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210章


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龙旗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第6章 番外6
第6章 番外6 
这篇短是歌颂商族一个伟人的,但武丁之后无人有此武功,于是后人便将此作为‘悬记’而安在了孔夫子的头。 其实诗的‘武王’不是别人,正是史记记载的那位‘人人得而诛之’的‘暴君’——商纣王!”
“荒谬!一派胡言!”有人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指着景如是骂道,“大胆竖子,还敢胡说八道!”
景如是冷笑一声,揉揉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能不能换几个词,除了说我‘大胆’、‘荒谬’、‘一派胡言’之外,你们能不能拿出证据反驳我?如果不能,请闭嘴,规规矩矩地坐回去。因为像你们这种不知变通的人,脑袋生来不是为了思考的,跟你们多说无益。”
“景如是,你太猖狂了!”面对她赤裸裸的讽刺,众人都怒了。
“猖狂又如何?”景如是嘲笑道,“狂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她其实是个低调的人,不过这段时间被“欺压”得太甚,她早憋了一肚子气,刚才一番通篇大论下来,直打得众人面红耳赤、无话可接,心那叫一个暗爽啊,这几日的阴霾似乎也顿扫了。
身为二十二世纪的历史系高材生,殷商明又恰好是她本科毕业时的论题目,这群古人怎么可能会她更有说服力?
“即使正史关于商纣王的记载有所争议,但你似乎过于偏题了。”康惜赐冷冷提醒道,说实话,听了她的一番论调,他的心底也有了一些触动,他知道她所言非虚,身在帝王家,他谁都更清楚,历史不过是成王败寇的游戏,纣王败了,所以众人才集体抹黑他。不过这些话他绝不会说出口来,他要的是让她下不了台,“你说干非贤臣,可知辱没圣贤是大逆不道的罪过?”
经他这么一说,景如是想起该引入正题了。她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干啊干,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怪我抹黑你的光辉形象。谁叫康惜赐死咬着我不放呢,其实我真的不喜欢说人坏话的。
见景如是不说话,巢彦以为她讲不下去了,于是追问道:“景如是,你刚才不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吗?怎么不继续了?是不是因为编不下去了?”
其他人一听,也以为景如是快坚持不住了,纷纷附和道:“你要是承认自己大逆不道,我们不追究你刚才的言论。否则——”
“否则什么?”景如是打断一干人的自娱自乐,笑道,“我需要你们不追究吗?笑话!”
众人怒,却敢怒不敢言。
“我刚刚只是酝酿了一小会儿,思索怎么说才浅显易懂,好让智力平平的人也能听懂。”景如是扫视了一圈,句句带刺。
“景如是,你!”薛尚德觉得自己也被侮辱了,气得站了起来。
“别你呀我的,听我把下面的话说完。”景如是讨厌这些总打断她的人,又要催她说,还要没事插嘴,真是烦人。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众学子们既气愤景如是的嚣张猖狂,又隐隐期待她接下来还会讲出什么为所未闻的“轶事”来。毕竟他们自小接受的便是正统儒学,也从未质疑过书本所写内容的真假。景如是刚刚的“厥词”引经据典、条理清晰,还真的不像是胡编乱造之说。
“说到干,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到,那是微子启——帝辛一母同胞之兄长。”景如是接着说道,“诸位应该都知道,微子母亲生他时地位尚微,而生帝辛时已贵为国后,王位于是被传给了帝辛。试想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人无端夺走,即使那是亲弟弟,大概也没几人会不愤恨的。且微子启素有贤名,其朋党亦颇众,几与帝辛成抗衡之势。故而终帝辛一世,微子一派始终是最坚决的反对派,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在帝辛的强力打压下,微子铤而走险,通敌卖国,与周人勾搭而奸,不惜一切代价地颠覆帝辛政权。《竹书纪年》曰:微子启,胶鬲与周盟。《史记》也绘声绘色地写出了商亡后微子启的奴才相。即使刚才我所念的那篇《玄鸟》也是由微子启从周人手乞求而建的宋国的商人后裔所写,用以纪念、赞美帝辛的。”
讲到这里,景如是见众人已不复刚才抗拒的反应,都很安静,似乎在等她继续说,这一瞬间,她仿佛又找到了以前做实习老师的感觉,原来被人“崇拜”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啊。
“说啊。”巢彦不耐烦了,怎么她老是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故意吊人胃口。
景如是朝他一笑,笑容里有“得逞”的意味,很好,已经能跟她的思维了。她停了稍许,才又说道:“说回干,干其实什么都没做错,是政治站错了队,他选择了支持微子启。帝辛虽做过很多不好的事。如对内采用高压政策;对外,穷兵黩武,倾全国之力以期灭掉百年来的肘腋大患。但在与东夷之战后,商王朝消耗殆尽,虽胜犹败,被周趁虚而入乃是天命难违。但总的来说,帝辛是很受商朝人民拥戴的,但干却反对他,出于政治原因,帝辛杀了干。至于后世为什么要抹黑帝辛和美化干?因为周人需要一个残暴不仁、滥杀忠臣的商纣王,战国诸子也需要一个反面教材来证明尚贤、用贤的重要,于是纣王残害忠良、干剖心的故事诞生了。你们说,干真的能算天下第一仁吗?”
