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侯爷的童养媳》第49章


“今夜你会辛苦,这些东西凉了可不好吃了。”白沉柯说完又夹了蟹肉塞进白沂柠嘴中。
“我为何辛苦?”白沂柠也不客气,被他服侍得乖乖巧巧只顾张嘴。
白沉柯但笑不语。
思极昨日睡前母亲同自己说的那些话,白沂柠的脸瞬间红得如房中的灯笼。
“还吃么?”白沉柯用帕子抹了手,又拿起块糕点往前探了探。
白沂柠拿了却不急着吃,有一个问题积压在心头许久,若得不到解答怕是一夜都睡不好,即使现在问出来十分煞风景,她还是说出了口,“你为何不告诉我阿成和阿福还活着?”
白沉柯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声音也冷了几分,“偏要在今日说这些么?”
“嗯,我想知道。”白沂柠点头。
房中安静得能听到前院的歌舞声。
“只有他们死了,你才不会时时忧心。”白沉柯停了箸,单手松松握成拳放在桌面上,语气平淡,似在说一件平常家事。
白沂柠注视着他平静的面容,继续问,“那孩子呢?你不曾怀疑过么?我失踪不过一年,阿福瞧着也有两岁了。”
“那日我刚进你住的地方,屋中摆设不像是单人居住,那人就抱着孩子坐在凳上,孩子口口声声喊着要阿娘。”白沉柯抬眸,正回忆着什么,“这一年,我日日握着你绣的荷包入睡,上面的纹路绣法就算是闭着眼都能认得出,我瞧见床头有你的衣物,还有给孩子做的衣裳,我那一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想杀了他们。”
提起此事,他眉宇戾气犹在,白沂柠心中微疼,伸手抚平他耸起的眉峰,白沉柯感受到那双柔软的小手愣了愣,神色果然松散了一些,他再启唇时,话语里带上了几许脆弱的深情,“我只是……过于在意你了,总想着你只能看我,半分都不愿意匀给旁人。偶有你不在时,便患得患失的。”
“沉柯?”
这是白沂柠第一次这么叫他。
“嗯?”
“我爱你。”
很爱很爱。
第45章 完结
这三个字给白沉柯带来的冲击过于震颤,以致于白沂柠环上他的脖子的时候还有些呆愣。
白沂柠轻柔地描绘着他的唇形,呼吸交错间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冷沉香,一如他平日待人时凉薄又疏离的模样。
只是自己难得主动一回,他却毫无反应,这个认知令白沂柠十分泄气,缓缓松了手,准备离开他的胸膛。
“吃饱了?”她才离开不过几寸,立即被白沉柯往回拉,伏在她耳边哑声问道。
“嗯。”白沂柠垂头,一只手把玩着他垂落身前的青丝,一圈一圈绕在自己嫩*白的食指上,似有胆怯,羞赧,还有……缠绵。
双脚猝然离地,她抬眸望进少年的黑瞳里,乌潭深处有烛光闪烁。
初识还是双平髻,今朝已将青丝挽起。
不知何时始娇羞,但愿余生情深长久。
千工床的纱帐红的耀眼,徐徐下落时如被春风吹起的裙摆,漾开浅浅波痕。桌上残局不曾收拾,两盏红烛盈盈相对,一派宁静祥和之意。
“为何这衣裳如此难解?”
此一道懊恼之声。
“是你找人做的。”
此一道暗含笑意。
“那我便撕了吧……”
隐约看到帐内人影交叠,喘*息渐重。
“不行,这衣裳我要放起来。”
女子最后几个字似被什么堵住了,含糊不清。
空青苑外的老槐树矗立湖边,今年的槐花似乎格外雪白,在疏星淡月的夜幕下静静开放。府中灯火不息,或许对有些人来说,注定是不眠之夜。
*
天未大亮,白沂柠尚在梦中,她昨日早晨醒的早,晚上又折腾将近到鸡鸣时分,忽觉颈上湿濡甚是搅扰,并且渐有往下之意,闹得她蹙起柳眉翻了个身。
恰好衾被下滑,露出她半边赤*裸的凝脂玉肤,背上还有红印子,方才白沉柯还不觉有什么,看到这分春色才真正起了意。
“不要了……”她半眯着眼推了推身上的人,委屈道,“我累。”
“我是谁?”
