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待日晞》第40章


金鸣玉,回道,“姐姐怕你有危险,去木匠铺里找爹爹去了。”
“那我先去买一些糕点,买完一起等她。”
朝露带着血云,顺着人群到了糕点铺子里,到处走一走,看一看,选一选。
金鸣玉靠在铺子门口,手里拿着朝露给的糕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跟进来的男孩,“你是谁啊?怎么跟着小溪姐?”。
男孩都懒得搭理,这个看似跟他一样大的孩子。
哪知道金鸣玉越说越起劲了。
“衣裳也破了,脸上也好脏啊。”
“是没要到饭吗?好可怜啊。”
“我这里还有一点糕点,你要吗?”。
最后同情心泛滥的小孩,拿出自己没吃完的糕点,给了他。
男孩一挥,糕点就落在了地上,“谁稀罕吃你得东西。”
金鸣玉一愣,傻眼看着落在地上的糕点,揪住他的衣裳,“呜呜呜,你打落了我的糕点,赔我!赔我!这是小溪姐给我买得。”
他才拿到手里呢,就掉到地上了。
金香玉领着金武,到地方时,就见到自家弟弟牵着一个满脸不耐烦的小孩,哭泣。
“怎么了?怎么了?鸣玉,发生什么事了?”。
金鸣玉瘪瘪嘴,指着男孩,“姐姐,我给他吃糕点,他不吃还弄脏了。”
男孩撇撇嘴,小孩就是小孩,只会同别人诉委屈。
“行啦,行啦,不哭啊,乖,”金香玉抱了抱他,安慰道,“等下姐姐给你重新买,阿溪呢?”。
“小溪姐给我糕点后又进去了,”金鸣玉哽咽道。
被拉来的金武,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香玉,你不是说小溪出事了吗?这会怎么又都没人了。”
“她没事了,你可以走了,”男孩回道。
金武听他一句话,又莫名其妙的回去了,他来这一趟是来做什么的,什么都没弄清楚又都回去了。
半晌后,朝露与血云两人,提着糕点出来。
金香玉提议道,“阿溪,我们去脂粉铺子看看吧。”
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此时的少女心里也想自己,岁除之日那天好看些。
“嗯,你先去,我先把他安置了,”朝露对着男孩,扬了扬下巴。
两姐弟也不多话,出了糕点铺就往脂粉铺去。
朝露把人带到了一件客栈,给他开了一间房,领了上去,开门见山道。
“刚刚那些事因你而起,我也不计较了,桌上的钱足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
男孩一昂首,天真的道,“我不要这些钱,就要跟着你。”
“血云,我们走吧。”
小姑娘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男孩关上门,甩了甩桌上银子,“啧,不要白不要,既然这幅面貌不行,那换一张不就成了。”
第34章 
年货买全之后; 没几天,岁除之日来临。
一早起来; 朝露坐在铜镜前; 拿着笔; 点了一红色膏体,往额头正中央描去; 一朵梅花跃然于眼前; 后又换了支笔,轻描黛眉,抹了些许脂粉; 最后是口脂。
这兴起而来的妆面; 在除夕这一天,不光朝露会这般; 村里的妇女都会在这一天,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打扮自己。
铜镜里,一张面容,浮现。
眉如墨画; 肌如白雪,肤如凝脂; 眉梢眼角藏灵气。
小姑娘望着镜子里的人儿,有些出神,这似乎是第一次这般打扮。
下巴忽地被人轻轻捏住,移了过去。
“”血云?”小姑娘对上眼前琥珀色的双眸; 一怔。
男子忽地松手,一抹她唇上胭脂,放在口中,抿了一抿。
朝露哭笑不得,“这不是吃得啦,你饿了吗?”。
“嗯,饿了,”血云点点头,看着眼前跟他只差一寸距离的小姑娘,回道。
小姑娘好奇的问道,“刚刚的口脂是什么味道啊?”。
她还是第一次有人吃口脂的,这个笨蛋。
“甜得。”
“那我去尝尝。”
朝露手一伸,就被血云捉住,十指紧扣,“我饿了。”
成功将这位少女带出了房间,还一瞬间让她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饿了啊,那走吧,想吃什么?”。
“都好。”
早膳后,朝露转悠到了院子里的桃树下,打量着要摘取哪一根,桃树柳枝下来。
片刻后,对着血云,伸手一指,头顶上方一根东南枝,“能摘下来吗?”。
男子身形轻轻一晃,就到了桃树上,摘下了刚刚她所指的那一根桃枝。
