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618章


“夫人,大夫来了。”魏长安不想泄露皇上的身份,也免得大夫太过惶恐,不敢医治。
那大夫上了马车后,看到里面那么宽敞,便知道受伤之人绝非常人。魏长安也随着上了马车,以防这位大夫有异常。
“夫人请容老朽给这位老爷看看伤势。”老大夫皱着眉头啧啧直叹,检视过伤口又把了脉后,忧心道,“这位老爷是受了刀伤,那刀上还淬了蛇毒。”
他说罢,亲自将胤禛腹部的血迹擦了个干净,而后便从随身带的小箱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刚拔开瓶塞,魏长安便蓦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老大夫奇怪地看了过去,却听魏长安问道:“大夫,这是什么?”
“当然是金创药。这位老爷血流不止,若是再不止血,可撑不下去了啊。”老大夫疑惑地瞧了瞧魏长安,突然明白过来,“你是担心老朽要害这位老爷不成?既然如此,你又找我过来做什么!哼!”
他气呼呼地要收起那个瓷瓶下马车,魏长安却赶紧松开了他的手腕,抱拳拱手:“请大夫莫见怪,我家老爷身份特殊,不得有任何差池。大夫若能将老爷治好,必定会有重赏。还请大夫将药先给我看一眼。”
一般的跌打损伤药,魏长安能辨识出来。可那老大夫却是个牛脾气,眼看魏长安如此不信任他,心里气得不行,说不治就不治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夫,且慢!”妍华急得不行,哪里肯放他下去,“大夫怎可见死不救?我家老爷中了毒又受了伤,大夫怎可离开……”
“还是这位夫人说话好听,哼!”那大夫磨磨蹭蹭地瞪了魏长安一眼,转身又折了回去。
这时,一个侍卫靠近,与魏长安耳语了一阵子:“大人,那些反贼已经都被抓住。其中五人身负重伤,已经毙命,还有两个在被抓之前便已经自行了断,活抓了二人,另还有一人重伤……”
“兄弟们可有死伤?”他们大多数人身上都着了软甲,方才在危急时刻有多人用身子给胤禛二人挡刀剑,当是也有受伤之人。
“三人情伤,有一个弟兄……软甲被刺破,被刀砍得离开,只怕……”
魏长安眉头一紧,缓缓点头示意那人退下。
再看马车里的情况,这个大夫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所以魏长安心里有五分是放心的。
“大夫,你方才说老爷这伤口上有蛇毒,这毒可难解?”妍华见这大夫一直未提解蛇毒的事情,不免有些着急。
大夫瞧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妍华心里一沉,颤声道:“大夫……这是何意?”
☆、第六百一十三章 改观
“这蛇毒应是提取了多日了,毒性不强。眼下还解什么解?该发作都已经发作了,没看他到现在还没醒吗?好生睡一觉,这毒自然就排出来了!”老大夫的脾气不大好,捋着胡子又是没好气地说了一阵。
“庸医才会如此诊断。”魏长安听了很不满,皱着眉头便瞪了他一眼。给胤禛看过病的太医和大夫,有哪个会如此诊断,他心里担心胤禛的安危,差点儿就将要挟老大夫家人性命的话给说了出来。
“啧,你这个后生怎得如此鲁莽?你与我说说,那毒都已经散至这位老爷的经络之中,眼下叫我如何解?本就不是多严重的毒,我东西又未带够,就是想解也来不及不是……”
争执之际,柳承志夫妇赶了过来。魏长安见状,连忙将之前那个老大夫请下了马车,老大夫这才看到,不知何时,这宽敞的马车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官兵。他吓得双腿哆嗦了下,差点儿没站稳身子。
“这……这里面的老爷是哪位大人?”他揪着马车边那个侍卫的袖子,轻轻问了一声。
那侍卫睨了他一眼,没有作答:“大夫请稍后,等老爷里面两位大夫给老爷看过之后,大夫才可离开。”
老大夫这才有些发怵,什么也不敢多说了,乖乖地站在马车变安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柳承志从里面走了出来:“白大夫用的是什么金创药?”他认识这个老头,脾气有点儿古怪,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当然是白氏独有的金创药,怎么?血没止住?”
