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本宫在撩他》第100章


命地闭上眼睛,由着那寒光迫近。
“不!!!”
司命不知晓自己为什么要救月溪儿,就像他不知晓为什么这个小丫头要救他。一息反转,温热的血沾到他的身上,他终于见到了月溪儿眸子里从未明明白白表露过的深情,那股情意灼得他心肝一痛,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月溪儿回了九重天。
他将昏迷了的月溪儿放在他的床上,给她心口的那把剑拔了出来,有血溅到他的脸上,他一挥手,伤口恢复如初。月溪儿仍昏迷着,司命没有忍住看了她的记忆。
这一切果真都是一个局。月溪儿是月家这一辈儿的唯二的孩子,本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那是真正的月溪儿,眼前这个月溪儿只是一个从小在影楼里长大的暗卫,十年前,月太守决定谋反,将一双儿女都好好地保护了起来,留下一对儿当靶子也当箭的影卫。接近司命,是因为司命这次因为安逸了太久实在大意了,十年前见过月太守一次,十年后再见,竟然容色未变,太守设了个局,用来摸透他的真正实力。
床上的月溪儿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司命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手指轻轻落在那处抚了抚,又忽然收回,青白色的袍子后退一步一个踉跄。
完了,他想。
96、第九十六章 那些你不知道的【番外2】 
司命怔愣片刻; 将从未有过的慌乱心思埋葬,抖着手,将月溪儿对他的情念从魂魄里抽离出来,捏在手里,水色的一条小丝在司命的手中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 灰飞烟灭。
司命木然将月溪儿放了回去,就放在那个草原的地上; 月溪儿的身底下还被司命细心地铺上了一层青白色的软垫,他知道她回去了不会好过; 但他必须这样做。
他身为天命的使者; 得到了许多; 也必然失去许多,譬如; 他不可动情; 一旦动情,心有偏颇; 势必引天道不容,给自己也给别人招来大灾祸。
至少; 在他有足够的实力; 足以对抗天道的法则之前不能。
司命又隐身回了他的宅子; 宅子里被特地辟了一个院子; 里面错落有致种满了梨树。雪白的花一朵一朵,簇拥着如漫天的浮云,里面有最特别的一树; 是她与他前两天亲手种的,如今还只是一棵小树苗,在一众开的烂漫的里面显得特立独行,心念一转,他回了九重天,手上拿着那棵小树苗。
九重天的宅子里也被开辟过了,有一块儿单单种的梨树,司命将这一棵仔细地载种在了最中心的位子,用本命的法力护养着,不为了什么,他希望这梨树开的好。
仅此而已。
一阵风过,梨树上的花落了几朵,有一朵正落在司命的眼前,他抓住那花,随手一点,面前出现一个大大的光圈,动荡之后,月溪儿一身火红的嫁衣出现在光圈里。
她上了妆,眉眼比之前更加成熟,也更加美艳。今儿个是她与她曾经的哥哥大婚之日。
此时已经是几年之后。该谋逆的已经谋逆,该上位的已经上位,一切已经真相大白。当年那个从屋顶上蹦哒下来的少年就是真的太守之子,他一出生便被月太守的仇家如亲王换过一次,月太守十多年前的一招偷龙转凤,阴差阳错地给自己的亲儿子扶上了位,不过亲儿子并不知道他们的血脉相连,而是帮着如亲王在太守成功之际害了太守,又通过自己暗中培养的力量反噬,得了皇位。月溪儿在当中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她是月太守儿子心头的白月光,也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唯一动力,今后,也会成为这王朝的一代妖后,在历经了太守的儿子的背弃之后,浴火重生,覆灭一个王朝。
这是天命,也是司命给月溪儿送回去的第二个原因。
洞房花烛夜,司命就这样呆呆地站着,看着她的盖头被另一个注定了要辜负她的男人掀起,跳跃着的昏黄烛火映着她娇艳的面容,她勾了勾红唇,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
大红的床帘被放下,司命能清晰看见床帘里的人的动作。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看见红被里人的动作。但是他不想。
他不想看,又不得不看。
自虐似的,他盯着那里,看她大红的嫁衣被从被子里丢出来,看红浪翻滚,他动了动手指,觉得浑身僵硬,将灵魂都冷硬成了磐石。
倏地,光圈里境况异变!
