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第64章


琴声突然顿住。
“四周查过了么?”
“查过了,皆无踪迹。”
拓跋虞眉眼垂在琴弦上,倏然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俊美的眉眼越发灼灼逼人。
“怕是那女人受了指点,才知要离开保命。你说,会是谁呢?”
“这。。”
“对了,柔然那边又来了人,说是要商议。。”
一声低咳声从门前响起。
拓跋虞示意他退下,男子领命恭敬离开。
只见一不修边幅,佝偻着身体的老人缓缓踏入,那双眼睛带了几分笑。
“义父。”
拓跋虞起身上前扶住他缓缓坐下,亲自为其添上了一杯香茶。
“老了,知道要孝顺了。”
戚叔白缓缓调笑。
“义父,这几日在这里住的可还是习惯?”
拓跋虞询问。
“亏得是在你这里,没有那么多拘束。不过还是在外面来的自在。”
戚叔白饮下茶,眼睛微眯起叹道。
拓跋虞微微一笑。
“在这里,义父自可来去自如。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说的好听呐。”
戚叔白瞧着他,啧啧几声。
“我从不敢对义父打诳语。”
拓跋虞神色认真,语气恭敬。
“虞儿,什么能做的,什么不能做的。还请你掂量清楚得些好。”
戚叔白唇角带着浅笑,话中却含着深意。
“义父的教诲,我自当句句记在心上。”
拓跋虞垂底眸。
“当真?”
戚叔白问。
拓跋虞点头。
缓缓戚叔白眉目之中露出疲惫来,“虞儿,当年的事已是过去许久。有时候放下比拿着更为轻松。”
“我明白。”
“但,我忘不了。”
这辈子的事还是这辈子算清的好。
拓跋虞眼底阴戾一闪而过。
第57章 
时间抹不去伤害留下的沟壑。
种在心底的恨意慢慢滋长,深根柢固,再也无法除去。
戚叔白叹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虞儿,义父以为你虽心中有恨,但底线不可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望你能看清。”
“义父,此事您不必多言。我自有定夺。”
拓跋虞眉目疏离冷淡。
外面传来叩门声,只见一人今入,恭敬上前低声说了几句。
拓跋虞思衬片刻,抬眼看义父。
“义父好生休息吧。”
话落便起身离去。
戚叔白蹙眉,脸上的沟壑叠起。
“虞儿!”
拓跋虞脚步一顿,转身笑道:“有些事,义父还是莫插手的好,我也不想最后落得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他淡淡的语气却听得戚叔白一身寒意。
待他离去后,戚叔白堪堪坐下,额间隐约渗出些汗珠。
难道他做错了么。
当年救下虞儿,为的便是不再让恨继续下去。如今还是成了这般。
虞儿真正想做的,是毁掉北盛!毁掉先帝打下的一片基业。
不可再让他这么一错再错下去了。
木兰!戚叔白猛然想起,如今木兰归京与圣上关系匪浅,或许可借她之口点醒圣上。
想罢,戚叔白便起身推门而出,却感到身后紧紧侍在身后的侍卫。
笑道:“我老朽便不必你等照顾了,只是闲的闷出去买口酒喝。”
那冷面侍卫思衬片刻,“容您待我通报王爷。”
戚叔白站着,冷风拂过侧脸,眉眼沉寂了下来。
他对自己起了疑。
“那便不必了。”
话落一震白粉拂过,那侍卫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昏迷倒地。
戚叔白快速从偏僻之处离府,去了木兰的府邸后见空无一人,思衬片刻便快速策马朝清河郡的方向赶去。
——
“主子,不好了。他跑了。”
拓跋虞怔然,低头瞧着衣袖上的纹路,缓缓抚平其上的皱纹。
“追。”
“若是反抗呢?”
拓跋虞呼吸明显有些不稳,闭了闭眼,“若反抗,立刻截杀。”
“是!”
“王爷,那我们便继续谈刚才的?”
对面柔然使臣含笑试问。
拓跋虞捏紧了拳,继而露出一丝笑来。
“好。”
使臣的话不断灌入耳中,拓跋虞只觉得心烦意乱,忆起曾经义父对他悉心教导,谆谆教诲。
竹林下,日夜苦练剑术的他,以及不远处的老叟,脚下的两坛陈酒。
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王爷?”
