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龙种(古梦)》第100章


“十姨娘,我们做个交易吧,贺兰府我可以还给贺兰褀,但你必须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夏子钰阴冷地笑道,“倘若你敢骗我,我就即刻让你们母子两下黄泉去见贺兰博。”
一拍桌案威喝,桌上供奉的香烛、果品等纷纷被震得摔到了地上。
贺兰老夫人多少有些惧怕夏子钰,一用力,手中的佛珠一颗颗地滚落,她知道夏子钰迟早会要了她的命,但她的褀儿是无辜的。
“只要你善待褀儿,我说,我什么都说。”贺兰老夫人哪敢舀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忙道,“十六年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那天早上你被送回来时,发着高烧,而贺兰博也受了重伤,都是傅珍那个贱人在照看你们,你也知道的,我跟傅珍………”傅珍是夏子钰娘亲的名讳,贺兰老夫人一骂傅珍,夏子钰的眸子就变得嗜血,贺兰老夫人不得不小心措辞,“我们两个水火不容,你是她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关心你的死活。”
“我真是傅珍的儿子?”湣鹩诰吹揭凰棵烀5南M淖宇诘纳粲凶挪豢梢种频那岵?br /> “老爷说是,我们哪敢怀疑。你爹当年纳了这么多姬妾,外头也养了不少女人,说不准,你是他抱回来送给傅珍抚养的。”贺兰老夫人冷嘲热讽道,“争了这么多年,我到近几年才明白,贺兰博当年最心心念念的女人,不是我,也不是傅珍,竟然是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子。”
贺兰老夫人说得颠三倒四,一会儿说夏子钰是傅珍所生,一会儿说夏子钰是那名陌生女子所生,夏子钰越听越烦躁,一脚踢倒贺兰老夫人,厉色道,“老妖妇,你休想骗我。那名女子是不是一袭白衣,面容绝艳却清冷淡漠,她何时来过贺兰府,又因何离开,说!”
贺兰老夫人这十几年一直高高在上,何曾这般被人羞辱,气得全身颤抖,“贺兰钰,我今日落在你手中,算我倒霉。那名女子叫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杀了我也没用。当年贺兰博将她保护得怎么好,还让傅珍那个贱人照顾她,我所知道的一些也只是猜测,呵……哈哈哈,不会真被我猜对了吧,现在住在府中的那个沐歆宁不会是那女人所生,即便你们不是一母同胞,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贺兰钰,枉你机关算尽,利用了褀儿,迷惑了那女子,怎么到头来,你竟是个连自己亲妹妹都染指的禽兽,而且我听说,沐歆宁还怀了你的孩子,我倒很想看看,这兄妹间乱………伦所生下的孽种,究竟是何等的怪胎………”
“找死!”夏子钰一掌将贺兰老夫人重重地推向墙上,当即,贺兰老夫人头破流血,殷红的血顺着墙流下,而贺兰老夫人还是在大笑,那笑声越来越刺眼,“贺兰钰,你娶的是你的亲妹妹,你的亲妹妹!”
“就算是我的亲妹妹,那又如何!你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夏子钰一手拽住贺兰老夫人,笑得绚烂,妖冶,却透着地狱般的森寒,“老妖妇,就凭你这几句真假难辨的话,我会信吗?当年你害得我娘背上不贞的罪名,惨死在荒野,还有我那不足周岁的妹妹,活活被你派来的人摔死,我侥幸逃过一劫,你却追杀了我十几年。这个仇,我早就想报了。留你一命,是看在贺兰褀的份上,只是现在,我看留你也无用。不过,明日是我的大喜之日,我不想沾晦气,就让你再苟延残喘几日,老妖妇,我会让你看到贺兰府在我手中,如何名扬天下,而你的那个儿子,只要他还是这么蠢,这么听话,我不介意赏他一口饭吃,就当养条狗好了。”
“贺兰钰,你不得好死!”贺兰老夫人被气得发了疯似的大吼。
“我等着。”嫌恶地一手推开贺兰老夫人,夏子钰优雅地舀出丝帕擦了擦。死,他已经经历了太多。十几年的亡命天涯,医谷中一次次地被喂以各种毒物,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夏子钰妖艳的眸子微敛,薄唇扬起风华绝代的笑意,挽起的袖口抚平,举手投足间,又是一个飘然浊世的贵公子,只是踏出佛堂门槛的那瞬间,笑意染上了悲凉。
