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金凤:福慧双全》第227章


朝廷调来的总督和巡抚都到了,云成科作为士绅代表,下了帖子想为二位接风,对方都以正在交接,太忙了为借口拒绝。
李江南忽然冒出头来,这家伙,竟然微服私访去了。
云家为了争夺地产,勾结官府,逼死人命,被李江南人证物证,搜罗得应俱全。
巡抚急忙调派人马,连夜到了水县,官衙里从知县到县丞、主簿、典礼,甚至衙役捕头无幸免,全部被拘。
云成科听到消息,下子就慌了神。
益王后面还有信件送过来,云家知道总督巡抚都要调离,却不知道连县府这样的小芝麻也会动。
县官不如现管,水县衙的官员,尤其是衙役捕头典礼这样的人,才知道最多云家的事儿。
那个强奸绣娘逼死人命的财主,就是云家九爷小舅子的大表哥,当时处理的时候,云家做了手脚,没有让这层关系暴露出去。
现在,那些为虎作伥欺压良善的恶吏,为了活命,肯定什么都往云家头上赖,什么都掩盖不住了。
李江南和新到的水知县刘杰,起审问,巡抚魏宏也派人监督庭审。
刘杰是出了名的酷吏,水前知县还想抵赖,他根本就不打板子,而是直接让人抬了个烧红的大烙铁:“王大人,这烙铁烫在脸上,疼在心里,永远也去不掉印迹,估计你下辈子投胎都会带着,就算太子仁慈,放你条生路,你也没脸见人了呢。”
王水生气得浑身哆嗦:“刘杰,你——”
“别说什么做人留线,日后好相见的话了,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和你这样的贪官污吏再见面的。”
烧红的烙铁距离脸颊还有尺远,就能感到股热浪扑面而来,王水生惊惧异常,颤抖着声音叫了句:“我招!”
王水生勉强说了几个云家作恶的事例,刘杰并不追究,只是把细节问再问,然后让把人带了下去。
接下来审问主簿云宝才。
云宝才只是恰好姓云,做了主簿,才和云家连了宗,现在以云家人自居,他在水做了十六年主簿,云家的罪恶,半都有他的影子。
云宝才嘴巴可比王水生紧多了,别说用红红的烙铁吓唬,真被烫得晕死过去,又用水泼醒,也句都不招。
刘杰让把云宝才带了下去,第二天再审的时候,云宝才的老婆便在堂上跪着:“老爷,王大人已经招了余家的事情,还把责任都推在你身上,刘大人说,足够判老爷死罪了,你就别替云家藏着掖着了,平白无故受那样大的苦。”
云宝才口呸在老婆脸上:“妇人短见,你懂什么?”
“呜呜,老爷,孙寡妇家母子三人,为了五十亩地而死,王大人也赖你头上了,你再坚持,全家男丁都要被处死,女眷官卖,呜呜,可怜——”
“闭嘴!”云宝才刚骂出这句,后堂便跑出个穿着宝蓝锦袍的小男孩,他没有认出云宝才,只看到祖母跪着哭,也吓得叫了声:“祖母——”便哭起来。
云宝才气得目眦尽裂:“刘杰,你是个畜生!”
刘杰拍惊堂木:“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云宝才披头散发,脸血污,瞪这刘杰,就像个凶神恶煞。
刘杰却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云宝才,本官调查,你和云家勾结,手上的人命不知几何,你连畜生都不如,本官也没必要对你,对你的家人讲人情面,反正你家的男丁是死定了,女人都要官卖,今晚,本官就把你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和孙女,关到城外的流民营里,她们反正迟早也保不住贞洁。”
“不要啊——”云宝才的老婆惨叫了声,哭昏了过去。
刘杰看了看扑过去哭泣的小男孩:“这个娃儿白白嫩嫩的,估计那些流民,也会喜欢……”
连李江南都听不下去了,这刘杰,就是魔鬼转世。他站起来,踱到大堂央:“云宝才,求死容易,活着才难,你还是招了吧,不然,平白连累家人,云家,拿你也是当奴才使唤的,何必呢?”
