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风清)》第138章


惜玉手下刚一收剑,另一手早按在了马鞍上纵身而起,一脚踹像毫无防备的萧舒靖,直接将人踹下了马背,滚落在黄土上不待舒靖起身时,惜玉一下子便点住了他的穴道。
马儿哀嚎着朝前狂奔而去,热血洒了一路,地上的萧舒靖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惜玉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抬臂压住自己不断起伏的胸口,从怀中掏出一封旧的奏章狠狠地摔在萧舒靖身上,沉声道:“萧舒靖你给我记着,今日不杀你不代表我往后不会杀你,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你欠我云家九族几千条性命,我就会在你身上刺出多少剑。”
惜玉说罢便翻身上马,朝着嘉峪关方向疾驰而去。
跌坐在地上的萧舒靖失神的看着面前的奏本,风一吹,纸页完全打开展现在自己眼前,那竟然是自己少年时特有的笔迹:云氏一族图谋不轨,蓄谋已久,今夜以置办清明会为名,九族中人齐聚京城商量起兵一事,欲挑起战乱以图谋夺天下,父皇可趁机将其一网打尽。。。。。。。。。
落款处书写的日期正是云家被灭门的那一日上午,他刚和惜玉吵完架的那个时后。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三十九章 伏击
听着身后愈来愈远的马蹄声,跌坐在地上的萧舒靖心急如焚,很想立即便拔腿追上去,或者是回过头去看上一眼也行,只可惜一切都是妄想,他身上的穴道没有十个时辰恐怕是解不了。
视野里能见到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黄土坡,自己身处的土坡地势颇高一些,如果有人路过的话,应该很远的就能看到自己。
暗自想着惜玉话虽然说得很绝情,可下手时终究还是留了情的吧。
马蹄声消失了很久后,萧舒靖才渐渐的静下心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奏本,仔细的在记忆深处搜寻有关于那一天的事,那是他最不愿想起、最不愿面对、却最难忘记的一天。
记得那一天,在那个嚣张跋扈的丫头说出‘我宁可抹了脖子上了吊也不会嫁给你’之后,气到说不出话的萧舒靖便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了,走到了园外时,萧舒靖清楚的记得园里传来那丫头得意的大笑声。
硬生生的掐断了自己想返回去的念头后,萧舒靖逼着自己低着头往前院走去,准备打道回府。后来在前院时遇上了惜玉的父亲,也是自己从小就熟悉的恩师,还是自己未来的岳父。
上前见了礼后,他便随着惜玉的父亲进了书房,书房中有奇异的香,闻入鼻中整个人飘飘然起来,说不出的舒适安逸。那时舒靖还想着这是什么熏香?走的时候定要跟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讨一点回去。
后来的事,舒靖的记忆有些模糊,好像自己真的是写了一本奏章,又昏昏然的拿着奏章进了宫里,放在了父皇御书房的龙案上,然后便去了母妃的寝宫,一句话没说就倒头大睡。
整个过程迷迷糊糊,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唆使着自己该怎么去做,所有的事完全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事,只是茫目的遵从着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发号的施令去做。
后来,却是萧易寒叫醒了他,并告诉他父皇已经下旨。趁云家九族齐聚京城的时候,一举诛灭叛贼,彻底斩草除根,而且行动的时间就是当夜!
后来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他拼命的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就算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无数个午夜却还是被同一个噩梦惊醒。
难道眼前的奏章真的是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写下的么?可是领着自己进书房的人是惜玉的父亲,如果真是自己写下的,他不可能不会发现,绝对会拦住自己才对。
可这字迹的确是自己写下的,父皇常说自己心性不稳,从所写的字上就能看得出来,总是在每个字最后一画的收尾处用力颇大,墨迹自然要深些。这是旁人很刻意难模仿出来的。
难道是有人易容成了惜玉父亲的模样?也只有这种可能可以解释一切疑惑。可是云家守卫森严,不比皇宫差,加上那几天云家九族的人都住在府中。整个云府更是高手如云,旁人如何能进得去?
