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侯爷的童养媳》第37章


白沂柠低头玩着丝帕,小声解释道,“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好。”
“好好好,你们二人能同心同德,自然最好不过了。”老太太笑道。
***
三日后的黄昏,白沉柯面带倦容,一头扎进房中,白沂柠知道他定是累及,先是嘱咐了厨房备下饭菜,等他醒来时好用,又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替他拖下鞋袜外衣,好让他睡得舒服些。
刚躺了一个时辰,大老远便传来了白罗昇的骂骂咧咧的声音,“白沉柯呢!叫他出来。”
“昇哥儿是有何事吗?”玉桂见他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便上前阻拦,“我家哥儿还在休息,有什么事等哥儿睡醒了再说吧。”
“你起开。”白罗昇竖眉瞪眼,一把推开玉桂径直往里走去。
白沉柯向来浅眠,加上三日未好好歇息本就不大舒服,被白罗昇这几嗓子吵得黑着一张脸下了床,面色不善地立在门口。
“我要和你拼了。”白罗昇两眼发红,如一头牛一般朝白沉柯冲过去,白沉柯侧身一躲,他瞬间撞上了门柱子,龇牙咧嘴地捂着撞得发闷的额头,指着白沉柯鼻子骂道,“我将你当兄弟,你却要害我。”
此时院中多了几个被玉桂喊来的壮汉,团团围上拉住情绪崩溃的白罗昇。
“你若是嫉妒我,怕我考得好了抢了你风头,你早说啊!至于使那些下贱手段将卷子换了么!”白罗昇手脚并用地用力挣脱拧着他的小厮,吼得脖子涨红青筋直爆。
白沉柯根本懒得解释,只冷眼盯着玉桂,“现在什么人都放进来了?”
玉桂苦着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
白罗昇见眼前之人分毫未将他放在心上,还有心思教训下人,火气更甚,什么胡言乱语的脏乱话都骂了出来。
白沉柯被他的大嗓门震得头疼,“还不堵上他的嘴?让我教你?”
玉桂得了指示,忙寻了一块干净的布,闭着眼塞进白罗昇嘴中,心中默念,“造孽哦,昇哥儿对不住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白沂柠拎着食盒走在路上,恰好碰上了“押送”白罗昇的一行人,只见白罗昇被五花大绑捆作一团,嘴中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话,瞪大一双眼盯着她,还想冲过来,奈何身后身强力壮的小厮,将他拽得紧紧的。
怎么她离开一会儿的功夫,院里就出事情了。
白芍过去询问,玉桂小声咕哝了一句,白沂柠才知道,原来二哥哥考前买了试题,以为密不透风,结果不知为何被礼部知道了泄露考题的消息,将卷子换了一遍,他先前做的一番功夫皆是白费了,估计也没怎么温书,今年怕是又要落榜。
难怪呢,之前他那么信誓旦旦,原是有试题。
这叫什么?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喧闹过后,空青苑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白沂柠蹑手蹑脚地推开一丝卧房的门缝,轻声道,“哥儿睡着了吗?”
“进来吧。”白沉柯声音清越,不像有困意。
白沂柠仔细地摆上饭菜和碗筷,单手托着下巴坐在白沉柯对面,看着他细嚼慢咽。
“以前竟然没发现哥儿是大义灭亲之人,还以为只会置身事外呢。”白沂柠小嘴一张一合,下巴不肯离开手掌,说得磕磕绊绊的。
“不是我。”白沉柯舀了一口汤,吹了吹。
“哥儿真的没有担心过二哥哥考的比你好吗?”白沂柠往前探了探,好奇地问道。
“没有,”汤汁顺着他喉咙一滚而下,“他还不值得我多思虑。”
“若今年当真有他同你说的那一题你会如何?”
“不写。”
白沂柠听完觉得白罗昇真可怜,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想比哥儿好上一丁点儿,可是在哥儿心中,他连对手的资格都够不上。只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买题一事实在是过分了些,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去作文章,怕是哥儿也会被拖下水。
买试题一事是陈氏谋划的,先是买通了孙大人后院里得脸的吴姨娘,三番五次备了厚礼探望,还说若是事成,答谢的银两不止这些。
吴姨娘本就是市井出身,贪财贪利,靠着那张狐媚脸才进了孙大人的府邸,备受宠爱。她早早收下财帛,换着花样勾缠了几日,孙大人终于松口,这题就这么泄露了出去。
原本确如白罗昇所想,此事是密不透风的,但是临近考前孙大人的正头娘子听说了此事,生了好大的气。
一面恨自己夫君拎不清,这事儿败露,罢官抄家都是小的,一面又恨吴姨娘将夫君迷得颠三倒四,也不想她得逞,竟用一封密信向上面举报了试题泄露之事,字里行间透露自己是孙府之人。
同僚们知晓后皆称赞孙大人刚正不阿,但他心里才是有苦说不出,回到家中怕吴姨娘同他哭闹,一早便躲进了书房中避而不见了。
***
白佑承处理完公务回家,身上官服未脱,皱眉问陈氏,“他呢?”
