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官人,枪上阵》第86章


容兰不应,继续往前走,却也是任他说的意思了。昨晚老爷子捎来话说有误会,那里面说不准真有什么事。
余灿跟上,道:“事情真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我跟若若没什么的。”
一听“若若”叫得那么亲切,容兰脸一拉,又不高兴了。
余灿不查,只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件事是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容兰瞅了他一眼,继续走。
余灿见她不在意,心想这事得很严肃的说,这样边走边说不太好,便想着上前拦住,而就在他上前一步拦在容兰面前想要开口说起,余光一瞥,微微张了一下的嘴又闭上了。
容兰见他要说不说的,有点不耐烦,甩开他的胳膊继续走。
余灿却不让了,只握着她的胳膊皱眉道:“你别动。”
容兰听声音不对,抬起头,见他看着后方,也转过了头,而这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
后方的小道上,远远的,有两个黑点――是两辆马车疾驰而来!
这么早,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还有人跟他们一样到这来的?
是容梅他们?
不会啊,庄子里没马车了。
马车越来越近,余灿眼力好,渐渐看清了马车上的人,然后一瞬间,他的神色就绷起来了,他拉起容兰就往自己的马车上跑,“快上去!”
容兰不知究竟,听他声音有点惊慌,也乱了,“怎么回事?”
“马车上有弓箭手!正对着我们!”
像是证实他的话般,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就破空而来。余灿抱着容兰的头将她推上马车,进接着自己也跟上,同时对着马夫道:“快走!”
“去哪!”那两匹马车越来越近,马夫也看到了那上面的架势,也慌起来了。
田垄上只有一条路,他们正过来,要过去就是送死,分清形势后,余灿立马道:“往林子里走!”
箭一根根的射来,盯在马车上,发出一声声震魂的声音。马车夫拼命的驾着马车穿梭在林子里,脸色煞白,车内,容兰也是惊魂未定。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这时候,她也顾不得原先的纷争了,只抓着余灿的手问道。
“我怎么知道!”余灿说完,突然想起一些可能,脸色就变了。
他一向规矩不惹事,谁会来杀他?所有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的身份曝光了!
可是怎么会突然曝光呢?
余灿无暇考虑,因为一声尖叫拉回了他的思绪。感觉到马车晃了一下,余灿意识到不好,掀开帘子一看,果然,车夫已经不见了,回头一看,后方不远处的草丛里,马夫滚落在地,胸口吃了一箭,而再后方,那两辆马车穷追不舍!
眼看着马受惊慌不择路,余灿赶紧上前拉住马缰将它稳住。
他人懒,但善骑马,驾马车也当玩着学过,因此现在驾起来倒不笨拙,甚至比容兰还要稳妥些。而林子越发密,道路愈发崎岖,七转八拐之下,竟将跟着的马车甩开了一些。
可是眼见着,林子到了尽头,再往前,就是清溪,再往前,就是凤凰山了。
“现在怎么办?”奔驰之间,容兰的脸被一道树枝划了一道,可此时她已顾不得脸上的疼。
余灿回头看了眼后面,见透过树林依然还能看到那些马车,抿唇之后便沉声道:“我们进山,再甩开他们!”
小蔡好像说过,他们曾经在凤凰山里打过猎,里面环环绕绕如同迷宫,那就进去把他们甩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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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兰紧张无比;也就顾不得底下凹凸不平的颠簸;只满脸焦急的一会儿看向驾车的余灿;一会儿看向后面的追兵;时不时的提醒着。
余灿面色凝重,红唇紧抿,一双细长嫩净的白手被粗糙的缰绳磨得生疼却丝毫不在意;他的眉头紧蹙,目光直盯着前方的路;避开密林与深沟;踩过浅水与低坑,一路快马加鞭直向凤凰山奔驰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着弯弯绕绕越走越深;后面那帮人很久都没在看到踪影;容兰终于呼出一口气道:“官人,甩开他们了!”话说着,身子软下来了,一张脸被风吹得又红又白。
余灿听得这话,回头一看确实不见人了,也松了心神,风一吹,立马感觉到了后背阴嗖嗖的,却是之前惊吓出了一声汗。握着缰绳的手松开,掌心的不适也就清晰起来,低头看到那两道红印,眉一皱,火辣辣的疼便似从心尖滋了出来,却也没敢就这么停下,只让马继续跑着。
而当转过茅草地进入又一个山谷时,马车突然一歪,竟倒下了,同时倒下的还有一直被鞭策着飞奔的马。
马是好马,可连续跑了几个时辰,还都是崎岖山路,早就累得不行了,方才脚一绊一趄趔骨头就折了,再一摔倒,就起不来了。
余灿瞧了一眼磕在石头上都快要散架的车板心中有些懊恼,看到容兰从车中爬出,又忙扶着询问道:“你没事吧?”