就算是有人易容成了惜玉父亲的模样骗了自己,可是书房的钥匙也只有一把,一直以来都是由惜玉的父亲随身携带,从来未离开过身旁,也从没听说过交给谁保管。
最重要的是书房的钥匙每个月都会更换两次,就算有人取得了钥匙,只怕也寻不到那么好的时机,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云府中,难道真当云家的人都是瞎子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马蹄声。萧舒靖大喜过望,却又觉得声音不对,不是一匹而是一批,还等不及他细想,脖子后便被人重重一击,舒靖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严楚自然也学过如何使唤鹰隼。只是没那么精通,只能派人将训练鹰隼的奇人给请了过来,带着他一同上了路。一直到了夕阳西沉后,三人才寻到了黄土坡上盘腿坐着的萧舒靖。
刚下了马,严楚便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你小子疯了么?哪里不好偏跑到这里来打坐,吃饱了撑得慌么?唉,你的马呢?”
说话间走到了跟前,却见萧舒靖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似是睡着了,严楚眉头一皱‘啧’了一声,心道:难怪听不见自己说的话,原来时睡着了。
这混小子也真是气人,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睡觉?严楚手下一把便揪住了舒靖衣服的后领,打算直接将他提起来吓他一跳。当时天色已晚,严楚没能看到萧舒靖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
“这是什么?”韩成的目光却被放在萧舒靖身前几步的东西吸引住了,过去便拾起地上的奏章,展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稍后才觉着手上一麻,顿时就变了脸色,回身冲着严楚叫道:“别动!有埋伏!”
“怎么不早说!晚了。”刚将萧舒靖拉起来一半的严楚已经中了招,浑身力气尽失,一屁股向后跌坐下去,同时前面被他拉起来的萧舒靖又跌在了他的腿上,顿时便痛得他哀嚎了一大声。
“孙前辈快走!”韩成朝着土坡下的同伴大声喊道,喊完自己也跌坐在了地上。就在此时,土坡的断层下先后爬上了二十名黑衣人,个个黑巾遮面,不见面目。
土坡下的老者见势不妙,急忙翻身上马,将鞭子抽得啪啪直响,马儿四蹄狂奔,载着老者冲向了土坡群中,待到黑衣人追下去时,早已经没了老者的踪影。
土坡下的黑衣人牵来的十几匹马以及一辆马车,将三人分别捆起来后扔到了车上,除了去追赶老者的几人外,其余的人骑着马赶着车,朝着嘉峪关方向出发。
这边的人刚出发时,惜玉已经站在了嘉峪关外,城楼上倚楼远眺的萧易寒豁然展颜,直接纵身从城楼上飞了下来,正好落在惜玉马前几步,上前去便接过了她手里的缰绳,充当着马夫的角色牵着马儿进了关。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街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虽然及不上敦煌城中的白石大道那般繁华,却也别有一番景象。
惜玉骑着高头大马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上,而牵马的人一身湖蓝色的锦衣,两人又都是那种在人群中分外抢眼的人,走在一起时引得周围的商贩行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要吃这个。”惜玉扯住缰绳,指着街边的烧烤小摊。旁边的小贩见了立即笑呵呵的上来招呼,直推销自己的卖的东西有多好吃、多美味、多独特。
萧易寒回身看着她,又看了看那漆黑的烧烤架子,不禁皱起了英挺的剑眉,“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你若想吃回去我便让人弄,你想吃什么都成。”本想说这些东西不太干净,却还是止住了,这些人做点小本生意营生不容易。
惜玉却没理会他的话,翻身下了马跟着摊主便进了铺子中,选了十几样东西后,寻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萧易寒也没了办法,只好牵着马儿跟着过去,将马儿系在了一旁的树下后,也去挑了几样东西给摊主烤,这才坐到了惜玉对面去。
两人安静的相对而坐,直到摊主将烤好的一部分易熟食物拿过来后,萧易寒才动手将惜玉挑的东西分到她面前的碟子中去,自己也动手开始加各种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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