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本宫在撩他》第84章


我蹙眉,黑衣人瞥了我一眼,瞬间消失。
一杆银。枪泛着寒光被试探着刺。入殿内,我抿抿唇,藏在床尾与墙角的夹空,床角的帘缦散开,被风吹得刚好盖住这里,默不作声。
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探了进来,不知道外面为何守着这些人,守了多少人,我不敢轻举妄动,过了一会儿,进来两个大约是兵痞的人,在房里粗粗地望了一眼,一个细细的声音颤颤道:“周哥你就是疑心大!这哪里有什么人!是风吹来的人也不一定!”
听起来很是胆小。
方才那个粗砺的男声大声道:“可不得小心点儿!你当今天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声音虽大,却虚的很。
“周哥!”
门被关上的声音,细细的声儿带着些挑拨“我当然知道咱们兄弟是来干什么的,只是你说那两帮的人吧,都被跟着主子们去了皇上那边儿,禁卫军那边儿,就咱们干着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你说到时候事情成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咱们得吃多少亏啊,明明是一起担着掉脑袋的风险,怎么人家就能得到那么好的活儿呢!”
粗砺的声音一叹,“是我没本事。”
细细的声音又道:“哪是周哥你没本事啊,依我看啊,就是周哥你太有本事了,那两帮才忌惮你,合着伙来欺负咱们。周哥你也太讲义气了。”
“哎,别在这里闲扯了,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守着,别再出什么差错。”
“能出什么差错,大头都在人家那儿,给咱们守空殿的活儿,外面雨那么大,还不兴咱们歇息歇息啦。再说了,这一辈子还没住过这么好的屋子呢,听说这还是个公主的屋子,咱们可不得好好地待一会儿。”
脚步声越来越近,细细的声音带些诧异“哎?这床板怎么被掀开了?!”
当机立断,我迅速闪身出去,正巧他们的头脑都对着我,两掌劈下去,地上倒下两个人。
我凑近他们,踌躇一下,还是扒下其中了一个瘦小的的外衫套在了外面,有用没用,至少做了。
出了门,外面雨已经非常大了,到了打在人的身上隐隐有些疼痛的地步。
回想方才那两人的话,我先往宁月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借着树木隐着身影,再加上有雨幕的遮盖,竟然没人发现我,找了个合适的角度飞在房顶上,铺了一层水膜的瓦片很滑,小心往前走了几步,再过一个大檐的正面就围了许多士兵了。
我缓缓蹲下身掀开一片瓦,殿里灯火通明,皇后与怀远帝站在一起,正与一个人对峙着,那人一身白衣,仿佛纤尘不染,身旁跟了一个穿着蓝袍的公子,蓝袍公子手里拿了一把寒光铮铮的银剑正架在怀远帝的脖子上,看着像是二皇子月凤竹与孟易岭。
我心回电转,逼宫!
那席长慕呢!
视线又在那屋子里扫了一圈儿,确实没有席长慕的影子。
“父皇,你信这贱人的话竟然让母亲在那冷宫里活得生不如死,识人不明,昏厥肆意的皇上我们修月的百姓不需要!事已至此,既然父皇在这高处不胜寒的位子上待久了累了,那就让儿臣替父皇分忧罢!”
白衣的人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展开来摊在桌上点了点,“父皇,过了今夜,儿臣就是这修月的新皇了,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好好治理修月,不辜负父皇对儿臣的期望。”
“孽子!”
怀远帝指着月凤竹高声喝道。
月凤竹冷笑两声,“骂就骂吧,父皇心里有气儿儿臣知道……”
这时从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人,手里托着一个墨绿色锦盒,低着头,戴着今晚这些士兵们统一的大檐帽,嘶哑的声音从那半遮不遮的地方急急传来,“二皇子,李哥让小的把从御书房里搜出来的东西拿来!”
月凤竹转头,声音不悦“怎么让你来!李凯呢!”
他走过去,伸手将那锦盒接过,目光打量在那人身上。
“李哥那边儿出了些事儿,驸马不知为何竟然进了宫,带了一队人突然出现,正跟那边儿缠斗,李哥让小的先把这重要的东西给二皇子送来,他说不用担心,再过一会儿驸马就也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到时候就不怕席丞相不服了!”
