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金凤:福慧双全》第209章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后看去。
又有个声音响起来:“陛下,微臣不才,愿意辅佐魏大人。”
“是哪两位?走上前来。”鼎新帝发话。
魏弄潮,就是当年太子太傅魏涛的儿子。
鼎新帝此刻看到忠良之后,心还是很感动的。
赵弘琛刚当上太子,真傻着,但却有记忆恢复的迹象,杜英睿发现之后,报给先帝,先帝安排魏涛他们给太子上课。
面对个傻子,魏涛没有丝毫的敷衍,哪怕看到赵弘琛有些微进步,都非常高兴,后来,杜英睿直给赵弘琛说,魏涛是个忠臣,可惜,赵弘琛继位,下旨招魏涛上京,老头的身体已经垮了,没法赴任,只给皇上写了份谏议书。
鼎新帝记得自己曾拿到内宫去过,皇后看到了,被感动得掉了眼泪,说像那个谁的出师表。
第二百六十九章 秘密
魏涛辞官之后,便回了乡下。
魏弄潮是魏涛最小的儿子,他的几个兄长,书都读得不太好,魏涛便亲自教导小儿子,十年辛苦,终于成效显著,魏涛二十四岁了进士,鼎新帝记得清楚,是个探花。
魏弄潮先在礼部观政,后来因为写手好字,再加上思敏捷,被提拔为翰林待诏。
看到魏弄潮颌下的缕黑须,鼎新帝才意识到他已经三十多了,魏涛也已作古。
魏弄潮当年殿试,那篇策略曾让自己激动不已,只因为他年轻,才硬给压成了探花。自己怎么就把这个人忘了呢?
鼎新帝实在不愿意相信,当年意气风发的个大好青年,让自己给压成了个明哲保身的庸碌之人。
“魏爱卿,你为何要朕答应耶律津的提议?”
“陛下,微臣以为,耶律津狼子野心,绝不会为我们去挡胡人,陛下此刻拒绝了他,难免落人口实,不如顺水推舟,让耶律津无话可说。”
“嗯,不错,朕也是这个意思。”
跟在魏弄潮身后的是个武将,年纪却不小,足有四十多,身形瘦削,但却有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见皇帝看自己,他赶紧跪下行礼:“陛下,微臣姚勤俭,当年追随明远公去了西疆,后来卫国公又将臣带到京西,是前不久顶替王将军做的京西火器营参军,今天轮值金殿。”
“哦,你是个好的。”光听经历,鼎新帝就知道他属于什么样的人。
跪着的官员,都知道这两个人,从此便入了皇帝的眼,青云直上,前途不可限量。
但也有人对魏弄潮和姚勤俭的行为嗤之以鼻,他们认为,虽然说富贵险求,但此去北国凶险万分,十有**是回不来了,就算皇上愿意给你天大的富贵,也要有命享受。
人死如灯灭,了百了,与其像流星般,闪而逝,不如默默无闻,图个长长久久。
殿堂上站了这么多人,大家心思各异,时竟然没人言声,寂静带着沉重的压力,让人喘息都觉得艰难起来。
鼎新帝看着地上跪的人,就觉得烦躁,他摆手要散朝。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大臣都没人说话,多数都行礼退下,只有几个内阁大臣,准备去值班。
皇上让魏弄潮和姚勤俭跟他来到上书房。
“姚勤俭,你是皇后家的亲戚吗?”皇帝总觉得皇后说过这个名字。
“陛下,我以前住在胡家庄。”
“啊?噢,想起来了,没想到……”
“臣老的皇上都认不出来了,呵呵”
“你说朕不就想起来了?其实不是你老了,而是气质变化太大。”
“皇上,微臣读了军校,那里可真好,微臣读书写字看舆图,东学些,西凑点,有些还是瞎摸的,在学堂两年,受益非浅。”
“你为何愿意去北国做使者?”