“夫君~”
白沂柠越来越知道怎么哄他开心,转过来环住他,小脑袋在他臂弯蹭了蹭,撒娇道,“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嗓子沙哑,眼睛困得几乎睁不开,白沉柯纵使再想要,也不舍得在此刻将她吵醒,榻上两人的青丝紧密交叠,缠在一处,分不清谁是谁的,正是印证了结发为夫妻那一句话。
他轻柔地在她额间印上一吻,“睡吧。”
“唔。”
白沂柠将他环得更紧了些。
时至中午,白劲承拿了毛笔在庭院中观景写生,老太太都用了两回茶点还不见白沂柠过来用膳。
新妇本该在第二天早起敬茶,但是白家这对的情况特殊,两位长辈并不十分在意,只是老太太总有些疑虑,拉住孙儿问道,“柠柠可是旧病复发了?”
“祖母放心,柠柠只是昨日辛苦。”白沉柯淡笑回道。
“也是,昨日忙活一整天,那便让她多睡一会儿。”老太太点点头,扶着白苏的手坐回檀木椅上。
白沉柯路过白劲承旁边时,后者瞥了他一眼,轻骂道,“哼……臭小子。”
春日阳光甚好,不骄不躁,不清不寒,从窗牖的桃花纸上透进来时明媚晴朗,白沂柠睁了眼才发现自己被被子包成了一个茧,旁边的人早就出去了,若不是床*上火红的龙凤合纹,她还恍惚是做了一场美梦。
“白芍。”她喊了一声。
进来的却是红袖,整个人喜气洋洋的,精神头倍儿足,“夫人醒啦?白芍去帮玉桂了,奴婢来服侍夫人吧。”
这声夫人喊得白沂柠有些不好意思,嗫喏道,“这丫头是伺候我还是伺候玉桂,罢了罢了……你先帮我打盆热水来吧。”
“侯爷早就吩咐下啦,就等姐儿起来呢。”红袖憋笑道。
沐浴过后几位侍女进来收拾凌乱的床榻,白沂柠坐在妆台前,红袖正帮她插*上最后一根玉簪,以前她的头发总是如瀑布般散落在背上,今时挽起来露出修长纤细的脖子,更显韵味了,好似一朵受了雨露的娇花,绽放出诱人的颜色来。
“嗯?这是什么味道。”她嗅了嗅,这香味很是熟悉。
“你鼻子倒灵。”只见白沉柯神清气爽地端着一个红木托盘,缓步走进房中。
红袖见状退下。
“糖蒸酥酪!”白沂柠提着裙子跑过去,咽了咽口水,抬头问他,“你做的?”
“嗯。”
她不过随口一猜,居然真是的。
她当然知晓这道甜点对他们的意义,初见时她就是拿着这道甜点哄他的,感动之余又担心道,“君子远庖厨,若让旁人知晓,该说我们侯府没规矩了。”
“就这么一次。”白沉柯点了点她的鼻子,“吃吃看,好不好吃。”
白沂柠小心拿起勺子,剜了一小口,含*在嘴中细细品尝。
牛乳和糖都加的太多了。
但她却笑得灿烂,“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蒸酥酪。”
“是么?”白沉柯拾起旁边另一个汤匙,“我尝尝。”
“不行,这是你做给我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你不许同我抢。”白沂柠捧着碗跑远,十分宝贝地护在怀中。
白沉柯看着她护犊子的动作好笑道,“你吃慢些,别噎着了。”
吃了一大半后白沂柠觉得实在腻得慌,偷偷倒了杯清茶,才舒畅不少。
“你吃完了去见一见祖母和父亲。我先去看会儿公文,下午带你去一个地方。”白沉柯抹去她嘴角的渣渍说道。
“好。”白沂柠乖巧地点点头。
除去她在映陇村刚回来的一天一夜,再回白府已一隔了一年。空青苑中伺候的人也多了几个,主卧里那两面书架早就移到了新辟出来的书房里,想是白沉柯平时要处理公务,不比年少清闲。
白沂柠正准备去敬茶,在苑口碰到一位扫地的侍女,沉稳倒是沉稳,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提溜着自己,不大舒服。
红袖扶着她的手,问道,“夫人怎么了?”
白沂柠缓下脚步,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望,她总觉着此人面熟,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那位侍女似有所感,悄悄背过身不再面对他们,正是她这么一躲,白沂柠才看清楚了此人耳后的那粒黑痣,电光火石间,她忽记起多年前那个早晨,还有那束令自己受罪的黄杜鹃。
白沂柠虽不知此人为何会在这里,但绝对是怀着谋害之心来的,立即对红袖小声耳语了一番,径自走到不远处的角落中暗暗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今日的她不是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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