“去外面散心去了。”她不敢多言,买考题的事情夫君是不知道的。
“不像话。”白佑承不悦地斥道。
“昇儿也已经尽力,”陈氏替儿子辩解,“大人就别怪他了。”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的。”白佑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白罗昇在常去的酒楼买醉,再想倒上一杯却被人拦住了,正要骂开,抬头一看,收了脾气,撇嘴道,“你怎么还在京中。”
“梦瑶见昇哥哥面色愁苦,还想来劝解一番,昇哥哥这么嫌弃我,我可走了啊。”苏梦遥假装生气,料定他会拦住自己。
她在这里守株待兔这么多日,当然不会轻易离开。
白罗昇正愁没地儿吐苦水,忙起身赔罪,“梦瑶妹妹就饶过哥哥罢,哥哥实在是心中烦闷才会出言不逊。”
“发生何事了?”
“还不是白沉柯那小王八羔子……”白罗昇眼神狠厉,咬牙切齿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苏梦遥听完前因后果,轻笑了一声,“昇哥哥若想报复,其实并不难。”
“怎么说?”
“昇哥哥可知白沉柯最重视的是什么吗?”苏梦遥意味深长地提点道。
“最重视的?”白罗昇放下手里的酒壶,喃喃道,“他素来孤傲,金银财物皆是不放在眼中。”
他思索了一阵,两眼放光,“我知晓了!”
苏梦遥抿唇淡笑,道,“昇哥哥想到了什么?”
“他这些年金屋藏娇,在他眼里怕是没有什么能及得上房中的那朵娇花了。”白罗昇放下酒壶,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我前些日子遇上了柠姐儿的爹,刚好得知了一些消息,可以说给昇哥哥听听,就当是谢谢昇哥哥前些日子在府中的照顾了。”苏梦遥长的清婉动人,但话中隐含的深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白罗昇上看着苏梦遥缓缓笑了,“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同那白沂柠有些仇怨,怕是早有准备吧。”
“昇哥哥当真说笑了,我与柠姐儿有什么仇,小打小闹的,几日就气消了。”苏梦遥嗔道,“不过是心疼昇哥哥罢了,昇哥哥再这样胡说,那我就不说了。”
“梦遥妹妹且放心说吧,出了什么事,都与你无关”白罗昇拍拍胸膛,保证道。
第34章 
科考之后,还未到放榜之日,白沉柯被太子叫进宫中的次数却愈发的频繁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白沂柠闲来无事,在槐树下抱着鸳鸯纳凉。
前几天她用库房中闲置的狐狸皮打了个毛球,在毛球下面挂上一串葱绿色的流苏,每次拿出来鸳鸯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都会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白沂柠两根手指拎着毛球在鸳鸯眼前晃荡,它抬起两只前爪扑将过去,一个没站稳四仰八叉地从白沂柠膝盖摔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喵呜”了一声。
“摔疼了吗?”白沂柠蹲在地上,好笑地摸了摸它翻过来的肚皮。
她桃红色的裙子铺在草地上,垂着脑袋专心逗猫,远看着像一只可口的粉桃子。
“你何时织了这么一个毛球。”
身后伸来一只节骨分明的手,轻而易举地顺走了白沂柠手里的东西。鸳鸯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碎草,讨好地蹭着白沉柯的腿,眼巴巴地望着那个小白球在他手里颠来倒去。
“哥儿今日回来这么早。”白沂柠转过身拍了拍手,杏眼弯成了小月牙。
“嗯。”白沉柯神闲气静地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慢悠悠开口道,“鸳鸯不过同你相处半年,就有了这个。我自幼年就和你在一处,可是连一个荷包都不见你给我绣过。”
白沂柠脸上的笑容微凝,哥儿连这种醋也要吃么?
她连忙弥补道,“我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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