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风清)》第149章


恨上天不公,凭什么那个人样样都不如自己,可是所有的人却都围着她转,而自己为萧舒靖付出了一切,换回的不过是他偶尔的几句敷衍话,可上天竟如此残忍,连这一点小小的幸福都要夺去么?休想!
自从开战以来,除了商量战况而外,萧舒靖所说的话简直是屈指可数,严楚看着印在帐篷上的身影长叹了一声,对身旁的韩成说道:“这小子可能快要疯了,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反正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咱们要不要去跟他说清楚?”
韩成酌定地摇了摇头,抬臂搭上了严楚的肩膀,“不行,舒靖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等到他将萧易寒击败的时候再告诉他吧。”
严楚回头看着韩成,摇头叹道:“你太不了解舒靖了,那小子现在一定是恨透了公主,恨不得立即打败萧易寒,然后把公主找出来杀了才解恨。我怕到时候还没等咱们跟他说出真相,他就已经把公主给杀了,然后自己又殉情跟着公主去了。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毕竟是我们求公主那么做的,不然这小子怎么能下得了决心开战。”
严楚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按照那两个人的性子来说,这也不是全无可能的。
韩成收回搭在严楚肩上的手,双臂横抱在胸前,肯定地说道:“我可是看着舒靖长大的,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十一亲手杀了他,他也不会责怪十一的。现在他或许很恨十一,但只要见到一见到十一,他的恨也就全消了。”
“哦?”严楚夸张的挑了挑英气的剑眉,半信半疑的看着韩成。
韩成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自信十足,随即却又担忧道:“我担心的是十一,萧易寒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可十一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我怕到时候萧易寒威胁她来对付舒靖,她会抗命不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严楚默默的点头,霍地恍然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公主身上中了毒,解药好像只有萧易寒才有,萧易寒要是败了,公主且不是也会跟着他陪葬?”
“所以咱们还是别去说的好,就先让他恨着吧,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咱们必须先下手,让舒靖永远找不到她。”韩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爱之深恨之切,有一份恨也是好的,至少那也是一种寄托。
恩师为了天下牺牲了自己的整个家族,韩成虽然很想保住恩师的血脉,可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做出对不起恩师的事情来,恩师一生心系天下,想必他也会赞同的吧。
只是可惜了那个丫头,她这些年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而这世道早已经变了,并不是所有的苦都能苦尽甘来,有些苦是漫无尽头的,除非生命终结,否则,不会有终点。 
☆、第一百五十章 新生
在浩瀚无垠的沙漠中心处,一片绿洲春意盎然,第一次从沙漠上走来的人初到此处时,常常会以为自己突然回到了风景如画的江南,百花含苞待放,赤条条的绿树已经长出了不少的枝丫。
小镇外的一片竹林青翠欲滴,枝繁叶茂遮天蔽日,零零碎碎的阳光透过竹稍的缝隙折射下来,一道道的光束纵横交错在竹林中,好似一张巨大的密网,布满了整个竹林,让外人无法进入竹林深处。
其实就算没有那些并不存在的‘网’,外人也很难走到竹林的中心去,这方寸之地被人布下了奇门遁甲,除非是精通此道的奇人,否则,任你怎么走也也走不进去。
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赤着脚踩在上面极为舒服,白衣女子披散着长及腰间的青丝,提着裙摆赤足走在竹林中,朝着不远处盘腿静坐在林中的白衣男子走去。
绿叶,白衣,还有那惊为天人宛似谪仙的容颜相互印衬,相得益彰。若是外人不经意的闯了进来,定会认为自己误入了仙境,见到了传说中的仙人和仙女。
“嗷~!”白衣女子眉头微蹙,立即提起了方才踩下去的那只脚丫子,蹲下去在踩过的地方一阵乱刨,厚重的枯叶下竟是藏着一根才冒头的嫩笋,想必刚才就是这东西扎到了自己的脚吧。
白衣女子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枯叶上,将脚丫子抬起来,用手搓揉着被竹笋尖扎痛的地方。一边朝着林中大声喊道:“云慕白,我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做饭?”
