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金推]》第105章


我说:“我和阿诺先回去,你继续处理事情吧。”
他点头,说:“晚上一起用膳。”
“嗯。”
“花开,花开,扶着我。”阿诺皱着一张脸,故意大声说:“哎哟,腿伤还没好,好疼啊。”
我哭笑不得地扶住了他,“我们走吧。”
他得寸进尺地搂住我的腰,挤眉弄眼的对周卿言说:“那我们先走了啊哥哥,你慢慢做事。”
周卿言一脸无奈,“好。”
我和阿诺回到沁竹院,人都还没坐下就听他急不可耐地问:“花开,你这几天有见到锦瑟吗?”
我愣了愣,说:“没有。”我与锦瑟还有爹娘的事情,他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阿诺耷拉下脸,没精打采地说:“你也不知道啊。”
我扶他坐下,倒了杯热茶握在手心,“怎么?”
“我想见她啊。”阿诺单手支着下巴,可怜兮兮地说:“好不容易见到了她,但也就一面,根本没说什么话。”
我的手心随着杯子越来越热,连带驱赶了些许冷意,“阿诺,你当真这么喜欢锦瑟?”
阿诺理所当然地点头,说:“是啊,我说过了,我想娶她当媳妇儿。”
一年前他跟我说喜欢她时,我以为他不过小孩心性闹着玩,但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似乎真得十分喜欢锦瑟。
我不觉得他喜欢锦瑟是件好事情。
“阿诺。”我用手指不断的摩挲着杯沿,思考该如何用平和的方式去说这句话,“你和锦瑟保持一点距离。”
阿诺瞪大眼睛,惊讶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顿了下,说:“现在的锦瑟和以前的锦瑟不一样。”
“什么叫做不一样?”阿诺总是有一股追根究底的精神,“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
我揉了揉眉间,说:“暂时不好跟你解释,你只要听我的,最近离她远一点就好,即使她约你也不要出去。”这样做是以防周子逸的事情再次发生,毕竟现在锦瑟对我的情绪之激烈并不亚于周子逸。
阿诺仍是满脸疑惑,“花开,她做了什么事情吗?”
我摇头,说:“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调整自己。”
“好吧,我听你的。”阿诺迟疑地点头,“我信你。”
我再次叮嘱,“即使她找你也不要出去,知道吗?”
“嗯。”他这次重重地点头,“我保证!”
我这才放下心,或许这样做对锦瑟很不公平,但这一切都只为了以防万一,等到与她的事情完美的解决后,我自然不会阻碍阿诺和她的接触,毕竟大家在山上的感情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完全抹去。
隔日中午,周卿言在我忐忑不安的视线中出发去来福客栈,他走后我仍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等要转身时却被一道陌生又带点熟悉的声音叫住。
“沈姑娘。”穿着绿袄粉裙的少女从远处走来,急匆匆的小碎步透露了她的焦急,“先别走!”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懂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梓言?”
“正是。”她站定我们面前,双颊泛红,微微有些喘气,“姑娘还记得我。”
“当然。”我等她稍微喘过气后说:“怎么了?”
她神色微敛,垂下眼说:“姑娘能借一步说话吗?”
“嗯。”
我和她稍微走远点后停住,她无措地咬了咬唇,说:“是为了公子的事情。”
池郁?
我不禁皱眉,问:“他怎么了?”
“公子他……”梓言叹了口气,说:“自回来到现在,已经两天没上朝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天前。”
看来我们走后没多久他也回了京城,“他生病了?”
“对外是这么说得,可实际上……”梓言既着急又无奈地说:“公子这两日都在喝酒,烂醉如泥。”
听到这里我着实讶异,据我所知池郁并不是贪酒之人,更不像是会借酒消愁的样子,“他出什么事情了?”
梓言摇头,“据我所知,公子并没出什么事。”
我更加不解,“那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问过也劝过主子,但主子根本不理我的话,”梓言满是担忧地说:“我怕他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出事情,毕竟喝那么多的酒……”
难道是因为锦瑟骗他的事情?“这几天将军家的傅小姐找过他吗?”
