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宠:绝爱娇妃》第153章


听说,先皇为她在宫中独设红院高墙,将她囚禁与寝宫之中百般疼爱,招来后宫众妃共妒…… 
听说,那俊雅明朗的七王爷,也便是因为她而在宫中大肆霍乱,引得先皇亲自追捕,最后还白白丢了性命…… 
多少的过往,令人叹息都无法挽回。 
只是这头顶一片蔚蓝清明,江山娇娆,却抵不上一人相伴,共度残生…… 
渊王府。 
深冬渐渐接近尾声,凉意也渐渐不那么凛冽。 
燕园里,玉兰树冒出了新芽,树下还是那些凋零的叶片,许久都无人打扫。 
那一片坟冢依旧存在,上面的字迹却因为上一场大雪的覆盖而渐渐模糊起来,那男子在树下伫立良久,温润俊逸的目光看着那熟悉到微微心痛的院落,看着那汪湖泊,那座阁楼,那空中淡淡漂浮的玉兰香,觉得一切恍然如梦。 
澋渊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那坟冢上面拈起一些尘土,俊逸耀眼的唇角浮上一抹凄然的笑。 
“还是失去了……”他低喃,清澈的声音如潭水一般,却夹杂着令人心悸的凝重,他抬起深邃邪魅的眸子,看着那墓碑,“这代价,好重……” 
重到让他觉得度日如年,重到让他不堪背负。 
想起那一日,启陵城大雪漫天,他距离她已经那么近了,近到可以看清她清透莹白的轮廓,他眼睁睁看着那匹疯马冲她奔驰过去,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他心急如焚,他失了所有的风度和沉稳,恨不得将那些残剩的蛮军统统斩杀于剑下!可是来不及了,她跳下深渊,那么决然,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修长的手指渐渐攥紧,他幽深的眼眸里隐约有着灼烧般的痛意。 
洛儿,你怎么舍得…… 
深邃的眸扫过那一片宁静的琥珀,依稀还记得那一夜皓月当空,小小的蜡烛躺在牛皮纸折叠起的莲花里,随着水波荡漾开来,他记得她清纯单薄的模样,一袭白衣在月光下安静地祈祷。 
他曾用那样残忍的方法将她留下,将她困在他的牢狱里不能动弹,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东西让他必须将她割舍下来?他可以让渊军的铁骑踏平整个平原,可以在落樱的四周围起一道坚强的铜墙铁壁,保护他的臣民!可他却无法保护那个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铁骨铮铮,战旗猎猎,那些呐喊和厮杀声仿佛还响彻在耳边,成为了折磨他几月之久的梦靥。 
留不住…… 
那样大雪飘飞的深渊,他想要在整片皓雪覆盖的松林里寻得她的半分踪迹,却也变成了奢望…… 
园外,忽而传来脚步声。 
急促,焦灼,带着微微的喘息。 
澋渊凝重的思绪被打破,抬起深邃的眼眸,凝视那燕园门口的方向。 
一抹青衫,眼神灼灼,银翼冲撞进来,在看到那抹黑色的身影时,顿下脚步,眼眸里闪烁着激动却哀痛的光,他倏然单膝跪下,腕上的银环散发著银色的寒光,略带颤抖的声音在燕园响起:“王爷,有消息了……在启陵城以北,边境以南,发现洛姑娘的踪迹!” 
那声音仿佛破空而来,还带着专属北国的寒气。 
银翼在外整整几月之久,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在偌大的疆域当中搜索,终于,终于…… 
一抹柔光在眼眸中闪过,澋渊缓缓抬起头,俊逸的脸有着拂不去的忧伤,薄薄的唇瓣有些苍白,紧抿着,不发一言。 
分不清楚了,那从心底溢出的感觉了,是狂喜还是释然,他缓缓站起身,深邃幽黑的眸子里溢满如水的温柔,将手背到身后,哑声说道:“……带我去。” 
园外,绿意朦胧,而他的心,却早已如脱缰的疯马,飞奔到了那冰天雪地的北国!! 