“止住了止住了。白大夫请回吧,多谢大夫的金创药。”柳承志作揖表示感谢。
“怎么,你认识里头的老爷?他是不是哪位府上的大人?”白大夫瞄了一眼四周的官兵,心里有些发怵。他最讨厌与当官的打交道,在他看来,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不满就会害人性命。
柳承志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马车,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白大夫见状,心里有了气,也不再追问,只叮嘱道:“我方才粗略看了一遍,并未伤及内脏,但这马车里条件有限,我也不得仔细检查,你们应该再检视一番才好。我走了,没事莫叫我回来!”
马车里,胤禛的血被止住后,白芷正在为他包扎伤口,妍华看到他腹部一个洞,便紧紧地咬住了牙齿。她到现在,一滴泪都没流。
“娘娘,皇上的伤不是太重,只是失血过多才会昏迷不醒。这一刀扎得不深,我方才查探过,并未伤及内脏,娘娘大可不必如此担心。”白芷看到妍华紧紧握着拳头,抽空安慰了她一声。
妍华点了点头,让她安心给胤禛包扎:“那蛇毒,当真不需要解?”
“我方才已经给皇上服下一粒解毒丸,娘娘就放心吧。”
等太医被接过来的时候,胤禛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圆明园没去成,一行人又匆匆赶回了紫禁城。一路上,妍华都紧紧地握着胤禛的手,脑子里不住地回荡着柳承志夫妇离开之前与她说的话:“娘娘,皇上的身子当要大歇才行。皇上的身子长期疲累,经络处多有郁积风邪之气,怕是时常疼痛,且痛无定处,游走窜行,长此以往,日后发作起来易疼得厉害,严重者,臂不能举,腰不得直……”
以前江煜只叮嘱她说,胤禛需要多歇息、养脾胃,却未曾将柳承志他们说的这些情况详细地告诉给她。眼下胤禛闭着眸子不醒,身上又有伤,她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胤禛这一伤,伤了很久都未痊愈,肚子上的伤也愈合得很慢,因为他总是不肯多休息。妍华为了看顾他的伤势,整天整夜地耗在养心殿,一个不留神他便溜到正殿里批阅折子去了……
自从妍华私下里找过弘历,让他得了机会好生撮合张若霭与笑笑后,他便当真上了心思。其实他心里有些吃味,当初他喜欢暖心的时候,他额娘总是逗弄他,惹他着急,如今笑笑喜欢张若霭了,她便极力撮合,当真有些不公平。
但笑笑毕竟是他亲妹妹,他自然是盼着笑笑好的。所以他便趁着四月份得了两日空的工夫,将张若霭约去了皇家的马场,说是一起骑马。张若霭是儒生,并不会骑马,起初并不同意过去,但弘历是四阿哥,指不定便是未来的皇帝,他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去了。
彼时笑笑正在学骑马,小小的身子坐在高大的马儿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笑笑不喜欢女谙达的小心翼翼,总是让她坐在马儿上散步,从不让她驰马奔跑。所以最后她失了耐心,不顾女谙达的反对,自己个儿抓紧缰绳让马儿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几次下来,她便已然真正学会了骑马,还一次都没有摔过。
张若霭过去的时候,笑笑大老远就看到他了,一心想在他面前现一现自己的马术,便策马奔到了他面前:“张公子,咱们赛一程马如何?”
总是纠缠张若霭的吕小姐,每次叫他晴岚哥的时候,都是慢慢吞吞极尽柔媚,而笑笑每次叫他张公子时,却是干脆利落,不柔不媚。张若霭也不知是不是听惯了她如此叫自己,再听别个女子娇柔地与他说话,心里便有些嫌恶。
他觉得,笑笑也有优点,起码她为人坦荡,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算得上真诚,只是那张嘴巴太讨人厌,应当堵上才是。
张若霭不愿意在笑笑面前承认自己不会骑马这件事,只冷着脸别开了眼:“公主自己骑吧,在下已与四爷有约。”
笑笑自觉无趣,哼哼着抽了马儿一鞭子,策马跑远了。
弘历让人在亭子里摆了酒菜,说要先与张若霭谈谈诗文聊聊书画。张若霭既然来了,自是不会推辞,与他客套了一番后,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聊到兴致高昂之际,弘历突然转了话题,指着欢畅地在草地上驰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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