月凤竹打开锦盒,拿出一块儿同样墨绿的方玉,那方玉看起来沉甸甸的,他沉吟一下,“等会儿本殿跟你看看。”
他盯着那块儿方玉许久,突然哈哈大笑,快步走到桌前,向那玉哈了一口气,郑重印在桌上的大概是个伪造的圣旨上。
“父皇,多谢传位,哈哈哈,本殿给父皇献上本殿奔波许久才找出的延年益寿的补药!父皇,你可得喝的干净些!”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子,向怀远帝和皇后走过去,“哎,也便宜这个贱人了,竟然沾了父皇的光,也能喝到这样大补的东西。来,喝罢。”
我一急,加上蹲久了腿麻,一个大晃从房顶上掉了下去。
“啊!”
所幸反应不算太慢,落地的时候借了一个轻巧的力,没有受重伤,一队士兵迅速围过来,一圈儿的银。枪缀着红缨将我困在里面,月凤竹也打了一把伞缓缓走过来,一眼认出了我,“昭月公主?!”
82、第八十二章 这一夜皇城染血 
月凤竹勾起一抹令人厌恶的笑; 平日里装作淡色的嘴唇因为兴奋变得猩红,目光阴狠毒辣,充满说不清的恨意,偏偏面上还要显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哈; 你竟然也来了”
在我周身扫视一周,他显得饶有兴味; “本想看在席丞相的份上放你和席长慕一马,可既然你自己送过来了; 就不要怪我这个弟弟无情了。”
他抽。出随身的佩剑; 示意围成一圈儿的士兵们散开一条道路; 走路时迸溅的泥水将他纯白的衣角玷污成泛黄的颜色晕染开来,我趁机站起来挺直了腰板; 他走过来; 站在我的正前方。
“你说,你想怎么死呢?”
剑缓缓抬起; 轻落在我的喉咙,“是割喉”
落在我的心脏; “穿心”
落在我的小腹; “还是剖腹?”
他的尺寸把握得极好; 令人充分感受到了剑气的阴凉; 却暂时并没有伤我分毫。
又忽然将佩剑插回剑鞘,一声脆响,他大笑着; 手中的伞随着他的笑飘飘摇摇,不少的雨飘在他的脸上,可他毫不在意。
这个人疯了。
他晃眼过一周,目光又定在我的身上“你可是我们最珍贵的昭月公主啊,多么荣耀的一个人,怎么能死得那么简单呢!”俊逸潇洒的面容更加狰狞,“本殿要你,哦不,朕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
狰狞的表情又恢复冷静和缓,他露出一个平常席长慕常露出的那种笑,及不上席长慕的弧度的一角,向那些士兵温声道:“庸庸碌碌糙活了那么久,你们还没有尝过公主的滋味儿吧!今儿个既然跟朕来了,朕也不能亏待了你们!见者有份,论功行赏,这就是你们的第一个赏!”
士兵们听完了一阵哄笑,就要过来,我脑子里极速想着一个又一个周旋脱身的法子却又一个又一个地否定,眼见着士兵们靠过来,我要用最愚蠢的法子以死相博的时候,他又道:“不要在这里,去屋子里。”
“是!”
淫。笑声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话一句接一句。
他们在谢月凤竹的赏。
我握拳,指甲狠狠抠入血肉,眸光一狠,突然间,一个人冲入这个包围圈,将我一带带了出去,却被月凤竹迅速拔剑拦下停在半空缠斗。
是刚才那个给月风竹送玉的人,他的大檐帽被甩下,露出一张陌生的脸,然而在接触的那一刹那,我便肯定了,这是席长慕。
只有他会放弃一切救我,只有他。
他们缠斗着,加入缠斗的人数越来越多,渐渐地席长慕落了下风,我欲推开他亦想加入战斗,却没推开,被他死死地护在怀里。
即使一半一半的内力,能不能使出来,能不能使出极致,使得我俩的实力如今终究还是差了不少。
剑割破血肉的声音在耳边炸裂,席长慕隐忍的一声闷哼,雨水迷了我的双眼,痛的我心如刀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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