“哇喔,真棒。”
朝露夸赞后,将这根新鲜的枝条,插在了门户之上。
血云望着小姑娘开心的神情,扯了扯脸。
还是、不会笑呢。
亭子外,阳光下,照着暖阳,朝露正在数着,前几日从镇上买的,春贴,上头有着一些寓意来年的好兆头。
血云站在对面屋檐下。
暖阳透过屋檐落下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小姑娘数完后,一抬头,便是看见对面阴影里,扶额的男子。
紧着,朝露走了过去,来到了阴影里,抬头够好到他肩膀,冲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春贴。
“一起贴吧。”
“好。”
两人一路走过,就寝的房间,灶房,侧屋,香料屋,最后是整个院子,一起走过的地方都被贴上了春贴。
喜庆的红色,贴满了所有木窗,屏风,让院子里也跟着有了一些岁除之日该有的的氛围。
接下来的一步便是,“悬春幡。”
朝露拿着青色小旗,到了木窗旁,悬挂起来,迎春过节。
小姑娘这时跑到屋里拿了一支笔,拉着血云,来到了院里,靠中,最大的木门前,让他大手握上笔,自己则握上他的手,一笔一画,勾勒着虎头。
“以前,婆婆画虎头的时候,也是这么教我的。”
眼前似乎也回到了,小时候的一幕。
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容慈祥,握着女孩的手,一笔一画的落在门上。
年幼的朝露,看着笔下的图案,问道,“婆婆,这是画什么啊?小猫吗?”。
“哎,这可不是小猫啊,这是大老虎呢,”婆婆被她的话,逗得一乐。
朝露惊奇的看着,不过几笔之间就成形的虎头,“婆婆,以后我也可以教别人画虎头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婆婆还是希望,小溪以后能找到与你相伴一生的人,画虎头呢,”婆婆乐呵呵的道。
朝露疑惑道,“什么是相伴一生的人啊?”。
“就是一直陪在小溪身边的人。”
画面散去,朝露松手,放开了手,望着虎头,抿唇一笑,侧头对男子道,“画的真好看。”
血云猛地抱住了她,低头,说道。
“你也很好看。”
小姑娘柳眉弯弯,端的是顾盼流转。
午时刚过没多久,同样打扮的俏丽,小家碧玉的姑娘,金香玉也带着金鸣玉来到了这里。
“阿溪,该走了喔,驱傩仪式要开始了!”。
驱傩,是一种驱逐疫鬼的仪式,神秘而古老,流传到了现在。
朝露出来,看她便是一笑,“往常都是我来找你,今天还坐不住了,来催我了。”
“这不是鸣玉想去玩,爹和娘也想去看,不然我才不去呢,”金香玉回道。
“走吧,再不去,待会有人着急了。”
朝露也不拆穿他,拉着血云,几步就到了她前面。
四人一路过去,看见了村里人都在往镇上赶去,都希望驱傩仪式开始前,到达地方。
天都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可每年的驱傩仪式都快赶上长安城了。
花阁二楼,窗户前,凤珏静坐,身后的小跟班,苏雀尽职尽责在他五步之外的距离站着,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
“殿下,长安城的驱傩仪式比这里要壮观许多,为何今年不在长安城内观赏?”。
凤珏:“只是觉得,这里更有生气。”
长安城里的驱傩仪式,规模比较大,光是参与这个仪式,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的童男童女,都有五百人,可在这太子殿下心里,这些朴实百姓的笑脸比城内观看驱傩大臣的假笑要好看的多,让他心情很愉快,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紫裳在一旁,苦笑,“殿下,你这般任性出来,回去时,耳根也不会清净了。”
“顶多是被骂两句,他还能怎么样?”凤珏冷淡一笑,“他心里那点对于母妃的亏欠,倒是让我很好办事。”
当年后宫一场大火,让他没了母后和刚出生的妹妹,也让他讨厌了父皇整整二十年。
“殿下,或许您的妹妹还在世上呢,”紫裳安慰道。
凤珏并未回话,反而看向窗外,说道,“苏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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