容兰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扶着腰,痛得直吸气,刚才车一侧她坐不稳,脑袋正好撞在了门板上,那腰也闪了一下,只是当目光落到躺在地上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马上时,那点疼已经顾不上了,她看着马与车,又是慌张又是心疼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被人追杀,马车又损毁了,这可如何是好!
余灿也有些头疼,但还是安抚道:“没关系的,我们走出去就是了。”
容兰看了看太阳的方位,愁眉道:“偏西了,都下午了,我们走了好远了,这走回去要多久啊!”
“慢慢走就是了。”余灿无谓的说着,又走到车边坐下,赶了这么久的车他也累坏了。
容兰看他毫不在意,瞪了一会眼后也找了个地方坐下,反正也没别的法子了。只是一坐下,环顾四周后,她又发现新的问题了。
“你还找得到回去的路吗?”
余灿本来还在揉着酸疼的手,听到这话心一跳,再抬头一看,也懵住了。
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群山环绕,层层叠叠,延绵不见尽头,他们置身其中,渺小如沧海一栗,若非根据日头判断出了方位,就连东西南北都难以辨不清。脚下也是山石杂草密林一片荒凉,根本无法判断到底该往哪里走,甚至就算让他们现在原路返回,只怕也是不可能了!
时值正月末,冬寒未彻底褪尽,冬眠的野兽亦未苏醒,整座山都沉浸在了一片肃杀寂静中,余灿听着耳边阵阵如泣如诉的山风呜咽,再看着茫然不知出处的群山,心里凉意深深,后背的冷汗也再次滋了出来。
他意识到,他们迷路了。
虽然甩开了追兵,但他们也迷失在了这座大山里。
容兰从他的表情里看明白了他们的现状,不由又一阵烦恼,却也不怪他,只是开始咒骂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刺客,如果不是他们,也不至于迷路了,想到什么又问道:“他们到底是谁啊,怎么就要来杀我们呢?”
从来与世无争,没结过什么仇怨,怎么就有人要致他们于死地呢!看着马车上钉着的十来支箭,再想着之前几次差点被射中,容兰又是一阵心悸。
余灿闻言,看着远山的目光有些深邃。
容兰看他似有心思,撇了撇嘴,想起了早上时候他说的话,秀眉一蹙,想了想,又问道:“你早上说要跟我说什么秘密,难道跟这有关系么?”
这话一说,就又把他们先前的事提起来了,刚才忙着躲开追杀者也就忘了那些事,现在重又想起他跟裴君若那点糟心事,容兰心里的那些不舒坦又冒出来连连,烦乱间又觉得有点心灰,便站起身闷闷道:“我们不要坐在这了,万一人追来就完了,天也快黑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走不出去,我们还得在这深山里过夜,还是先走一阵看看吧。”
余灿被说得也有些发怵,看她走了,忙也跟上。随后想了一会,又道:“其实……其实我不是我娘亲生的。”
这是要跟她说了。
容兰正拿着拾来的树枝开路,乍听得这话一愣。
余灿转头看着她道:“我的生母是宫里的宁妃……上次在寺里你也见过的。”
容兰眨了下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到那些往事,余灿的目光又有些黯淡,不过抿了下唇后,他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说了一遍。包括宫中慕容皇后一手遮天的跋扈,包括宁妃忍辱偷生的辛苦,包括余老侯爷义薄云天的凛然,说到最后,声音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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