云宝才瘫坐在地,终于彻底崩溃。
第二百九十二章 审案
云家到底做了多少恶,李江南暗访到十三件血案,但只有件是有证人证物,其余的苦主要么失踪,要么死了。
云宝开始招供,下午时间,才说了五件,被害人、帮凶,事情经过,还有谁知道,刘杰问得非常详细。
要去找被害人家属、抓捕帮凶、请证人到堂,衙役都不够用了,最后,巡抚派来的范参将不得不把自己的卫兵让出来供刘杰派遣。
吃过晚饭,审问继续进行,直到三更,大家都困得受不了,这才把云宝才带下去,命人严加看守,准备第二天继续审问。
刘杰的师爷,已经被喜兵发展成了自己的手下。
这很容易,师爷还是个举子,刘杰却只是个监生,他是在梁炳辉当权时,花钱买的官儿,后来因为为官比较清正,并没有被罢黜。但他没有大智,平日里处理政务,多靠师爷,审案也味只懂得威胁恐吓,让师爷瞧不起。
喜兵说跟了他,是直接为皇家做事,成绩突出,自然有晋升渠道,师爷立刻便磕头发誓,愿意跟随。
当晚,师爷将问出的案情,简略的写出来,传了过去。
捷报见没有涉及到钱庄的事务,便搁下来没管。
云成科下午出了家门不久,便有官军团团包围了云家大宅,听到消息,他想要逃到海上,探路的家人又传回消息,前面有官军正往这边赶来。
前有阻拦,后又追兵,云成科急惶惶如丧家之犬,躲到个老农家里,换了衣服,从后门逃出,摆脱了追踪,来到这里。
困兽犹斗,云成科还想搏把,弄乱局面,或许还有逃脱的机会。
云成科苦心经营二十多年,云家在江南的实力,让人难以估量。
比如,水县的监狱,这样腌臜阴暗的地方,云成科也安排有人。
水的官员虽然全都被换掉了,但那些没有暴露的衙役小吏却并没有被抓起来,云宝才半夜被送到这里,早上就有人送来了下了毒的饭食。
不光是云宝才,水的犯官典吏、主簿、县丞、知县的饭食,全都下了毒。
刘杰知道自己读书不多,若想保住官位,只有勤奋二字,三更睡觉,他五更便起来了,还命衙役去监狱带犯人。
云宝才刚吃了两口饭,便被衙役扯着上堂,运动使毒性更快发作,他还没到县衙,就呕吐起来。
押解的衙役吓坏了,飞跑着报告了刘杰。
说来也巧,刘杰的家里本来是开药铺的,只因为被豪绅欺辱,才豁出去买了个官儿,他懂得些急救的办法,立刻派人给监狱里的那些个犯人灌水催吐,面命人请大夫。
折腾了天,几个人犯总算保住了性命,但却个个躺着半死不活的,审问没法进行下去,把刘杰气得暴跳如雷。
刘杰是个狠人,他把监狱的帮守卫,全都拘起来审问,寻找凶手。
愚者千虑必有得,刘杰用酷刑,还是撬开了几个狱吏的嘴巴,然后,以全家人性命要挟,从下毒的那个狱吏嘴里,找到了云成科躲藏的方位。
他请县里的守备帮忙,把三百兵丁全调出来,去寻找云成科。
水县这边动静闹得大,也依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江南省府这天,却差点失控了——不知谁传的消息,说说云成科被抓,县太爷要有仇报仇有怨申冤,足有上千人跑到左江官衙,状告云家。
赵弘景偏偏去拜见新巡抚,不在衙门,愤怒的群众聚集在衙门外面,刚开始还是心埋怨,后来有人低声谩骂,说什么官官相护,后来,不知谁大声叫喊了几句,这些人便愤怒地砸烂了县衙的大门,然后往巡抚衙门涌去。
路上,闹事的队伍不断壮大,有瞧热闹的群众,有平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家伙,想趁乱做点什么,甚至还有莫名其妙的路人,被挟裹在队伍里。
这个时代,街道都不宽,这么多人,声势十分浩大,刚开始还有站门口瞧热闹的,后来的发现不对劲,就急急忙忙上板子关门,闹事的队伍,不知哪个气愤得嚷嚷了句:“我们又不是要抢你的店子,关门做什么?”
大片的人接声:“就是,这个店小二,看着就不是东西。”
有人嚷嚷:“这肯定是个黑店。”
“云家的,不知有多少人被坑了。”
“打他狗、日、的!”
“打呀,打呀!”
于是有人拥而上,将那家店铺给砸了,店里的货物被抢得干二净。
有就有二,尽管店家都急忙将门关了,但经不起大群的人公然打砸,百十步内,货物值钱点儿的,无幸免,而卖酱菜、针头线脑的小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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