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农为本[农]》第149章


——农皇神农的血脉后人,也即是‘神裔’。
夏简戟这会儿也不去追根究底,因为若是要较真,他的王后身上要较真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他只是这么随意问了他不确定的地方。
“对,虽然有绿肥和火粪,但现在肥料对粮食的增产作用,到底还是太小了,更别说发挥到极致了。”
绿肥和火粪,姑且也算是生物有机肥,但与她所在后世的有机肥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其‘肥地’功效自然也不可相提并论,但功效强大的有机肥如今没那个硬件条件去大量生产出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来生产化肥。
至于化肥的缺点,姜秾她是一个
科研人士,不是一个人文环保人士。何况在她看来,一切不谈‘用量’和‘用法’就大谈化肥的缺点的,都不过是闭着眼的纸上谈兵。
实际上,在她读学士期间参与研究高含量生物有机肥成功、并大规模运用之前――自然也是在甚至带了科幻性质的真正培养液面世之前,化肥都还是农业领域中占绝对主导地位的肥料种类,寿命能这么长也是有它的必然性的。
其实,在她看来,不管是有机肥还是无机肥,其最终起作用的都是元素,并不因元素是从矿物中来或从化学反应中来,还是从植物中来或是天然就存在的,而有所差别,他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究竟是有益,还是有害,只取决于‘用量’和‘用法’等事后的可控因素上。
所以,尝试研究生产化肥,姜秾从一开始就没有犹豫,至于化肥使用过量或长期使用,可能造成的环境和土壤污染等问题,于她来说都是可以解决的。
那么,总不能因为化肥的实用存在缺点,就忽视它的诸多优点不去使用它。
在极端人文环保人士看来,任何改造和利用自然以创造和提升文明的行为,都是在破坏和污染自然环境,但在姜秾这里,却是没这些顾虑的。若真是那样,那人类一直生活在原始社会,自然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夏简戟:“具体在凤县的哪里?”凤县正是凤翔府辖下,炎军最早拿下的几县之一,不多大但也不小了。
姜秾记忆力不错,稍一回想,就想到了:“似乎是草凉驿附近。”
草凉驿,是一个有些历史的地名了,夏简戟恰好知道,“草凉驿?当初炎军攻下凤县时,曾经过那里,那可是有名的鬼地,夜间鬼火飘飘,都是我们亲眼所见。”
“鬼火?那是因为磷的着火点低,天气太热磷就会自燃,也就有了磷火也即是鬼火。其实白天也会有鬼火,但因天光大亮并不明显,晚上才容易看得见。”
“原来如此!”夏简戟大约知道‘磷’是一种东西,天热就会自燃成为‘磷火’,并非鬼火。“秾妹放心,你稍后把磷矿的样子与我细细说来,明日早朝上我就命人去负责挖矿一事,尽快把秾妹想要的磷矿运回来。”
夏简戟在坤宁宫和姜秾一起用过午饭后,这才到乾清宫去处理政务了,直到晚上才一起去慈宁宫,和夏婶一起一家三口用了晚饭。
回来洗漱罢,夏简戟就拉着姜秾准备上床入睡。
还未确定王后是否已怀有王嗣,郑茗又怕王上歇在王后这里,万一惊着了王后肚里已可能有了的王嗣,于是道:
“王后,您的小日子就在这几天了,怕是已经感觉不适了吧?可要奴婢沏一盏糖水暖一暖?”
在记着他王后每月那几天不方便的日子这事儿上,夏简戟那是记得再清楚不过了,毕竟一旦王后不方便,他就只能忍着,搂着他王后纯粹睡觉。
这会儿经郑茗一说,夏简戟立即就算出来了:似乎已经晚了快十来天了?!
于是,继夏婶和郑茗之后,在姜秾本人意识到之前,夏简戟也心中一震、既欣喜期待,又怕是一场空欢喜。
不过在这时候,夏简戟立即就道:“去沏一盏来吧。”
“既然秾妹你可能身上不爽,那待会儿喝完糖水后,我们就早些安分睡下吧。”
姜秾听夏简戟这话的意思,今晚是不用再劳累上一场了,心中一喜:“那好!等喝完糖水,我们就安分睡下。”
郑茗沏来糖水,姜秾心中窃喜的喝下后,立即就上了床躺下!
