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宠:绝爱娇妃》第149章


“副将!副将不好了!”一个士兵骑马从远处赶来,脸上无比惊骇,“在南城门……膺斩将军大败,被生擒住了!墨澋渊正带着渊军朝这边赶过来,已经到了城下了!” 
“什么?!”副将怒极攻心,刚刚的狂笑演变成脸上那绝望的惊骇,握着缰绳的手倏然攥紧。 
“你们看……渊王的援军,渊王的援军已经过来了!!”身边的一个士兵指着一个方向惊恐地喊道。 
众人的目光瞬间凝视住那个方向—— 
漫天的大雪中,威严凛凛的战旗上龙飞凤舞的“渊”字正逐渐逼近过来,黑压压的几万军队踏过了北城门下堆积成山的残肢尸体,轰隆的脚步声震撼了整个丛林的土地,仿佛将整个大雪弥漫的天色生生撕开了一道裂缝,那威严的黑色劲装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洛姬儿微怔,澄澈的双眸凝望着那个方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军队,熟悉的战旗…… 
滚烫的眼泪涌上来,渐渐模糊了视线,她轻叹着,微弱的呼吸从苍白的唇瓣中溢出,在寒冷的空气里瞬间幻化做雾气,她双手微微颤抖,凝视着那领军的战马上那个邪魅俊逸的身影,看着他逐渐靠近过来,大雪安静地下着,他的目光如此专注地盯着那小小的悬崖,心脏被那危险的绝境狠狠揪着,几欲窒息。 
“副将……”一个士兵几欲哭出声来,“我们投降吧,我们输了!我们再也回不到部落了……” 
绝望的气息蔓延了整个军队,这残余着不足百人的队伍瞬间崩溃。 
惊恐,骇然,瞬间抓住了每个人的心脏,狠狠蹂躏着! 
怕……怕到了极点,怕死,怕输,怕那猎猎捕风的战旗…… 
“都给老子闭嘴!!”副将已然心智癫狂,知道这一仗他们是惨败,惨到不可收拾,惨到无法挽回!可是,他不甘……他死都不甘!!! 
阴霾的眸子凝视过来,看着那悬崖上紧紧相依的两个身影,唇边咧出一抹几近变态的笑容,气若游丝地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他墨澋渊的战马快,还是老子的刀快!!” 
一瞬间,那浓烈嗜血的杀意在双眸中翻涌开来,副将狠狠地在马臀上砍了一刀,那马儿痛得抬起前蹄,嘶鸣一声,疯狂地朝着悬崖这边奔驰过来—— 
洛姬儿心里一震,藏在眼眸里的滚烫泪水倏然掉落下来! 
她看出了副将眼眸中的杀意,看出了自己的绝境……那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绝境!! 
颤抖的双手紧紧攥住了青翼的身体,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最后一次凝视那遥远的城门,她能看到那俊逸耀眼的墨色,在他身上散发著令人痴恋的柔光,她能听到那远远的一声撕心的咆哮,她知道他在喊着“洛儿”,知道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绝境中的一切…… 
一滴清泪落下,洛姬儿看着那奔腾而来的疯马,唇边荡开一抹凄楚绝望的浅笑。 
下一瞬,她抱紧了青翼,倏然转身,朝着那漫天雪花飞舞的深渊跳了下去! 