正文 番外之落雪无痕1 
冰未消融,雪未停息。 
深一脚,浅一脚,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 
将陷在深雪中的脚狠狠拔出来,那少年微微喘息,蹙眉看着前面依旧跋涉而行的红衣女子,乌润的黑瞳有了些疲倦,扬声叫喊:“歌儿,还要走多久——”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那女子的脸上,肩上,迅速消融在白皙凝脂般的肌肤上。 
吐出的气瞬间会化成雾气,消散得无影无踪,歌儿回头,厚厚的雪帽戴在头上,静静看着那个少年:“嫌累就不要出来,我没有要你跟着。” 
澋祺看她站住了脚,心里有了几分踏实,快走几步追上她,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眸望进她的黑瞳里:“没有怕累,只是觉得你每天走这么远的山路去采药,万一遇到什么困境下不来了怎么办?这里的雪太厚太重,很容易出危险的。” 
漂亮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大雪安静地下着,他笑得更加璀璨:“所以呢,必须要有人跟着你才行……来,我带着你走——” 
伸出去的手想要靠近那个少女,却看到她眼眸里警觉地一晃,微微喘息着向后迈了一步。 
那只伸过来的手,带着温热,带着眷恋,带着全身心的保护。 
可是她畏惧地避开,清澈的眼眸里微波晃动,再抬起头时,就看到他微怔的脸色。 
歌儿下意识地抬手触摸雪帽的下摆,直到感觉自己还是被包裹得很严实,那眼底的戒备才放松下来,有些尴尬地缓声说道:“我自己可以走,没有你在,我也走了这么多次了,会出什么事?” 
她的语气里没有敌意,有的只是小声却清晰的倔强。 
澋祺微怔,眼眸里闪过一丝伤痛,却依旧笑着收回手,迈步向前走去:“哦……” 
“那……我走前面,你跟着,这样总行了?”他回头笑笑,脸上是令人痴恋着迷的璀璨。 
走在前面的人,总是能够挡一些风雪的,走了半个时辰,他体会到了这一点。 
心里荡开的暖意,层层叠叠,甚至在眼眸底端都升腾起了温热的水汽,歌儿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呆,有些想哭,但看看他走的方向,瞬间又破涕为笑,轻轻骂道:“笨蛋,还带着我……自己都走错路……” 
这样小声的骂,还是被前面的少年听到了。 
轻轻“啊”了一声,澋祺回头,眼眸明亮而耀眼,仔细看了看前面的雪山顶峰,忍不住拿手指了指:“不是这边吗?难道我又记错,那应该是哪里?那边?” 
歌儿无语,擦身走过他旁边,翻个白眼,“我不知道,我忘了。” 
精灵般的女孩晃过他面前,他有些微微恍惚,看到那细碎的雪花在她鼻尖上滑过,再随风飘落在了肩上。 
她走过去的时候,他注意到了那顶厚厚的雪绒帽,以前的时候,她从来都不带帽子。 
澋祺默默地跟着,薄唇紧抿。 
他不敢开口问,怕问了,就连这样跟着她的资格都被撤销了。 
风雪更大。 
他们终于走到山顶的时候,雪花已经隐约小了些,歌儿有些雀跃,抬头仰望那白茫茫的天空。 
她喜欢这样望,那样纯净无暇的雪山顶端,常年都没有人上来过,她喜欢这样看着那一片空荡的白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可以忘记许多血腥的梦靥,忘记自己的不完整,更忘记今后要孤单走那么长那么长的路。 
感受到她的放松,澋祺心里一动,抬脚缓缓靠近过去。 
他有些微微的脸红。 
从什么时候开始,还是少年的他开始对她好奇?是当初在王府她收敛本性对他唯命是从的时候,还是在皇宫里她几次三番制止他冲动的时候?还是在牢里,她浅笑着问他借刀,眼睛眨都不眨地割下自己血肉的时候? 
只是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参与她的生命,他不知道她发生过什么。 
她为什么逃避,为什么遮掩?她为什么不肯冲着他笑? 
那少年的手有些颤抖,缓缓抬起来,就快要触到那雪绒帽的边缘…… 
歌儿却倏然一动,脸色有些僵硬,那欢喜的模样定格在眉宇间,瞬间转化成一种疑惑。 
澋祺被吓住,缩回手,暗暗有些抓狂。 
歌儿的眼眸变得有些戒备,凝视着雪山下那一队黑色的兵马—— 
虽然小,可是她还是看到了,甚至可以依稀听到粗犷的笑声和马蹄碾踏雪花的声音,她蹙眉,低喃道:“那是什么?” 
她这样一说,澋祺也顿住了,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几座雪山常年都鲜有人来,而那些兵马却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口里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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