与以往磨磨蹭蹭,不愿上床的样子截然不同。
夏简戟心里和脸上都带了笑意,也难
得没有调弄她两句,安分地搂过她来,大手伸过她腰间护住肚子,果真是安分睡下了……
第106章 
阳春三月; 天气和暖; 庄上的百姓们个个无比精心地侍弄着田里的旱稻和水稻。
要说历来的皇庄; 里面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耕种庄上几百上千亩田地的又是哪些人; 其实基本还是属于皇家的人——说难听点就是皇家的下人奴仆,像是宫中犯了错遭贬的宫女太监,或者是战俘,又或是受连坐的犯事官员的族人; 里面的人大多都是被发配到此的。就连皇庄管事; 多半也只是被发配到此的人里面相较位高的人; 但同样也是失意之人。
但是,大炎朝如今的皇庄,有的是炎军为民伸冤除害抄家抄来的,也有的是地主豪绅逃避战乱时抛弃了的; 总之都是无主之地; 被夏简戟捡了便宜; 庄子之中好些的就被划作了皇庄; 差些的、没有像样庄园的; 就暂时被记作了朝廷‘公田’——留待以后或赏赐功臣或分给百姓。
夏简戟给姜秾的长安城北郊的这处皇庄; 也是由无主之地一跃而成皇庄的。
因为大炎朝廷一直奉行‘仁治’,除非必要; 否则轻易不会问罪于人,受牵连被贬的犯事者族人自然也不多,尚且不够充实皇庄的。因此; 在姜秾的这个皇庄里,常住的人很少,就是农部的一个主事和庄上负责杂事的两个小头头儿,耕种田地的不是皇家奴仆,而是自由之身的寻常百姓,平日里都住在自个儿家里。
因此,庄上这些百姓比皇家奴仆活得稍微要自由胆大一些,比如在劳作时,也能像普通民间农人一样,边劳作边侃天谈地。
他们可是听说了!
“……光是种的旱稻,都有来自不同地方四五个品种,何况还种了来自江南的两三种水稻,更甚至还有从更南方弄来的占城稻,这么多旱稻品种一起种,最后取‘百家之长’培育出来的旱稻,是不是得高产啊?那又得有多高产啊!”
“想想我们大炎农人现正在种的高产麦子!曾经均摊后每亩能产个三百来斤的麦子,如今每亩竟然能有七八百斤!那想来旱稻良种育成后,定然也会高产的!”
“说起这个,你们听说了吗?有来自燕国还是越国还是其他什么地方的商人,在暗自向农人高价预订尚未收割的今夏新麦!听说有好些人家都准备卖了呢,你们说这其中的生意有没有的做……”
“蠢不蠢!那些钱而已,又是有多高?!我是觉得将粮食‘借贷’给王上和王后他们,日后用来抵销赋役,要更加划算!用得着去赚那两个钱?更别说你还想去做二道贩子,去农人那里收来麦子,然后卖给商人赚这其中的差价了,其中辛苦不说,主要是能有几个钱?”
这个农人显然是知道些了不起的内幕消息的,说罢,又神神秘秘道:
“你们想一想……如今已经有高产麦子了,那距离培育出高产旱稻还会远吗?反正我是坚信,王后定然能培育出高产旱稻的!
届时,粮食定然会年年都有大丰收,不仅我们这些百姓的日子会逐渐富起来,朝廷也一样会富起来。朝廷富了,也就不会想着从我们这里百般搜刮那一点赋役银,去充实国库了!
你们说,朝廷不紧缺银粮、不那么在意银粮了,那我们‘借贷’给朝廷的粮食,是不是说不定会能够抵销更多年月的赋役?”
这个农人显然受了人指点的,他分析得很清楚也很有道理!
农人之中也不乏脑子灵活,一点就透的,“这么说来,我们的粮食在当下更加值钱,因为现在朝廷还急需粮食。我们不把粮食卖给其他国的商人,去赚眼前的这两个小钱,把粮食‘借贷’给朝廷的话,才会很划算!”
“就是你说的这个理了!”
在众人都觉得卖粮给商人
这事不划算之后,又有另一个农人加入进来,将谈话转移到了另一个角度,道:
“我也不是炫耀或怎样,但你们都知道的,我家族中的七叔是考取了童生功名的,因为能读会写还能做事,这才承蒙王后提拔做了这皇庄中的其中一个小管事……”
“知道知道,杨管事能为皇后做事,成为皇庄的管事,着实是个能干人!”
“是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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