风声,雪声,嘶喊声,同时在丛林中炸响开来—— 
“洛儿——!!”一声咆哮般的嘶喊,萦绕在了深渊的上空,马蹄声声,在空旷的深渊中嗡然回响。 
她听不到了。 
唯有桀骜的风,夹杂着凛冽的雪花将她包围。 
她闭上澄澈的双眸,任由那漫天的白,将她带入无望的漩涡中去…… 
…… 
…… 
一场厮杀,迷离如梦,浓情散尽,幸有良君。 
(完) 
(不算结局的结局。番外中会交代后面发生的事,年年记得给大家的承诺,要有幸福美满的结局,血染后的花朵,必然开得更加绚烂凄美。) 
正文 番外之不羡鸳鸯不羡仙1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梦,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覆云愁。 
——半年以后。 
战事带来的后果很是惨烈,往往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进行修补,难得的是,能将侵略的种族都踩在脚下,整个启陵城欢呼着胜利的时候,眼眸中都带着激愤的泪,那样的尸骨成山,那样的血腥遍野,至少换来了家园的安宁,更换回了渊王的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彼时的落樱国,皇帝刚刚驾崩,朝中有年幼的皇子在前朝臣子的辅佐下把持朝政。 
安静的朝堂里往往无人敢多言什么,可只要走到那殿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听,听那皇城外的动静,便知道渊王这一战,在落樱国子民的心中竖起的威望有多高。 
那样邪魅俊逸的男子,那样高大威严的王爷,那样嗜血抗争的忠臣良将。 
人们高呼着,联名上书,簇拥渊王即位。 
国,不能一日无君,而他们也可根据心中的所愿来推举自己所崇尚的帝王。 
墨澋旭至死都没有立后,甚至连储君都不曾有,鲜有的几个子嗣中唯一能担当起皇位的只有那不满六岁的小皇子玄寅,而其母妃却早就在后位所争之中狼狈败北,被打入冷宫。 
有一种机遇,叫天时地利人和。 
可是,这样的机遇,有时候也未免不是一种无奈。 
…… 
越过启陵城,再往北,就进入了真正的北国。 
在深冬时候,那里在每年的十月份就下起漫天的雪,纷纷扬扬覆盖住几座城池,人们居住得并不拥挤,而是四散开来,靠着原野的平坦来耕种作物,鲜有河流,也必然流经一座山或一片谷,在寒冷的气息下冻结成冰。 
明晃晃的冰面,有鹅毛般的雪轻轻落下来,唯美到窒息。 
一袭莹白的雪裘裹在身上,娇小的脊背后面是泼墨般的三千青丝,不施粉黛,淳朴淡雅,沿着冰面行走,身后是身形巨大的两头雪犬,哼哧哼哧的鼻息,吐出的热气在寒冷之中凝结成雾。 
它们并排走着,脖子上套着绳子,拉着身后类似雪橇般的东西。 
那上面有着小小的座椅,座椅上铺着厚厚的毡毯。 
偶有风吹过,夹杂着雪花,与她晶莹剔透的小脸嬉戏着,撩起一缕青丝,在风中飞舞。 
纤手从雪裘中伸出来,指尖安抚着那飞舞的发丝,澄澈的眼眸凝望着某一处冰面,然后缓缓蹲下身来。 
这一处冰面,不似其他地方那样透着雪白,而是近乎透明,在光线的照耀下恍惚有流光闪过。 
——那是冰面下并不宁静的河流。 
柔美的唇角浮上一抹清甜的浅笑,她涨着满心的兴奋回头,雪犬便凑上来,用湿漉漉的鼻尖蹭她,拂开她肩上和发丝上的片片雪花。 
“呵呵,不闹了,”她咯咯笑着躲开,小手伸到雪犬那脖颈间那柔软温暖的毛发里轻轻抚弄,“帮我拿锥子和刀过来……” 
雪犬的脑袋晃了晃,听话地回身跑过去,将座椅上的锥子和刀咬在了口中。 
薄薄的冰面,并不费力就可以凿开。 
飞溅起的冰花落在岸上,雪犬专注地看着她的小手,舌头吐在外面,急促地喘息着,黑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 
等到冰块被凿出一个小缝,那雪犬便“嗷”得低叫一声跑到冰面上,脑袋凑到那小小的缝前,用爪子伸进去,扒拉着细碎的冰屑,并扒着周围同样松散的冰层,将洞进一步掏大。 
直到可以扩张成颇具规模的冰洞,她才小心翼翼地撒下一个网兜,纤指在从冰洞里伸出来时,不小心被锋利的冰片割伤,肩膀蜷缩了一下,可以看到几欲冻僵的指尖里冒出猩红色的鲜血来。 
她痛得缩手,不敢拿手去碰,沁骨的寒意让她微微颤抖,微怔地看着那血滴,在白皙的指尖上赫然醒目。 
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血。 
她的心仿佛被那猩红的液体缓缓开启,那遥远到仿佛被大雪覆盖了的记忆,再次复苏,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犹记得那一日,满身的荆棘之中,她白色的雪衣被沁成猩红的颜色。 
那是铺天盖地的痛,动辄撕心裂肺的伤痕,以及被覆盖到失去原貌的皑皑松林,还有再也爬不上去的深渊。 
……所幸,有了一条命不是吗? 
她抬起澄澈的眼眸,凝望自己身处的这个大雪覆盖的山谷,以及从山谷脚下流淌过来的河流,漫天都是恍惚的银白色,连绵起伏的山峦,很像雪村下的景象,只是这里太过安静,安静到令人发怵。 
没有炊烟,没有人家,没有战火和杀戮,有的只是亘古的寂静,渗到人的骨髓里。 
她嫣红的唇瓣微张,微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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