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风清)》第163章


颜妃冷哼一声,并未答话,依旧擦拭着手中的短剑。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也是萧舒靖欠她的!她无怨无悔地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却告诉她,他要放弃一切,安排好了一切后,他就准备带着那个贱人远走高飞。
凭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他却想走就走,把她所有的真心和努力全都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他把她当做什么了?可以随时想抛弃就抛弃的一件玩物么?
萧舒靖,你知不知那一刻道我有多么的恨你!
“嘶~”稍一分神,青葱白玉般的手指便被锋利见剑刃割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长流,颜妃眉头一皱,随即便将手中擦拭了半天的短剑使劲儿扔了出去,恨恨地低语道:“真是让人厌恶的东西,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
苏妃笑着起身,将被丢在远处的剑捡了回来,递到了含着被割伤的手指吸允的颜妃面前,笑道:“娘娘别生气,反正它的主人就要永远地消失了,最后一步还得仰仗它来完成呢,没有了它,这局棋可就不完美了。”
“说得对,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没必要再跟一个死人计较下去。”颜妃冷然一笑,接过了苏妃递到身前的剑,重新拿起抹布将剑身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直到自己满意后才放下了抹布。
雪亮锋锐的剑抵住了孩子冰冷的脑袋,剑尖沿着孩子的轮廓渐渐下滑,颜妃看着孩子的眼中满是厌恶,没有半点作为孩子母亲该有的慈爱。
曾经她以这个孩子为傲,以为他是她的转机,是她的福星,可是事实却残酷得令人发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不但是她的耻辱,更是她的灾星。
既然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那就不能白来一趟,总得做些什么吧,至少他也算在短暂的生命中活得有那么一丁半点儿的价值,至少不全是让人厌恶的角色。
“孩子,下辈子,记得要挑一个好的母亲再投胎。”颜妃沉声低语道,手中的短剑缓缓地朝着孩子小小的身子上刺了下去。
苏妃面上含笑,心中却很不是滋味。相识将近十年,她自认是个精明的人,一直以为颜妃是萧舒靖身边的女人中最为善良柔弱的一个,却不料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平时连一只蚂蚁都害怕踩死的颜妃,竟然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看似毫无心机的她所设下的局,竟能让深思熟虑的萧舒靖和足智多谋的公主两人深陷其中,没能看出丝毫的破绽!
这样的一个人,看似单纯无暇,没被沾染一丝世俗的尘埃,柔弱得需要人全心全意的去呵护,就像是绿叶下寄生的蝴蝶,只能躲在别人的保护伞下苟且偷生,活在别人为她构造出来的完美世界中。
孰料这只蝴蝶并不是普通的蝴蝶,被人威胁到她的处境后,她身上爆发出来的潜能很是惊人,不惜折断自己美丽的翅膀,也要让入侵者粉身碎骨,永远滚出她的领地。
公主去找萧舒靖问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萧舒靖注定是百口莫辩,就算他解释了,公主也不会相信,就算萧舒靖带着来找颜妃对质,恐怕公主的身体也不会给他那个机会了。
萧舒靖若是过来质问的话,颜妃这边一屋子人说的话,难道会敌不过一个死人的话么?到时候死无对证,萧舒靖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短剑从冰冷的尸体上抽了出来,剑刃上并未沾染太多的血液。颜妃目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短剑,冷冷地朝着屋中唤道:“刘妈,过来把小世子带回去。”
屋中的中年妇女推开门走了出来,行到颜妃身旁跪地行礼。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这才上前将石桌上孩子冰冷僵硬的身子抱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回道:“奴婢告退。”
“等等。”颜妃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孩子一眼,反手将手中的短剑递给了仆妇,冷然吩咐道:“该怎么说,不用我特意交待了吧。”
“是。奴婢知道。”仆妇再次点头称是,腾出一只手来接过短剑,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退回了屋中。
“也该有消息了吧。”颜妃看着爬满藤蔓的院墙喃喃道,绝美精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柔和的笑意,那种得偿所愿后的绝美,羡煞了院中争艳的百花。
还没等到她想等的人,园外却闯进了两名降云楼的守卫,半跪于地行了礼后。朗声道:“颜妃娘娘,王爷请娘娘速速过去一趟降云楼,娘娘请!”
