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公子戏红妆》第109章


三宝几乎要发狂了,向两人吼叫着,白衣人的笑容更深,刚向前走了一步……
“固尔玛珲!”
“我的好侄女儿,还真是的,怎么这么久连叔叔也不知道打招呼,让这个小娃子跟叔叔凶,他太吵了,叔叔让他闭嘴。”固尔玛珲看着云梦笑地很慈祥。
“不要伤害他!我们的事,与他无关!你不是要地图嘛?我给你就是了!”
固尔玛珲饶有兴趣地看着怒瞪着他的刘三宝,“这孩子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交出地图?”说罢,他又看向云梦,“侄女儿你可一点儿都不乖,只要告诉我那半张地图就在我自己身上了,为什么就总不和叔叔说实话?”
云梦心中一惊,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却仍旧面不改色,“固尔玛珲,你可真恶心!你是谁叔叔!既然你已经拿到地图了,又来干什么?杀人灭口么?”
“我的乖侄女儿,你可真是聪明,不过你还有利用价值,我还要靠你来让陈晏交出另外半张地图,就不知道他肯不肯……”
固尔玛珲说罢,直接就向云梦这边冲来,正站在云梦身边的刘三宝突然间冲了出来,挡在云梦前面,“快跑!从后面!让军师为我们报仇,为我……”
三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固尔玛珲捏住了脖颈,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无声地软了下去……
云梦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宝,脖子很不自然地歪着,就这样没了?就在一眨眼间没了?那个哽咽着说自己怕挨板子的孩子,那个平静地说着自己家人全部惨死地小大人,那个拼命救下自己的孩子……
沧海世界,一眼成灰……
☆、第二十二章 扫墓
平地起一声惊雷,雷雷战鼓声响起,犹如雷鸣滚滚,铅灰的天空像是被撕裂一般,刺耳而沉重,直击入人心,直冲苍穹!
云梦突然间裂嘴一笑,看也不看地上的像是睡着了一般的三宝,直直盯着固尔玛珲,“我知道另外半张地图在哪里。”
固尔玛珲一愣,云梦的眼神里,多了些他看不清的东西,多了些他很熟悉的东西,“在哪里?”
“已经被陈晏上交于圣上,但我曾有幸看过一眼,我记得路。”云梦眼睛眨也不眨,面无表情。
固尔玛珲突然间笑了,“你莫要拿我当小孩儿耍,你以为我会再信你?且说,你怎会如此轻易地就告诉我宝物所在?我杀了你的阿玛额娘,杀了你的袁爷爷,杀了虞子规,杀了这个小孩儿,还一直在追杀你,你不仅没来报仇,还要助我一臂之力?”说着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和云梦就只差一寸,足以让他在瞬间杀了她。
云梦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笑道,“我要保命,你杀了那么多人,无非就是为了地图,我给你就是了。”
固尔玛珲缓缓抬起手,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怎么认定我就不会杀你?说不定等我得到宝藏,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你不会杀我,也没必要再杀我,你将那些你所仇视的人都杀光了,岂不没意思了,所以你没有必要再杀我。”云梦被固尔玛珲挑起下巴,却仍旧毫无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丝毫不躲避。
固尔玛珲微微一笑,将手放了下来,“真是有趣,说得好,我若是杀了你,济尔哈朗的子孙就都死光了,还有什么意思?”
云梦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固尔玛珲负手而立,转过身去,笑道:“是还剩下几个没有处理,不过也快了,你的哥哥们也只剩下三个了,两个在战场上,很好解决,还有一个留恋勾栏妓院,我都能让他自己死在女人的怀里。你阿玛这一脉人丁倒少,剩下那两个福晋还有她们的女儿,都已经不干净了,哼,参与政事勾结御林军统领企图夺宫,等到事情一成,她们自然就已经成了阶下囚,我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那谋权篡位的罪名,就会扣在这几个女人的头上,哈哈……”
固尔玛珲脸上全是癫狂的神色,贪婪的嘴脸一览无余,他甚至于到了一种如若无人的境界,“这天下都是我的了,看谁敢再削我的爵位!敢杀我的阿玛哥哥!敢欺负我们这一脉,看看谁还敢!”
他说罢,突然间冲到云梦面前,揪着她的衣领就往外拽,“快!快带我去找宝藏!,你说,你说在哪里!你说!”
