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压海棠》第24章


前面有一个妻妾和睦融融,一看见我都很惊讶,小声议论道:“我还以为丞相娶得个倾国倾城美人呢,这般看来,原来是个小丫头呀,真是不大匹配呢。”
“呵呵呵,姐姐说的甚是。”
我听了去难免会觉得刺耳,小丫头怎么了,小丫头就不能嫁丞相了?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一群人。
我纠结着眉毛一边走一边哼哼,崔季伦笑了,“看,不开心了这是。”
我沉声道:“才不是呢。”
“哦?”
“其实,我在心里偷偷骂她们是一群猪就知道胡说八道,你说我这样会不会很坏啊?”
“。。。。。。”
我眨了眨眼睛,“她们说的没错,我是小丫头。但是呢,像我这个自小只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丫头能嫁给你这样一个博学多才,惊才风逸的男子,这是上苍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然而说我的那些胚子们吃不着竟会吐酸水。她们这是嫉妒我们。”
他尔雅一笑,细问:“你真的这样认为?”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走在前头,露出娇俏的脸看着他,“当然,我的季伦能画的一幅上等佳作,写的一手绝世好字,文雅才识论这天下谁人能比的,能嫁给你我很知足。”
崔季伦闻言呆了一下,随之抓住我的手,凝视着我。
我微惊,“呃?你生气了?”
崔季伦笑容淡淡,“没有,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普通,从你口中这才发觉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我握紧他的手,放在鼻尖闻着他指间清淡的香气,“有你,我才明白什么是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慢慢升温,甜甜蜜蜜,美美满满的,没有虐待哦,谢谢亲们的收藏与评,还有几位亲的炸弹~真心很感激各位!
☆、第 二 十 三 舞
太阳高照; 驱走严寒。
我与崔季伦互相凝视着彼此,依稀能听见心口扑通扑通的撞击声; 悦耳动听。
“九歌。”
崔季伦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将我惊醒了; 我恍惚一下; 问:“怎; 怎的了?”
他指向一旁的人; 我随之看去,眼珠子直瞪,“娘娘!你怎么在这里?!”
方月娘无声无息的站在一边这么久; 我竟然毫无察觉!
方月娘嗤笑一声; 掩袖道:“本宫来的怕不是时候呀,瞧瞧你们两个甜蜜的腻死人了。”
脸颊一下子变得潮红,我捂住脸狡辩道:“才没有呢; 只是娘娘一直站在旁边都不说话; 吓我一跳。”
她抓住我的手臂,对崔季伦道:“崔相,今儿摆台为皇后庆贺; 本宫手中的伶人不甚熟悉; 能否将九歌借用一下,宴会结束后自会还你。”
崔季伦颔首; 打趣道:“伤之分毫本相可要拿你试问了。”
“明白明白,谁敢伤你崔相的人哪。“方月娘笑了笑随之行礼后,将我拉了去。
倍感熟悉的皇宫; 雕楼画栋,亭台楼阁,精美壁画美妙生辉。鹅卵石的道路两侧假山岩石,丛林灌木,还有几株冬季的花果微微颤抖着压着枝桠,迷醉了人心。
我触摸树上的花朵,着迷一般。
“你爱上他了?”方月娘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很淡很淡似浮萍。
我将花瓣摘下,放在掌心抚摸,轻声答道:“或许吧。”
她走到我的身侧,仰首看着天远方,凝静的说:“九歌啊,陛下与崔暹你更爱谁?”
我顿生愣住,说“……学生不知道。”
“师父我不清楚为什么陛下让你嫁给他,也许我不该问这句话,而今,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宽慰,想来有些事需要告诉你。自我结识陛下,一直以来陛下就让人摸不透想要做的事情,身在北齐后宫二十年的我早已看透那些血腥夺权之事。崔暹为人正直,扶持陛下稳坐江山,他曾是高澄殿下最得力的太师傅,由此而见,陛下对此不甚喜欢他,时刻提防着倒也于情于理,可是,我听闻一些谣言但觉得诡异,神武帝驾崩那夜,崔暹只身一人留下了,据说先皇死前交代了崔暹一件事,想让他扶持高澄称帝除去高洋,且留下了圣旨,只是不知道那圣旨上的真相是什么。”
师父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莫非,当时承接大统的是高澄而非高洋!季伦当时陷入两面夹击的困境,拟遗诏的是他,知晓真相的也是他,为什么他会舍弃高澄选择高洋呢?
