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戏精附体》第95章


“哈哈,”宋语山道:“又说这些不正经的,你让你的部下看看,他们将军在这片废墟前宽衣解带,是想干嘛?对了,你怎么确定,这房子,是太子烧的?”
“是太子手下的那条狗。因为我找到了这个,”他扶着宋语山一同站起来,踢了踢地上的一块方形焦炭状的东西,道:“他们放火的地方是柴房,而这东西,也在柴房里。”
“这是什么?”
看上去像快砖头。
宋语山学着傅沉的样子踢了两脚,“砖头”上面的盖子掉到了一边。
“这是古樾的匣子?!”
宋语山大惊,她顾不得脏,捡起匣子来仔细查看,果不其然在一片焦黑之中隐约可见那个百厌的符号。
而匣子里面,此时只剩下一片黑色的残渣,别说文字了,连这东西曾经是一堆纸张都难以看出。
“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他们大概就是冲着这个来的。烧完就走了。”
“怎么会这样!再说了,他们烧信就烧信,还把房子烧了干什么!”
一点也不尊重劳动人民辛苦盖房子的成果!
傅沉摊手道:“掩耳盗铃吧。”
宋语山咬着唇,傅沉的另一半低落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好不容易到手的证据,居然说没就没了,她攥着拳头,心里满是不甘。
“要是我没离开就好了,我说不定能抢到信。”
傅沉摇头看向她:“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你不在。没关系,一点证据而已,没了就没了,重点是我已经知道了真相,做过的事情,遮掩得再好,也总会留下痕迹,他休想逃脱。”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宋语山愁眉紧锁,道:“他都先回京城了,说不定就是去密谋什么,他离皇帝那么近,若是倒参你一本,你如何说得清?”
傅沉嘲讽道:“怎么会,他是怕了我,才这般着急地回京,可身为监军无故回京,即便是太子,你就得陛下会高兴?”
第85章 盟友
“他不是受伤了么?罗战说他是回京养伤……”
“是受伤了,”傅沉十分好笑地说道:“不是刀伤不是箭伤,是他自己脚滑,在城楼上摔了一跤,滚了好几级台阶——摔得手肘脱臼了。”
宋语山无语地扯了扯嘴角,道:“呵,这么重的伤势,还真得回京召集太医们好好会诊一番,而且他路上还得快马加鞭,不能耽搁,否则怕是还没到京城,就痊愈了。”
“管他呢。现在百厌不肯退兵,还要继续打下去,皇帝那边总还是再派皇子来监军的,太子没戏了,六皇子恐怕也不愿意来,只剩个没脾气好拿捏的五皇子,看来咱们老熟人很快又要见面了。”
“五皇子好啊,我巴不得他快点来。”宋语山道。
傅沉挑眉:“巴不得?你挺喜欢他?”
宋语山道:“不是我喜欢他,是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你也挺喜欢六殿下的,不然为什么总逗他?不过六殿下这个性格要是真来了战场,我都害怕他直接把战场给点炸了。”
傅沉冷哼一声道:“只怕他还没炸呢,先闻着血腥味晕过去了。”
宋语山差点忘了这个事,顿时对六皇子充满了同情,这位热血男儿,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感受战场气氛了。
“五殿下……”
傅沉缓缓地从齿缝中挤出这三个字,过了片刻,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如今皇室之中,才德皆能担大任的也只有他了。”
*
月余后。
果然如傅沉推测那般,五皇子作为新的监军,抵达了前线。而此时傅沉刚刚历尽艰辛收回顺昌城。
顺昌虽处边关,却是个人杰地灵的宝地,这里水土俱佳,养育出来的子民不论男女,都生得十分貌美,历朝天子后宫之中,不乏顺昌人。
于是歌舞一类的欢愉场所便颇为密集,吸引着来往客商,渐渐地形成了一个繁华之地。
收回顺昌后,这里很快便从战火的阴影之中恢复过来,借着为五殿下接风洗尘,众多灰头土脸的将士们得以看了几场歌舞,再加上美酒助兴,像极了凯旋后的庆功宴。
傅沉和五殿下应付了一番当地热情的官员,酒过三巡,便坐在一处闲谈起来,嘈杂的宴会场上反而成了最好的遮掩。
先是五殿下看着傅沉身旁为他斟酒的侍女,神思恍惚了一下,笑着对他说道:“那位宋姑娘是不是也在此处,怎么今日这么盛大的场合没有出来玩?”