景如是的话说完了,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课堂安静得呼吸可闻,但她不需有任何回答的声音,因为她能猜测到众人脑海思维齿轮是怎样转动的。
夫子自不必说,他是绝无可能被个“黄口小儿”的三言两语颠覆过去几十年的正统认知的,他的沉默,只会是因为出离愤怒,一时半会找不到声音罢了。
而那些“同窗”们,他们既惊恐又困惑,困惑的是她这番看似大逆不道的话语却字字珠玑,书本空洞的长篇大论更一针见血、击要害,他们甚至开始动摇,对所谓的真实历史产生了怀疑。但同时他们又惊恐,惊恐的是自己竟然听进去了景如是的话,竟然真的找不到反驳她的证据。
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所幸此时,下学的钟声响起了,“铛铛”的声音敲醒了沉思的众人,夫子也从恼羞成怒醒悟过来,意识到该惩罚“信口雌黄”之人了。
于是,刚出尽风头的景如是被罚抄写《史记》十遍!
尼玛,算她质疑了太史公老人家,但她那是属于学术层面的探究啊,为毛要罚她抄十遍!还要手抄!抄不完还不准睡觉!最最重要的是,夫子为了防止她找人代笔,竟然命她不许回寝室,得在教室里抄完才能离开,还派了专人来监督她!
她要抗议啊,这是扼杀言论自由啊,这是思想界的耻辱、人类明的倒退啊!
然而,无论景如是如何义愤填膺,她也改变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于是,悲愤的景如是在专人“看护”下,颤巍巍地拿起了细毫,一笔一划地抄写了起来。
她在心暗暗发誓,等到夜深人静,她的影卫们将看门狗们迷昏之后,她一定要抓十只癞蛤蟆、十条菜青蛇全扔到夫子的床去!
小雅轩
“老师。”康惜赐双手交叉,拇指向,身微倾,对着眼前的老人毕恭毕敬地唤道。
当今世,能让康惜赐如此尊敬的仅有两人,一位是鎏金宫内的那位主子,另一位便是这国子监祭酒、前太子太傅、四世公卿的柳师培。
老人发须皆白,消瘦得仅剩面皮的脸部颧骨高耸,皮肤干枯粗糙,如同即将剥落的树皮,能清楚地看见下面跳动着的青筋血脉。
然而,是这样一个看去行将木的老人,却拥有着一双火炬更灼亮洞彻的眸子,充满了睿智的光芒,如星空般深不可测。
“惜儿,你可知为师为何叫你前来?”老人的目光慈祥安宁,但却让人有一种被看穿灵魂的感觉。
康惜赐已在前来的路思索过这个问题,柳师培既是他的老师,也曾经是他父亲的老师,其的渊源不可谓不深。但随着他年纪渐长,柳师培见他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一是康惜赐天赋秉然,学任何东西都是一点通,柳师培能教他的越来越有限;再则便是为了避嫌,康惜赐已不是未来储君的身份,但很多人特别是太子党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身边的人自然要更加谨慎,不过分亲昵,才能放松对方的警惕。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夕阳余晖透过竹窗洒进,将这充满书墨香气的雅阁镀一层淡淡的金辉,康惜赐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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