“娘娘想要说什么?”
方月娘倾吐一口气,目光阴沉的看着我道:“为什么陛下要你嫁给崔相?他想做什么?”
睫毛下的眼珠子闪着一抹异色,我平淡如水道:“陛下并没有要我做什么,娘娘多虑了。”
“你不愿说,还是不敢说?我只想提醒你,北齐失去崔暹必将损失半壁疆土,莫要被一些事冲昏了头脑,让自己悔恨一生,让一个人死很容易,让一个人复活却不可能。”
我明白她的话意,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瓣,将它轻而捏碎落在泥土上,整个人如这残花揪心一痛。
“九歌,我曾经失去过,所以我不希望你也失去,你能明白么?”
“。。。。。。。”我看向方月娘,明眸带笑,“娘娘请放心。”
避开这个话题。
我与她一路谈笑风生,近日来安画城倒没敢再捣乱祸害,天天勤奋习舞,舞步倒是长进了不少。
她一看见我可欢喜了,拉着我问东问西,问我有没有被崔暹欺负什么的,两人有没有进展这些,我都一一笑着回她。
初棠阁几处阁楼长满青苔,院子里也不再那么热闹,以前伶人们都喜欢坐在院子各边角看自己喜欢的舞谱,一边哼唱着节奏一边舞动身姿,隐约还能听见那时的欢声笑语呢。
安画城拉我坐在我曾用过的座位上,欣喜的问:“九歌,你现在过的怎样,听说丞相是个温雅的男子,你们现在怎样了?”
我咳了咳,扮了个脸色:“我说安画城,你这扭脾气怎么还没变呀?”
“我是不会再变了,你忘了,你来初棠阁时我们老是吵闹打架的,我现在还是这样,没有你在呀好没趣啊,真想再跟你打一架呢。”
“免了,我担心将你打的鼻青脸肿的倒贴药费呢,我听娘娘说第二场参试将近,你可要加油呀。”
安画城圆溜溜的眼珠子眨了眨,垂下眼睑,吞吐道:“我学的很慢,根本无法超越你与崔裳霓,现在人家崔裳霓是贵妃了更加不把我当回事了。”
“怎说?”
安画城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里,便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我听着听着,眼睛颤了颤,危险得眯了眯双眸。
“可真是这样?”我认真的问道。
她点了点头,“恩,我用我的脑袋担保,此事是我亲眼所见,当时的情况真的让人措手不及,还好她没注意我,我逃走后每天晚上老是做噩梦呢,这女人太狠毒了,蛇蝎心肠。”
我低声问:“除了你还有谁看到了。”
“没有了,我晚上上茅厕的,路过豫园后面的假山这才看到的,那个宫女死相可吓人了。”
“皇后娘娘今晚定会出席,到时她喝了那药汤,毒发伤命,被牵连其中的从丞相至三品御医院一干人等一个都不能幸免,宫女太监也会殃及。安画城,这件事除了我知道,你可有跟别人提过,娘娘知不知道?”我急声问。
“除了你,别人都不知道,我没敢告知娘娘,怕她不相信我。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忿恨的咬住嘴唇,眼中的怒火燃烧着,崔裳霓真是不择手段——
方月娘为宴席准备,开始排练选舞,最后我提了意见,终于选了——《夜思静未央》,我与安画城换上排练的橘色长袖裙,额上碎砂抹红点缀着脸颊,徒添美感。
花苑里,我们跳着欢快的舞蹈,来回穿梭,手持画扇跟着节奏轻舞,这个舞主要运用腰部柔软度,带着翻转的欢跃节奏跳上三人架好的手上,轻巧跃身自空中再次翻转抓住布置好的花屏,以高难度较为危险的动作展示出来。
因方月娘负责弹琴奏乐,安画城功底不成熟,最后选择了我。
我独自用画扇撑起一个弯度,在原地旋转打拍子,冷风侵入衣内,鸡皮疙瘩竖起。
月亮遥遥悬挂于寂寥的天空上,清冷孤寂。
习习晚风吹来,灯花旋而飘落。
长恩殿外空介下,木叶凋零,东风飒飒。
偌大的舞台,琐窗屏风后皆是一片黑压压的景象,文武百官聚集一堂。我自镂窗缝隙中偷偷瞧着外面,高洋神情淡然坐在龙椅上,扶在椅背上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都要做父皇的人了,一点也不紧张的。台介下坐着后宫的几位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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