话音刚落下,林中盘腿静坐的白衣人已经出现在她身前。见了她的狼狈样不禁有些不悦,微微蹙眉盯着她看,责备道:“多大的人了。居然连鞋子也不穿,是忘了?还是不会穿?”
坐在地上的女子抬头冲着他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老实地答道:“会穿,也没忘记,就是不想穿而已。”
这样的回答让云慕白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子将人拉了起来。她却不肯走,提着一只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指拉着自己的袖子。
“唉~真不该这么惯着你!”云慕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弯腿扎好了马步,伸手将跳到自己背上的那只‘猴子’搂住。辨别了方向后,认命地背着她慢慢往前走。白衣穿梭在竹林中,雪白的鞋子踩在地面堆积的枯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白衣女子将头埋进他颈窝中,咬着唇低低偷笑,心道:活该!全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他在她刚醒过来、脑子还在犯迷糊的时候说他是自己哥哥的,既然叫了你哥哥,那你就别抱怨。
她家里的哥哥们出去时一个个都是威风凛凛的少将军。可在家里却全是被她欺负的料,挨了骂只能忍气吞声,挨了打不敢还手不说,还得夸她打得好, 武艺进步快。
小屋全是用竹干构建而成,连屋中所有的家居摆设也全是竹艺品。因为怕失火,所以厨房便搭建在了屋外,院子里种满了花草,只有一小块地方是石板空地,摆放着石桌石凳,这里的一草一木可全是君长生的心肝宝贝。
白衣女子趴在石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石桌对面正拨笋皮的白衣男子,男子身后的灶台上炊烟正袅袅升起。被她那样盯着看,云慕白也没觉得不自在,抬首冲着她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没见过怎么煮饭吗?”
女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你不是大祭司么?你法术那么厉害,不是可以不用吃饭的么。。。。”
“你说什么?”云慕白疑惑的抬起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盯着她看。
女子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又是摇了摇头,避开刚才的话题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昨天你不在的时候君长生来了,他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到底要不要紧?”
云慕白莞尔一笑,低头继续处理竹篮中还未剥皮的竹笋,“所谓的术法其实没那么神秘,不过是借用天地间的力量而已,力量都是借来的,如果借得太多了身体承受不住就会受到反噬。”
“他说你回来时受了伤,后来为了救我又伤了一次,你在澜沧江边那么厉害怎么都没见你受伤,怎么到了中原就受伤了呢?”白衣女子满腹疑惑,将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歪着脑袋盯着不远处的白衣人。
回想起在澜沧江边时,那个神秘莫测的白袍人所展露的法术简直惊为天人,轻轻的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取人性命的本事,恐怕是天下无双,寻常人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我不是说了么,所有的力量都是借来的,我自小在南疆长大,所使用的力量自然也是来自于南疆,离开了南疆术法就没有了力量的来源,如果继续使用的话,只会伤及自身,轻则大伤元气,重则立时毙命。不过生死于我来说并无太大的意义,永生并不是什么好事,南疆的历代祭司平生所求的事恰恰是死亡。”
说话间,那半篮子竹笋皮已经全部被剥下了,白白嫩嫩的笋子被装在了瓷碗中,云慕白端起瓷碗回到了灶台后面,边忙碌边吩咐道:“把笋皮收拾一下,然后过来看着灶火,不要跟我说不会。”
白衣女子默默的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将满地笋皮装进竹篮中,然后坐在灶台前面看着跳跃的火苗,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按照他的吩咐来做。
灶台后传来‘夺、夺、夺’的切菜声时,女子忽然就安静下来,小声地问道:“那,你所求的也是死么?”
‘夺夺’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听到他的回话,“如果可以的话,在你死之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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