“咳咳……”云梦被勒得直咳嗽,白皙的脸颊有些许微红,“你、你先、放开我!”
固尔玛珲像是一头暴躁发怒的狮子,将她提到了眼前,吼道:“快告诉我!宝藏在哪里!告诉我,快!”
“你快放开她!都快被你勒死了!二弟!”
正站在他们身后的爱尔礼跑了过来,将云梦从情绪已经失控了的固尔玛珲手中拽了下来,“冷静一点,别着急二弟。”爱尔礼一手抓着云梦,另一直手安抚着喘着粗气的固尔玛珲。
在爱尔礼的安抚下,固尔玛珲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抬头看了云梦一眼,“宝藏,在哪里?”
“五岳之首,泰山。”
爱尔礼将云梦拽出了军营,固尔玛珲则在前面带路,走了不过一刻钟,就看到前面的树林里隐隐约约听着一辆马车,固尔玛珲上了车,爱尔礼则将云梦拽了上去,他则在外面赶车。
“你们把子规葬在哪里?”云梦冷冷地看着固尔玛珲。
固尔玛珲看着别处没理她,云梦又用同样的语调说了一遍,在赶车的爱尔礼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将他葬在了他的故乡直隶。”
“我们路过直隶,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云梦冷冰冰地说,没有丝毫的感情。
固尔玛珲突然间勒住她细细的脖颈,“你又要刷什么花招?”
云梦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要见他。”
固尔玛珲冷哼一声,手上也加大了力道,眯着眼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杀我的。”
“就让她见见他吧,子规那孩子,生前是将云梦当做亲姐姐的,子规也想见云梦。”爱尔礼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虽然语气平静,听着却有些许悲凉。
固尔玛珲盯了云梦好一会儿,才将紧紧锢在云梦脖颈上的手放了下来,不一会儿,云梦白皙的脖颈侧就清晰地出现了四个紫青的手指印,狰狞恐怖。
固尔玛珲和爱尔礼走的是小路,只因躲避官兵的追查,但是走小路要比上走大道慢上许多,先是道路不平整,又是弯弯曲曲的,总是走着走着就没路了。
三人在路上折腾了五天,才到直隶,埋葬子规的地方。
初冬的风,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刮得人的脸生疼,天气倒是清朗,地上斑驳肮脏,似是之前下过雪,爱尔礼将马车赶到一座小山包下,而后三人上了山。
然而之前下过雪,虽然是座小山包,山路也大多是缓坡,但也很是费力,一不留神就会不慎滑下去。固尔玛珲还是一个人在前面飞快地走着,这些被阳光晒得有些消融的雪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就变得肮脏易滑溜,对他倒是没什么影响。
爱尔礼也是有些功夫的,对他来说也不成问题,只有云梦,她本就身子弱,这些天精神也一直恹恹的,天气极冷,她好像又有些风寒。
爱尔礼转头看了眼在后面奋力爬着的云梦,皱了皱眉,将一些祭奠的点心菊花等物拿在一只手上,走了下去用另一只手拉了云梦一把。
云梦被爱尔礼一直拽上了山头,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各自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他们没有发现,在数天之前,两人还都视若仇敌。
爱尔礼带着云梦来到了子规的坟前,由于是下过雪,坟前的墓碑还有些湿湿的,云梦用衣袖将它擦了干净,而墓碑上只简简单单写了五个字,虞子规之墓。
爱尔礼在一旁忙活着摆放祭品,又将坟头上的雪简单地扫了一下,一旁的固尔玛珲冷眼瞧着,“看过了,还不快走?”
云梦却只是不停地摸着墓碑上的那五个字,像是丝毫也没听到固尔玛珲说的话。
还真是个傻孩子,云梦摸着墓碑上的那几个字,想着,他竟然还留给她一封信,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这个傻孩子,自以为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在他眼里,陈晏就是她最适合,也是最好的归宿。
而他自己呢,殊不知那些天来,每每在为她诊治的时候,看到她和陈晏亲密,他心里可有多苦?他倒是放手了,一了百了。
那个傻孩子,为她杀了人,也成了他心底永远也抹不去的梦魇。在柳花巷时,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午夜时分何曾听不到他低低的哭泣声,她却不能过去,这个小孩,骨子里是骄傲的,除了祖母被烧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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