是进来后,发现光才学并没有什么用,人脉才是最重要的。比如他们寒门出身的,拼尽全力,才有可能入朝廷。而另一些人,不过是来国子监镀一层金,不,他们不必镀金,他们本就是金子,哪怕他们败絮其中。
“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邵一澄听到他们的议论,温声说道。
“可是……一澄,以你的才学,你若是同他们换一个出身,不早已经入仕了吗?”说话的这人替邵一澄抱不平。
邵一澄温声说道:“入不入仕对我而言并无差别,无论身居庙堂还是远在江湖,如何为百姓谋福祉才是我们这些学子应当思考的。你们可还记得当初入国子监心中想的是什么?”
国子监学子万里挑一,能进国子监的都是最拔尖的。当初进国子监,这些寒门出身的学子自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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