“贺兰钰,你们兄妹乱……伦的丑事你是瞒不住的,瞒不住的,哈哈哈………”佛堂内,贺兰老夫人的笑声凄厉,一遍遍地回荡在夏子钰的耳中,夏子钰抚了抚腰间的玉玦,冰冷的气息拂过心中的烦躁,他抬头,淡云清风,却迷离了他的双眼,沐歆宁,我能为你逆天,但你,敢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婚
第二日巳时三刻,贺兰府远道而来的宾客络绎地踏入贴满喜字的正堂,热闹非凡。^//^玄参、甘遂等人腰间各缠半截红色绸布,笑脸相迎:
“卢公子,里边请。”
“顾少主,这边坐。”
“钱老爷,您也来了。”
…………
夏子钰的喜帖虽广发天下,但前来道贺的几大世家却未必给夏子钰面子,有些派了庶出的公子,有些干脆连庶出的公子都不来就打发一个府中的管事送来贺礼,但谁知,长垣安氏的家主安竹生昨日下榻贺兰府南边厢房的这一消息传出,几大世家对榆中贺兰世家新任的少主不禁刮目相看,贺兰钰连孤竹公子都请来了,那他还有谁请不到;再打听,贺兰钰竟是那位亦正亦邪的医谷主人,更是吓得不轻。医谷主人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明着不行,但他手中的暗卫,还有那数不清的无色无味毒药,却是历来为各大世家所忌惮。
于是,这两日内各大世家的人纷纷快马加鞭连夜赶来,庶出的公子也换成了少主,当然有些像洛阳卢家、江阴程家这般根基深厚、人脉庞大的世家,倒也不急着向安竹生示好,也不惧于夏子钰,大多静观其变。
“贺兰钰呢?快叫他滚出来!本少主都来几天了也没有看到他,他是不是不把我们并州云中县的顾家放在眼里!”顾家的少主顾乐山年约十八、九岁,相貌平平无奇,但仗着顾家在并州的权势威望,素来嚣张跋扈,玄参等人看不惯他的行径就听从如酲的指示,先让顾少主在贺兰府的别院待几日,并吩咐贺兰府所有的下人都别管他,顾少主在贺兰府被贺兰府下人捉弄,气得当场火冒三丈,将别院的东西一一砸了遍,却不知贺兰府富可敌国,这些东西砸了,很快就又有新的东西送来让他砸,顾少主砸了半天顿觉没趣,指着贺兰府内院大骂夏子钰,可最后除了自家带来的几个亲随,还是没有人理他。
“我家少主很快就会出现,请顾少主稍待。”玄参权作听而不闻,但甘遂心善,就耐着性子安抚顾乐山。
“哼,贺兰钰几日不见人影,要不是看在安表兄的份上,本少主才懒得过来。”说起顾家与长远安氏的渊源,那也是好几代以前的亲戚,但并州云中县的顾老爷却一直厚颜无耻地将长远安氏当做他们的表亲,逢人就炫耀顾家与长垣安氏关系匪浅,当然,长远安氏肯不肯认这个已经疏远的表亲就另当别论了。
“顾少主息怒,别跟这些狗奴才一般见识。”钱老爷一听顾家与长远安氏是表亲,忙上来巴结,但与长远安氏不相上下的洛阳卢家等几大世家的人却讥讽地看了眼钱老爷,钱家虽富有,然而与那些根基深厚的百年世家还是大有差别的,一个是真正的名门望族,一个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贾起家,高低贵贱之别,一目了然。
顾乐山被钱老爷的几句阿谀奉承捧得洋洋自得,大言不惭道,“你跟着本少主就对了,我们顾家与长远安氏同气连枝,长远安氏的家主安竹生还是我的表兄,你知道安竹生吗,他可是世人赞誉的孤竹公子,皇上亲封的帝师太傅………”
呵………哈哈哈………,洛阳卢家的二公子闻言忍不住捧腹大笑,“顾乐山,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据我所知,顾家与长远安氏早已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孤竹公子是你表兄?恕本公子孤陋寡闻,哈哈………”卢二公子越笑越大声,使得正堂内所有的宾客皆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这位洛阳卢家的二公子虽不是卢家少主,却深得洛阳卢家家主的宠爱,半年多前,卢家扶持夏侯墨在洛阳继续称帝,为了避嫌,卢家的家主是不可能来此参与各大世家制衡天下的利益争夺,但卢家也没有派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子前来,足以说明卢家也并非是真正的拥戴夏侯墨。卢家的野心路人皆知,只是没有人敢当面道破罢了。
“姓卢的,你敢污蔑我们顾家,诋毁长垣安氏!”顾乐山哪知洛阳卢家的深浅,他平日只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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