使臣看着他有些出神,唤了声。
拓跋虞倏然起身,“抱歉,本王倏然想起些事还未处理,烦请稍等片刻。”
外面的天色完全沉了下来,离子时离开已是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能做很多事。
他缓缓抬眼,眼眶中尽是血丝。
义父,孩儿欠你的,下辈子定会还你。
——
路上木兰并未急着赶路,而是一路询问着陆清源的下落。
短短一日的行程,硬是拉长到了几日。
见天色已是沉了下来,木兰便在一旁的客栈就宿。
夜寂静无声。
木兰不知为何今夜翻来覆去如何也无法入睡。
大概子时的时辰。
窗外倏然传来一震急促的马蹄声。
木兰猛然坐起,推开窗朝外看去。
只见地上落了些血迹,还有破碎的木酒壶。
这分明师傅习惯佩带的东西!
木兰宿在二楼,距离地面不高,便直接从窗下跃至地面,快速侧在阴影之下。
沿着痕迹朝前走了片刻,正看到不远处一行黑衣人围困着其中一人。
那人伏在马上,胸前隐约有血迹渗开。
待到错过那些人影,木兰顿时睁大了眼,喉中仿佛堵了一口气。
师傅!
第58章 
木兰侧在柱子后,身形被阴影所掩盖。
原本身子就纤细,加之轻功了得可控制气息吐纳平稳,对面的一众骑兵注意皆被戚叔白夺了去。
戚叔白唇角渗出血来,因一路策马疾驰,此时浑身狼狈,头发毛躁,胡子还挂着几丝血迹。
“真不愧是我教出的徒儿,未想我戚叔白一生辅助先帝登上帝位,步步为营,未料到一日竟会死在自己徒儿手中。”
木兰咬紧了牙,仔细盯着此时的局势。什么徒弟?师傅行踪向来神秘,从未对她透露出个分字眼。
如今却被他口中的徒弟追杀至此!如今之计是想办法如何能把这些人调开,救出师傅!
对面一众脸色微变,其中策马上前一人,天色太暗,并不能看清他的模样。
看着身形倒是人高马大,配剑轻碰在冰冷的甲胄上,阴森煞气散发而出。
戚叔白与之对视,虽此时狼狈无比,却依旧不失气势。
子时拱手:“若是先生能与我等一同回去,我等定不会伤先生分毫。”
暗处的木兰讥讽想:“此人真实虚伪至极,表面上对师傅毕恭毕敬,若非他们穷追不舍,师傅至于逃亡到此处!”
戚叔白瞧着他们越发紧逼的架势,突然听到不远处细微的动静,思绪一转,面上凄凄一笑。“罢了罢了,老朽此生抿心自问未曾愧对于谁过。本着能以一己之力终结这些,不想却把自己栽了进去。罢了。。罢了。。”
子时锁眉来不及深思,只见戚叔白伸掌握向自己的脖颈用力一推,一声脆响,整个人便无力从马背滚落至地上。
只见他脖颈已诡异的姿势绕到了背后,血迹从唇中渗出,死状极其凄惨。
其中一人走出,本欲用剑试探戚叔白是否诈死却被子时一剑拦回,“此人乃先帝身边谋士,江湖人称天算子,忠肝义胆,为人磊落。颇有义士之美名。可杀不可辱。”
话落下马,再次朝他命脉处探了几探,再次翻身上马,示意离开。
待一行人离去渐远之时,木兰才从柱后走出,快速将师傅脖颈复位又将朝其胸前几处穴位点去。
原本毫无生机的人突然大声喘息起来,一口淤血吐出。木兰及时扶住他的后背为其顺气。
刚才木兰欲出来时,突然见师傅用此招,便念起这是师傅曾教与她的金蝉脱壳一招,以假死迷惑敌人,脉搏会停跳一段时间,与死去无异。半个时辰后自会自动破开穴位。
木兰看着师傅吐出淤血,意识渐渐恢复过来。不禁松了一口气,便扶着师傅回了客栈。
这期间木兰未发一言,待将师傅伤口包扎好确定无误后,才放下心来。
戚叔白见到木兰,表情上也未有丝毫意外,反而神情安定了下来。
夜间烛火冉冉,木兰坐在一旁的圆木凳子上,视线落在地上沉默无言。
戚叔白胸前中了暗器,胸前缠着白纱布靠在床榻上,神情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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