“她不在。”傅沉淡淡地说道,轻轻抿了一口酒,辛辣入喉。
“是么?”五殿下又道:“傅沉,我又不是元承,你骗不了我。”
远离京城之后,两人之间那道生疏的隔阂好似消解了许多,谈笑间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
傅沉没有接话,却问道:“元承近来如何?”
“他烦恼得很。尤其是太子离开京城之后,京城简直变成他的天下了,出门恨不得横着走,又开始日日将那两个字放在嘴边。母妃想让他收收性子,想了个狠招,你猜是什么?”
傅沉道:“没什么好猜的,天下父母,管束成年子女的法子,不是嫁人就是娶妻。”
“不错,母妃果然是精挑细选地给他寻了个妃子,是尚书令马大人家的独女,相貌极美,就是听说性子被教养得有些古板。可元承听说了,说什么也不肯娶,还指名道姓要娶常太傅的小孙女……”
“常太傅家教亦可。”
“哈哈哈,你近几年不常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不知道,他那小孙女今年才九岁!元承他就是摆明不想成亲罢了!”
傅沉弯了下嘴角,道:“没你帮他,他也就只能想出这种除了得罪人之外毫无好处的主意了。那他何时成亲?”
“下月初五,陛下亲自定的日子。”
“陛下还是宠他。”
“是啊,我当年成亲,就只是礼部选的日子而已。”
傅沉沉默下来,五殿下成亲的那一年,正好是他刚从千歌城戴罪归来、最为恍惚难捱的一年,他没有去参加典礼,甚至是在两年后才知道元瑞成亲的事。
他想着,等以后元瑞有了子女,他再把当年错过的一份礼补上便是。
但说起元承……
“陛下从来都不是溺爱子女之人,耐心和宠爱总是有限度的,元承他,总这样胡闹,说不定哪天就会惹恼陛下。太子的前车之鉴,还不足以让他收敛吗。”
“他哪里想得到这些。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说到底,他还是为了我。”
“为了你?”傅沉疑惑地太眼看他。
元瑞端着酒杯佯装闲逛到傅沉身边,小声说道:“是啊,他自己,从来都不想要那个位子。他宁可两败俱伤地也要将太子斗下去,然后,把那个位子夺下来给我。”
傅沉将这句话咀嚼数次,确定自己没有会意错后,才说道:“元承他竟是这样想的……你确定?”
“他是我亲弟弟,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我当然能够分辨。可关键就是,我也无心此位啊,和他说,他还不信我。”
傅沉抬起酒杯,朝五殿下敬酒,同时趁着宽大袖袍遮住口部时说道:“你是因为元壁吧?”
元瑞顿了一下,并未说话,只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转身回到了主位上。
元壁排行老四,是齐妃所生,聪明伶俐,狠很得梁成帝的欢心,可他未满十岁,便成了权力争斗的牺牲品,在某个风清月朗的夜晚,被宫女发现溺亡在了不足半尺的荷花塘里。
当时齐妃宫里的下人有一半都跟着陪葬了,梁成帝悲痛交加,大病了足足三月,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公布那个杀人者是谁。
元壁与元瑞同龄,两人的母妃当时又住得近,时常在一起玩,元壁出事时,他已经有了一点是非判断的能力,也能捕捉到一点阴谋的影子。
这影子在他幼小的心中发芽,和他一起长大,扎根颇深。
“五殿下啊,你不会是觉得,若是当年的齐妃没有争储之意,元壁就不会死吧?”
傅沉问道。
“我这么想有何不对吗?”
“当然不对。有意无意,都是诛心罢了,即便那个孩子逢人便说‘我永远都只想当个王爷’,别人就会信么?即便别人信了,难道就不会故意造谣生事了么?还有你,五殿下,你这么多年处处避让,可太子不还是依旧忌惮着你、时时刻刻紧盯着你么?”
元瑞侧头看着傅沉。
“你想说什么?”
“坦白说吧,这战事,若是一年半载了结了还好,若万一持续个三年五载,持续到我南晋新帝接替旧主,到了那一天……” 傅沉声音极轻,轻到再无第二个旁人听到:“到了那一天,我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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