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官人,枪上阵》第95章


容兰看着,心都要融化了。
吃饭完,收拾完,烧了热水要洗澡。
这段时间,都是余灿天天晚上打了水用帕子给容兰擦洗,当初她不省人事时还不觉得什么,后来她醒了,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他的一举一动容兰都看在眼里,不过也没办法,她虽然醒了人还是不能动的,所以他只能继续按照原来那样给她擦洗着,不过现在……她都能自己做饭了哦。
余灿端着盆,开始犹豫起来,不过很快他又下了决心——还是不要让她累着了,反正都给她洗了这么久了。
容兰看他进来,脸红了,这段时间,她也够不好意思的,“我自己可以啦!”
“别磨蹭了,水都凉了。“余灿眨了眨眼,然后过去给她脱衣裳。把她扶起时眉头又皱了一下,自己怎么好像又长高了,“你要多吃点!”
容兰正盯着自己的胸部看,听到他这话误会了,捂着道:“我已经吃很多了!”
余灿看她动作,一懵,明白了,一时脸色变了又变,半晌憋出句:“傻子!”转而又瞄了一眼,心想确实是比原来小了,不过已经比前一阵子大了。想到前一阵子她瘦成那副样子,他的心一抽,感觉到了隐隐的疼。
“那你还要再吃多一点!”最好吃成个胖子得了。
给她擦完,两个人都是满脸通红,容兰穿好衣裳就钻进了被窝,蒙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转啊转。余灿出去把水倒掉,又舀了盆冷水倒在了身上。
哗啦啦,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浇熄。
之前心情沉重,很少有想头,这几天给她擦洗时,却隐隐生出了些念想,而刚才,那念想来得太汹涌。想及容兰羞红了脸却又憋笑的模样,余灿撇了撇嘴,觉得这丫头太坏了。
身上冲洗干净了,余灿回屋换衣裳。触到容兰看着他的双眸,脸一低,赶紧背转身,把湿透的衣裳脱掉,又飞快的擦干换上干净的衣裳。
天已经黑透了,屋里仅有一盏油灯,光线暗暗的,而余灿虽然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可屋子到底太小,容兰还是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经过几个月的劳作,余灿虽然肤色变黑,可身体精壮许多,背脊挺直、腰腹紧绷,臀部结实,成就了一道看得让人血脉喷张的弧线,容兰挪开视线,感觉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脸红了又红。
她想:现在阿灿真像个男人。
而等到余灿爬上床躺在她边上的时候,她身子一缩,捂住了脸。
“你干嘛?”余灿看得怪纳闷的。
容兰翻个身环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
余灿被看得心悸,身体又有了反应,不过很快他又推开她,闭上眼睛道:“早点睡觉。”
半晌后,又丢出闷闷的一句,“你还没好呢。”
容兰咧嘴笑,却也不再捉弄他,叹了口气后,道:“我要快点好起来。”
快点好起来,才能走出大山,才能走回京城。
余灿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沉重,下意识的将她搂紧了些,明亮的双眸中幽深起来。两个人都沉默着,于是整间小屋在夜色中就显得更为寂静。
他们都不敢想,现在家中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诈尸中……
72
昨天下了场大雨;今天京城便少了些闷热,此时;已经八月中旬。
或许因为清凉,今日街上热闹了许多;小商小贩尽情吆喝,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一派繁华喧嚣景象。
余灿走在其中,压得低低的笠帽下,一双眼睛细细的观察着四周;带着警惕;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怅然——眼前的一切都足够熟悉;这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可是如今重新踏上;却让他莫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是在做梦。
他真的回来了么?
