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重生]怜我怜卿》第94章


请辞矣……”
死静,一片死静,太子他……他居然自己上折子说要辞去太子之位了!偷偷抬头,康熙的一张脸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太子的折子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其实内容真心不多,先是颂扬了下上古的禅让制,贤者居高位,然后再说自己当了太子后一直想努力做好,但始终不能让康熙满意,各种被嫌弃,既然如此,那这样好了,我就学尧舜的禅让,把太子之位让出来,皇阿玛您重新挑个人吧。虽然用词好像很谦逊,但态度有点略嚣张。
龙椅上的康熙先是被太子的折子给震住了,接着心中马上就燃起了熊熊怒火,孽子,果然心怀不轨,一直在窥探他的行迹,否则如何会在今日这样损伤他的颜面。定是探听到了今日他欲颁布废太子的诏书,才来了这么一手,先一步去请辞太子,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错,责任全在他这个皇帝身上。
“儿臣恳请皇阿玛成全。”胤礽跪地再次请求。
“老臣斗胆上奏,太子克己率礼,孝敬自然,事亲尽爱,和睦兄弟,至孝纯备,仁义兼弘,乃国之福。皇上爱之深,故责之切,全因寄予厚望,太子实在不必妄自菲薄,当砥砺前行、不负圣恩。”
“臣附议,太子……”
高士奇不愧是近年来颇得圣心的重臣,在其他人或是疑虑太子举动的深意、或是考虑自身利益的时候,率先走了出来,打破了殿中的尴尬。其他臣子包括胤禔等人也都开始陈词,国之储君不可轻易动摇,万岁爷和太子都需要深思哪。
自古以来,禅让皇位的不是少数,汉献帝、魏元帝、晋恭帝、宋顺帝、齐和帝等人的禅让诏书还在史册里记着呢,主动请辞太子之位的也有一位先例在,汉光武帝长子刘强在其母郭圣通被废后也数次请辞太子,可那不都是情势所逼下的无奈之举吗!可咱这位太子爷的举动,实在是太突然,太让人理解不能,想不透哪,到底是真铁了心,还是想要以退为进呢?
但是不管怎样,太子的废或立,不能草率,也不能在一时半刻间就做出结论。所以朝堂上众人都心照不宣地先把这茬轻轻揭过,待下朝后细细思虑一番再做打算。退朝时胤禩望了眼龙椅前书案上那封没有宣读的圣旨,多半就是写有“生而克母”的那张废太子上谕了。面上不显,与三哥胤祉一道去了毓庆宫求见太子,不意外地被挡在了外面,心底却对太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期待了。 
请辞太子?二伯想要干什么,总不可能就是单纯的脾气上来了发泄一回吧,阿玛呢,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消息传到后宫,玉佳苦思冥想了半天都没头绪,套路太深,她参不透啊。唉,还是先把阿玛交代的事给办好吧,这样就可以减轻罪行回家了,总觉得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会更加诡异。
咸福宫主殿里,良妃正坐在软榻上做着针线,不时地和白芷凑在一起讨论着绣工和花色,良妃嘴角依然是挂着那淡淡的、温柔的笑意,白芷眼中溢满了柔情,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殿外的玉佳踟蹰许久,所以她才不想告诉阿玛他们白芷的心思,薄情的丈夫、独守寂寞深宫,能守住一份美好的平静何其难得!
“郡主……”白芷忍不住开口,玉佳从一进门请了安后就盯着她,不发一言,且眼神十分的纠结。
“阿玛已经知道你的来历了。”玉佳悠悠地来了一句,惊得白芷将怀中的针线箩摔到了地上。
“八阿哥,他……打算如何处置?”白芷脸上尽是无措的神情,从被主子看重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被发现。也做好了准备,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他人安插在良妃这里的钉子,这样就可以不牵连良妃了。可是,今天却被玉佳当着良妃的面给揭穿了,顿时方寸大乱,不敢去看良妃,生怕在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看到失望、厌恶的神情。
“阿玛说,不能让你连累了玛嬷,所以……”玉佳将手里的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
白芷接过了□□,不觉害怕,唯有释然和轻松,再也不用每日都觉得对良妃有愧了。拔开塞子,打算喝药,却不想一只芊芊玉手拦住了她。
良妃拿走瓶子,对玉佳说:“白芷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亲自和禩儿说。”
玉佳脸上满是诧异和疑惑的表情,最后还是无奈地拿过药瓶默默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了良妃和白芷在殿中。
吩咐了青儿和云儿继续注意白芷的动向后,玉佳整个人摊在了床上。妈呀,太紧张了,还好良妃刚刚如她预料中的那样出手了,要不然这戏就演不下去了。今天她也算是玩了一出空手套白狼,白芷的来历是什么,他们还没查清楚,只是利用白芷对玛嬷的心意使诈,让白芷乱了心神。
把瓶子里的麦丽素倒出来扔嘴里,味道还蛮正宗的,林氏果然是个人才,是经商的好手不说,现代的一些小零食也能做出来,虽然这个时代的人不喜欢。但用处还是有的,今天不就用它唬住了精通医术的白芷。
白芷的异样她能察觉到,那良妃也不会是全然不知的。之所以缄默不言,一方面是因为白芷不仅没有伤害良妃和胤禩,反而是几次出手保护,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察觉到白芷的心思了,只是良妃对白芷的情谊是否逾越了主仆情谊,玉佳就看不出来了。爱情,一向能创造奇迹,现在只看想要护住白芷的良妃能不能让白芷倒戈了。
附录:
《清圣祖实录》中一废太子的记载:
上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允礽跪。上垂涕谕曰:朕承□□、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允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允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允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允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上愎痛哭扑地,诸大臣扶起。又上谕曰:□□,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
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允礽废斥。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废太子的奏折中,作者最讨厌的就是他说太子“生而克母”,真是太狠了。太子生下来就没娘,每年生日都是自己母亲的忌日,这已经够让人心痛的了。康熙都已经列举了许多废太子的理由了,还要添上这么一条,实在是过分。╰_╯
☆、第一百零四章
胤礽上了请辞太子之位折子的当日,回到毓庆宫后便将前来求见的所有人等都拒之门外。第二日,胤礽称病没有上朝,康熙未置一词,漠不关心的样子,一看就是还在气头上,前去探望太子的人还是被挡在门外。第三日,胤礽依然称病不上朝,群臣议论纷纷、私下里百般猜疑,连胤禔、胤禛等人都按捺不住地向胤祉、胤禩打探消息了。心里不停地嘀咕着,这胤礽是在耍什么把戏,放了一个大招后就不见人影了,主角都不在了,他们想好的说辞和招式要怎么使?
到了第四日,听到太子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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