梓言点头,说:“有,傅小姐昨日下午去找过公子,可是公子不愿意见她。”
若连她都不愿意见,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况且我单独去见池郁,在这个时候要是被锦瑟知道,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情。
我思索片刻,说:“梓言姑娘,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上忙。”
梓言连忙说:“姑娘是公子的师妹,一定能帮上忙的!”
“我和他虽然是师兄妹,但交往并不紧密,这点你应该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拒绝是否显得十分无情,但却是我认为此刻最正确的决定,“请恕我无能为力。”
梓言的眼眶内迅速蓄起泪水,“扑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姑娘,公子酒醉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就请你去看看公子吧!”
我听到这话时瞬间愣住,不能理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酒醉中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梓言已经哭了出来,抽抽搭搭地说:“我知道姑娘是丞相大人的意中人,或许很快就要成为丞相夫人,但公子好歹是你的师兄,即使你不能接受他对你的情意,但好歹看在师兄妹的情分上去看看他。”
什么叫做我不能接受他对我的情意?
“你先起来。”我缓缓地说:“你觉得是因为我拒绝他,他才会借酒消愁?”
“梓言从未见公子对哪位姑娘这么上过心,连傅小姐都不曾。”她起身,拿出帕子掩着嘴低声哭说:“那日在客栈外,公子一听到姑娘的名字,又高兴又失落,也不知为了哪般。后来姑娘跟丞相一起回京,公子更是变得异常沉默,一天里说的话甚至都不到五句,回府后更是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日没夜的喝酒,谁也不许劝,连夫人都不许。”
“我跟在公子身边已经十年有余,虽谈不上十分了解公子,但基本的喜怒哀乐却不难分辩。或许公子以前对傅小姐十分宠爱,但以我看来,都不如沈姑娘对他的影响大。”梓言越说越伤心,“公子捧着你送他的木雕,痴痴地看,傻傻地看,看到我都有些不忍心。”
她眼睫轻扇,又是两滴泪珠滚落,“姑娘,你就去看看他吧。”
我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此刻若再催眠自己他的异常和自己无关,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但我还是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难道就因为我和周卿言在一起?
可当初他和锦瑟在一起时就明知我终究有一天会嫁给他人。
罢了。
我叹了口气,说:“梓言,别哭了,我跟你回去。”
梓言不敢置信地说:“真的吗?”
“嗯。”
“那,那姑娘什么时候可以去?”
“现在。”
“好!”她立刻擦干了眼泪,说:“轿子在那边,姑娘请跟我来。”
我坐在轿子里时一直在思考池郁和锦瑟以及我之间的事情,在我看来我们三人的关系十分简单,池郁和锦瑟互相喜欢,我不过是自作多情的第三个人,虽然爱恋池郁却碍于他和锦瑟的关系,从不曾想也不曾做过阻碍他们的事情,只是在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的时候被池郁利用过去刺激锦瑟,但锦瑟应该知道他对我毫无情意,毕竟自打池郁上山后那六年里,他每天陪着的人是她,宠着的人是她,用所有的温柔相待的也是她。
但为何池郁会在酒醉之时喊着我的名字?
就因为锦瑟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而我这个本该守在他身边的暗恋着,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不,池郁不是这种人。
我隐隐觉得他似乎对我和锦瑟隐瞒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
到了池郁的府邸后,梓言领着我去了他的房间,她站在门口斟酌了一番,蹙着细眉说:“姑娘,我就不进去了。”
我点头,“嗯。”
“还有……”她有些难为情地说:“能否请姑娘尽量不要刺激公子?”
我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嗯。”
她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说:“那就拜托姑娘了。”
她走后,我站在门口许久,一直在想见到他后该说什么,却苦苦想不出来。最终只得摇头作罢,抬手敲响了门,“师兄,在吗?”
我连敲了好几声,屋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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