穿着草鞋的脚一个不查踩入水坑,脚底瞬间浸湿,余灿感受着那点凉意,所有的触感一下清晰起来。
是的,他回来了。
时隔半年,九死一生,他终于回来了。
提了提背上的竹篓,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两人,说道:“我们先回家看看。”
容兰跟秦业都点了点头,然后三个人皆低下头继续赶路。他们都身着褐色麻衣,背着竹篓,肤色偏黑,一副山里人进城换物品的模样。
两个月前,容兰身子一养好,便跟着余灿向村里人告辞,秦业不放心他们,也跟着一道离开了那个村庄。三个人一路跋山涉水回到了这里,期间穿坏了几双草鞋磨出了几个血泡早已不值一提,所有的目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回家。
不知道京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局势,他们一路都避人耳目着,也曾在简陋的小饭馆里跟人打听过这几个月京中的消息,可是那些人都是底层的人,如何知晓上层的事,所以除了皇后薨逝这件事外,其他的也没打听出什么名堂,平安侯府到底怎么样了,他们始终不得而知。
除了暗中祈祷,除了加快步伐,他们别无他法。
夕阳渐渐西沉,余晖照在身上,将三人的影子拖得很长,余灿站在墙根后,看着斜对面的平安侯府,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赶了大半天的路,他们终于到了,可是家就在眼前,他却不敢过去。
谁知道有没有人守在四周,监视着侯府的一举一动。
“我去看看吧。”一路上,秦业已差不多知道他们所遭遇的事了,所以见他们为难着,他开口道,说完也不等回应,便笑着跨步过去,像是做着再平常不过的事。
“秦大哥真好。”容兰看着他的背影道。
余灿点点头,这么久以来,他受了他太多的帮助,如果以后有可能,他一定要好好回报他。
秦业很快回来,只是神色已不如去时轻松,容兰见着有些紧张,“秦大哥,怎么了?”
余灿也提着心看着他。
秦业视线扫过他们的脸庞,回道:“门上贴了封条。”
“封条?”容兰不解。
余灿脸色却变了,再顾不得什么,快步就赶了过去。
侯府建了已有些年月,一扇朱门厚重又高大,气势十足,曾经进进出出了多少贵客豪宾,可如今却紧紧关着,上面交叉着的两条代表着皇家威严的封条虽小,却实实刺煞了人眼。
余灿看着那白底黑字红章,面色煞白。
如何才能被查封,不过是“抄家”二字!
抄家……抄家……那要犯了多大的事才能受到这样的惩罚!侯爷府素来不惹是非,又如何能受到这样的惩罚!
“他们人呢!他们人呢!”抄家总伴着问斩,想着这个可能,余灿浑身冰凉,颤抖着话都说不稳了。
容兰也明白发生什么了,一脸惊慌,可看着余灿失了分寸,忙安抚道:“官人!官人,你别急,我们先去打听打听!”
余灿一听,连忙转身往外走。
……
府外一条街上的小巷子里,杂货铺的小二一听是问侯爷府的,刚才还笑眯眯的脸就皱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叹道:“侯爷府啊,哎,出大事咯。也怪邪门的,原来一直好好的,老侯爷又是个顶好的,谁知道竟一下子变成这样。先是年初时候三少爷跟三少奶奶无端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好多人找了许久都没找着。过了两个月,大少爷跟二少爷也出事了,说是贪赃枉法什么……”
说到这,他顿了顿,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道:“不过我听说啊,贪赃枉法只是表面文章,内底是哪位少爷跟故太子早先时候有些关系,替他做了不少阴私事,现在被挖出来整顿呢。”
“那他们人呢!”余灿忍不住问道。
小二撇了撇嘴,道:“数罪并罚,罪无可恕,当是抄家问斩了!”
“啊!”容兰惊呼出声。
小二继续道:“不过好在有老侯爷在。”
“怎么说?”秦业见两人都惊得魂飞魄散,忙问道。
“这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据说那时候大少爷跟二少爷都被抓起来就要处决了,重病缠身的老侯爷硬是闯到了宫里面见二殿下,并拿出了先帝赐下的丹书铁券,大少爷跟二少爷这才保下了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两人又被流放边疆了。”
“那,那其他人呢?”余灿颤着声道,“纵使抄家,可不是也分家了么,怎么整个侯爷府都被封了?”
小二瞅了他一眼,还是觉得面善,可总想不起在哪见过,看他一脸焦急,又回道:“原来倒也不抄的,只抄了两位少爷家,可罪里面不是有贪污公款么,好像还是南方赈灾的银两,几百万两来着,结果抄了两家都没抄满,然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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