“万岁,微臣见没人愿意去。皇上既然问起,肯定是需要的,微臣没有别的能耐,但这条命是陛下的。”
鼎新帝感动不已:“姚勤俭,你先回军营,旨意随后就会下去。”
“是!”姚勤俭磕头行礼,退了下去。
他以前都不怎么认字,后来见杜仲德人好,有空了就会请教,后来做砖窑,逼着他向几岁大的杜英睿请教,后来,到了西疆,居然因为认字,被选上做了斥候,他虽然不比表哥力大无穷,却非常机敏,反应特别快,又被选入火器营,在京西大营那仗,立了大功。
从那以后,他步步,慢慢升迁,居然到了四品的位置。
姚勤俭觉得,这辈子,他已经活得太值了。
在军校学习两年,他才明白,自己个普通百姓,为何还能获得升迁的机会——皇帝英明,任用清官能吏,军队里才会赏罚分明,平民子弟,才有可能靠自己的能力走上来。
忠孝思想,本来就贯穿在这个时代每个人的心头,现在,他更加明确了自己效忠的对象,刚才在金殿,才会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姚勤俭退出之后,鼎新帝陷入沉思,现在已经有很多事例,反应军校教育十分成功,皇后当时提出这个建议时,他已经感到其的绝妙之处,但他还是低估了其成果。
若是这样下去,将来他就不再依赖某些忠臣来控制军队,而是所有的军队,都只效忠皇室,再也不会出现忠勤伯这样的权臣恶宦。
“派人通知明远公,明天早朝后,在上书房见朕。”鼎新帝要和明远公商量今年加倍招生的事宜。
鼎新帝又召见了魏弄潮。
第二天,昊天礼部的官员,非常郑重地把国书送达四夷馆的北国使者,表示皇帝接受了耶律津的请求:“陛下已经让礼部准备迎娶拉乌公主的聘礼,不日将送到北疆关口,以示天朝郑重之意。”
“噢,请问,天朝的博格达汗什么时候接见我们?我们还有很重要的话,转告博格达汗。”
“圣上召见各位,就在下个月初三,那是个黄道吉日。”
“噢,只有六天了?”北国使者耶律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却沉默了。
就在第三天,西疆的战报送到朝廷:胡人见久攻不下,忽然往东北迁徙。
难道他们真的放弃昊天,去进攻北国吗?满朝武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个结论,但又想不出还能有别的结果。
“皇上,想不出就不想了,反正这段时间,我们在上京之北也驻扎了军队,料想胡人占不了便宜去。”
“朕的心里十分不安,不知为何。”
其实燕然也隐隐觉得不对劲。
又过了两天,耶律长上殿谢恩,又拿出份国书:“大汗要我转呈博格达汗,请博格达汗把青城镇作为聘礼。
昊天朝幅员辽阔,土地肥沃,我们北国却没有产粮的地方,既然两家要结亲,自然得互相帮助互通有无,上国划出百十里的地方给我们,也不算什么,想必博格达汗不会这么小气吧?”
金殿上的朝臣无不变色,昊天和北国打了几十年,也没有失去寸土,现在对方献女和亲,竟敢提出这样的过分要求,谁给他们这样大的胆子?
鼎新帝气得勃然变色,将手里的国书砸在耶律长的头上。
耶律长很不高兴:“博格达汗切莫生气,不就百多里地盘吗?小小青城,十年九旱,年收不到什么赋税,反而还经常得赈济他们,你们有江南那样的富庶之城,何必在大敌当前,做出这样的不智之举?”
鼎新帝为了表示对北国的诚意,前几天把魏弄潮和姚勤俭的官职,都提了级,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前殿。
魏弄潮往前步,怒斥耶律长:“你住嘴!不管青城贫瘠还是弱小,那也是我们昊天的国土,岂容宵小觊觎窥视?”
耶律长十分狂妄,指着魏弄潮:“我们拉乌公主尊贵无匹,难道还不值个小小青城?上国的人,每天讲究乐善好施,说什么仁义道德,却原来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假象,真遇到问题,却如此斤斤计较,真是难打交道。”
魏弄潮驳斥耶律长:“是我们难打交道还是你们难打交道?两家结为亲家,哪有女方向对方索取彩礼的?”
“你们上国不都是这样的吗?很多人家明明男有情女有意,就因为彩礼谈不拢,最后分道扬镳,我们索要彩礼怎么不对了?”
这回,大殿上几乎所有的大臣异口同声驳斥耶律长:“使者此言差矣,尊可汗难道不是堂堂国之君,而是市井之内的下里巴人吗?”
“胡说道,我们可汗尊贵无匹,公主也是无比尊贵,你们对待他们,竟然还不如市井小人,现在反而倒打耙,说我们可汗的坏话,你们可知,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鼎新帝声音低沉,但却非常严厉地责问:“你竟然敢威胁朕,这是对待上国的礼仪吗?是来求亲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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