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被劈了一掌不再动作倒在她的身上,她仰着头,躺了一会儿,着了一身雪白的中衣钻出被子,又穿上了不知从哪里弄到的藏在褥子底下的夜行衣,在不远之外的觥筹交错声里,在跳动的烛火的追逐下,飞身,到了一处山崖。
那山崖极高极陡,极冷极寒,她带他去过。
“我知道你一定在哪里望着我!”
她险险地站在山崖边儿,大声喊着,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弄花。
“你是神仙罢!”
司命隔着那个光圈,抚了抚她的头,像曾经一般。他有些疑惑,疑惑中,又有一丝隐隐卑劣窃喜。他能感觉到,她还喜欢着他,很深很深,他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还会喜欢他,但是他明显是欢喜的。
“你真的忘了么!十四年前你救过的那个小女孩!她当年才五岁,被丢在一个毒林子里,你来的时候,她的伙伴们已经都死了,是你途径,救了她,给她交给了她的‘父母’。是你救了她!是你救了她!可是你都忘了!”
她从那断崖一跃而下,像一只枯萎的蝴蝶,彻底融入黑色的深渊。
97、第九十七章 那些你不知道的【番外3】
司命眼睁睁望着月溪儿极速下落; 身子越来越僵,心越来越抖,终于没有救她。
她是他司天命生涯里的例外,给她一死,是他能赠予的唯一情意。
他合上眼; 将光圈收回。九重天上的雷霆之怒降了三天三夜。
再睁眼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鲜血淋漓抽骨剥皮的痛已经过去,司命踉跄着站起来; 晃了眼幼小的梨树苗; 整了整衣衫; 又下界过了一阵儿没心没肺无心无情的日子。
却在哪里也待不长久了。
他开始绕着凡间走,漫无目的地游走; 凡间这几百年已经是沧海桑田; 景物变了许多,他还是走到一处断崖。
断崖下有几户人家; 都是一些走不动了的老人。相传这里几年前开始闹鬼,夜里若是仔细听的话总是听见有女人在悲泣。但是那鬼是个好鬼; 从来没害过人; 渐渐地; 走不动了的; 搬不动了的老人们也就不打算搬走了。
司命听了心中一跳,抬眼望了望天,不知出于什么心思; 夜里在断崖上坐了一夜。
并没有悲泣声。
司命有些失望。
第二夜犹豫了一下,又静静坐着坐到了半夜。
一个黑衣的女人飘到了他的面前,是月溪儿的脸,她的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水灵灵的,白净的小脸儿皱成一团,“你怎么还不走!”
司命心中复杂,猛然之间,竟然有一些酸楚。他低低笑了两声,“为何要我走?”
月溪儿怔怔地望着他,“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司命一乐。
这月溪儿,活着是个傻人,死了是个傻鬼。
月溪儿望着他,伸了伸手,似乎想要触碰他,却根本碰不到,她望着自己的手容色悲伤,低落的很,“总是这样。”
司命笑着,使了术法摸了摸月溪儿的头。
月溪儿就愣愣地被摸。
司命将这只傻鬼藏在随身的玉佩里带了回去,他先是用自己的心头血给这个傻鬼封印了九天九夜,也蕴养了九天九夜,然后给玉佩泡在天河里泡了百天,丢给了他隔壁的那个小蝼蚁。
那是个成天只会傻乐呵上蹿下跳的少年人。明明是少年人,非要扮成一个老头儿的模样,不过司命没空去了解那些。
他用那个少年人的秘密威胁,让他帮着他养着这块玉佩。他得趁这段时间做许多事。
不到百年,玉佩化形,成了一个无知懵懂却又格外守礼的妙龄少女。少年人过来告诉他的时候,他早已经想好了少女的归处,“那你便收她为徒罢,好好教导她,保护她。她既是玉中仙,又是月老的徒弟,便叫月溪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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