颜妃闻言一怔。一颗心顿时狂跳不已,险些蹦到了嗓子眼,口上道了声“好”便随着两人而去,不安的心中冒出了千万个不好的念头,想着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又该如何去应对。
剩下的苏妃一人坐在桌边,看着颜妃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的笑意也愈发的灿烂,颜妃以为戏已经快要收场了,可在她看来,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一路走来。颜妃已经渐渐地平静下来,心思也清明了许多,暗自思忖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是,上次不过是激了她几句,她就在鬼门关前徘徊了一趟,若不是萧舒靖赶了回来。她早就踏上黄泉路了。
一个人的运气再好,也终会有用尽的时候,颜妃信心十足,这次,更加不会有差错才对。
“王爷,颜妃娘娘到了。”到了顶楼门前,两名守卫停下了脚步,朝着里面请示。
“让她进来。”屋中的声音虚弱至极,说话的人似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每说出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颜妃心下一沉,隐隐的不安顿时占据了心头。
两名守卫推开了楼门,同声说道:“娘娘请。”
颜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着坠地的裙裾迈进了门槛往着楼中走去,到了外厅又被人引向了左边,朝着那间被上任城主布置得价值连城的卧房走去。
粉红色的珍珠大小相同,散发着柔柔的光晕,随便挑一颗出来都能镶嵌在钗头首饰上做点睛之笔,可这些价值不菲的珠子却被人用金线串了起来,做成了一串串珍珠帘子,挂在了门外,奢华至极。
卧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后,粉红色的珠帘也外面立在门边的人挽起,颜妃再次提起裙裾,怀着揣测不按的心走进了卧房中。
房中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颜妃眼神一扫,只见韩成立在一旁,舞剑和舞碧则坐在床边,两人的身子挡住了视线,颜妃没能看见床上有什么,只看见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想立即就逃跑,逃出这间屋子。
颜妃眼珠一转,又见萧舒靖坐在一旁铺着虎皮的椅子中,脸色苍白,身上盖着一件披风,那双睿智得能透析人心思的眼正冷冷地凝视着站在门口的人。
椅子前面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人,见到颜妃进来抬头偷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立即低下了头。
在两人回身的瞬间,颜妃清楚地看清了两人的面容,那是她安排在降云楼中的心腹,难怪久久等不到回音,原来是被人抓住了。
那么,他什么都知道了吧。。。。。颜妃心中的自信轰然倒塌,一切都完了!
“表、表哥。。。。”颜妃嗫嗫道,不由自主地朝着萧舒靖走了过去。
以往这种时候,萧舒靖都会朝着她伸出手来,将她带到自己的身后站着,那是她的专属位置,从来没有被人侵占过的位置,她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侧脸,捕捉他脸上出现过的每一个表情。
今天,萧舒靖没能像往常一样朝她伸出手来,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猫盯着老鼠一样,看得她毛骨悚然。颜妃心中顿时乱作一团,只听见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外面的一切声音再也进入不到她的耳中,仿佛世上只剩下了她自己和她眼中的那一个人。
“表哥。。。。。”颜妃缓缓蹲在了椅子旁边,伸出手去想要握住那只藏在披风下的手,却意外地扯掉了盖在舒靖身上的披风,满目鲜红顿时出现在她眼中。
他胸膛上的伤口上了药,用白色的绷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因为他不肯乖乖的去躺着,所以血又沁了出来,沁透了层层叠叠的绷带,沁湿了他没有更换的衣衫。
“表哥!你。。你这是怎么了?”颜妃哭着唤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萧舒靖垂在身侧的手,冰冰凉凉的,怎么捂也捂不暖和,颜妃眼中的珠泪滚滚而下,瞬间便泪湿了双颊。
萧舒靖猛地甩来了她的手,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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